听谢瑾这么说, 闫儇有点惊讶的问道:“骗钱的?至于么?一道题都没有参考价值?”那他岂不是白买了?
谢瑾用力点头, 一边翻册子,一边给他念叨:“前面的题估计你们都懂, 没必要说,后面的这一道我前天讲过,这几道也讲过这类似的,最后的这道算学加分题也一样, 我昨儿还讲了一道类似的呢,你都忘了?”
“呃……”闫儇干笑。
刚好过来的谢弘他们在翻看了一通册子之后,表情也有点怪。
谢瑾一脸的不敢置信,“我昨儿才讲了啊,那几道题?你们都当耳旁风了吗?”
“哈哈哈, 难度有些高啊!”谢弘哈哈干笑着。
谢伦摸鼻子,丁植挠头,谢塘不敢看他。
谢瑾扶额。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圈, 就看到包括闫儇都是看天看地不敢看他, 他无奈的叹息口气,说道:“听不懂就要说啊,我可以多讲几次的。”
闫儇摸着下巴, 支支吾吾的说道:“当时……当时是听懂了的, 但是……”
“条件一变就又不懂了……”谢弘也感觉头痛, 为什么这些题这么难呢?
谢瑾心累,但是最终无奈的说道:“得了,我再给你们讲讲吧, 要是府试真的考这个,你们岂不是白白丢分?”
其他人都想干笑,不是任何人都能把附加题的分值当做必答题的分值啊!但是想想也没坏处,毕竟之前的经义题其实难度也不小,要是真的不小心丢分了,还可以跟瑾哥儿一样,直接把附加题的分值补回去呢?
已经知道了谢瑾是在县试时候的操作,他们现在同样心动这种操作方式,我前面确实丢分了,但是我完全可以利用附加题把丢掉的分值抢回来嘛!
所以,来肝题吧!
他们完全没有发现谢瑾的眼睛里,都是坏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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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他们在努力补课的时候,谢俞和冷修永正在下棋。
“我说,你今儿就不去给瑾哥儿补课了吗?”谢俞研究了半天,才下了一颗黑子。
冷修永漫不经心的再度下了一颗白子,说道:“之前该教的都教了,反正明儿就进考场了,让他放松一下吧!”
“哦。”谢俞点点头。
盯着似乎形势不妙的棋盘,突然说道:“说起来,你知道今儿书店出了一个册子么?”
“哦?前年府试试题那个?”冷修永捏着一颗白子,想了下,说道:“我看过了,里面的题目对瑾哥儿没有半点帮助!”所以他买了之后直接翻看了一遍就丢到了一边去了。
“但儇哥儿过来的时候好像也拿着那个册子……”谢俞看着冷修永丝毫不带烟火气的下子,眉头都开始打结。
“哦,那正好让瑾哥儿消遣一下。”冷修永微微一笑着再度下了一子,“小心了哦!”
他可是相当清楚谢瑾的习惯的,临到考试开始前死命刷题,估计儇哥儿还有弘哥儿他们几个一样会被谢瑾抓着一起刷题吧!
谢俞没再说话,盯了棋盘半天,才咬牙道:“修永,下一盘你让两子!”犹豫了半天才下了一子。
“行啊!”冷修永无所谓的点头,果断的直接斩杀掉了谢俞的大龙。
谢俞心塞,抬头盯着冷修永看。
冷修永笑的优雅,“你刚刚不都说了,要开下一盘了吗?”
“……再来!”谢俞怒气冲冲的说道。
“没问题。”冷修永语气凉凉的点头。
瑾哥儿在折腾旁人放松心情,他闲着也是闲着,就陪谢俞耍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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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虽然原因不同,但是相同的是冷修永和谢瑾这位师徒都非常愉快,虽然他们心情愉快地对象心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在用过午膳之后,闫儇果断撤了,谢弘他们也打着要休息的招牌跑回了房间。
谢瑾在旁边笑的无奈,他本来就没有准备下午继续折腾他们,毕竟明儿都准备进考场了,下午和晚上还是要好好养足精神的。
冷修永嗤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敢说,为何刚刚摆出了一副下午继续刷题的样子?”
“哦呀,老师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谢瑾嘻嘻笑,又意有所指的说道:“再者说了,老师对我爹爹做什么了吗?连午膳都没一起用!”
冷修永打开折扇遮挡住半张脸,眼睛微弯的说道:“没做什么啊,只是下了几盘棋而已。”
就知道会是这样。
谢瑾突然笑道:“老师也在紧张?”
毕竟他考过府试之后就是真正的童生了!
一般来说,凡是习举业的读书人,不管年龄大小,未考取秀才资格之前,都称为童生或儒童,但是需要说明的是,童生并不完全等同于未考上秀才的学子,只有通过了县试、府试两场考核的学子才能被称作童生,成为童生方有资格参加院试,成绩佼佼者才能成为秀才。
冷修永闻言顿了顿,将折扇合起,淡淡的说道:“确实是有点紧张呢!”比之他当年科举的时候还要紧张!
谢瑾就笑,“放心吧,老师,我肯定能够过的,而且,必定是第一!”
说出这话的时候,谢瑾语气无比坚定!
如果是六年前他想走科举这条路,因为这条路最简单,有过后世十多年学习生涯的他,对于自己科举中个举人进士啥的,并不觉得有多难,却也不觉得多有必要。
但是他现在想走这条路,就有更多的理由。
要考好,要尽可能地考好!
能拿第一就绝对不要拿第二!
现在他已经拿到了第一个第一,下面他会继续拼命,拿更多的第一!
冷修永看着谢瑾,微微感叹的拍拍他的肩膀,“老师相信你。”
四月十五日,府试正式开始。
豫南府是大府,下面大大小小的县加起来一共五个,他们兴平县是中县,闫儇所在的安丘县是上等县,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中县,一个下县,加起来整个府考生足足有两三百人,但是这一次府试录取名额只有六十人,可以说录取比例也很低了。
府试和县试的流程是一样的,只是检查的时候更加细致了,一身衣服被脱得只剩下亵裤,得亏现在天明显暖和起来了,要不然谢瑾觉得自己指定感冒。
穿好衣服,被检查过的书箱也被还回来了。
谢瑾随意检查了下,得,笔墨纸砚没事,就是馒头直接被掰成了碎渣渣,完全不能吃了。
得亏他本身没准备在考场吃早餐,啧啧!
谢瑾都收拾好,便进了考场。
这一次他的考房明显和之前大不一样,因着他是兴平县的县案首,所以他要和豫南府其他四个县的县案首坐在第一排,直面知府等官员。
据说这样是为了检验各县案首是否有真才实学,下面的知县是否会弄虚作假。
谢瑾向来比较心大,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过其他的县案首似乎也不太意外,看起来都挺冷静。
在谢瑾进来的时候,他是最后来到一个县案首,让其他几位县案首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因为谢瑾的年龄真的太小了。
所有人都知道,科举都得趁早,越早越好,江南文风鼎盛,常有十余岁的幼童考中童生,偶尔也有中秀才的,但大都成绩一般,甚至是吊在最后考中的,但是像谢瑾这般大的县案首真的极其少见。
科举从来不是和同龄人想必而是和所有,符合标准的学子一起比拼。
比如,这次的县案首除了谢瑾这个娃娃类型的,其他四位,分别是一位三十多的,一位二十多岁的,一位刚刚二十出头,还有一位年约十六七岁。
谢瑾相比其他人更加留意那位少年,就看到那少年身姿挺拔,气质温文尔雅,让人一眼难忘。
谢瑾特意瞄了他一眼,之前他和闫儇闲聊的时候,闫儇也提起过安丘县是谁压了闫儇一头得了第一,正是那位文会的时候没有去得景宴景安飞!
闫儇摇摇头,跟他说,“那位景安飞确实极有才华,我通过某些渠道看到了他的答卷,确实比我答的要好!”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瑾哥儿和他相比起来,四书五经应该不差什么了,就是诗赋……他的诗赋可是相当不错,”他抬头看向谢瑾,“瑾哥儿,这次的诗赋题有把握吗?”
谢瑾沉默,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诗赋是个问题,却没有想到这么早就会遇到这种情况!
只是,我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认输啊!谢瑾再度深深看了一眼景安飞。
谢瑾在这边思绪翻飞,却不知道其他人相比起来更加忌惮他。
尤其是景安飞。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出色了,没想到竟然会碰到一个比他还年幼的县案首。
景安飞深深看了一眼谢瑾,默默地准备考试。
和县试相比起来,府试的流程大致上相同,不过从县试的四天,一天一场变成了三天,一天一场罢了。
考试内容依旧是也是帖经、墨义和经义,最后一场加上一首诗赋和一道算学附加题,题目难度也是变得更难更广。
不过这个相对也是比起县试的难度罢了,对于谢瑾来说也就是平常刷题的难度罢了,甚至有所不及。
不过……弘哥儿他们估计会有点头痛了,谢瑾想到了谢弘他们,忍不住有点担心,如果按照这个难度,他们几个弄不好会全军覆没啊!
算了,现在想也来不及了,还是认真答题吧!
谢瑾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答题,旁边几乎每场都冒出来晃悠的大佬?
跟他没啥关系!
谢瑾后世的时候,高中老师就特喜欢考试的时候在学生身边转来转去,现在即便来到古代,他的心态也比其他人要好得多。
谢瑾已经眼尖的留意到了旁边几个县案首脸色不太对了。
就在这种情况下,府试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好吧,确切的说是又到了最后的难关,诗赋题。
今儿的诗赋题目是《黄花如散金》。
谢瑾盯着题目看,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黄花?什么意思?
他眯着眼睛翻找着回忆,终于从记忆深处翻找出一段记忆,《礼记·月令》上有一句话,叫做“季秋之月,菊有黄花”,但……他总觉得不太对啊!
可总不会是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吧?
谢瑾都快把自己逗笑了,他后面想到的这句诗是后世□□的诗,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等等?诗?
谢瑾一愣,猛地想起来晋朝一首诗!
晋朝有诗人名张季鹰,他有一首《杂诗》被收录到了《文选》集中,正是:暮春和气应,白日照园林。青条若总翠,黄华如散金!
对啊,黄花指的不是菊花,而是油菜花!
总算审明白了题,谢瑾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不怕别的,就是审题失误,尤其是诗赋题,一旦弄错了要求,那就等于彻底翻车了!
既然审题正确,下面就是开始写诗了。
感谢冷修永的凶残,也感谢自己的较真,自打诗赋开窍之后,每天三首必不可少,做的诗更是花样繁多到了一定程度。
不过——依旧没有油菜花!
谢瑾干笑,看来只能现想了,或者找一首诗当做底板修改一下!该说幸好春天的诗写的不少吗?
谢瑾在备选的诗里挑挑拣拣了半天,找到了一首写春天景色的诗,修修改改之后,果断成了!
誊写上之后,谢瑾沉默了一下,看来诗赋还是得继续加强啊!
同时也得感谢他的算学题可以帮他补分,要不然的话……
谢瑾摇摇头,再度检查了一遍试卷,确定没有任何错误之后,才交了卷子。
他这时候才发现,他竟然是第三个交的,前面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县案首,还有景安飞?
他挑眉,这家伙速度竟然比他还快?
谢瑾走出考场,青竹立刻头一个跑了过来,谢俞赶紧让马车赶了过来。
“考完了就赶紧回去歇着!”
谢瑾躺在马车上,闭着眼睛。
冷修永微微皱眉,低声问道:“这次的题目很难?”
谢俞在旁边看着谢瑾微微苍白的脸色,忍不住的心疼,科举真的太累了。
谢瑾睁开眼睛说道:“题目不难,就是有点累……”包括最后那道诗赋题,只要审题正确,都不难答,但是他真的感觉蛮累的。
冷修永能够体会谢瑾的感受,顿了顿,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低声道:“先合上眼歇一会儿吧!等到家了喊你!”
“恩。”谢瑾再度合上了双眼。
待谢瑾再度睁开眼睛,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竟然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累了!
“大少爷,你醒了?”青竹赶忙走过来撩开床帷。
谢瑾坐起来,问道:“我睡了多久?”
“没睡多久,也就不到一个时辰!”青竹笑道。
青墨也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看到谢瑾醒了,笑道:“大少爷起来了?正好厨房煮了木犀汤呢!”
“哈哈,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呢!”
谢瑾一边喝汤,一边问道:“弘哥儿他们回来了吗?”
“应该快了吧!”青竹不确定的说道。
自家大少爷出考场的事件惯常比较早,那几位郎君可就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
谢瑾也就不再问,专心喝汤。
不多时,有仆人来禀告谢瑾,谢弘他们回来了。
只是面色都不太好,想来此次府试成绩得打个问号了。
谢瑾叹息口气,没再多问。
当天晚上,谢瑾和谢弘他们各自休憩,谁也没有出门的意思。
第二日,保持了多年的生物钟让谢瑾准时醒来。
谢瑾整了整眼睛,又合上了,顺带翻个身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
结果,门外青竹就在喊,“大少爷,起了吗?”
青竹一边喊,一边准备推门进来,因为谢瑾的生物钟向来很准,结果,里面一句“不,没有!”差点让他闪了腰。
青竹愣了愣,一阵哭笑不得。
看来大少爷是想多歇息一会儿了,不过也正常,昨儿谢瑾从考场出来的脸色实在是难看,今儿多歇歇也好。
当下,青竹站在门外,默默地等待起来。
结果没多久,去端水的青墨来了吓一跳,失声尖叫,“青竹,你怎么待在门外?大少爷呢?”
“呃……”青竹张口无言。
青墨的声音实在是不小,他不确定谢瑾听到没,偏偏青墨还想往房内闯,他赶忙拽住,急急地说道:“大少爷说还没起呢!”
“还没起?平时大少爷都已经起了啊!”青墨不懂。
房间内。
谢瑾痛苦的用被子捂住脑袋,他就想偶尔赖个床啊,偏偏……
他一挠头,坐起身喊道:“青竹青墨进来吧,我起了!”
“大少爷,你没事吧?”青墨抢在青竹之前跑了进来。
“没事没事。”谢瑾叹气,搓了搓脸,说道:“我这就起了!”
反正他也睡不着,躺也白躺,索性直接起来吧!
洗漱,晨练之后,谢瑾出了一身大汗,却感觉各种神清气爽。
“恩,还是活动一下舒服啊!”谢瑾喃喃着。
用过早膳之后,谢弘他们和闫儇前后脚的过来了。
做什么?对题!
谢瑾对此早就习惯了,慢慢的将所有的题目一一说了出来。
刚刚说了第一天的题目答案,丁植就一脸绝望的说道:“完了,我错了好多题,这次府试彻底没希望了……”
“立盛兄……”谢瑾张了张嘴,又不知道安慰他什么。
丁植自己抹了一把脸,反正自己振作了起来,笑道:“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次基本上不可能通过府试,毕竟县试就很勉强过的,府试岂有更简单的道理?我之前读书也确实没有那么用心,现在正好好好补上,明年再来就是了!”
听丁植这么说,谢伦也叹息口气,说道:“我也错了两道呢,这次府试估计我也悬!”
谢瑾顿了顿,再度继续说了下去。
直到说到最后一天的诗赋题,听谢瑾说是油菜花的时候,闫儇瞪大了双眼,叫道:“瑾哥儿,你确定题目中的黄花是油菜花不是菊花?”
“对啊!是油菜花!”谢瑾肯定的点头,又惊讶道:“儇哥儿,你审错题了?这是《文选》中的内容啊!”《文选》是古代学子学习诗赋的入门书籍,闫儇怎么会审错题?他诗赋可是学的很好的
闫儇却愣愣的摇摇头,说道:“我没审错题,但是有人审错题了!”
“谁?”谢瑾和谢弘他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
闫儇看向谢瑾,说道:“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景安飞,他审错题了!”
“不会吧?”谢瑾脱口而出。
“是真的!”闫儇摊手,解释道:“昨儿我回去没多久就听说了这件事,不过当时都说油菜花是审错题了,应该是菊花,我写的也是油菜花的,以为自己弄错了,简直都心塞!没想到……”
竟然是那位景案首审错题了?
简直有点可笑!
谢弘更是忍不住嘀咕道:“不是说那位是大才子吗?怎么会审错题?”
闫儇摇摇头道:“谁知道啊!”
不管如何,景安飞审错题这件事还是在考生中起了波荡。
谢瑾微微皱眉,他感觉有点不太对。
索性转头去找了冷修永。
冷修永微微思索了下,说道:“瑾哥儿,你这次的题目自认答的如何?”
谢瑾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正常刷题的程度。”
也就是除了诗赋,应该是满分的程度。
满分啊!冷修永了然的点点头,也就是说此次的考题难度还是有保证的。
那就应该没事!
不过,冷修永又提醒道:“府试成绩出来前,尽量别出去乱跑了!算了,我去和你爹商量下,是不是要提前回清水镇?”
“呃……”谢瑾不太懂,略带懵懂的点点头。
冷修永看了,有点无奈的笑,想给谢瑾解释一下,又碍于他年龄确实还小,才刚刚十一岁,等他再大几岁也来得及。
当下,只能摆摆手,示意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不过,冷修永和谢俞商议过后,终究没有离开府城,回转清水镇。
只是将谢瑾和谢弘他们都圈到了宅子里,不让出门。
甚至,闫儇那边也被闫翰送了过来。
谢瑾和闫儇对视一眼,都耸耸肩。
“肯定有事发生了。”谢瑾嘀咕道。
“肯定啊!”闫儇也叹气,说道:“就像上次有人莫名其妙去我家闹事一样。”
“闹事?”谢瑾茫然了一瞬间,想起来了,“就是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
“对,”闫儇点头。
“当时事儿看起来不小的样子。”谢瑾回忆道。
“恩,”闫儇点头,“当时我爹都不准我带你出去转转。”
“甚至连你家的桃树林子都不让看。”谢瑾叹气。
过了这么多些日子,他依旧是对那片桃树林子念念不忘。
“那你现在知道原因了吗?”谢瑾又问道。
“不知道……”闫儇摊手。
要你何用?谢瑾翻白眼。
好吧,其实就算知道也没啥用。
两人对视一眼,哑然失笑。
无非是闲着也是闲着,闲扯而已。
谢瑾耸耸肩说道:“算了,既然不让出门就不出门了,我们去小花园转转吧!正好把弘哥儿他们也叫上!”前几天忙着备考,连宅子里都没怎么转呢!
“也好。”闫儇甩了甩袖子,跟着谢瑾一起向小花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也很肥的掉落。
PS:最后那段是之前那段剧情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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