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报喜人和来沾喜气的邻居, 顺带打发了同样眼放精光满嘴恭维的房东, 谢瑾一行人才自己庆祝了起来。
且不说谢瑾连中四元，单说此次来参与乡试和院试的都成功过关就足够让人兴奋的了。
下午时分, 三张请帖送上了门，来邀请他，谢塘和闫儇去一家茶楼聚一聚的。
对于这种帖子谢瑾也是心知肚明，典型的交际罢了。
谢瑾虽然不喜, 但鉴于他未来要入官场，那么，这种情况肯定是要适应的，尤其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同年联络感情，所以但凡谢瑾想要个好名声就必须去。
要不然，谢瑾的名声就呵呵了。
谢塘倒是问道：“瑾哥儿，我们过去茶会肯定要饮酒，你……没问题了？”
闫儇也面带担忧的看了过来。
他们可都知道谢瑾的体质有问题，一喝酒就心跳加快。
谢瑾叹息口气, 比划了下，说道：“三杯, 最多三杯，多了就出问题！”
闫儇笑道：“能饮一杯也算，毕竟你可是连中四元，有脑子的都不会一定要跟你纠缠的。”
谢塘微微皱眉，说道：“瑾哥儿，你要不然直接装醉吧！”
谢瑾失笑, 说道：“我本身酒量就不大，不用装，喝了就会醉。”说着，他还不忘嘱咐一下青竹青墨，等等一定要看好自己，看到自己趴下就将自己扶回来。
青竹青墨眨眨眼，点点头应是。
谢塘闫儇没发现旁边正在喝茶的冷修永眼底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在临出门前，三人特意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等等是交际的时间，用膳？你果断想太多了。
帖子所说的茶楼名为清风茶楼，位于郡城的西侧，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十分得漂亮。
谢瑾他们到的时候天色尚亮，不过也已经比较迟了，里面已经坐了不少新出炉的举子在。
谢瑾踏进门，那些人眼前齐齐一亮，纷纷站起身迎了上来，他们之前在贡院里和谢瑾没少说话，怎么着也能混个眼熟。
“谢郎君来了！”
“我们的新科解元来了……”
……
谢瑾身姿潇洒，面带笑意和众举子打招呼。
来都来了，那就要做到最好。
人流分开，一名年约二十六七的年轻举人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的行礼道：“谢贤弟，久仰大名，在下朱伯光。”
谢瑾躬身回礼，“伯光兄。”
来人谢瑾虽不认得，却也知道对方，朱慧朱伯光，乃是此次乡试的第二名。
谢瑾和对方说了几句，又介绍了身边谢塘和闫儇，朱慧笑呵呵的同样见过两人，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不多时，被邀请的举子都到齐了，朱慧身为组织者，站起身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众人就可以开开心心喝茶吃点心闲聊了。
谢瑾虽然骨子里不乐意参加这种聚会，却也不是没参加过，拿出后世的经验，应对其这些热情的举子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他已经注意到了清风茶楼的特殊之处，那就是通常为男性的店小二被换成了容貌清秀身姿纤细的侍女，谢瑾轻轻挑挑眉，只是和谢塘闫儇对视了一眼，便不动声色的慢悠悠喝茶聊天去了。
索性这种公共场合也只能闲谈，谢瑾也逐渐放松，和坐在身边的谢塘闫儇等人闲聊了起来。
没多久，朱慧晃悠了过来，加入了话题。
谢瑾对此一点都不意外，他早就猜到朱慧会过来和他说话，鉴于他现在也才十四五岁，完全只是个少年，索性拿出了一副虽然很谨慎，却难免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天真和好奇。
果不其然，朱慧看到谢瑾这种样子，笑的更高兴了。
他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一个能在十四五岁就连中四元的学子肯定从小就被管束的非常严格，对于很多东西不懂很正常。
谢塘闫儇则对视一眼，啥都没说。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谢瑾了，这明摆着瑾哥儿准备坑人，他们只用等等适时助攻便可。
时间不长，夜幕笼罩，周围灯火通明，街道上摩肩擦踵，热闹非常，清风茶楼中也是猛地一变。
谢瑾眉头一跳，这是……来了？
大堂帷幕拉开，现出一个略高的舞台，有身姿曼妙的妖娆少女上台开始载歌载舞。
同时，侍女们也开始给众多举子上酒，举手抬足间也带了一丝暧昧。
朱慧看着侍女给他们桌子上酒，笑着和谢瑾说道：“谢贤弟酒量可好？这儿的酒可是不错！”
谢瑾一脸兴致勃勃的说道：“真的么？我极少饮酒呢，上次还是数年前的事情了……”
朱慧哈哈笑道：“那么快尝尝看可喜欢？”
“恩。”谢瑾笑眯眯的点点头，端起酒杯毫不客气一饮而尽，下一秒便“嘶”了一声，“好辣！”他做足了极少饮酒的架势。
同时一抹嫣红也浮在了谢瑾的脸上。
朱慧赶忙说道：“谢贤弟快吃口菜压一压！”他能看出来谢瑾是真的极少饮酒，一杯酒下肚眼神都有点空了。
“呃……好。”谢瑾略显茫然的点点头，有点拿不住筷子的伸手夹菜。
在旁边的谢塘忍不住面露忧色的说道：“瑾哥儿，你没事吧？”
“恩恩，我没事。”谢瑾笑眯眯，刚刚想伸手夹菜，却猛一哆嗦，筷子落在了桌子上，人也猛地捂住了胸口跌坐在椅子上。
那样子直接吓了谢塘一跳，他紧张道：“瑾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直没说话的闫儇也慌了，“这酒有问题？”瑾哥儿的脸色都刷白了，明显不正常！
“塘哥儿，儇哥儿，我……胸口发闷……”谢瑾捂着胸口，就感觉心头怦怦直跳。
他原本是准备装醉装身体不适退场，但是……他这会儿明显感觉不对了……
谢瑾一把揪住谢塘的袖子，呼吸急促的说道：“塘哥儿……叫青竹青墨……叫大夫……”
这感觉，这六年前初次饮酒的感觉是一样的，但是他过年的事时候试过了啊，饮几杯是没问题的，怎么现在……
谢塘一听这话，立马对着外面喊道：“青竹青墨快进来！瑾哥儿出事了！”
青竹青墨早在一开始就留神听着清风茶楼的动静，此刻听到谢塘的声音，赶忙冲了进来，待他们看到谢瑾那副虚弱的样子，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叫道：“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谢瑾看到青竹青墨松了一口气，“青竹……叫大夫……”
听到谢瑾的话，青竹青墨三两步来到谢瑾身边，青墨直接将他背起来向外冲。
谢塘连忙和青竹扶着谢瑾，和青墨脚步匆匆离开。
闫儇本来也想跟着走，但是转头看看一脸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朱慧，勉强定了定神，问了一句，“伯光兄，这酒里没加什么东西吧？”
和从来不爱交际的谢瑾谢塘不同，闫翰惯常爱举办文会，闫儇也参加惯了，自然知道有些文会的隐晦。
朱慧闻言再度一愣，张了张嘴，“这……”
闫儇脸色一变，果然加了吗？
他没再说什么，径自伸手拿过酒壶，直接揣着就走。
谢瑾身体本身就不适宜饮酒，现在年岁大了似乎没问题了，但是……如果是加了料的酒，那后果……
闫儇脸色黑了下来。
谢瑾他们走的太过匆忙，其他参加文会的举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行人就没了影子，当下只能去问朱慧。
但朱慧自认谢瑾这事儿跟自己没关系，但是看看刚刚谢瑾那样子，他也有点不确定了，忍不住心头有点惶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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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被青竹青墨他们带出清风茶楼，便直接上了自家马车，青竹交代了一句青墨照顾好谢瑾便转头先去找大夫。
待脚步匆匆的闫儇上了马车之后才赶忙回了家。
冷修永对谢瑾躺着回来吓了一跳，在闻听了谢瑾是什么情况之后，眉头也猛地皱了起来。
青竹动作很快，谢瑾刚刚躺倒床上大夫就脚步匆匆的赶到了。
最初看到谢瑾的情况还有点奇怪，闫儇取出从清风茶楼带来的那壶酒，大夫才恍然。
“是这酒中加了药，小郎君本就年幼，再加上体质问题饮不得酒，结果酒中还加了药，难怪小郎君会难受成这样模样！”
既然知道了缘由，大夫就好开药了。
冷修永看了看方子，赶忙让青竹将大夫送走，青墨去取药熬药。
不多时，药熬好，谢瑾吃下才感觉胸口不再那般发闷。
看着谢瑾吃过药睡去，冷修永才缓和了脸色，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别留在这里，跟他一起出去。
走出房间，谢塘一脸悔恨的对冷修永说道：“世叔，都怪我没看好瑾哥儿……”
“还有我……”闫儇也是一脸歉意。
他明明知道谢瑾体质不好不能饮酒，怎么就没拦着……
冷修永摆摆手，丝毫没有迁怒二人的意思，说道：“这和你们无关，那也不过是第一杯酒，而且，谁知道清风茶楼竟会在酒中掺入药？”
说到后面，他又忍不住一脸怒意。
他虽然也清楚很多茶楼明面上是茶楼实际上和青楼没什么区别，却没想到瑾哥儿直接中招了，毕竟，谢瑾可是解元，理论上也是此次文会的主客。
谁都知道谢瑾还未成年，他们就带着谢瑾去那种地方？！
看着冷修永那副余怒未消的样子，谢塘闫儇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待对方略显烦躁的摆摆手，两人赶忙行礼之后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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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此次参加文会出了意外的事情并未瞒住，事实上，冷修永也根本没有隐瞒的意思，在他看来，总该有人会对谢瑾这次的意外负责。
只是出乎他的预料，很多参与文会的举子都来探望过谢瑾，偏偏文会的组织者朱慧并未过来探望。
虽然对方也送上了一份厚礼，但，人并未没过来！
对此谢瑾没表示什么，但是冷修永笑的愈发的冷了。
谢塘他们对视一眼，乖乖装蘑菇。
私下闫儇还跟同样不忿的谢弘他们分析了一下原因，还不是因为谢家现在没入官场，而朱家虽然官职不显，却依旧是官宦之家。
“估计……是感觉送上厚礼便够了吧？”闫儇努力说的委婉。
但话中之意谁都明白，谢塘他们也更生气了。
闫儇看着他们这幅样子，也忍不住有点头痛，本来他之所以给谢塘他们解释，就是怕他们做出什么不适宜的事情来，怎么现在看起来更不妙了？
琢磨了半天，闫儇还是去找了谢瑾，委婉的表示自己好像好心办坏事了。
谢瑾对此愣了愣，然后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将自家小伙伴都找了来，劝说了几句。
谢塘他们对此不解。
脾气暴躁的丁植更是眉头紧皱，“瑾哥儿，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瑾哥儿可是吃了好几天的苦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谢瑾对此挑眉，“算了？怎么会算了，现在不过是我们没有那么强大，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且看十年后吧！”
得，闫儇可算明白了，看似不生气的谢瑾才是真·生气呢！
谁莫名其妙喝了一杯掺药的酒估计都这样！
也就是现在他们没啥实力，不过没事，他还年轻呢，我们骑驴看帐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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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谢瑾谢塘闫儇一行人去参加这一科的鹿鸣宴。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谢瑾已经缓了过来。
没法子，鹿鸣宴这种东西其实就是地方官员和新科举子的交际场合罢了，因着前两天的清风茶楼事件，本来就对应酬很不耐烦的谢瑾心情就更不喜，偏偏他还不能躲，这也让他心底更加暴躁。
此次鹿鸣宴是当地颇有名气的乡绅的一处园子，园子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绿树红花，颇为雅致，让本来来参加鹿鸣宴心情略显低落的谢瑾倒是愉快了不少。
鹿鸣宴开始之后，谢瑾带头一起唱《鹿鸣》诗，跳魁星舞，结束之后，巡抚开始逐个和各个举子说话。
其中，谢瑾这位年轻的解元是最引人注意的。
不过还是那个问题，在得知他有老师之后，巡抚脸上的笑意就淡了，转头开始第二名的朱慧说话，让原本一直用复杂眼神看他的朱慧高兴的不行。
谢瑾对此完全当没看到，径自慢悠悠的吃菜。
前几天的事情他算是记住了，早晚会找回来，就和冷修永说的一样，明明主客是他的情况下，偷偷摸摸弄那种掺了药的酒上来是打算做什么？是打算毁了他的身子么？
至于旁边的新科举人对他不够热情的事情，要不是谢瑾顾忌名声之类的，他都懒得搭理他们。
举人是能做官不假，但如果没点能耐是永远跨不过正五品的，而有能耐的？呵呵，能有几个呢？谢瑾微微一笑，径自自得其乐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鹿鸣宴结束了。
大人们先走，他们这些新科举人虽然也比较熟，但都忙着归家，也就说了几句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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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宅子里，也没多说什么，喝了杯茶，便各自散去。
谢瑾则慢悠悠的来到了冷修永的屋子。
他正自娱自乐的和自己下棋。
“回来了？坐吧。”冷修永挑眉。
“恩。”谢瑾乖乖坐在冷修永对面的椅子，看了看棋局，配合着冷修永慢慢的下了起来。
一局终了，谢瑾理所当然的再度败了。
冷修永慢悠悠的收拾着棋子，淡淡的说道：“瑾哥儿，你心不静了。”
同样正在捡棋子的谢瑾闻言无奈的笑笑，说道：“很难心静呢！”
冷修永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谢瑾抬头看向自家老师，问道：“老师，你没什么想说的么？”不该劝劝他忍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么？
冷修永慢慢展开折扇摇动了几下，笑的意味深长，“瑾哥儿确定想听么？”
谢瑾愣了愣，叹息口气，说道：“是啊……完全没用……”
他又不是真正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只是……
“还是很不高兴。”谢瑾斩钉截铁的说道。
别管他对闫儇等人如何安抚，他心头还是非常不忿。
冷修永淡淡的说道：“那就好好记住这份不忿吧！不要让自己忘了！”
“老师，我知道了。”谢瑾用力点头。
虽然冷修永并未如何安抚自家弟子，但是谢瑾的心情还是好了许多，因着时间也晚了，两师生闲聊了一会儿谢瑾便起身回房。
鹿鸣宴已毕，他们也要准备回清水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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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谢塘一行人回到谢家，谢俞谢王氏都笑的合不拢嘴，或者说，整个谢家都高兴的不行。
毕竟除了谢瑾谢塘中了举人之外，连谢弘谢伦丁植也统统中了秀才，这完全是谢家的兴家之兆啊！
谢俞果断的再开流水席，让整个清水镇都热闹的不行。
清水镇县令同样乐得合不拢嘴，在他治下，出了一位十五岁的解元，还是连中四元的解元，无疑给他的履历大大的加分，美滋滋的县令正是满心想和谢瑾交往。
毕竟谢瑾中了举人之后，就正式成为了乡绅，社会地位大大的上升，原本县令是看在谢家的面子上高看谢瑾一眼，现在光是谢瑾本人的身份就足够和县令平等交际了。
也正是因为这点，在谢家大摆筵席庆祝的时候，除了县令大人之外，本地的其他乡绅都送上了丰厚的礼物。
对于这些人情往来，谢瑾自然是不操心的，都交给谢王氏去打理。
只是让他有点意外的是，谢王氏拉了冷季卿一起，谢瑾对此挑挑眉。
他又不是傻，也不是真正少不知事的少年，自然能够猜到某些事情，只是有些事情大人不提他也就当做不知道，毕竟他才只有十五岁，早恋可是要不得的！
宴席过后，谢瑾陪同依旧非常兴奋地谢俞和冷修永在书房说话。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话题就转到了谢瑾的会试上面。
谢俞美滋滋的问道：“修永，以瑾哥儿现在的学问，去参加会试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冷修永瞄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自是能考中，”他对自家学生有信心，只是……“不过瑾哥儿还是再等一科比较好！”
谢瑾没说话，谢俞就笑问道：“为了拼个状元？”
冷修永却摇摇头说道：“跟状元关系不大，好吧，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是瑾哥儿年纪太小了！”
谢瑾有点不解，问道：“老师，什么叫我年纪太小了？你之前说的可是越早考中越好啊！”
“确实是越早考中越好，但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够连中四元！”说到这里，冷修永有点哭笑不得，说道：“连中四元是好事，但是不要忘了你才刚刚十五岁，明年要是去参加会试的话，也就才十六岁，还未正式成年呢，到时候让朝廷怎么授官？”
好吧，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谢瑾也反应过来了。
即便是谢瑾明年去参加会试，中了进士，他授官也很麻烦。
倒不是朝廷吝啬授官，关键这不是授官就了事的，一旦授官就代表谢瑾进入官场，到时候多的是人会小瞧谢瑾，平白多了不少麻烦。
别看十八岁和十五岁相差不多，但十八岁就已经成人，十五岁的话就只是一个孩子！
“而且你们别忘了，瑾哥儿已经连中四元了，”冷修永又意味深长的补充道：“一旦瑾哥儿真的连中五元……那么……”
谢俞也反应过来了，兴奋地说道：“那就代表瑾哥儿会是前无所有的六首状元！”
“这么说的话，那我还真得再拼命三年了！”谢瑾也眼前发光，就如同冷修永和谢瑾所说的那样，一旦谢瑾在会试中得了头名会元，就算是为了吉兆，朝廷也会将谢瑾点为状元的。
“不错，就是这样！”冷修永表情也严肃了起来，“瑾哥儿，接下来的三年，我会用最严格的方式来教导你的。”
谢瑾也极其严肃的点点头，说道：“没问题，一个月两次模拟考我都可以！”
冷修永面露无奈，“那倒不至于，只是有些方面你需要好好矫正了！”
别看谢瑾此次中了解元，但……老毛病还是老毛病，根本没有改正，谢瑾只是学会了往上面蒙皮罢了。
在这种乡野小镇倒没什么，但是真等谢瑾到了官场，那……天知道会不会幺蛾子，所以，必须趁这三年时间矫正过来。
冷修永默默地在心头发狠。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临近过年之际，天，变了！
当朝皇帝驾崩，太子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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