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安醒来的时候, 头晕晕的, 她抬手按了按额头,然后随意放下。
“啪”的一声,她的手打到了什么温凉软绵的东西,她愣了愣,一扭头就看到纪远躺在自己身侧,而她的手正正打在了他的脸颊上。
她这个动作, 无异于甩了他一个巴掌……
他伸手把她的手拿开,表情认真又夹杂着委屈看着她, 道:“不要打我, 我会对你负责的。”
“什么?”池安安晕乎乎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 昨晚发生的事情也全都记起来了。
昨晚他们一起喝红酒, 后来越喝越high,她觉得有些热,然后脱了睡袍,再然后,他抱住了她……
她的表情从惊愕到平静只用了几十秒的时间, 她摆了摆手, 对他说:“你对我负什么责呀, 娶我?”她哂笑,“我们现在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了, 昨晚是成年男女的一夜/情罢了,睡过就忘。”
换作是其他男人一/夜/情醒来听到女人这么说,怕是要开心得飞起来, 但此刻不需要负责的纪远并不开心,他绷着一张脸,问:“你不怪我吗?”
“有什么好怪的,昨晚的事情是你情我愿,我怪你什么?”池安安一脸无所谓,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有一点的确要怪你,你不是御女无数吗?怎么技术这么差?”
“你什么意思?”纪远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不爽。
“你臭脸都没用。”池安安撇了撇嘴,说:“虽然我昨晚有些醉了,但我也记得没多长时间,就是把我给痛惨了。”
“池安安你给我闭嘴。”纪远已经在暴怒的边沿,技术不行,时间不长,这女人口口声声无所谓,其实每一句都在戳心窝子地报复他。
池安安“啧啧”两声,“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恼羞成怒的样子多难看。”她一边一起来一边用被子包住自己,最后扔下一句“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之前的女朋友保质期不超过一个月,合着不是你甩了人家,是人家被你的技术给吓跑了。”
说完,在纪远要暴打她一顿之前,她麻溜地抱着被子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池安安回了卧室之后立刻把门关上并落锁。
昨晚穿的睡袍被扔在了客厅,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早就被撕成了碎布,她先去衣帽间给自己找衣服穿。
刚才担心被揍,光顾着跑都忘了退间的疼痛,现在注意力回笼,每走一步都甚是艰难。
她心里暗骂了纪远一顿,拖着双腿慢慢走到衣帽间,找了一套家居服,正想套上的时候,瞥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才发现自己身上许多地方都布满了红点。
……这人是狗吗?
看着满身暧昧痕迹的自己,她终于有了一些女人初次起来之后的羞涩感。
等她收拾好自己,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回想昨晚的事情,有些后悔了。
她不是因为失去第一次而后悔,反正她现在是已婚女人,将来离婚也是离异女人,如果到时候还是处,那才不正常,更何况她并没有要为谁守身如玉。
只不过现在跟纪远有了这层不清不楚的关系容易纠缠不清,她当然希望将来跟他离婚的时候,离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但是现在不做也已经做了,后悔是没有用的,反正下次不准再冲动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声气,她都二十八了,有需求有冲动不是很正常吗?
这段时间他们被“关”在一起,说实话,他对她挺好的,一日三餐随她点菜,他任劳任怨地给她做饭。家里有些什么事情也大多数是他在解决,她一直都是心安理得地受着,但从今天开始,她好像不能再那么理直气壮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一天除了吃饭,其余时间都基本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好在没过几天企业逐步复工,纪远早出晚归去上班,她待在家里相对自在一些。
不过,等疫情有所好转,她就立刻投奔秋意去。
对她突然说要借宿在自己家,秋意第一时间怀疑池安安是不是跟纪远吵架了,但她插科打诨,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真实原因,秋意也只能随她。
不过,秋意跟明竟虽然现在还没正式在一起,但疫情期间隔空秀了几次恩爱,确定关系就剩一句话的事情。即使这样,池安安还是赖在秋意家里,决定死守到明竟回来之前。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但纪远分明不想她好过。他知道她能去的地方不多,在她在外宿了一夜之后,他第二天一大早就来秋意家里逮人。
她担心跟他闹出动静被秋意知道他们的小秘密,最后只能憋屈地跟他回家。
纪远在秋意家的脸色还算好,等进了电梯下楼去取车的时候,他的脸就黑了。他没有骂她就是不说话,那沉默不言的表情比发飙更恐怖。
等坐上车一路回家,他还是一句话都没说。直至回到家把大门关上,她鞋子还没来得及换就被他抵在门板上,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你以后再敢离家出走看我怎么收拾你”后,就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粗暴又强烈,她想躲却躲不掉,渐渐地,她认命了,不反抗了,他的吻也跟着温柔起来。
最后不知怎的,他们又滚到了床上。
如果说第一次是酒后乱性,那这一次呢?
池安安不敢深想,把原因归结于成年人的生理需求。
事后,纪远从她身后抱住她,问:“以后还敢不敢离家出走了?”
“……不敢了。”以后敢不敢说不定,反正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如果她说“敢”,指不定又要被他怎么收拾。
纪远满意地勾了勾唇,又问:“这次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上次舒服了?”
“……”事实证明,滚床/单于她是生理需求,于他是在证明自己的技术。
算了,如果这事情彼此都是秉承“走肾不走心”的原则,那就暂且得过且过吧。
过了几天,纪家老爷子跟老太太喊他们回去老宅吃饭,这还是从年前过后,他们第一次回去吃饭。
虽然疫情已经暂时控制住了,但老人家还不敢搞聚会,今晚就只叫了他们小两口回去吃饭。与其是说想见见他们,倒不如是看看他们被“关”了这么久,有没有把小孩造出来。
池安安以前还没跟纪远做过什么的时候,被问及这个问题只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做过了,就感到一股心虚。
不过对于造人这个问题,一向都是纪远负责四两拨千斤地糊弄过去。
“爷爷、奶奶,你们别老是给我们压力,给你们生曾孙这事情,我们都记在心上,正在努力早日给你带来好消息。”纪远搂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敷衍老人家。
池安安听着,心不由“咯噔”一下,这人想干嘛?该不会是想将错就错吧?
她不敢直接问纪远,担心一不小心表错情弄出个大笑话,这样不被他笑死。
她心里有事,自我感觉藏得很好,可没想到早就被秋意看出了端倪,在她的“严刑逼供”之下,池安安终于跟她说了实话。
秋意本以为池安安跟纪远是日久生情,但听到他们的第一次是酒后/乱/性,而且纪远还是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她就产生了怀疑: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是不具备“行/凶”能力的。
最后,她这个怀疑在专业人士明教授那里得到了肯定的恢复。
“安安,我都说了纪远一直对你有想法,你以前不信,现在信了吧。”秋意说。
池安安不愿意去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等她接受了纪远非常有可能喜欢自己的这一事实后,她脑子里面的第一个想法是逃。
逃去哪儿呢?G市是不能待的,凭纪远的能力,三两下就把她揪出来。国外相对安全,可现在外面疫情严重,比待在国内危险多了,最后,她只能跑到信号都不能保证的乡下地方,隐姓埋名躲起来。
普通务工者在大城市生活惯了再回到农村都待不住,更别说池安安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在乡下生活各种不方便,她第一天就想回G市了,但她不能。
强忍着自己生活了几天,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她开始想念在家的日子,她除了睡觉玩手机,其余的都是纪远一手包办。
她有些想他了。
又过了几天,到了每个月激素分泌最旺盛的时候,她很想那个。
她更加想他了。
在深山老林里躲了两个多月,终于在看到秋意被诬陷的新闻。
张哲自杀这件事对秋意的严重影响早已超过了她对纪远的“恐惧”,她这个时候一定要回去陪着秋意,所以当天晚上就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回G市。
在秋意家待了一个小时不到,纪远就风风火火来抓她了。事后,她才知道,他收买了写意阁的保安,一发现她的踪影马上给她通风报信。
被他抓回家之后,他什么都没说就把她推到大床上,一次又一次的翻/云/覆/雨后,他才抱着她问:“有没有想我?”
池安安缩在他的怀里,小声哔哔道:“想……你做的饭了。”
“除了我做的饭呢?”纪远强忍着怒意,咬牙切齿地说。
“……也想跟你做这个事了,我又不敢找男人。”
“池安安,你现在是不是把我当鸭子了?”
池安安没再说话,好像默认他这个说法了。
纪远气得再度把人压住,如果说前两次的运动是对她思念的诉说,那接下来这次就粗暴得多了,更像是不满的发泄。
结束之后,纪远没像以往那样体贴地抱她去洗澡,而是独自去了浴室。
池安安看着他的背影,无端觉得他身上有种落寞感,她心里升起了一丝丝愧疚感。她在想,他是不是生气了?
她下床回了自己的卧室,等收拾好自己又睡了一觉,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没有回家,她想打电话给他却又担心他误会自己什么,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僵着。
直至有一天,她突然收到谢晓晨发过来的一张照片,她才知道他原来这段时间都在白月光那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安远番外完结,晚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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