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群殴龟甲

    一期一振的精神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恢复。

    即使平野回来后总是表现得拘谨和安静,爱跟着变得更加成熟的前田到处走和发呆,即使“骨喰”再也没有对他说一句话,还因为本丸人员不足需要经常出去远征,即使鲶尾显得比以往更加可靠……即使……可是他们都还在,其他的什么,一期一振都已经不愿去想了。

    粟田口部屋门前的空地里,有一个简易秋千,用粗绳和木板做成,非常结实,包丁秋田每天总爱去玩一会儿,乱和厚也很爱凑热闹,推得用力吓得包丁哇哇大叫。

    很少有别的刀会来到这边,对一期而言就像是独属于他的小世界。

    就跟做梦一样,虽然陌生,但却温暖得让他想不顾一切地沉溺。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坐在外廊上,一期望着不远处玩闹得开心的弟弟们,神色温柔,目光却是沉静的。

    谁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

    陪了一期一振几天后,有些过分耽误本职工作,樱也不得不以“远征”的借口回归自己的生活。

    不得不说,一期一振对弟弟们是真正的爱逾生命,相处得长了,樱也恍惚得都以为自己多了个疼爱他的哥哥。

    哪怕是为了自己认的“兄长”,他也会竭尽全力帮助一期恢复。

    但最近时之政府推出了“刀剑培育计划”,开启的新战场可以帮助刀剑更好地提高练度。樱也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早早地把往后一阵子每天的战扩队伍安排好了。

    但刀种差别和本丸里如今等级差距明显的原因,考虑到不久后要开启夜战战场,所以得着重锻炼短刀们在夜战的经验,而战扩里恰好有一个战场坐标是定位在夜间的……而其他刀也不能太过落后……计划报告一做就从下午做到了晚上,修修改改数次,好不容易才弄出一份满意的结果来。

    松开僵硬的手指,钢笔倒在报告边,樱也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冷冰冰的口感提醒他牛奶已经冰凉许久了。

    今天的近侍是大俱利伽罗,他在天色暗下来后就把他劝回去休息了,所以现在天守阁里满打满算只剩他一个人。

    胃传来一阵阵痉挛的饥饿感,被刀剑们投喂得很久没有饿过了。樱也摸了摸腹部,站起来,拿上杯子出门。

    加上还没化形的五虎退,本丸里满打满算已经有三十三振刀了,达到一座中型本丸的规模。

    审神者想要短时间里收集这么多刀并不难,但樱也的本丸锻刀炉至今还在生灰,锻刀次数还是惨兮兮的“0”,连刀匠式神都被抱去厨房当帮手了,出阵也不捞新刀,这就显得分外不可思议了。

    但即使已经有这么多刀,大家依然很忙碌,好像本丸中永远有做不完的工作似的。

    樱也不想打搅已经入睡的大家,所以决定自己去厨房弄些夜宵,热一热牛奶。

    夜空缀满明亮的星星,像一张暗色撒满钻石的大网笼罩着大地,不科学的是月亮也同样挂在天上,弯弯得像香蕉,又明亮得让四周的星光都被遮住。有残存的纺织娘在还算温暖的角落——或许是温泉屋周围的草丛里,“蛐~蛐~”虚弱地叫着,把夏天最后的余韵吐露,连秋风都显得不那么冷了。

    外廊晚上都有灯笼,灵力供应,方便打刀及更大的刀种起夜,这时候也方便了樱也向厨房走去。

    “今天长谷部居然没有在楼下,比平时走得早好多,不过他也确实该休息了,熬夜太影响身体了。”想着执意守在楼下一天都没间断的长谷部,樱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扬起嘴角。

    有星光和灯笼一路陪伴,很快走了一多半的路程,转个弯就能到厨房。

    一阵渐渐清晰起来的粗重呼吸声从身后传来,樱也渐渐放慢脚步,觉察到呼吸声来自身后时,他,回头了。

    “嘭!”突然被扑倒在地。

    “哗啦!”宁静被打破,牛奶泼洒出去,杯子四分五裂地碎在地面上,碎片在昏暗的灯笼光中几乎隐去身形。

    樱也面朝上被钳制住手脚,后脑勺磕在地上前,有只手垫在交界处,让他躲过了脑震荡的危机。

    就是那只手的主人,估计不大好受。

    “狗修金sama,我亲爱的主人,你终于回来了~”难耐粗重的呻/吟混杂着某种强烈的情绪,污浊热切。

    “放置play也已经太久了,啊~狗修金sama,给予我更深刻的疼痛吧,在我身上刻下铭也没关系,只要饱含爱意的,就是最甜美的惩罚~”

    这、这是谁呀?樱也刚要开口叫人,就被捂住了嘴,压制他的男人有一头颜色极浅的发丝,红色灯笼光掩盖了他的发色,湿漉漉的显得格外狼狈。

    但男子的面容却是秀美的,目光狂热,一副金丝眼镜阻止不了里面的极度热情散发。

    这样的眼神,说着疯言疯语的男人面色发红,似乎他只是腼腆地在阐述某个小小的请求,而非令人脸红的黄/暴话语。

    “唔唔。”救命!

    ……

    “谁在那里!”一声冷喝,伴随急促脚步声逼近。

    樱也闻声挣扎得更厉害了。

    谁知陌生男子丝毫不在乎有人找来,半是狂热半是虔诚地低下头,就着少年凌乱宽松的浴衣领口,在露出的一侧肩膀上轻轻地——舔了一下。

    “唔唔!”变、变态啊!粉润的眼睛浸透惊恐,樱也徒劳蹬着双腿,想推开男人不规矩的双手,可是他的力气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阿鲁及!”突然身上一轻,不远处传来身体重重摔倒在木地板上的沉重闷响。

    “长、长谷部。”樱也呆呆地被长谷部抱起来,脖颈肩头被人舔吻过的排斥感占据全部思维,来不及反应现在的情况,只能瑟缩着下意识拉紧领口。

    “对不起,我来晚了。”长谷部脸上充满压抑的愤怒。他那么珍爱的阿鲁及,又一次因为他疏忽离开而受到伤害。

    因为怕打扰到办公的少年,一直守在楼下,想着太晚了应该给少年准备些夜宵,就这样离开了一会儿就……

    “怎么回事?”住在距离厨房最近房间的烛台切和大俱利后赶来。

    烛台切身为太刀,在夜晚的辨认能力实在不够,即使有朦胧的灯笼光,也还是摔倒了,大俱利拉了他一把,循着动静来时,长谷部已经把樱也护起来了。

    “这个人是?”烛台切光忠仔细辨认了一下,惊讶不已,“他怎么会在本丸里!”本丸有这振刀吗?

    “审神者……”大俱利伽罗关注落在面容阴沉的长谷部怀里少年身上,看到樱也的状况,一下子就想到刚刚发生的事,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他不该提前离开审神者身边的,是他的错,幸好……

    事关审神者,即使是半夜,也还是把全本丸惊醒,汇聚到大广间来。

    被长谷部打成重伤才绑起来的陌生男人被丢在大广间边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模样。

    “龟甲尼桑?!”来得比较晚的物吉刚进来,见到那个男人第一眼,便不可置信地喊破了他的名字。

    啊啊,贞宗家不成器的监护人这是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打成这样,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歌仙兼定现在没和小夜一起住,但来得也晚了,步履匆匆,看到龟甲贞宗时呼出一口气,却不见轻松:“方才发现您失踪了,我便猜到是您。”就是不知道这位做了些什么。

    长谷部已经让鲶尾和小夜去安抚阿鲁及,见歌仙的反应,黑沉着脸——

    “歌仙殿,他是哪儿来的,擅自将危害到阿鲁及的刀藏在本丸里,你可知错?”

    歌仙扫视全场,没看见樱也,就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能告诉我,主公怎么样了,龟甲殿他做了什么?”

    长谷部铁青着脸,一字一句描述他所见所做,当说到龟甲贞宗压着樱也行猥亵之事时,三十振刀的血腥杀意几乎把龟甲戳成筛子。

    龟甲贞宗鼻青脸肿地呕出一口血,真真是被某个男人活活打出内伤。歌仙说话时,碎了眼镜的眼里有光一闪而逝,并非长谷部口中疯癫猥琐的形象。

    “嗯哼哼哼……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呐,我的狗修金sama,要是他挣扎时能粗暴一点,最好狠狠扇我几耳光就好了,这个男人动手实在是扫兴。”说着,肿得比较轻微的一只眼睛瞥向长谷部,嫌弃之意无言已至。

    几次握紧刀鞘拔出一截,最后凭借强大的冷静意志才忍住砍死这东西的欲望。长谷部恢复面无表情:“本丸是阿鲁及的居所,竟然都会遇到这种东西,我提议在此首落了他,罪名就是【意图伤害审神者】,不服的可以提议。很好,现在就动手吧。”

    角落里极.安定幽幽道:“说到首落的话,我非常在行,交给我执行吧。”

    “我也可以。”清光已经目光汹汹擦拭起本体了。

    歌仙一心纠结,满头冷汗。当初这位是被送来疗养的,作为合法得到违禁品锁灵链的代价。早知道这位这么能作,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将龟甲殿带到本丸来。

    “对不起各位,但是龟甲殿不能碎在我们本丸。”冒着众刃的怒火,歌仙站出来,“他的身份很重要,事关主公和我们本丸的安全。”

    “但我们可以每天手入他然后打个四分之三死,直到主公消气为止。”

    原本歌仙为他说话时龟甲还非常冷静,等听到他的建议后,如残败白菊的刀剑男士不可置信地以目光控诉他——

    这还不如直接把他碎掉,没有爱的蹂/躏简直是折磨。

    他想要的是亲亲狗修金sama用皮鞭或者鞋底惩罚他,拘谨地被他引导着,说不定还会含着泪哭泣着动手,用疼痛爱抚他,用眼神安慰他,而不是被这些家伙当成沙包来揍!

    “呜呜呜呜!”嘴里含着一截粗草绳的龟甲摇着头抗议。但即使是歌仙,也不再理会他。

    比起折磨,直接碎掉好像确实太便宜这家伙了,歌仙的意见被采纳。

    于是龟甲又在现有基础上被揍了个半死,奄奄一息被丢进手入池,拍了张加速符。

    想慢慢用审神者的灵力手入,这是想屁吃呢,给加速符的劣质灵力已经是他们的底线。等龟甲一恢复,又被本丸刀剑们轮番捶了一顿,成为继长谷部后第二个倒吊在樱花树下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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