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阁下,许久未见,您的风采依旧啊。无惨大人是不是把所有的下弦都交给您调动了呢?那能不能稍微的帮帮忙,借给我一个呢?”
童磨不仅没死心,还学会了阳奉阴违,表面上是带人回到了自己的万世极乐教,但转头就跑过来堵黑死牟。
黑死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借出一名下弦,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只是出于责任感才多问了一句。
“……你,要借谁?”
“嘻嘻嘻,就是这个下弦一。我可不是故意捣乱,只不过是无惨大人让我照顾那个孩子,但是没有他的血鬼术就不行呢。”
童磨唉声叹气的,伸手指着魇梦尾民,一副你不愿意也得愿意的样子。
黑死牟虽然不喜童磨这样僭越的行为,但无惨大人把事情全权教给了自己处理,那么自己就有自己借出,童磨的理由又合情合理,本身也是有权利调动下弦的上弦贰……
思虑片刻,黑死牟点了点头,同意了童磨的要求。
“真是太感谢了,黑死牟阁下,到时候请务必不要恋战,仔细观察情况后速战速决哦。毕竟我们只是要带回猗窝座阁下,那些柱杀不杀无所谓对吧?”
“我……分的清……轻重。”
说完这句话,他就将心有不甘的魇梦拎了出来,交给了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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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
怎么回事,入目所及都是黑暗,唯一的一点火光离得却很远。
有什么,浓郁的芳香,还掺杂着一丝铁锈味。
他被没来由的头痛折磨的难以继续思考,而且嘴里还残留着奇怪的腥甜。
而且脖子也好难受,伸手去摸,却被冰凉的触感吓了一跳,那应该是戴着什么金属制作的饰品……但紧贴着皮肉,或许是项圈也说不定。
怎么会什么都无法回忆起来,这样的感觉逼的人几乎要发疯,他试着从床上爬起来,却将手掌撑在了什么东西上。
光滑的,富有弹性还微微起伏……他想缩回手来,一只冰凉的手却攥住了他的手腕 。
“呀,我可怜的孩子,你终于醒来了,现在好一些吗?”
他听到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原来从一开始,自己身边就是躺着一个人的,可能是因为这头痛太甚,导致他竟然没有发现。
“你……是谁?”
“我是父亲呀,你是怎么了?头痛的厉害吗?”
父亲……?
头好痛,好痛啊,他说的应该对吧,但是我究竟怎么了呢?
然后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就伸了过来,将自己揽在了怀中。
那怀抱有些凉,香气却很曼妙。而且胸膛宽阔,动作也十分轻柔。
“父,父亲?……可是,我……”
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替他按揉太阳穴,让他恶心的晕眩感终于稍稍缓解了。
“别担心,这都是正常的,因为之前你伤的很严重,现在才会这样。你的名字是狯岳,我的圣子。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熟悉呢?”
“……是的,我应该是狯岳。是谁伤了我?唔……轻一点,好痛。”
他下意识的就去依赖自称为父亲的男人。不光是因为这巧合的时机跟熟悉感,还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应。
两个人是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的,那种从骨血之中传递的某种东西。
“不要急,你才刚刚醒,慢慢都会想起来的。”
男人轻轻拍着他的背,跟哄年幼的孩子一样,嘴里还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子。
“……可是,”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提出质疑,“为什么这么黑呢?而且我觉得父亲这样的称呼,难以启齿。”
说完这句话,原本还温柔的拥抱收紧了一瞬,他听到男人低沉磁性且近乎蛊惑的笑声。
“你这坏孩子,当然是因为你从来不肯这么叫我哦,你都是直接叫我童磨呢。”
原本拍打自己背部的手改成了轻柔的抚摸。
他喉咙灼烧,胃里如同燃着一团火。脑子也跟沸腾的水一样。难受的恨不得剖开肚子来缓解这痛苦。但是自称童磨的男人,他整个人都很凉,像是冰雪雕琢成的一样,让他不由自主的去追逐他的手。
“至于为什么屋子里这么黑,也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现在你醒来,当然就可以掌灯了。”
童磨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摇响了垂铃。于是就有侍女鱼贯而入,她们身着和服,手中提着灯盏,像是摇曳这闪光尾鳍的金鱼,照亮了如水的黑暗。
屋内的灯被点燃,狯岳抬起头来,看到了那双光彩流转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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