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大牢。
冷色灯光照映,幽长走廊显得有些阴森感。两个狱警不禁打了个冷颤,拿着警棍的手挥了挥,沉了口气,往前走着低声议论起来。
“诶,你说DEE的连军长怎么突然就有所作为?连续抓了好几个杀人犯?关键是,竟然全属于我们小警署管理的案件。”
“这个嘛,听说那天是他身边带了一个白嫩的男人。好像有什么非凡能力,就因为这个,成了他助理了。”
“原来如此~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DEE八卦资讯啊。有人亲眼看见那男人搬到连军长家了。”
两个狱警说完,停下脚步,转角抬手拿着蓝光手电照了下077牢里的情形——那天街上抓来,黑帮小弟,但是目前还没说具体背景,死咬着牙,瞪着狱警,幽黑混沌的眼里透着丝惊恐。
就像现在一样,每次检查,看一眼,他准在角落里瞪着他们。
眼神看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检查完狱里牢犯们,狱警也互视一眼,匆匆离开。
他们前脚一走,077牢房的男人开始动作。
黑帮中年小弟缓缓望上天花板,眼里布满血丝,头好像挂在什么银丝线上一般,耷拉着头部以下的位置,软坐在地。
他没有挣扎,手里攥着一个小型闪着绿灯的装置,用大拇指轻轻按了一下。
似某种小型录音器,可传递消息用。
手里小装置变幻为红灯后,他的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再往按钮上往下穆然一按。牢中闪过一丝蓝光,男人连着头部,身体无力耷拉。
细看,他的颈脖处一道血痕,正在冒出涓涓新鲜血液......
*
寒意蓦然涌上心头。
除夕惊地睁开眼,从床铺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
心里为什么突然这么慌乱?
夕阳余晖照映着他的半脸。除夕看向四周,一切正常,缓了口气。
“滴滴滴滴滴滴————”熟悉“呼叫声”渐渐入了耳。
粉色小不点正在撞着他的床,在周围慌乱地绕来绕去。
除夕微微皱眉,揉了揉太阳穴,刚想问它怎么了。
不安感又来了。
终于知道到脑子里紧绷那根弦在哪了。
除夕看向窗外后赶紧溜下床。
他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能从午觉睡到了现在!!?
可是,在这里睡觉,穿着有他气味的外套睡觉,真的太.安稳了。
一不小心就忘了自己还在别人家里。
粉色小不点紧急通知着......
“他回来了!?”
除夕一边溜到衣柜脱下军装外套,一边小声问道。
粉色小不点显示打钩:距离主人还有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除夕倒吸一口凉气。
“叮~~~”房间门响了。
这时,门外传来:“你在里面?”是连轶的低嗓音。
除夕一边脱下挂起来,一边急忙回应:“嗯~等等,我马上就出来。”
他拿外装的手愣了下,缓缓转向到旁边的、睡衣?
“来了~~等等~~马上~~军长~~~你找我吗~~”
连轶站在门外,冷漠看着秒表转动。这句话,音拖了有整整半分钟。
很好,真的是一点拖延的痕迹都没有。
人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连轶靠近,细听过去,有穿衣服的声音后,脚踩在拖鞋上的声音“飒飒”而来。
“吱——”除夕打开门,理了理头发和身上的小黄人睡衣。
掌着门边,一脸无辜看着连轶,慵懒口音小声道:“军长,你......回来啦。”
连轶打量了他一眼,眯了下眼:“你在做什么?”
“啊。”除夕挠了挠头发,认真的眨了眨眼道,“在房间复习DEE资料库。之前军长不是说让我不要碰房间以外的吗。这几天我就待在房间里,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连轶顿了一下,略有怀疑的看着他。“考考你?”
除夕乖巧点头,一副自信样往前踏一步,把门一关,对着楼梯作出手势:“军长,多多指教。”
连轶走神地点了点头。好像这样确实这样发展,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观察今日的除夕,有模有样,表面随和风平浪静,但内心却很慌乱吧,眼神飘忽不定,上扬的嘴角时不时的微抖。
还有他说的话有问题。
这几日都在房间里穿睡衣,但是他的睡衣却一点褶皱都没有,就像是刚穿上去的一样。
连轶想着,脚步随着思想往后退了两步,轻轻推开后方的房门。
“吱呀~~”
门被推开。地面上的粉色小拖地机脸色“苍白”,看见他后,四处乱撞。一瞧就是心虚的表现。
除夕倒吸一口气,几步就也退了回去:“诶......军长?别进去......”
戴着白手套的连轶毫无顾忌,踏入其中,用手微微捂着鼻子,俯视着地面上乱撞的拖地机。不听身后人说些什么,连轶走进去,从床铺到行李箱,桌前的一堆资料,蓝屏里播放的视频。
以及......
环视了半圈,连轶的视线停在了窗户处。
“军长?”除夕看见军长像松树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跟了过去,顺着军长的视线看向窗外。
因为在二楼,窗户正可以看见远处的门外的一处风景。而在那里,停了一辆蓝色的限量款卡丁车。
先行下车的是个穿的花枝招展的男学生,而跟在后下车的便就是连家耻辱,连木兰。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一同走进连家。
除夕瞥了眼连轶的侧脸,僵硬而阴沉。
随后,连轶转身下楼,除夕松了口气,看了眼衣柜,跟了上去。心里感激,连木兰同学。
楼下。
“不用送我了,回去吧。”连木兰停下,笑嘻嘻对着陈德良挥了挥手。
陈德良回着痴笑:“不嘛~我看你进去我再走嘛~~”
连木兰内心打了个寒颤,僵硬回笑:“行,你自便吧。”
“我自便?”陈德良上前,“你是暗示我留下来吗?”
“哈?我说什么了?”连木兰惊讶看他,正想再吐槽一番这奇葩土豪。背后忽袭来一股子的凉气,接着,听到了熟悉的一低沉男声:“留下来?”
连木兰一怂,低身往前钻。被身后的人一抓,又是后颈遭拎。
“哥哥哥哥,放开我啊。”连木兰转过身祈求地看着连轶。
如何让一个跳脱的疯兔变成一个温顺可怜的小兔,就是需要一手抓起她的致命点:后脖子。
感觉什么是被力量,支配。
“你,本事不小。”连轶看向外面的男学生,挑起眉,“敢带男人回来了?”
“不是,就是同学!”连木兰挣脱着,双手混乱抓。一下把刚凑来的除夕睡衣衣角抓了过去,一边扒一边喊:“快救我!”
除夕衣被拉扯着,衣服从肩头滑落,露出一个小香肩。除夕惊恐上拖:“你先放开我。”
“你先让我哥放开我。”连木兰瞪过去。
除夕苦着脸,看向门外那个源头......
刚刚听声音就很耳熟......除夕的头探外,陈德良跟着看去,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一起。如同放了慢动作......
两个人的瞳孔渐渐放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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