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谢羿琛一路攻城略地, 长驱直入,张若琪毫无招架之力,溃不成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谢羿琛的吻凶狠又火热 , 张若琪挣扎了几下, 越挣扎他吻得越用力。
“谢羿琛你醉了”刚漏出几个绵软无力的字,全部被他吞下。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许是叫得动情,又给谢羿琛添了一把火。
在他强势的进攻下, 不一会儿张若琪就软了下来, 紊乱的气息在宿舍里回荡, 谢羿琛最后贴着她的脸颊, 带着粗重的呼吸声“我没醉。”
张若琪不知道自己此刻脸有多红, 她用力推他一把, 没推动, 谢羿琛一把扣住她,把她拉进怀里, 双手搂着她的腰, 下巴埋在她的肩窝里。
手没了禁锢自然垂下, 这么个暧昧的姿势,她实在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 尴尬地垂在半空中。
谢羿琛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张若琪收了收呼吸“你放开我, 我要回去了, 明天还要培训。”
谢羿琛低声笑了“明天不用培训。”
“你怎么知道”
“这么大的雪, 不能走车,文工团慰问演出回不来。”
首都文工团的回不来,她们自然就不用练了。等等,张若琪忽然想起来,谢羿琛怎么知道文工团去慰问演出了,想到这里,张若琪忽然就明白了,谢羿琛今天来找她根本早就打算好了没让她回去,说什么陪他送完材料送她回去。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张若琪想气都气不起来,只能怪自己太轻敌,上了谢羿琛的当。她的感觉没错,此刻的谢羿琛和在文工团的谢羿琛完全是不一样的。
被他一直抱着身子有点僵,张若琪“你先放开我。”
谢羿琛笑出了声“再抱会。”
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张若琪推他“有人找你。”
谢羿琛没管,门外的人不死心,又敲了几下,谢羿琛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一松开张若琪就想往后退,谢羿琛一把拉住她,把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朵后面,温润的眼眸带着笑意“等会。”
张若琪风中凌乱了,这个“等会”是几个意思他不会还要来吧今天占的便宜还少吗
她火速坐回床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换到了沙发上。
谢羿琛拉开门,小兵端着个新脸盆新毛巾站在外面“营长,买好了,要我帮忙打水吗”
接过脸盆,谢羿琛说“不用了,你回去休息。”
小兵走后,谢羿琛把毛巾放下,去水房接了凉水,回来又掺了热水,试着水温差不多了,端进去放到张若琪脚下“走了一天了,泡泡脚吧。”
张若琪吸吸鼻子,谢羿琛这才发现她鼻头有些发红“感冒了”
“有点。”
谢羿琛站起来,穿上大衣“你先泡,我去找军医拿药。”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什么症状”
“鼻子不通,眼睛干,有点流眼泪。”张若琪一顿“还有点头晕。”
谢羿琛忽然笑了“头晕是因为缺氧,一会就好了。”
张若琪瞪他,流氓
谢羿琛笑着,下了楼。
赵军医这会还在营区,刚有个兵发烧打了一针,这会正用开水给针管针头消毒,抬头看见谢羿琛,先是有些意外,紧接着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行啊,听说你带对象回来了”
这事营区早就传遍了在,赵军医知道一点都不稀奇。
谢羿琛走进去,拉了把椅子坐下“正追着。”
赵军医哈哈大笑起来,正追着,意思多明显,人姑娘还没答应呗。他跟谢羿琛认识快十年了,甭管领导介绍的还是主动追求的,从来都是谢羿琛拒绝人姑娘,难得居然还有他被拒绝的时候。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他都想见见这姑娘了。
谢羿琛神色不变,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倒出来两根,一人一根点上“取点感冒药。”
赵军医猜到谢羿琛不是给自己取的,他问“什么症状”
谢羿琛说了,赵军医把烟搭在烟灰缸上,拿出六张裁成方形的纸,配了几种药,一张一张包成团,最后从空盒子里掏出一张说明书,把药团包住,递给谢羿琛“一天三顿,一顿一包,饭后喝,喝上两天就好了。”
谢羿琛回到宿舍,张若琪已经泡完脚了,热水用完了,她刚又打了一壶,她问道“你泡不泡”
“一会再说。”谢羿琛把药放到床头,又从办公桌上拿了杯子过来,给她倒了热水“趁热喝,喝完睡一觉,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张若琪把药喝了,捧着水杯问他“怎么睡”
这儿只有一张床,得有个人睡外面沙发,房间里有暖气,她也不介意睡沙发,不过,谢羿琛应该不会让她睡沙发的。
谢羿琛从柜子里拿出洗过的床单被套,边换边说“你睡这,我去连长宿舍凑合一晚。”
顿了顿,他转头盯着她,似笑非笑“怎么,你想让我陪你睡”
张若琪咬牙“滚”
谢羿琛笑笑,锁上门走了。
喝了感冒药,头昏昏沉沉的,张若琪睡得外好,第二天早上听着起床哨醒来,她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又躺了会,直到门从外面打开,谢羿琛敲了敲门进来,她还没起来。
谢羿琛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他说“早饭我打了端过来还是你跟我一起去吃”
张若琪一骨碌爬起来“一起去,你在外面等会,我洗漱。”
雪下了一整夜,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能没过脚面,士兵们不用出操,都在扫雪,看他们走过来,都喊他营长。
两人走到食堂,还没开饭,谢羿琛端了几个包子,顺便拿了两个鸡蛋,包子是腊肉韭菜馅的,刚出炉,还冒着热气。
这么大的雪,首都文工团去演出的肯定回不来,张若琪也就不着急了,蘸着醋和油泼辣子,慢腾腾地吃着,谢羿琛吃饭一向快,吃完后给她剥鸡蛋“一会带你去个地方。”
张若琪抬起头看他“去哪”
“我家。”
谢羿琛他爸工作调到首都后全家就搬来了,他妈是大学教授,就在大学附近买了房子,父母去世后谢羿琛一直在部队,应该很少回去,房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扫,张若琪不懂他带她回家去干吗
张若琪咬了一口包子,问“远吗”
谢羿琛一笑,就知道她误会了,他说“不去我爸妈的房子,是我升正营后分的房子,打算结婚用的,就在隔壁大院里。”
听他说婚房,张若琪脸上一热,眼皮老跳,她低下头“我不去。”
谢羿琛挑眉“走吧,陪我去放个东西,顺便看看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我找人重新弄一下。”
这人分明就没说一句过分的话,可张若琪听着就觉得暧昧不清。
她抬头,眯着眼“谢羿琛,我没答应你。”
谢羿琛心中微动,以前总听她谢干事谢干事地叫,听上去也就那么回事,“谢羿琛”三个字从她嘴里脆生生地说出来,听着外舒服。
他把鸡蛋放饭盒里,轻声笑道“早晚都得答应。”
张若琪瞪他,怎么从前没发现他这么油嘴滑舌呢是他隐藏得太深,还是因为到了他的地盘,他肆无忌惮了
最终张若琪还是去了谢羿琛的婚房,九十平的两居室,二楼,装修很简单,暖气正常供着,一进屋暖烘烘的,就是很久没打扫,空气不太好。
谢羿琛打开窗子通了通风,等放完东西又把窗子一一关上,两人下楼回到营房,谢羿琛借了军用吉普,送她回宾馆。
天空出了太阳,雪化开了,马路上全是泥水。
张若琪以为宋凯他们已经回来了,等她到宾馆一看,人不在,问了楼下收银台的服务员,说昨晚都没回来,估计是昨天雪下得太大在外面住下了。她打算去文工团打探打探到底是不是休息,下楼的时候碰上同在宾馆住的另一家文工团的,说她们早上去过了,吴团长说今天再休息一天。
张若琪又上楼,喝了药躺裹着被子睡觉,一直到中午,室友才回来。
一进门就嘟囔“幸亏你没出去,这鬼天气,冻死人了,路上全是稀泥,鞋都湿了。”
她把鞋面子上的泥擦干,放到暖气片附近烤着,进去洗澡了。
室友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张若琪从床上爬起来,跟她聊天,听她说她们去哪玩了,正说着,有人敲门,一拉开门,宋凯站在外面,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小袋子。
“张若琪在吗”
“在,进来吧。”
宋凯把小袋子递给张若琪“买了点小吃和特产,你尝尝。”
张若琪接过“谢谢。”
室友擦着头发凑过来,打趣道“给我也给点呗”
宋凯看她一眼“你本地人,这些东西还没吃腻”
“你就说是专门给琪琪买的不想给呗,跟我是本地人有啥关系。”
张若琪笑笑“你要想吃随便拿。”
宋凯又问她感冒好点了没,张若琪说喝了药好多了。原本来的时候宋凯还怕张若琪跟以前一样对他爱答不理的,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还愿意跟他说话,宋凯就多呆了几分钟,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叶婷婷在走廊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凯这几天每次往张若琪房间去,出来总能碰上叶婷婷,虽然有点巧,可每次叶婷婷不是提着水正上来就是刚要进屋的样子,宋凯也没往深处想,跟她打了声招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为期半个月的培训结束了,张若琪跟吴团长告别后,准备返程,前一天宋凯就去火车站买好了火车票,下午五点半的火车,三点在宾馆集合。张若琪收拾好行李到楼下大厅,就听说叶婷婷不见了。
早上没有培训,宋凯让自由活动,一大早叶婷婷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宋凯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眼看马上就到四点了,再不走火车都赶不上了,张若琪说“咱们先走吧,说不定叶婷婷直接去火车站了。”
叶婷婷的室友也同意,叶婷婷的行李已经拿走了。
宋凯带着大家去了火车站,在站台等着上车的时候,叶婷婷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有人就不乐意了“叶婷婷,你干嘛去了出去不会说一声啊,我们差点就赶不上车了。”
叶婷婷淡淡的“我去看亲戚了。”
“你在首都还有亲戚啊”
叶婷婷脸色变得很难看,说话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宋凯“行了,上车吧。”
第二天快到中午,火车到站,在首都干燥的空气里呆了半个月,一下车迎面一阵潮湿,脸上黏糊糊的,过了天桥跟团里派来接他们的车汇合,张若琪累得不行,头靠在冰冷的车厢上睡觉。
到了团里,王娇早就听说车去接人了,在楼底下等着,帮张若琪把行李搬上去。火车上没洗脸刷牙,张若琪端了脸盆去澡堂冲澡刷牙,到宿舍才发现,周倩的铺盖全都没了,床上空荡荡的。
王娇说“周倩调到办公室去了,宿舍团里收了。”
张若琪并不惊讶,周倩婆婆早就想让她调到清闲的文职单位生孩子去了,之前是周倩压着不让调,这会新政策一出来,周倩也拗不过了。
周倩这么一调,团里最近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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