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晒三竿, 香香方慢悠悠转醒,慵慵懒懒伸个懒腰。
“哈欠——”她掩着娇唇虚虚打了一个哈欠, 眼角便闪着两颗晶莹的泪花。
身子一动,便觉周身酸痛,她将玉枕塞了一个在身后, 垫着自己酸软酸软的纤腰。
她嘟着樱唇,揉了揉自己的纤腰, 杏眸里闪过温嗔和淡淡不满。
现在, 纤腰除了酸软, 还残留着温热大掌贴束的触感,温烫烫,还有些酥麻。
昨日顾恩泽太过失控, 完全没了往日的云淡风轻。
他目光火热得盯着她,大掌重重掐着她的腰身,凶狠得一下一下, 撞击得拨步床吱吱作响。
“呼——”香香小口小口呼着气,面颊火辣辣发烫。
外面的春梨听见屋内淅淅索索的声音, 轻轻推开了寝殿的房门,轻手撩开纱幔道:“小姐。”
“嗯。”香香点了点头, 掀了薄被想起床, 却一下子跌在了床畔:“哎呀——”
“小姐!”春梨忙扶住了香香,呆呆愣愣问香香:“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香香脸色爆红,抬手扶着自己的后腰,她腰身酸软, 脚也酸软,浑身上下酸酸涨涨使不上一分力气。
春梨看着她的动作,后知后觉知道了些什么,面色爆红。
她小心扶住香香坐在床边,略略抬眸瞥了一眼香香,不由垂下头,抿着唇笑开了。
只见香香青丝如瀑散在颊边,粉润如牛乳的桃腮上荡着层层霞晕,洁白如玉的纤颈和肩锁骨闪闪着红彤彤的几朵花,明晃晃昭示着昨日的云雨。
“春梨,去烧点儿热水,我要泡汤。”香香靠在软枕上,面上的酡红更甚,软绵绵吩咐着春梨。
春梨忙应声,出去差仆卫将内室的浴桶加满水,小厨房时常备着热水。
香香坐在床畔,眼帘低垂,纤长卷翘的眉睫羞答答,扑扑烁烁,她本就眸若清泉,此时剪水明瞳更是含烟带水、潋滟生波。
她小心翼翼揉了揉自己的柳腰,双腿并着动也不敢动。
刚稍一动,便觉有些温凉的黏腻顺着腿根朝下……
“堂堂卫将军也就看着正经,表面清清冷冷,还不是……”香香情不自禁贝齿咬住了樱唇,雪腮鼓着,娇俏俏温嗔一句,下半句意味不明。
却不知,她自己眉梢眼角晕着春色桃情和盈盈的笑意。
她咬着唇瓣儿,眼前不由得闪过顾恩泽郎艳独绝的俊颜。
他鼻翼挂着薄薄的汗珠,自上而下凝视着她,大掌掐着她的纤腰,目光幽邃深沉,嗓音亦暗哑带着酥撩的磁性,贴着她轻唤:“香香,香香。”
一声,一声,喑哑磁性,撩得人心潮澎湃,浑身酥软。
“香香。”耳边似乎有响起了那低沉喑哑的呼唤,声音带着浓浓的隐忍与克制,又似乎卷着烈烈汹涌的火焰。
香香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轻轻呼气,摇头甩开昨日重重。
恰好春梨踏入内殿,小声禀报热汤已经准备好,香香托着酸软的身子,小步迈进了浴室。
半个多时辰后,香香如瀑青丝披在身后,懒洋洋从浴室走出,难得有些神清气爽。
等香香坐在膳厅时,已经过了午时。
她小口咗了一口银耳百合羹,眸光亮晶晶,抬筷夹了一小块百合马蹄软膏。
这碟百合马蹄软膏是昨日顾恩泽为她买的糕点。
她眯着眼睛,口中慢条斯理嚼着百合马蹄软膏,觉得今日的百合马蹄软膏格外香甜。
她杏眸弯成弯弯的月牙,卷翘的眉睫乖顺得贴在眼睑上,两颊荡开浅浅的梨涡,细细品着这百合马蹄软膏。
罢了,她睁开水润润的翦水秋瞳,目光灿若星辰盯在桌上白瓷小蝶中盛着的荷花酥与玫瑰香酥。
“嗯,先吃哪一个呢?”她一手拿着玉箸,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尖儿,眼帘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什么重大事宜。
“咚——咚——”
敲门声响起,香香也作出了抉择,笑盈盈夹了一筷子玫瑰香酥。
放入口中,细细一嚼,香香不禁眯起来水眸,小口小口津津有味得品着。
果然,比府中小厮日常买的更加香甜酥软。
似乎带了些顾恩泽身上金尊玉贵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倍加珍惜。
等口中的玫瑰香酥尽数咽下,香香又提起小勺慢悠悠饮了一口银耳百合羹。
饮罢,她才抬眸淡淡看向躬身立在一旁的石管家。
她用帕子拭了拭唇角,眸色淡淡,道:“石管家有何事?”
“禀夫人。”石管家看着没有一丝一毫被怠慢的不满,躬身轻声禀报道。
“卫将军一早令人传信,他今日公务繁忙,不能与您共进午膳和晚膳,您莫要等他。”
顾恩泽早上虽同香香说了若过了酉时便不必等他用膳,可那时香香睡意迷蒙,他恐香香未听到,便一早遣了亲卫来报。
“哦。”香香漫不经心应了一声,面上也是清清冷冷。
石管家想了想,便躬身道:“夫人,属下告退。”
可他等了半天,没等到香香的回音,他心头纳闷,想偷偷抬眸恰听到一声娇糯糯的声音。
“石管家。”香香也不看石管家,慢慢提起小勺又饮了两三口银耳莲子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抬眸望着石管家,温温柔柔,轻声巧语:“卫将军几时让人来报的信?”
“辰时三刻。”石管家思忖了一瞬,恭声回道。
香香抬眸望了眼窗外,嫣然巧笑,语气更是温柔,曼声道:“现在怕是过了午时三刻,石管家真是公务繁重。”
“咯噔!”
石管家心头一跳,偷偷瞥了一眼香香落落穆穆的神色,似极了平日的顾恩泽,心头更是惴惴。
他小心翼翼擦了擦额角沁出的汗珠,只觉喉咙有些干涩。
“属下,属下是怕惊了夫人休息。”良久,石管家抿了抿唇,嗫嚅道。
香香眸中滑过一抹嘲讽,她起床已有一个半时辰,在膳厅也坐了两刻钟,石管家才来禀报。
她纤纤素指翘起,端起桌上的汝瓷小盅,拨了拨蛊中颗粒饱满的桂圆粒:“咔。”
清脆悦耳的杯盏相碰声。
“你不是怕惊了我休息,你是自己揣摩这并不是什么重要事情,懒得上报吧。”
“属下不敢。”石管家心口一跳,脊背发寒,忙急声躬身解释道。
“不敢?”香香似笑非笑,语气轻飘。
她一手托着雪腮,一手慢条斯理拨着白瓷小盅的盖子,翦水杏瞳漾轻轻浅浅的笑意,缓声问道:“五日前,卫将军可有差亲卫来报他不回府用膳?”
五日前?
石管家愣住,他垂眸思忖,想起了那便是安东将军来找卫将军那日。
那日,卫将军确实差了亲卫送信,可,那时已经明月高悬,香香也已入睡……他便没有上报消息。
“嗯?”香香杏眸半抬,歪着头饶有兴致得望着石管家。
石管家直觉落在身上的目光如有雷霆之力,他额角的汗珠“啪嗒”落在地上。
“扑通——”
他直接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属下失责,属下是……”
他抬眸望了一眼香香,面上隐忍,吞吞吐吐。
“是为了我好,怕惊扰我休息。”香香慢悠悠轻声浅语替他补充道。
“夫人英明。”石管家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深呼一口气,重重点头。
“呵哈。”香香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咗着桂圆八宝茶。
膳厅一时静了下来,只有细细碎碎的玉箸与杯盏相触的声响。
石管家垂头跪在厅中,后知后觉自己前几日有些托大。
卫将军顾恩泽特意差遣亲卫递送的笑意,自是卫将军认为重要,而他却想当然以常理推断……
石管家本从容的面色隐隐发白,他额角沁出更多的冷汗,俯身道:“属下知错。”
香香轻轻拭了拭唇角,站起身缓步离开了餐桌,声音淡淡飘到石管家耳中。
“那便卫将军府中的规矩,好好反省吧。”
石管家面色一白,府中规矩只有军规,他唇角有些打颤,俯身低低应道:“是。”
寝殿。
香香斜斜靠在美人榻上,纤纤玉指挠了挠玉枕,扁了扁樱唇软乎乎道:“所以,我冤枉了他?”
他自然指顾恩泽。
她沐浴时问了下春梨,便推断出了那日应是石管家自作主张没有禀报消息。
香香心不在焉想了会儿,便靠着美人榻不知何时睡着了。
等香香醒来,她心血来潮想去拜访安东将军夫人,家里还有她昨日刚买的“核糖酥”,安东将军夫人便最爱核糖酥的糕点。
说走就走,香香唤来春梨为她梳妆打扮一番,便唤来马车去了安东将军府。
安东将军府,后花园。
吴可心挽着安东将军夫人的臂弯,莲步轻移,沿着青石小道朝水榭步去。
“伯母,大半年不见,可心想您了。”吴可心挽着安东将军夫人,边走边说道,声音温温婉婉。
她柳目含情,转头凝睇安东将军夫人,眸中水光潋滟,轻声道:“可心刚见您面色红润,较之半年前还丰润了几分,真是开心。”
她说着,说着,眼眸中的水花便溢了出来,眼眶红彤彤的,声音也有些喑哑。
她这一哭,安东将军夫人也顿住了脚步,抬手抚上她的发顶。
安东将军夫人目光和煦,眼尾漾着几丝轻轻浅浅的笑纹,含笑着慈祥和蔼道:“傻孩子,这不是好事,你哭什么。”
“伯母,我这是喜极而泣。”吴可心用帕子轻轻拭了拭眼尾,唇角绽出一抹温婉娴雅的笑容,轻声道。
安东将军夫人目光更是柔和,掌心抚了抚吴可心的发顶,目光温柔得注视着吴可心。
眼前,巴掌大的瓜子脸,“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面色莹白,唇瓣儿浅绯色,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安东将军夫人目露担忧,眉心微蹙,柔声叹道:“怎么去江南养了大半年,还是没长几分肉。”
“伯母莫担心,我已然好了很多。”吴可心笑着拉住安东将军夫人,拎着自己的裙角微微旋身。
秋风轻柔,百花裙迎风旋转,她唇角荡开一抹温柔的浅笑,眉眼弯弯,笑靥如花,犹如春日雪后的一朵梨花。
亦是美得不可方物。
“好了就好。”见她难得鲜活一次,安东将军夫人眉目温柔,驻足静静望着她,唇角荡开和煦的浅笑。
“伯母,我陪您去水榭坐坐。”吴可心重新挽上安东将军夫人的臂弯,轻声道。
“夫人!”一个小丫鬟提着裙角快速跑来,冲安东将军夫人行礼道:“卫将军夫人来访。”
“香香?”安东将军夫人喜上眉梢。
吴可心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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