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窗前那片白月光 7

    深夜,将军府

    重重幔帐后,魏霄睡的有些不安稳,他脸上一片潮红,呼吸明显有些急促,锦被下的身子不安的动着,像是被囚困在一个不清醒的梦中,而他就在梦中不断的沉沦着。

    忽的他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脸色潮红的更为厉害,双手抓着被褥,像是濒死前的最后的挣扎般,鼻腔中发出几声难耐的闷哼,似痛苦,似愉悦。

    猛的自梦中惊醒的他,眼神迷离而涣散,呼吸明显不稳,定定的看着幔帐顶,此时眼中却只留那梦中一片旖旎,及一张耳鬓厮磨中看不清的脸。

    那人唤他子乐。

    怎么,怎么这么熟悉呢那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

    完全没从梦中回过神的魏霄似梦非醒的状态下,不住的想着。

    难耐的动了动身子,却在觉察到腿间的黏湿触感时,身子猛的一僵,下一秒。

    嘭

    咚

    哐

    外间睡着的吉祥就听里屋忽的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吓的他一个激灵的爬了起来,外衣都没穿的往里屋冲。

    边跑还边惊叫道“少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进来,我我没没事。”慌乱无措的调。

    吉祥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有事,哪还管什么别进来,一点也不敢耽搁,立刻将两边的琉璃灯盏点亮,霎时房间被朦胧的灯光笼罩。

    就见床边的铜架倒在地上,铜盆翻倒,一旁的扶椅也摔在地上,完全一个摸黑起来结果被绊了个七仰八叉现场,至于这儿的主人么。

    吉祥抬头,就见自家少爷正缩在床上,脸色酡红的将自己全身裹的紧紧的,那模样活像个冬眠的蝉宝宝。

    瞧到他红扑扑的脸后,吉祥吓了一跳,立刻上前道“少爷你脸怎么这么红,你不会是发烧了吧。”说着伸手就去探人额头。

    正努力将自己缩的小小的魏霄,这会是满心满脸的尴尬又无措,一见陌生人的手伸来,不知为何头脑中又浮现刚才梦中那人勾着他的脖子,掌下一片细腻的画面,只是不清醒时有多沉沦,这会清醒时他就有多无措。

    又羞又窘的被吓的一个哆嗦的,甚至直接破了音,“你别过来”

    手

    伸到一半的吉祥

    话才出口,魏霄才意识到,自己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只是。

    羞赧的将脸压的极低,他道“没没事,就是做了个梦。”

    吉祥反射性的道“恶梦”

    “也不是。”下意识反驳的话一出口,脸色更是涨的一片通红。

    吉祥见人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死死的捂着被子,再看人明显不对劲的表情,与四处乱瞟的眼,霎时就明白了。

    露出个你懂我也懂的表情后道“是男人都会做这种梦,少爷您都十七了,王尚书家公子跟您同岁儿子都周岁了,现在思春了很正常。”

    一听这话,魏霄的脸都涨成了猴子屁股,气驳道“你才思春。”

    吉祥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道“对啊,我经常思。”

    “你你你”在这方面完全纯情到不行的魏霄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吉祥见此,只能换个角度道。

    “少爷,我就问你,舒服吗”

    舒服吗魏霄问自己,当然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那种全身细胞瞬间炸开,完全还想来一次,不,两次

    猛的回过神自己在想什么的魏霄,身子猛的僵住了,血一下子全冲到了脑门上。

    见人脑门冲血,好半天不回应的模样,吉祥脑门一拍道“看样子您还是得去见识见识,实践实践,不然您肯定适应不了。”怕女人您将来怎么为将军府传宗接代啊

    完全不知道人心里在为将军府的未来忧心的魏霄,好一会低埋在被子里的嘴中才憋出句话。

    “怎么见识,实践”

    “花楼”

    与此同时,墨名轩某间密室内,段辰渊坐在上首,静静的听着跪在下面人汇报着最近以来,京城里的一些最新情况。

    终的,汇报完毕后,他扣了扣桌案,眼神幽沉,“加派人手看着那条线,孤相信她一定会再次动用这枚棋子,就看她具体在什么时候忍不住了。”

    “属下遵命。”下首人恭敬垂首离去。

    余生见此,上前低声道“之前的事出了点意外。”

    段辰渊眉一皱,“怎么回事”

    “碎了那琉璃灯后,魏公子一时气急重伤了马夫,被司九门的人请去坐了

    会儿,左相已经收到消息”

    “哼,无非是明天早朝上再参孤一本纵外戚行凶。”段辰渊唇中发出声不屑的冷笑。

    只是想到魏霄,想到他那天说要带着那琉璃灯去参加灯会,心里闪过丝愧疚,但是却也仅仅只是一闪而逝。

    哪怕再给他一次选择,他也会选择毁了那灯。

    这般心思巧妙原理,能光明正大的为他传递各种消息,怎么能轻易泄给天下人,又只作为小孩子炫耀的玩具。

    只是不知想到什么,他到底多问了句。

    “子乐可有受伤”

    “魏公子随身携带着他的长缨枪。”余生话到这里就适时的停了下来,不用说明对面人就懂了。

    魏家枪法冠绝东临,魏霄的一法出神入化,只要他身边带着他的长缨枪,别说京城了,走遍东临国想找到个能伤他的人,都难。

    “他不是来参加花灯会的吗带枪作甚”

    看了眼人的脸色,余生道“说是担心楚怀钰遇那登徒子,到时候防身用的。”

    果不其然,这个熟悉的名字才落,余生肉眼可见的人脸色沉了下来。

    就在几个时辰前,烟火还没结束,对面青衣少年还没来的及将自己的名字道出,不远处的魏霄就唤着阿钰大步跑了过来。

    也是直到那刻,段辰渊才知道自己今晚欣赏的眼前人,竟就是魏霄在耳边念了许久的楚怀钰。

    果然一如魏霄所言,博学,多才,一见便难以相忘。

    这人对魏霄的影响力,在短短时间就可窥见一斑,加上这人惊才艳艳,本是件大好事,可是如果他真的是老五的眼线,那么多留他一天,就是多一份危险。

    余生自是知道这一点,故犹豫了下到底还是道“主子,那楚怀钰您看要不要”除了。

    上首段辰渊并没有说话,此时那双眸中似正浮动着不明的幽光,放在案上的拳,却不由的紧握。

    生活的环境造就了他天生多疑的性子,可以说除了对魏霄这个从小看到大的表亲有几分信任外,段辰渊不信这天下任何人。

    楚怀钰不久前跟段辰邑有过牵扯,甚至于俩人关系蒙着层不明,甚至于他都开始怀疑对方接近魏霄是不是别有用心,今晚与他的相遇都不过是计

    划好的。

    理智告诉他,他该以最快的速度杀了这个人,一路而来他都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理念,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伏蛰隐藏这么久。

    不然后宫里的那位,哪还会奈的住只买通小太监给他下下毒,时不时吹吹枕头风。

    她会这么放任他,不过是觉得他的一切都在自己眼皮底下,再蹦跶也就这样,没权没兵没人,只要准备好了,想杀他不过抬抬手的事。

    但是。

    想着不久前那人望着他的模样,那博学的见识,那出众的才情,那一览众山小的见解,段辰渊却不知怎么的,没办法轻飘飘的吐出杀了这两字。

    为什么你偏偏要是楚怀钰

    你是老五放出来的眼线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假的全部都是提前算计好的你是老五的人,对吗

    想着想着,段辰渊心底难得有了丝愤怒的情绪。

    他不知道这丝情绪是因为自己被愚弄的愤怒,还是其它,只是就在这丝情绪即将外泄的前一秒,段辰渊松开了自己不自觉紧握的拳。

    他眼神幽深似潭,良久才沉声道“派人十二个时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余生怔了怔,似没想到对于这么个极有可能是五皇子派来,现在已经对魏霄影响这么深的楚怀钰,主子竟然会留着,这一点完全不像主子的作风。

    只是他到底不敢将这种疑问宣之于口,主子会这么做可能有主子自己的打算吧,于是他恭敬回道“属下领命。”

    看着人远去的背影,段辰渊黑沉的眸一点点渐深。

    “楚怀钰,希望你不要令孤失望,不然孤定会亲手杀了你。”低醇的男音,在密室中渐远。

    今晚是楚忻泽算计好的吗

    当然不是,这一点只能说老天都在帮他,魏霄压根没跟他提过会带太子前来的事,他虽然知道魏霄这段时间在磨太子的耳朵,却并不知道段辰渊的真实性情是怎么样的,更是无法判断他会做什么选择。

    屏风后,蒸汽腾腾的浴桶中,楚忻泽散着发,懒懒的趴在桶中泡着澡,后背一对漂亮的蝴蝶骨暴露在氤氲蒸汽里,似幻似梦。

    他闭着眼,水汽沾湿他长卷的睫毛,一颗颗的

    像是冰晶般,而那俊雅的脸上却被热水晕出一片红。

    正泡着澡的他想到不久前自称魏渊的魏姓公子,想着三人分别时,对方瞥向他那双深沉眼睛里藏着的戒备色彩,唇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

    虽然这会他没听到任何动静,但是用脚趾头想他都猜的到,魏渊公子送来的东西大概早到了。

    想到这儿,他动了动被泡的全身都懒懒的身子,感受着全身每个毛孔传来的舒畅,楚忻泽轻唤来外间的阿桂,待人对他取来衣物,穿戴好后终是自桶中起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段辰渊如果你有主,我一定杀了你

    将来段辰渊你有主砍了就没了

    现在的魏霄除了太子表哥外,阿钰最重要

    将来的魏霄太子表哥那是谁

    现在的楚忻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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