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约会吗请补订章节作为礼物送给我吧院中暖黄的灯光顺着透明落地窗斜射入内,为一片黑暗的空间染上两分朦胧的醉意。
少年整个身子都倦在沙发上,侧睡的模样并不安详,平日中总是舒展绽放笑靥的眉,这会儿却紧紧的拧着,像是连梦中都有着数不清的烦恼。
站在沙发边的孟子骞,就这样定定看着熟睡的人,眼底无数情绪明灭交织着。
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撕破假面,第一次为这种小事维持不住那份理智,第一次跟白知非闹的这么僵,换在平时他说不定就依了对方。
但是。
那刻的他,突然想到了昨晚收到的那张承载着万千希冀的纸条,想到了那个对他双手合十,可怜兮兮拜托他早些回家的小人儿。
回来的路上,孟子骞不停的问自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真的值得吗
回答他的是没有减速的油门与长久的沉默。
夜晚飘着小雨的天刮着凉风,不远窗帘被拂动,站在沙发前紧紧注视着人的孟子骞,觉察到沙发上的人无意识的往里缩了缩。
眼神倏不可查的软了软,到底轻叹了口气,转身想关窗户的同时,给人拿条毛毯盖盖。
只是刚走两步,视线就被餐桌上那盘盘已凉透了,却没有被动过筷的菜肴吸引。
我误按了拨号键
不久医院收到的短信上的那几个字,依旧历历在目。
这刻的他,似乎看到了几个小时之前,少年全身都被笼罩在看不清的黑暗中,怀揣着忐忑与小心翼翼最终将电话拨出去的画面。
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希冀,紧张,忐忑,不安,又怀揣着点点期待。
传来的却是无人接听的盲音。
最后又是怀揣着怎么样艰涩的心情,打出那段似乎半分不在意的文字,抱着自己的膝盖独自在沙发上守着他回家,最后支撑不住困倦睡去的失望。
头脑中浮现几个月来的种种,这人所做的一切都似一缕抓不住的春风,很暖,很舒服,分明细微的根本看不见,极难察觉出来一分一毫,却那样真实的包裹在你身边,怎么也忽视不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窸窸窣窣在身后响起,随之一句带着两分激动的忐忑的声音传来。
“哥哥,你回来了。”
被打断思绪的孟子骞扭过头,就见黑暗中那人手忙脚乱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此刻正稍显局促的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
虽然这会他看不到面前人的表情,但孟子骞却觉得自己也能猜到那是什么样的。
双眼盛满璀璨星光,小脸比三月娇艳桃花,唇边的笑灿烂单纯。
不自觉的垂了下眼,将原本弥漫在眼底的晦涩复杂敛去,习惯性的弯起唇角,他说“嗯,小泽等了很久吗”
“没关系的,多久都没关系的。”
染着急促又有些不安的真挚嗓音,让孟子骞的心微不可查的软了软。
对面这个人似乎总是有办法让他为之心软。
由于人醒了,客厅的灯也终的被点亮了,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在灯光下,孟子骞才发现餐桌上的不对劲,那些菜并不新鲜,甚至很明显的被回锅热了好几遍。
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人的表情,楚忻泽看着一桌子已凉透的菜,强抑着兴奋的小脸道“我去热热。”
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现在已经几点,是否适合吃饭,好似在他的心里,小小的世界里,无论是什么时候,是否迟到,只要这个人能出现了,能回来了,能站在他面前,其它所有的所有都通通不重要。
正打算拒绝对方,说很晚了先休息的孟子骞刚想阻止,就瞧见人伸出来端盘子的手指上,泛着一道道可疑的红痕,食指上甚至还贴着好几个创口贴。
再看眼前这一盘盘,不知道被回了几遍锅,热了几道的菜,眼底情绪翻滚的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为什么这么执着傻的天真不过随口的一个承诺而已。
一声无奈的轻叹后,楚忻泽绝对非故意露出来的手,就被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牵起。
似乎有些慌乱,他本能的想将手抽出来往身后藏,但是那只手这会却牵的意外的紧,竟然半点挣不开。
不安的抬头,他看到了一双复杂却温柔的眼睛,视线中的人看了他近三秒钟后,轻柔的将他整个人拉坐到了不远客厅沙发上。
少年手指上的伤很明显是烫伤的,还泛着红红的水泡,本来是一双极为好看的手,这会带上红痕的瑕疵,看起来格外的醒目。
“怎么不让钟点工来做”
别墅的钟点工每天都会定时定点的来做饭,收拾家里的卫生,根本不需要对方动手做任何事。
听到这句话的楚忻泽将头移到声源处,见到了男人带着几分担忧与心疼的双眼。
觉察到人眼中动容的柔软,他有些羞赧的道“因为我已经把所有的菜都学会了,可以亲手做给哥哥吃,但是我太笨了,所以对对不起”
面前人的双眼很是诚恳,讲出来的话语依旧很单纯,夹杂着的愧疚混合着真挚,落在这刻孟子骞眼中,耳中,竟让他向来自诩强硬的心,颤抖了一个不可忽视的瞬间。
有些烫的,有些软的,又带着别样的灼热。
上辈子的孟子骞不到十岁,就被女人给送去了大山里,封闭又落后的山沟里生不出儿子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收养他的那户人家连生了五个女儿,却偏偏生不出一个儿子,担心跟别人背后嚼舌根一样的没后,花了一万块钱将他收养。
那时候的他已经记事,他记得女人哭着说不舍得他,说不能留下他,说已经为他付出了自己的青春,说想为自己活一次,看见女人转身决绝的背影,他不是不想去追,只是他不敢。
可是哪怕这样,那家人也担心他跑,就将他一个人关在狭小的屋子里整整几个月。
在被关的那段时间里,他哭过,恨过,后悔过,绝望过,崩溃过但是后来,所有的情绪全部归于平静。
因为他发现,这些都是徒劳无用的。
他的智商高的吓人,所以当他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后,在发现自己无论怎么闹,无论怎么哭都不会有人来管他后,他就开始装乖,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点,为了能走出那个一直被锁着的小房间。
然而收养的到底是收养的,哪怕养父母确实想将他当儿子养,但到底那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不是亲生的,再加上上头的五个姐姐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明面上不敢公然的对付他,暗地里却让冷暴力与恐吓威胁伴随着他走过了整个童年。
可是她们愈是过份,越是恐吓,孟子骞脸上的表情就愈是温和。
巴掌大的小山村里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他,再加上他聪明,成绩好,只要有人提起他,无不是带着夸耀的语气,这样一种与有荣焉下,养父母对他也愈发的严厉,盼他成才光宗耀祖。
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这种因为想更好的活着,而被迫戴上去的温和,成了他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份,他的心也被厚厚的面具遮的越来越麻木,直至成为一种习惯。
他以为它麻木了,可是末世中再遇那个女人,他发现,他竟然还是期待着的,就像期待着她将他送走的那天,她突然回头抱住他,说他们俩继续相依为命的活下去的话。
可是一颗真心换回的却是二次的背叛。
重生后,他却发现哪里不一样了。
莫砚,他的生父。
有时候孟子骞也问自己,为什么要将从未真正见过一面的人记的那么牢,莫砚似乎只存在他的记忆中,不过短短数月罢了。
为什么呢
他想,大概是因为这是两辈子来唯一对他说真话的人吧,哪怕某些事实曾经粉碎他的世界,伤的他狼狈无比。
两辈子的人生,从末世的尸山尸海里爬出来,早就看透了人性丑恶的嘴脸,曾经作为救世主的白朗救了那么多人,然而他最后却成了末世中最可悲的人。
他不会活成白朗,可是看多了,也同样会麻木。
如果上辈子黑暗的人生中,有人给予他一捧光,说不定他会铭记一生,但是没有。
现在的他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再也不屑于任何人给予的所谓善意,重生后的孟子骞就是这么坚定的认为着,而事实似乎也的确如此。
再多的赞扬与喜爱,再多的迷恋与爱慕,都没能唤醒他丁点儿的同理心,对于这个世界他一直都是冷眼旁观的态度,平静而有条不紊的做着他的准备,计划着一切。
但是,直到现在,他却发现,他似乎错了。
如果一捧光注定会被浓重的黑暗湮灭,那十捧,百捧,千捧,万捧呢
虽然那份光线现在还很稀薄,却不妨碍它成为最为醒目的存在。
抬了抬眼,孟子骞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
这个人,与他熟知的这个社会,与他两辈子而来熟知的人,全部都不一样。
精致的五官,漂亮干净的双眼,红扑扑的小脸,羞怯的总像株含羞草一样的性格。
一个将他视为全世界,全心全意信赖着他,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危险,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存在。
看着掌中伤痕累累的小手,重生后,孟子骞的心第一次产生了真正的动摇。
是不是,可以试着去相信他,去相信这个人,哪怕今后全世界再次背叛他,这个人永远都只会坚定的站在他身边,永远会陪着他
孟子骞想,会的,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一直都是不一样的,不管已经成为过去的前世,还是重遇的今生。
这么想着,再看这双小手,向来完美主义者的孟子骞第一次觉得,原来世界上也有某些不完美的东西,比起那看起来完美精致的艺术品,更加美丽,动人。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话音落下,抬头的他看着面前眼底落满失望与难过的人,孟子骞温柔的将怜惜的吻轻轻的落在人不自觉微颤的指尖上,声音眷恋柔软。
“因为,哥哥的心,真的会很疼,很疼。”
虚空中,正持稳着法器快速朝天堑断崖赶去的习珮珊,模样极其狼狈。
此时的她发髻凌乱,满身血污,嘴角一缕鲜血不时的往下滴落,身着粉色法衣的一截水袖,也在方才一战中被直直的削去了一半。
虽免于断臂之灾,但那上同样也早已没有了往日藕白凝脂如玉的纤美,此时那上满布细小往外浸血的伤痕,这正是方才那一战没有法衣护体,被波及的剑气所伤。
就在半个时辰前,凭借着自师姐那骗来的手信去到藏药阁的她,顺利盗走羽逍派至宝万露千凝水,甚至在离开时用着保命禁符击杀了数位同门,又一剑废了对她下意识手下留情的未来道侣的丹田,最终受了被惊出关掌门怒极一掌,险险重伤逃离。
作者有话要说武汉这几天超级热,结果昨天大概是集中用电,导致社区电压不稳定,把家里的灯烧坏了,电脑插头上火花一阵噼里啪啦,吓的一晚上没睡好,就怕电脑烧坏了,文档全没了,还好,今天一早检查电脑,平安无事,夏天小天使们用电小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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