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言听闻此言, 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对谢玴的惶恐又增添了几分,甚至连话都说不完全了:“什、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了, 你还想跟我装什么糊涂?”
徐妙言蹙眉:“我说了, 这事与我无关,你怎么就是不信我?”
她觉得谢玴真是莫名其妙,若是谢玴冷静点稍微细想一下,都能想到这件事绝不可能是她做的。
看着谢玴望着她的眼神愈发的深沉, 徐妙言虽然不是十分的懂, 但直觉还是预感到她不能继续跟谢玴这么僵持着,她迫使自己沉着下来,然后扯开谢玴的手,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 她特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对谢玴说道:“大人,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我们更不能让他们顺心随意, 咱们得冷静。大人你克制一下, 你先把这门破开, 到时候咱们就有办法了。”
谢玴仍只是垂着眸子, 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没有说话。
徐妙言也看不出谢玴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这个姓谢的素日就善于隐忍,不过看他如此冷静, 徐妙言心想他大概还是克制的住的。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稳住谢玴的心神,徐妙言也不与他计较他不理会自己这件事,便又耐着性子继续跟他说道:“大人,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出去,您看如何?”
谢玴脸上的通红并未褪去半分,任凭徐妙言说什么,他也只是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她。
徐妙言表面好言好语,可谢玴就这么一直盯着她什么也不说也不动,心里早就骂翻了天。
——这个姓谢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人,不论好歹与否,您好歹说句话。”
谢玴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脸色愈发的不对。
可他仍未有只言片语,薄唇紧抿,努力克制着自己。
徐妙言叹了口气,终对这个男人无可奈何:“大人,要是你不愿意帮忙,那我就只能把您这门给砸破了。”
从表面来看徐妙言并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况,看他像是没听见自己说话一样的不理自己,徐妙言干脆放弃了,打算自己去找把凳子,把门砸开。
然后,手还未碰到凳子,徐妙言便被人忽然揪住衣襟往后一拉,她毫无防备,顿时就失去了重心,向后仰倒。
徐妙言惊呼一声,她的手腕同时被人捉住,紧接着就落到了谢玴的怀里。
谢玴身上那股子怪异的暖烘烘的气息顿时将徐妙言笼罩,她睁眼后,率先看到的,是谢玴那张表情怪异的扭曲的脸。他的眼睛变得有些红,额上青筋暴起,死死的盯着她,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她完全吞噬了一般。
徐妙言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她下意识想挣脱,奈何挣脱不开谢玴的束缚,于是她便用另外一只手去推搡谢玴,只是推搡间另一只手也被谢玴一起缚在身后,挣脱不得。
未等徐妙言说话,天旋地转间,谢玴突然将她从怀里拉起来,一把按在了桌上。
谢玴的力气极大,根本不容的徐妙言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他像是失了心智,将她的双手束缚在头顶,又开始扯她的裙带。
这下,徐妙言彻底慌了。
“大人!你放开我!”徐妙言扭着身子躲避谢玴的手,可还是叫谢玴揪住了她的腰带,当谢玴几乎就要拉扯开她腰带的时候,徐妙言瞳孔骤缩,趁机挣脱一只手,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谢玴的脸上,与此同时一句咒骂脱口而出:“无耻!谢玴!你、你松开我!”
那一下是徐妙言铆足了劲打的,一巴掌下去,谢玴的左脸上立马便出现了几道指印。
徐妙言本以为这一巴掌足以叫谢玴清醒,结果谢玴对她的咒骂和这一巴掌充斥未闻,睚眦欲裂一般死盯着她,粗暴的将她死死的按在桌子上,扯断了她的裙带。
滚烫的唇肆意落在脖颈和脸上,徐妙言的身子和双手都被死死的制住,根本反抗不了半分,而且谢玴的气息和吻落在她的颈侧酥酥麻麻的痒极了,上衫也几乎被扯下,露出大半个肩头。
眼看着此时此刻的谢玴就如同一直野兽要吃了她一样,徐妙言别无他法,只能尽力制止。
谢玴认定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万一真的与她那样了,她恐怕更会解释不清。到时候这姓谢的定会认为,这也是她故意的。
一想到姓谢的会臭着脸将一切都怪到她的身上,她就更想从谢玴的手里挣脱出来。
她可不想那样!
想虽然是这样想,可任凭徐妙言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也不能完全阻挡谢玴的动作。一番挣扎下来,徐妙言几乎精疲力竭,手上没了力气反抗,她只能扯着嗓子咒骂。
她没力气反抗后,谢玴的动作也随之慢了些许,他将脸从她颈侧抬起,看着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不停怒骂的她,满脸情.欲,眼神迷离。
徐妙言惶恐的怒视着他,谢玴的脸色早已不是之前的那般冷冰冰,瞧她的眼神也竟多了几许深情。
徐妙言只当他是因为情香才会这样看她,他忽然停下这么看着她,她还是想继续怒骂,要他清醒。只是还没等再一次开口,谢玴便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那句话他并未说出来,而是忽然停顿,随口又唤她:“妙言。”
徐妙言登时一愣。
谢玴向来唤她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从未像现在这样,舍去了姓。
甚至连语气都莫名的与以往不同,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温柔。
谢玴的目光在她的眉眼之间盘旋,须臾,忽又低头,凑近了她的脸。
徐妙言如临大敌,浑身紧绷。他看她的眼神太过灼热,令徐妙言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问了句:“你、你干嘛。”
谢玴不言。
徐妙言试着推他,却被他忽然抓住手。
他的身子紧紧的挨着她,在这片刻的寂静间,徐妙言才又注意到顶着自己腰腹的某处。
那是什么?
徐妙言下意识微微抬腿动了动,可是刚一有动作,谢玴便又贴的她更紧了。
那东西硌的她着实不舒服,谢玴将她实实的按在这里,动弹不得半分,又不言语,徐妙言便又说道:“大人,您能不能起来?你这样压着我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平日里你可不是像现在这样的。”
谢玴听了,忽的扯了下嘴角。
“什么样的?”
徐妙言听了当时没明白,便疑惑的‘啊?’了一声。
“不如就这样吧。”紧接着谢玴又说了这么一句。
徐妙言不解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谢玴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哪样?”
谢玴又只是沉默的看着她,须臾,忽然起身。
徐妙言身上一轻,终于可以顺畅的呼口气了,她本以为谢玴想到了法子要放开她,可一口气还没好好的呼吸完,谢玴又突然捏住她的腕子,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
徐妙言惊的下意识抓住他的腰,就怕自己掉下去。徐妙言见谢玴扛着她竟直接往里面床榻的地方走去,便慌了神了,开始想要挣扎着下来。然而谢玴死死箍住她的腿,抱住她的腰,她根本没有半点从他身上挣脱下来的机会。
谢玴大步流星走到里面,将她一把扔到床上,便开始着手解腰带了。
徐妙言瞠目结舌的看着谢玴三两下将外衣褪去,想也不想就往外冲,刚下床就又被谢玴拉住手腕扯了回来,徐妙言大力挣扎,只想甩开谢玴逃出去。
也不知道是徐妙言的力气太大,还是那情香的作用太强,徐妙言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那么几下就甩开了谢玴的手。
可她一心往外逃,并没有注意到刚才与谢玴纠缠的时候退到了帘柱前,甩开谢玴后,转身一头就猛地撞在了那帷帐边的顶梁柱上。
徐妙言连呼声都没来得及出,就把自己一头给撞昏了过去。
刚才徐妙言甩开谢玴的那一下差点让他没站稳,他刚站稳就听到清晰的一声钝响,等回头,她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额头都给磕出了一道血口。
醒目的血口和那一丝的血气登时叫谢玴清醒了几分。
他看着地上的徐妙言,愕然的退后了两步。
他刚才,竟真的——
谢玴强忍着转过身去,跌跌撞撞的捡起不知何时丢到地上的短刀,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左掌掌心划了一道口子。
顿时,鲜血顺着掌心,掩着手指成线的滴落到地面,汇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潭。
谢玴死死盯着于掌心而下的血,那血的颜色一开始还算正常,逐渐的,又开始变得有些深,没多久,又恢复正常。
他迅速的点了自己两处经脉穴位。很明显,他的气力在悄无声息间不如之前了。
刚封住自己的内力,门便被人破开了,有人冲了进来,是连祁。
连祁见屋中这等情形,来不及请罪,便看到谢玴的手上都是鲜血。
“大人,您的手——”
谢玴抬了抬手,示意一边:“看看她有无大碍。”
连祁便立马走到徐妙言面前,看她也是满头的血,又昏迷不醒,便立马查看她的脉搏和呼吸。
“大人,徐姑娘并无危险。”连祁对这房中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但这场面又有些骇人,便问:“大人,刚才发生了何事?是属下疏忽,一时不察,就被二小姐骗了去,现在才脱身。”
“这些等会再说。”谢玴看到徐妙言满头的血,吩咐道:“先带她去观澜苑,不要让旁人瞧见。”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快乐,对不起鸽了这么久,我是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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