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唔!”
一阵格外聒噪的声音,像被捂着嘴却努力想要发声的场景。
树下两个人相视一笑,表情十分满意。
〖辉利哉〗拍了怕手,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好了,现在安静多了。”
被倒吊在树上的人睁大着眼睛,一脸控诉。但是和身上一样,半张脸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藤蔓捂的牢牢的。像一个茧一样,不断的挣扎蠕动着。
同样一脸满意的藤柩点了点头,赞同道:“确实,不过挂个东西在树上,有些有碍观瞻。”
〖辉利哉〗点点头:“确实,但是这已经是离院子最远的树了,挂近了会打扰到其他人休息的。”
“不过,不愧是短短啊,这个能力真的好用。”
“那是。”
莫名其妙志趣相投的〖辉利哉〗和藤柩在汇合后的第二天,就好的穿一条裤子。然后,这让〖辉利哉〗最好的搭档和朋友(自封的)〖富冈〗十分不满。
然后,两人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打击。
不管什么时候,絮絮叨叨的〖富冈〗总是坐在一边自说自话,几天下来,藤柩的叶子的干巴了,而〖辉利哉〗,则有了厚厚的黑眼圈。
所以,忍无可忍的两人,终于拿起了麻袋。
而当两人一脸满意的完工后,才发现那边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人。
“诶,小辉利哉?”藤柩的话音一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旁边的人。
〖辉利哉〗看着另一个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自己”,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嘛,如你所见,我们在和〖富冈〗玩游戏哦。”〖辉利哉〗面不改色的瞎说,在藤柩:你居然是这样的〖辉利哉〗的目光中,笑着揉了揉不过才到他腰际的脑袋。
“啊?是……是在做游戏?”辉利哉一脸不可置信,还处在深深的怀疑之中。刚刚,他就不应该跟上来,否则也不会看见这么毁三观的东西。
“对,就是……嗷!”一脸理所应当的〖辉利哉〗还没有说完,一个肘击就深深在他腰上来了那么一下。
“喂,〖辉利哉〗,不要信口雌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涵语气严肃,收回了手:“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好歹靠谱一点吧!”
捂着腰的〖辉利哉〗倒吸一口冷气,控诉的看着涵:“嘶——居然下手这么狠的吗。”
“嗯哼,怎么,还想在来一下?”
突然插进来的话语让〖辉利哉〗混身一僵,然后立马换为笑眯眯的表情,对着走过来的白发少女:“阿拉,我没有哦。”
“不要带坏人家小孩子啊,就算是带坏以前的自己也不可以。”〖天音〗挑了挑眉,把手放在辉利哉的肩膀上:“辉利哉,不用听那个瓜娃子瞎说,他说的都不要信就是了。”
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的辉利哉愣了良久才抬头语气僵硬的问道:“我、我以后也……也会变成这样吗?”
〖天音〗看着辉利哉眼中明显的嫌弃和抗拒,对着〖辉利哉〗一脸:你也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然后又半弯下腰,摸了摸辉利哉的脑袋:“不会哦,辉利哉很乖的,以后也会是善良和温柔的大人哦。”
〖辉利哉〗揉着腰,摇摇头:“啧,明显的双标啊。”
涵冷笑一声:“活该。”
而兴致勃勃的〖豆子〗和藤柩,则在讨论怎么样把树上的鬼捆的在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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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天音〗笑着调侃那几个不靠谱的孩子等云云,〖耀哉〗笑着弯起眸子:“很不错,也难得有这样活跃了。”
“嗯,确实。”〖天音〗点了点头:“前一段时间的气氛还有些压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而且〖炼狱〗和兔兔他们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
“不过似乎也快了呢。”〖耀哉〗微微收敛起笑意,表情带上几分严肃:“不得不开始计划了。”
“不过……也不知道那个猜测是否正确。”〖天音〗叹息一声:“如果真的回去的契机是打败无惨的话,那么还好。但是如果不是……”
“不必担心。“〖耀哉〗带着淡淡的笑容:“我们的使命和目标,一直明确着。如果穿来这里是命中注定的缘分,那么帮助他们消灭无惨就是我们的使命和该做的。”
“我们会回去的。”〖天音〗闭眼然后睁开,里面的迷惘已经不见:“不过,能和大家一起,真的是太幸运了。”
幸运我们是一起,而不是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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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而无章的建筑物四处横陈着,有的甚至悬浮在空中,有的倒立完全相反。
毫无秩序可言,也毫无规律可寻。在这里呀眼看不见尽头,房屋间的缝隙间是黑漆漆一眼望不见深处的黑暗。
端坐在中央空旷的地板上的男人一脸淡然的跪坐着,心情还颇好的端着一盏茶杯。
这里不分日夜,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明亮的。
黑色卷发的男人一身有些上了年纪的和服,红色的眸子低垂着,看着杯子。
杯子里没有茶,只有红色的液体,浓稠而夹杂着混沌的黑。
红色的束瞳,冰冷而麻木。
“铮——”弦被拨动,然后是多出来的其他声音。
靠近的脚步声和多出来的呼吸,渐渐清晰起来。
低着头的黑发男人这才抬起头,淡淡的撇了一眼。
“怎么,胆小鬼终于不躲了?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演技的,如果在装下去,说不准我就信了呢。”〖无惨〗讽刺到,笑容冰冷。
来人没有开口,只不过站在不远处跪坐下,自顾自的拿起另一个杯子。
〖无惨〗半眯着眼睛,暗自里观察着。学了那么久的心理学,可不能白学。
似乎注意到〖无惨〗的目光,来人抬起头看过去:“哦,觉得装下去没有意思了。”
“不过就算在你面前暴露又如何,现在的你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告诉其他人。有的时候,傻一点活的也更轻松。”
〖无惨〗暗暗咬牙,确实,连他也是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的。而其他人……
不过,近距离接触了这么久,该有人会发觉些了。
〖无惨〗勾起一个笑容,满脸无所谓的表情:“是啊,说起来,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计划呢。如果只是为了消灭我们,凭你在大家里面的第一印象和信任,应该很轻松就做到了吧。”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放下茶盏:“你猜。”
〖无惨〗冷笑一声,干脆眼不见为净,闭起眼睛:“你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吧,不过难不成你也是一个胆小鬼,连告诉将死之鬼的勇气都没有吗。”
缓缓睁开的红色眸子冰冷的锁定在那个僵硬了一瞬的身影,面无表情。
来人似乎也不是特别惊讶,预料之中的事情:“既然猜到了,那说什么也都没什么意思了。”
〖无惨〗仿佛听见什么极其有趣的声音,一阵低笑,然后冷着脸:“真是讽刺啊,不过你真的打算对他们出手吗。”
红色的眸子清晰的捕捉到不易察觉的犹豫,半眯起。
来人摩挲着杯口,也没有回答,就那样沉默着。
“所以,和聪明人交谈让人很不爽啊。”
撑着手坐起来,然后拍了拍下摆:“不过,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你是不会有机会说出去的。”
看着转身离去的人,〖无惨〗面无表情的开口:“你真的以为就我一个聪明人?不要多想了。”
“我们,本就是一局之中的棋子,你——不过也是局中人罢了。都逃不过那个既定的命运呢,不是吗?”
来人脚步一顿,最后转过头露出一个弧度,笑着说:“虽然说如此,但是……再见了哦,不过我会帮忙转达你的‘意志’的。安息吧,沉睡在这无限城,千年的黑暗之中。”
弦声响起,再一次安静下来,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
端坐的人僵硬着举着杯子,良久才宛如瘫痪般瘫了下来,杯子咕噜噜的滚了几圈,里面的赤色撒了一片。
“真是的……逞什么嘴硬啊……”〖无惨〗失笑出声,看着自己颤抖着的手,笑容有些苦涩:“不过希望〖蜜璃〗,可以明白我的暗示,把消息传达出去吧。”
“啊啦啦……开局不利啊……也没有做到运筹帷幄,真的有些对不起大家呢……”
阳光不知道从何出倾洒进来,黑暗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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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仿佛心有所感,黑发的少年动作一顿,不知所措的抬起头看向窗外。
杯中茶盏里的水,溢了出来,烫红了握着的手指。但是,这些细微的疼痛,驱散不了心中空落落的感觉,怅然若失……
“〖天音〗……天暗了吗?”
“没有哦〖夫君〗,天还亮着,中午才刚刚过去……〖夫君〗,你怎么了?”
茫然的转过头去,黑发少年摸着脸上湿漉漉的感觉,不知所措着,努力想要去勾起一个笑容。
但是透明的液体,还是顺着脸颊滑下。
“我、我也不知道……”捂着脸的少年不知所措着弓起腰:“我也……”
不知道……啊……
“不好了!〖主公〗!〖夫人〗!”吵吵嚷嚷的声音由远至近,满是焦急。
〖豆子〗满脸焦急的推开门,然后动作顿住。
黑发的少年正颤抖着肩膀,伏着白发少女的肩头,白发少女则手足无措着。
有什么东西,开始转动了。
“不……好……了……”〖豆子〗僵硬着,眼中的慌乱更甚:“三哥……三哥他们……他们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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