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蔓延,让人溺死的悲伤,无声的满溢。炭治郎又一次觉得无力,面对那铺天盖地的悲伤时,却做不到什么。一旁的善逸已经死死捂着耳朵,嘴里念叨着什么,蹲下去。
“呜呜!炭治郎!好悲伤,好难过!哭泣的声音,快要充满整个脑袋!”眼泪滑落着,善逸努力去擦,掩盖自己的悲伤。
明明,不久之前,还见过的。
悲伤……沉默,时间好像要静止,然后在静止中碎去。炭治郎看见那个和他长的很像的少女,名叫〖炭子〗。虽然说他们是一个人也没错,但是炭治郎却觉得她是一个完整的存在,是另一个人。
那双红色的眸子里很平静,不过炭治郎还是窥见些许波澜。
黑色长发的男子一身白衣,发间披着麻布,面无表情的站在那走廊下面。
除了〖辉利哉〗外,其他人都被要求要和以往“一样”,不用丧服,不用祭奠。在上一任“〖主公〗”留下的信里,交代着身后的事情。
“〖辉利哉〗……我相信你,我们都知道,你可以做到的。”黑色短发的男子带着一个淡淡的弧度,眸中的悲伤被掩去。
〖辉利哉〗并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跪着,接过一封信,然后在主公的肩上靠了会儿,声音沙哑的说了声谢谢。
一根蔫蔫的绿色藤蔓被递了过来,看上去毫无生气,但是叶片还是绿色的。愣住的〖辉利哉〗手颤抖着接过,然后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为什么呢……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
产屋敷耀哉轻轻拍着〖辉利哉〗的肩膀,声音有些虚浮:“抱歉……”
摇了摇头,〖辉利哉〗掩藏起所有情绪:“没有人做错了。命运注定如此吧。”
绿色的藤蔓被缠在手腕上,〖辉利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主公大人,〖父亲〗的安排自有道理,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如果,这是父亲的选择的话。我会遵守——”
半跪下去,缓缓弯下腰磕了个头,那双浅色的眸子透过面前的人,不知道在看向谁。那身紫色的渐变羽织,终是被继承了下去。
没有墓碑,棺木静静的放着,无视其他人的疑问,固执的让那棺木停放在安静的偏院。
棺木里的人,没有丝毫其他的变化,就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般。
捧着一束山茶花的少年缓步走在,寂静的走廊上,可以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义勇君〗……你哪里来的山茶。”
“〖主公〗……我记得〖主公〗曾经说过,山茶花很漂亮的。”捧着花的少年打理着花瓣,低着头说道。
并没有过于深究其他的,迎面走过来的人就那样和〖义勇君〗擦身而过。
红色的山茶,开的正艳。沉默的脚步声,一点点远去。
棺木中的人安静躺着,新鲜的山茶举在半空,然后整朵落下,落在棺木中人的胸口,看上去就像鲜艳的血色。
剩下的山茶依旧被捧着怀中,半眯着眼睛的〖义勇君〗半靠在棺木上,滑坐下去。
“〖主公〗……我没有做错,对吧。”
没有人可以回答,随着其他脚步声的靠近,整整齐齐的山茶从手中脱落,撒在地上。
嘴角蜿蜒的血迹和渐渐黯淡下去的眸子,已经看不见天边缓缓升起来的太阳。
死寂,再一次蔓延……
接受的,格外自然,死寂的心脏,已经疲惫了跳动。短发的男子走了过来,迎面碰见有些愣神的〖魇梦〗:“怎么了,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吗。”
剪了一头短发的〖辉利哉〗顺了顺头发,表情有些漠然。
“这,这不可能!”一脸绝望的〖锖兔〗抱着失去生息的〖义勇君〗,眸子失去了神采。
“不可能对吧!一定是玩笑,一定是吧!”〖锖兔〗的情绪有些激动,然后被〖炭子〗安抚住了。
“冷静,〖锖兔〗。”身着眼熟的羽织,表情冷静的〖辉利哉〗开口说道。
其他人看见〖辉利哉〗的新造型后,皆一愣。无它,实在是太像了。
“〖锖兔〗,先冷静下来。我们的需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能慌。”
“而且,已经开始了柱的训练,关于斑纹。我们也不得不行动起来。”
“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蹙着眉的〖香奈惠〗话还没有说完,就睁大了眼睛。
“〖义勇君〗!”
“〖义勇〗?”淡淡的光芒闪过,〖锖兔〗看着手上划作光点渐渐虚无,消失的人,表情还没有反应过来。
扑到棺木旁边的几人也睁大眼睛,一脸震惊,最后扑过去的〖辉利哉〗只来得及抓住一抹幻影,棺木里躺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都是一脸震惊,表情呆滞。
然而,这个时候,一声突兀的冷笑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猗窝座〗的身上。
“〖三哥〗!”〖魇梦〗扯了扯〖猗窝座〗,但是被躲开了。
“你们说,这是不是就解脱了。”〖猗窝座〗嘴角带着弧度,表情讽刺:“在这个陌生又可悲的世界里,死去不就是最好的解脱吗。”
意味不明的话,看着离开的〖猗窝座〗,其他人说不出半句话。一股奇怪的感觉,在滋生着。
毫无意义,前路笼罩着迷雾,在往前一步,就是深渊万丈……
如此活着,不是毫无意义吗。其实,连我们为什么存在着,都意义不明,我们的存在,是否是虚构的呢。
坐在廊下,沉默着放下茶杯。手腕上的绿色藤蔓被取下,放入茶杯之中。毫无生气的藤蔓上,一片绿色的叶子长起,带着新生的气息。
“藤柩,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否正确。”冷淡的声音,不同于人前的温柔,褪去伪装,内里不过是空虚和冰冷。
“毫无意义吗。”声音弱了下去,然后一声冷笑声。
“就算没有意义,那又如何。”
茶杯里的叶片舒展着,最后蜷缩成一个球,在茶水里起起伏伏。
“铛——”关于斑纹的集合训练,很快就开始。在鬼杀队,分离和悲伤是很常见的事情,只需要时间,去掩藏罢了。
刀刃相交,最后被打飞的刀旋转着插入地里。
“你在干什么!不要走神。”面色不耐烦的白发男子语气有些暴躁,最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强行忍住了。
“是的。”应了声,重新拿起刀的〖锖兔〗拍了拍脸,回过神。
宛如地狱般的修炼场,被训练的队员哀嚎着,声音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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