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安先是被倪静心的举动,称呼给吓懵了, 但很快她就回过神笑起来, 她回握她的手, 戏谑地瞄了郝文静一眼, 笑道:“亲家?亏你想得出来,那我现在是不是也得学学你,说声,再见, 亲家。”
倪静心拉着她的手不放,欢喜地点头道:“没问题,你想怎么叫都行, 我会让爱倪对小稔负责的。”
徐幸安顿时哭笑不得,她无奈道:“你说你,那么大的人了, 就别老捉弄那个孩子, 小心她跟你急呀。”
郝文静伸手一把把倪静心拉进怀里, 搂着她的肩膀笑道:“就是, 少欺负你闺女, 小心她跟你急,到时候我可不帮你, 还有...”她的视线移到她的双手上,凑到她耳边笑道:“你还要牵多久,你难道不知道,你连人带手后半辈子也被我定下了吗?”
倪静心欢喜地倚进她怀里, 与她相识而笑。
徐幸安觉得自己大早上就吃饱了,她敢说,就刚才牵的那会还没一分钟,要不要这样歪腻呀?
她笑着向她们挥手,道:“我先回去收拾了,我们一会楼下集合再见。”
“好。”
离开郝文静她们房间后,徐幸安捂着微张的唇半眯着眼,昨晚躺在被窝里一夜合眼未睡,现在困得只想倒到床上补眠,离集合还有点时间,应该够她打会盹。
这样想着,她加快回房的步伐,在拐角处,一个不留神,撞进一个人怀里,那人手里端着半杯咖啡,顺势地泼到自己身上,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徐幸安被这一变故给吓到,连忙慌张地道歉并从衣兜里掏出纸巾作势要帮对方擦,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抬头看清来人的脸后,诧异道:“是你。”
高挑的深红发女人接过递她的纸巾,挡开她伸过来帮忙的手,她今天穿的可是白衬衫,而且这件衬衫还是那个人送她的。
她不满地皱眉抱怨道:“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听到对方诧异的语气后,抬头,四目相对,红发女人也感叹起来:“是你呀。”这世界还真小。
徐幸安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挠挠脸颊不敢直视对方探究的眼神,红发女人手里拿着纸巾在她面前摆了摆,低头看着自己中奖的衣服,无奈笑道:“我该说我们有缘,还是该说你跟我有仇?”
徐幸安歉意地再递张纸巾给她,这话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真不是故意的。
红发女人低头看了看渗入咖啡渍的白衬衫,挑眉道:“昨晚一杯水,还好是温的,今早这咖啡,还好我不习惯喝刚煮好的,有放凉过一会,加上喝得差不多了,不然这么倒下了,我估计也得换层皮。”
徐幸安昨晚在回去的路上,一路恍恍惚惚,没注意看前面,讲电话的红发女子也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女人,两个不小心的人也在拐弯处这样碰一块,徐幸安手里的温开水全倒红发女人身上。
徐幸安仿佛也想到她这个假设,脸色一白,急忙再次道歉:“对不起,真的太对不起了。”
红发女人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眼,无奈地摆手道:“算了,你以后走路小心点,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好说话的。”湿衣服贴着皮肤很不舒服,里面的bra湿了更不是舒服。
徐幸安歉意道:“是,真的太对不起了,你的衣服...”咖啡渍渗入白衬衫是在太明显了。
红发女人摆手道:“没事,一件旧衣服而已,我的房间在前面,这就回去换。”下次不来这家酒店住了,她这才入住一夜,就莫名其妙被淋了两次水。
虽然是件旧衣服,但早上突然心血来潮把它拿出来穿,这是那个送给她为数不多的礼物,被淋上咖啡不是洗不去,而是她突然不想洗,就当跟过去告个别,从这衬衫开始。
徐幸安道:“那怎么行了,我帮你洗吧或者配你一件新的。”
红发女人摇头道:“不用了,这衣服,我回去就扔了,下次走路,别走那么急,也别在走路的时候想事情。”
说罢,越过她摆手要走。
徐幸安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追上去拦在她面前,坚定道:“我一定会赔你的。”她看得出来,这个人其实是很喜欢身上这件衣服的。
红发女子双手抱胸一脸玩味地注视着她认真的脸,突然扬起嘴角笑着身子前倾,四目相对是,她们的脸差不多就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这举动吓得徐幸安后退靠墙。
红发女人看着她的反应乐不可支,温柔道:“真的不用了,拜了。”
临走前不知想到什么,竟然转身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并在徐幸安反应过来前抽手走人。
这是把她当小孩子吗?徐幸安心想。
红发女人没说谎,她的房间真的在前面,只见她站在门口,从身上拿出房卡要开门。
徐幸安急忙问道:“我一定会赔给你的,对了,你叫什么?”说起来,她弄湿对方两次衣服,对方还大方的原谅她,而她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实在太不应该了。
红发女人一愣,进房前回头冲她微笑道:“...林桐,双木林,木同桐。”说着推开了房间的门。
徐幸安在嘴里默念了一遍:“林桐吗?好名字。”见她进去要关门,她急忙喊道:“等等,我还没告诉你叫什么呢?”
林桐微笑道:“如果下次有缘再见,你再告诉我吧。”门缓缓地合上了。
林桐面无表情地边往里走边脱下弄脏的衬衫,眼里哪里还有刚才跟徐幸安说话的笑意,冷笑道:“你就接着装吧,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又想玩什么把戏?”说着,把手里的衬衫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转身拐进卫生间...
而被隔在门外的徐幸安则不知道这事,经过相撞一事她的困意彻底飞了,她边往房间走边感叹道:“真是个好人呀。”自己一定要找机会好好谢谢她才行,等这次回去后,她要让何碧稔给做十天,不,二十天早餐...
与此同时,吃完蛋花粥的郝爱倪洗干净保温桶帮何碧稔送回去,想到徐幸安的嘱咐,她来到客厅柜子边检查起电话,拿起话筒灯没亮也没声音,弯腰下去检查一看,跟她想的一样:“插头,没插?”
她皱着眉头把插头重新插进插口里,用自己的手机是打了一下,电话正常一切正常。
但为什么呢?
郝爱倪陷入沉思,按幸姨的说法,昨晚的电话应该是毅叔打的,她让何碧稔出来接电话,可何碧稔为什么要拔掉插头呢?
这时电话刚好响了,是徐幸安打来的,郝爱倪急忙接起,听她在喊何碧稔,她开口道:“幸姨,是我,碧稔去跑步,估计一会直接去学校了,电话?电话没事呀...”
听她在电话另一头疑惑道:“没事?那昨晚怎么就打不通呢?”
郝爱倪眨着眼,故作不知装傻,道:“这个我可以解释的,我估计是昨晚我拉碧稔出去,毅叔又刚好打电话过来,所以没人接的。”
徐幸安显然也相信这说法了,车队要出发了,倪静心从车窗里探出来冲她招手,徐幸安笑道:“没事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你记得帮我提醒她,以后晚上睡觉前,手机一定要放下去充电。”
郝爱倪点头:“放心吧幸姨,我会跟她说的。”她当了18年的乖孩子,刚刚居然对长辈说谎了,帮何碧稔隐瞒幸姨了...
***
当天傍晚,厨房的锅里还煲着汤,郝爱倪坐在刷基础题的何碧稔对面,屈指敲桌道:“碧稔,我有事要问你。”
何碧稔头也不抬,但手指在试卷纸上画了个圈示意她说她听着,郝爱倪奇怪地问道:“你的手机呢?”
下笔的手一顿,何碧稔抬头看向她,不解地反问道:“怎么了?”好端端地提什么手机。
她修长的手指伸到她跟前,道:“让我看一下。”
“哦。”何碧稔虽然不解,但还是从书包里翻出来递给她,郝爱倪接过摆弄一会后,按下了开机键,抱怨道:“你没事关机干嘛?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自动没电关机,结果...”她看电量显示,还有百分之七十多的电量。
何碧稔也不写习题了,她拖着腮帮子问道:“然后呢?”
郝爱倪瞄了她一眼,解释道:“毅叔跟幸姨给你打电话了...”
何碧稔先是一愣,接着脸色一沉,暗骂道:“老妈?靠,该死的,忘记了...”那个男人找不到她,找到她母上大人那里去了,不用说,何碧稔可以想象她母上大人会有多担心她。
郝爱倪见她皱眉动嘴唇,疑惑地问道:“你在嘀咕什么呢?说得那么小声。”
何碧稔摇头道:“不,没事,然后我妈打电话给你了?”
郝爱倪把开机后的手机换给她,挑眉反问道:“你还说呢?你手机关机,我手机没电关机,幸姨跟我妈她们联系不上我们,以为我们出事了,如果不是早上我起得早,电充饱了就开机,她们现在会都要回来了。”
郝爱倪提醒道:“一会吃完饭后,你记得给幸姨打电话说一声,我怕她还在担心。”
没亲耳听到她的声音,她母上大人确实会担心,何碧稔感谢地向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郝爱倪移开眼神,别扭道:“还有就是你客厅的电话...”
何碧稔眉头皱起,坏了,昨晚忘记把插头/插/回去了,难道郝爱倪如实跟她母上大人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说明一下,你们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放宽心吧。
还有一更,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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