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郝爱倪找了个借口脱离她们的四人小团体。
没多久, 祝茵茵也找了借个口离开一会, 同郝爱倪一样, 约好了等下在公园附近的小亭子集合。
离开前, 她再三交待沈殷柔提醒她别吃冰淇淋,去隔壁买杯热奶茶喝。
收获了对方忍无可忍嫌弃地白眼,摆手表示她知道了,她不是小孩子, 不要那么担心。
目送她离开后,沈殷柔苦笑着叹气,一个回头, 被何碧稔塞了把奶糖,“心情不好就来几个,安利你。”
她笑着接过, 拆开包装纸塞进嘴里:“谢了。”浓浓的奶香味让她郁闷的心情轻松不少。
何碧稔吃着糖望着天想到什么, 兴奋地嚷嚷:“她们去说小秘密, 我们去吃冰淇淋, 我请你喝奶茶, 没人盯着我们,我们可以敞开肚皮尽情吃。”
其实那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 她们还是心里有数,又被排除在外了。
沈殷柔咽下口中糖,抬头看向她指着自己坚定地开口:“我也要吃冰淇淋。”
“可是茵茵说...”何碧稔不太赞同,毕竟亲戚来很疼的滋味, 她还是体验过的,太难受了。
沈殷柔扭头看向她,挑眉一笑:“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对视半饷,两人击掌同意了。
另一边,找个借口离开的两人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甜品店里碰头,点了果茶后,开了个VIP包厢。
郝爱倪咬着吸管,看着何碧稔发给她冰淇淋照片,她选了十种口味的冰淇淋球,吃那么多,今晚要是闹肚子了,她可不管。
嘴角上扬发短信提醒何碧稔,吃坏肚子她会告诉幸姨的,收到一连串冒火抗议的表情包,十种口味变八种了,她发了个笑眯眯的表情让她自行领会。
没一会她收到一张四种口味的图片,溺宠一笑回复了一个摸摸头很乖的表情。
郝爱倪笑着收起手机,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来人:“话说,收到我的邀请你好像蛮吃惊的样子。”
祝茵茵听后一手扶额,一手敲着桌面:“我能不吃惊吗?我还以为是...”
原来课间休时,她收到郝爱倪放学后,看她动作,想办法单独过来见面的短信,说是要很重要的话想询问她。
在手机提示有新信息进来的第一时间,祝茵茵最先想到是母亲寄过来此时在她书包里的宝贝凤佩,接着是何碧稔,以为她回来后有什么事想告诉她。
但当她看清发信息的人名时,一脸错愕,慌张地手机塞回书包里,还好她当时她趴在书桌上,没人注意到她,今天第一个联系她的人怎么会是郝爱倪?
她还以为会是何碧稔。
郝爱倪托着腮帮子笑眼弯弯打断她的话:“以为是碧稔吗?”
对上那充满笑意的眼,祝茵茵更加无奈,她按着太阳穴感叹:“我就知道,她回来第一件事,一定什么都告诉你了。”也是,何碧稔粘她粘得不行。
又不是大何那个一心扎进学习的海洋,不听她的劝告,一意孤行固执的讨厌鬼。
郝爱倪笑着点头,那神情可得意了:“那是,她可是我的何碧稔。”她不会欺骗她,也不会隐瞒她,更不会躲着她。
祝茵茵不想吃这无形的狗粮,用不解的眼神注视着她问:“好吧,那你单独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何碧稔不是换回来了吗?
得知何碧稔换回来后,今天的心情是她这学期以来最好的一天。
郝爱倪收起开玩笑的模样,抿唇地打开她的书包,从里面取出几张赴约前,拐去打印店打印出来密密麻麻的A4纸:“其实,我想请你帮忙看看这个。”说着,推到祝茵茵跟前。
祝茵茵见她神情严肃,不知不觉也跟着严肃起来,拿起那几张A4纸,快速浏览起来,疑惑地问:“这个是?”故事?
“一个梦,我的。”郝爱倪双手相交,手肘靠在桌面上,解释:“这个梦我做了很久,有两年左右了,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梦到,而且内容相同且感受很真实,就像我亲身经历一样,但有时候一连两三个月都不会梦到东西,梦境的内容很零散。”
祝茵茵看完后,面色严肃地放下纸,看向她挑眉提醒:“那你应该去找解梦师,而不是我。”她还差不多远呢。
郝爱倪下巴枕在手背上面,歪着头想了想,开口:“唔,怎么说呢?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什么的,谁让你跟大何有小秘密呢?”还瞒着她们这么久,别提她心情有多差了。
大何比起她,更喜欢跟祝茵茵呆一块,怎么看都不高兴。
祝茵茵无奈一笑,心里暗骂未来的何碧稔害她,好气又好笑的她点头:“谢谢,如果可以,我半点都不想跟她有秘密,阿稔真是越长大越乱来,完全都不考虑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对未来会有什么影响?”
这些话可憋坏她了,她老早就想找人抱怨了。
祝茵茵咬牙切齿地说道:“繁星出现新的道路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我可愁坏了,好在那个混蛋终于回去了。”再不回去,她就直接请假回家一趟,请她母亲过来了。
郝爱倪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皱眉:“什么意思?”什么新的道路,什么福呀祸呀?
祝茵茵从自己的书包里取出笔记本跟笔,翻开空白,瞄了她一眼,边写边解释:“改变过去的话,未来也会随着改变,我们打个比方,假设按未来的正常路线,你跟她以后会结婚...”在她纸上画了两个手拉手的火柴人,又画一个桃心圈起来。
郝爱倪脸色通红被果茶呛到喉咙,诧异地望着她:“咳咳咳,你...”
“假设而已。”祝茵茵真的是随便举个例子,不过未来也不差,毕竟她们的红线一直系在一起。
祝茵茵端起手边的果茶喝一口润喉,解释:“但大何来到后,躲着你走,别说你没感觉到她躲你。”挑眉往了一眼,又在纸张的另一边画了两个新的火柴人,但它们保持着距离,并画条直线把纸面一分为二。
“你继续。”郝爱倪当然感受到,所以她才会难受,才会察觉何碧稔在她的心目中,所占的位置有多重要。
祝茵茵把画好的页面对着她:“改变过去,就是在改变未来,所谓未来就是未知,那么新的未来你们就有可能不会在一起了。”她在两边备注原本跟未知,严肃地点头:“也就是说,大树有分支,未来同样出现新的走向。”
她在最后画上一棵无数分支的树,很潦草,但看得懂,祝茵茵放下笔,用严肃的眼神看着郝爱倪,认真地告诉她:“当繁星彻底会合后,我们既定的未来将彻底改变,不再是她之前走过的那个未来了。”
“以后会变得怎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而且改变未来是会付出代价的。”她再三重点地强调着,同时有个人能听进她的话,能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理解她在苦恼什么,真的太好了。
郝爱倪一愣,猛地望向她急切地追问:“什么代价?”以她对大何的了解,她一定改变了什么。
祝茵茵无奈地摇头:“我不知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我才怕。”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大何这样的事,没有先例可以参考。
这些话,每次她逮到独处机会都会不停地提醒大何别乱来,偏偏当事人无所谓,跟她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想到这里,她无奈地扶额感叹:“说真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很不安,知道的事又有点多,果然无知无忧最幸福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烦恼也没有。
郝爱倪沉默半饷,握紧跟前的杯子,坚定地看着她:“那要分人,不是所有人无知无忧都觉得幸福的。”她们其实都察觉到亲近的人的改变,不说是担心,不是真的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灿烂的微笑背后有多难过,她会担心,沈殷柔也会担心。
“真固执。”祝茵茵再次低头翻了翻A4纸:“虽然我不知你的梦是什么情况,但可以推,这说不定是你的前世,因为执念太深了,遗憾太多,或者临死前的怨念太大,直接延续到这一世也是有可能的。”
郝爱倪点头,这跟她怀疑的一样。
祝茵茵把A4纸折叠收进书里:“我的修行还不到家,不能帮到你,但我会回去问我母亲,她比我厉害多了,还有...”接着翻出那个小盒子推到她跟前,严肃地点头:“这个给你。”
郝爱倪一头雾水地接过,在她肯定的眼神中打开盒子,双眸紧缩地赞叹:“这个是,好漂亮。”晶莹剔透的色泽,雕琢精致的凤佩越看越熟悉,越看欢喜,她精神恍惚地伸出手把它拿起,细看,轻声嘀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
郝爱倪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摇头,手还紧紧握着凤佩,看得祝茵茵胆战心惊。
一身朝服还不来褪下,男人欢喜地把圣上赏赐的凤佩递给精心装扮过女人,温和地问:“喜欢吗?爱妃。”
女人显然是喜欢的,笑容满面地接过:“谢谢殿下。”她注视着男人点头:“我跟殿下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有东西想送给殿下。”
“什么呢?”男人没多想,如同往常般地走了过去,拉进彼此间的距离。
“这个。”女人脸上一变,转身猛地撞进他怀里。
景行结实地挨了这一撞,瞪大双眸,一脸震惊看向燕华翎,浑身僵硬地与她对视。
那双往日里望向她时充满爱意的眸子不再明亮,有的是深不见底的复杂,含着泪。
景行抿唇,手在她动手后下意识地扣住她的手腕,咬着牙狠狠地甩开。
一把染血的匕首被甩了出去,掉到一边的地方,而燕华翎很快被人扣压住。
景行一手握着腹部的伤口,双眸直勾勾地看妻子,仿佛察觉不到伤口的痛,任由鲜血染红自己的手,一脸不敢相信地质问:“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大家,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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