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齐齐回头,只见郝爱倪她们站在身后, 她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巧浅绿色的喷水壶。
许渃收起眼里的诧异, 转身点头, 指着玫瑰花开口:“你要送花给老何, 好吧,但你来干嘛?”她狠狠地瞪向沈殷柔,她们向来不对盘。
她点点眉心无奈一笑:“我来看看,碧稔恢复记忆了, 我还没见过她呢。”这个人原本就跟她在争谁是阿稔的好朋友,在她背叛朋友的信任后,看到就像爆仗, 一点就炸。
许渃毫不犹豫地拒绝:“没那个必要,老何不会欢迎你的。”对于背叛大概是她最无法容忍的人。
郝爱倪怕她们真的吵起来,横在她们中间, 挡住她们互瞪的视线, 抬手阻止她们问:“碧稔人呢?她怎么不在休息室?”
徐房看着她认真地给玫瑰花喷水, 很欣慰, 郝爱倪总算知道有所表示了, 又听到她的问题,与许渃对视一眼, 疑惑地反问:“她不是之前跟你出去吗?我们到现在都没见过她。”
郝爱倪的手指一顿,转身看向他们,一字一句地开口,“也就是说, 她没有回来补眠,”语气格外严肃,她压着心里的怒火,吐出两个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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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茵茵家的书房里。
祝茵茵把一个保存极好的小木盒放到桌面上,推到她跟前,解释:“我上次就想把这个给你,但你都不听我把说完就离开了。”
何碧稔一脸疑惑,伸手接过打开后,是一枚晶莹剔透,半个巴掌大,雕琢精致的龙佩:“这个是...”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突然间,一阵晕眩,她猛得一手按住头,一手握紧龙佩,生怕它摔坏了。
祝茵茵看着她低声嘀咕:“总算物归原主了。”
等她缓过来,祝茵茵下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很快就会知道,就像我说你的,你其实没有必要吃醋。”
何碧稔把龙佩收回木盒里,按了按太阳穴想让自己舒服些,听了她的话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只见她微微一笑,说出她最想打人:“天机不可泄露。”
又开始吊胃口了,想吸引你的注意力,然后告诉你现在时机未到,真的太气人了,正巧手边的手机屏幕亮,她一眼扫过,抬头看她:“...熙兰来接我了,我先回去了。”
“拜拜。”祝茵茵笑着跟她告别。
何碧稔举着拳头对她挥了挥,转身离开,临走前,她盯着那枚让她熟悉,又让她不舒服的龙佩,最后还是收下了。
出了祝茵茵的家门,何碧稔走到车边,拉开驾驶座上的车门,瞬间浓郁的百合花香迎面而来。
只见祝茵茵坐在驾驶座上,笑着跟她招手:“念姐姐,你看这花好看吗?”她的怀里捧着一大束百合花。
何碧稔看看后车厢,又看看她怀里,坐进车系上安全带后,点头询问:“好看,但这些哪里来的?”满满一车百合花,太香了。
向熙兰得意地笑起来,解释:“刚才没事去兜风,接到朋友的短信,去她那里打发时间,她送我的,当然我过来前回送她回礼了。”叶朝说她开分店剩下的花,打算要处理掉。
问她喜欢花吗?
当时她正打算去哪里打发时间,收到她的信息眼睛一亮,问都没问清楚就说喜欢,结果叶朝不处理了,全部送给她了。
她挑了最漂亮的几枝百合花递给何碧稔,笑弯了眉眼:“现在我借花献佛,送给念姐姐了。”
何碧稔笑着接过了,毕竟这是妹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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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集团里,何碧稔手上抱着一束漂亮的百合花,眉眼温和听着向熙兰跟她讲她朋友新店的甜品,约好下次一块过去。
大概是她手上那束花的缘故,没人敢上前告诉她,何太太此时正在她办公室,带着一大束玫瑰花来。
结果,双方一见面就齐齐愣住了。
郝爱倪原本想质问她的,但她到她怀里的百合花就沉默了:“我不是让你回来就去休息吗?你去...”哪了?
她的视线死死落在她的怀里,喷香扑鼻的百合花让她心里火冒三丈,她暗暗地宣布,以后这花是她最讨厌的花,没有之一。
沈殷柔头疼地左看看将要发火强忍着的郝爱倪,右看看捧着花不打算解释的何碧稔,旁边还有两个一脸看戏模样的人,只能自己上去试探地询问:“阿稔,这花是...”
送花人好像察觉不到这随时能炸的气氛,上前解释:“我特意送给念姐姐的,好看吗?”这可是那些花中最漂亮的几枝。
当然,没人回答她的问题,何碧稔对看戏的徐房招了招手,“哥,借我个花瓶插起来,我要摆桌上。”刚准备把百合花放茶几上,就愣住了。
徐房笑眯眯地点头:“好。”
见何碧稔愣住,向熙兰看了过去惊呼起来:“哇,好大一束玫瑰花。”含苞绽放的红玫瑰摆成一个爱心,被一枝枝白玫瑰包裹在中间,真漂亮。
如果不是玫瑰花寓意太明显,她也想送给念姐姐。
“这些是,”何碧稔第一个反应跟许渃一样,她扭头看向徐房,眼神有些无奈:“徐房,不是说过不要...”不要把私生活带到公司,更不要把花带到她办公室晃。
准备回办公室拿花瓶的徐房冤枉,他无奈举手:“打住,这次真不是我。”难道有前科的人就一直要被怀疑吗?
他不就有一次找个爱花的临时炮友,在一起那段时间天天给他送花,那频繁的次数让何碧稔他们看不下去。
沈殷柔无声地抬手指指旁边的人。
何碧稔这次看看过去,问:“你买的?送我的吗?”语气带着少许的不敢相信。
在众目睽睽之下,郝爱倪双手抱胸把头扭开,“谁会买这个,花店里做活动,幸运客户送的。”
话落,向熙兰先是一愣,后忍着笑意躲到何碧稔身后,原本微笑的沈殷柔笑容一僵直接闭目不忍直视,看戏的许渃直接耍宝无声笑瘫在沙发上。
何碧稔也哭笑不得地摇头:“哪家店会做这种亏本生意?”一两枝也就算了,这么大一束花说出去谁信呀。
偏偏郝爱倪在她面前傲娇惯了,毫不犹豫地反问:“人家新店开张吸引顾客不行吗?”她刚买的,银行卡的扣费短信还在手机里。
“行。”何碧稔突然见有些生气了,直接送给她很难吗?
何碧稔把手上的百合花暂递给身后的人,指着玫瑰花问:“给我的?”
郝爱倪别开脸,视线扫过她的脸,嘴硬道:“反正也不用钱,我就拿来了,你看着办吧。”你会喜欢吗?
何碧稔面无表情地点头:“行吧。”她对沙发的人招了招手。
许渃迅速地收敛笑容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她身边,两手一伸,只见何碧稔面无表情地弯腰把玫瑰花抱起递到她怀里。
郝爱倪眉头一皱,问:“你这是干嘛?”要把她送的花拿去哪里?
“那么大一束你不觉得占地方。”何碧稔面无表情地开口,扭头对许渃道:“你一会把花拆开给分了,人手一枝,不够去买,算员工福利好了。”
话落,郝爱倪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放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死死盯着说话的人,偏偏当事人不在意,还催她快点去办事。
许渃能怎么办,她当然是抱着玫瑰花点头:“没问题,这事交给我。”转身就要走。
“我也来帮忙吧。”说着,向熙兰原本想抱着百合花就要跟一块离开,但念姐姐伸手拦下她了,把她怀里的花拿走了。
郝姐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了她似,念姐姐你不厚道,但这也是她一开始要结果,现在还跟渃姐溜吧。
偏偏这个时候,徐房抱着一个透明玻璃花瓶进来,问:“碧稔你看这个花瓶怎么样?”
何碧稔点头把手上的百合花交给他,徐房利落地把花插好给她看。
何碧稔点头指着茶几道:“不错,放那吧。”
郝爱倪怒气汹汹地拽住她的手腕,强硬地把人扯进休息室里,把人抵在墙上,单手撑墙挡住她的去路,四目相对咬牙切齿道:“我送你的花你就分掉,向熙兰送你的就摆在办公室里。”
后背撞到墙回疼的,何碧稔抬头故作无辜看着她,轻笑地问:“你不是幸运客户送的吗?”又不是特意买的。
郝爱倪狠狠地瞪她一眼,“你好样的。”放下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指着休息室的床铺,“记得给我补眠。”然后猛地关上门,板着脸离开了。
她怒气汹汹地走,沈殷柔怕她出事急忙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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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气炸了还不忘提前她该休息,她刚刚那么做是不是过分了?
何碧稔坐在办公桌前,眼睛快速地浏览资料,脑子却在反省刚刚的事。
徐房来到她办公桌前,手指敲着桌面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抬头看向他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徐房疑惑问:“你明知道她在你面前说话有些别扭,干嘛还...”
何碧稔笑弯了眉眼点头:“恩,我知道,就是偶尔也想任性一下。”还不是要怪茵茵,刚才离开前,说什么她平时太宠阿倪了,偶尔也该气气她。
承认买来送给她很难吗?
中午的鸡汤也是,以为她吃不出那是谁的手艺吗?
徐房点头:“那么任性完了,我们也该说算账了,”他居高临下俯视她,双手重重拍在她的桌面问:“说吧,昨晚睡几小时?”
何碧稔满脑子被“要完”两个字刷屏,郝爱倪居然又告状了,这不是跟小郝一样吗?
动不动就告家长什么的,在徐房的说教中,突然她忍不住嘴角上扬笑起来,她还是老样子,真好...
另一边,火冒三丈的郝爱倪开着快车来到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气得直怒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何碧稔就是个混蛋。”
一路颠簸过来的沈殷柔全程在后车厢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蓝色妖姬,这是她今晚求婚要用的。
听到郝爱倪冲大海抱怨,她也很无奈。
“你也是活该,为凑齐这120朵玫瑰在花店里等了许久不说,还亲自动手学着给玫瑰花去刺,一开始还不小心扎到手,又请教师姐怎么包成一束才好看。”
她都没眼看了,“结果我真服了你,你是怎么说出,这是花店做活动,送给幸运客户这种话的。”
郝爱倪双手抱胸扭开头不去看,手疼吗?被扎伤当然疼了,为了不被何碧稔看出来,她还把创可贴撕了。
沈殷柔恨铁不成钢地劝道:“坦诚点不行吗?你们是爱人,是妻妻,是最亲密的人,难怪你会输给向熙兰。”
“你说什么?”她恼了。
沈殷柔干脆只跟她说清楚,等她自己想通黄花菜都要凉了,“你看看人家,比你年轻,比你会说话,比你更贴心。”
“你说阿稔是喜欢说话直接的人,还是喜欢听说句话还要想个意思的人?”
“我...”郝爱倪被她的问题堵得不吭声。
与此同时,本该被当成员工福利分出去的玫瑰花此时又回到何碧稔手里,她满眼欢喜地望着花,动动鼻子闻了闻玫瑰花香。
“这可是她第一次送我的花,我怎会舍得分掉。”
她扭头看向一边的许渃,问:“你说我做成花干保存起来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这章很肥
ps:晚安,大家,好梦!(请叫将军是后妈,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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