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爱倪一直这么认为的, “景行”就是美梦, 美梦醒来后就是现实, 现实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不能什么都由她无理取闹。
小郝的问题很容易回答, 她从来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她是赌气过, 任性过, 自私过, 但一一被包容了。
何碧稔从小就是温柔的人, 长大后的她待人更温柔了, 如果只对她一个温柔就好了。
后面的交谈她遵从本心给出回答, 每个都是她的真心话, 对于“景行”她真的很感谢, 但何碧稔才是她今生的唯一。
最后她被小郝的话酸到,瞬间变成柠檬精, 围着她转圈, 气得她直言要睡觉,不聊了。
真让人嫉妒,她都跟小何在一起了, 而是她则跟她的何碧稔在闹别扭, 等她们再换回来, 她一定要试试殷柔交给她办法的。
这么想着,她气鼓鼓地收起日记本,躺进被窝里, 不知她给小郝留下的漏洞她留意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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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微亮,郝景行的房间。
郝景行在迷糊中醒来,她觉得自己被什么压到了,要翻个身都困难,但很温暖,暖和到她想一直缩在这个空间里,睁开眼后,她发现自己正趴在妈咪的怀里。
妈咪一只手紧紧的环在她的腰上,怕她翻身掉下小床。
她想起来了,昨晚让妈咪给她的试卷签名,然后妈咪跟她打闹一会,打了哈切就在这里睡了,她没叫醒她,而是一块躺进小床睡觉。
她突然她觉得腰间的手一紧,弄疼她了,她皱了眉头想喊醒她,告诉她抱得太用力了,但抬头看向她的脸,愣住,急忙从她的怀里钻出来,坐在小床的另一边,伸手小手企图推醒她。
“妈咪,妈咪,你醒醒。”她流泪了,妈咪在睡梦中哭了。
在她犹豫要不要喊伊莎塔过来帮忙时,何碧稔醒了,她眉头紧皱缓缓地睁开双眼,她两手在被窝里摸索着床往旁边挪了下位置,见是孩子松了口气露出微笑:“景行。”
见她醒来,郝景行也松了口气,流泪的妈咪她才不要见到,见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她问:“妈咪,你是做噩梦了吗?”她以前做噩梦的时候,她曾醒来后躲在被窝里哭过。
不过那是以前的事,现在的她长大了,才不会轻易地哭泣呢。
何碧稔一愣,急忙摸脸颊,疑惑地问:“我,我哭了吗?”还是真有一点湿润,眼睛是不是肿了,很不舒服。
郝景行转身下床,小跑进浴室拿出她的小毛巾,弄湿,拧微干,然后在回到床边,故作不在意地第给她:“给。”
何碧稔伸手接过笑道:“谢谢,小景行。”这孩子真可爱。
郝爱倪嘴角上扬,明明很高兴还一如既往地说着别扭的话:“我才没关心你呢,我是怕你一会肿着眼睛吓到妹妹而已,快给眼睛敷上。”
何碧稔乐不可支,笑着躺回床上,把湿毛巾盖眼睛处,凉凉的,舒服多了。
她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落到郝景行的头上揉了揉,歉意道:“吓到你了,妈咪做噩梦了。”一个很难受的梦。
孩子把她的大手捉在手里,在她看不见用担忧的眼神注视她,问:“梦见什么了?”一定很可怕吧,所以才被吓哭了。
她就做过噩梦,梦见妈妈妈咪分开了,她们姐妹也分开了,妈咪带着小恬恬走,妈妈带着她走,她们一左一右走向反方向,最可怕的是,她在梦里无法出声,想开口喊她们都不行。
她被吓哭了,被奶奶抱起来哄,这个梦,她除了奶奶对谁也没说过。
何碧稔任由她捉着手,眉头紧皱欲言又止:“我梦见,”她梦见什么了,越认真回想,越想不到,她无奈道:“我忘了。”
怎么会想不到呢,她应该印象很深刻才对,不然她也不会哭,她只记得很悲伤,捉不住什么人,想不起了。
郝景行拍着她的手心以示安抚,她认真地开口:“妈咪,梦都是相反的。”所以不用怕。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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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两个孩子去上学后,郝爱倪驱车带何碧稔去徐念集团。
郝爱倪原本想跟她进去了,但她接到了电话,是以前同事打给她了,说游戏里出现严重的bug,需要她过去看看。
何碧稔知道后,让她以为工作为重,她自己进去就好了。
她熟练地上楼,模仿着大何跟遇上的人打招呼,疾步来到她的办公室,许渃他们早就等在那里。
一见到她进来,关上门后。
“唉。”许渃哀怨地叹气,趴在办公桌上满脸写着我不乐意。
何碧稔上前问玩手机的徐房:“她怎么了?”那么没精神。
徐房笑眯眯地盯着她,在许渃要发火前收回眼神,回答何碧稔的问题:“不用管她,就是她约会的假期没了而已。”
从昨晚都不知道在她面前唉声叹气几次了,活该,让她那么得意,现在大家一块来加班。
知道许渃有对象,何碧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真对不住了,但为了大何的心结,你就忍忍吧,等她回来让她再给你放假。”
到时候让大何多给她放几天假,算是补偿她的,大何应该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可惜何碧稔不知道,大何在许渃假期这方面很小气,因为她实在她懒了,明明有能力却变着法偷懒,什么活都要时间没多少的时候才做。
徐房把视线从手机里了出来,不解地看向她问:“等等,你刚刚说她的心结?”碧稔有心结,他们怎么不知道?
该说她藏得太好了。
许渃也坐直身子用疑惑地眼神望着她。
何碧稔坐到沙发上,把昨天她们从茵茵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们:“你们不知道吗?大何她...”
听完,徐房跟许渃面面相觑,许渃按着太阳穴觉得头疼,徐房无奈地揉着眉心,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我知道她会想不开,但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想不开。”
都十几年的事了,他们知道她在查,但查来查去结果都差不多,他们都接受这是意外事故,没想到何碧稔居然接受不了。
许渃摇头开口:“阿姨的事过去太久了,要调查也不容易,但老何一坚持,说这事太没问题,越没问题就越有问题。”有个蛛丝马迹也行呀,但什么都查不到就太气人了。
“碧稔一直在怀疑何家?”徐房曾问过她,她觉得谁最有下手的人,她毫不犹豫说那家人。
何碧稔傻眼了,她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手指,声音颤抖着问:“是那个人吗?”他就那么狠心吗?他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徐房见她脸色苍白,急忙摇头解释:“不是,但表姨最后见的人的确是他。”正因为这样,何碧稔才怀疑这事跟何家有关。
何碧稔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可原谅!”双手重重捶在身子两侧沙发上,那是他的老婆,那是他孩子的母亲,难道光欺骗好不够吗?
何君毅,不可饶恕,难怪大何那么恨他,她知道他可恨无耻,但没想到还低估他了...
向熙兰找到何碧稔时,她无精打采正在天台吹冷风,还是上次那个位置,她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
“念姐姐,你这是...”向熙兰没走近前,以为她趴在长桌难过,走近前发现她正戴着耳机,眼睛看着手机视频。
是无字幕英剧电影,她的嘴巴无声地动着,练习英语。
见向熙兰出现,何碧稔急忙坐好,摘下耳机关了电影招呼她坐下说话,“是熙兰呀,我在练口语呢,怎么了?”
她坐下后,抓了抓自己的长发,笑着解释:“我听房哥说,你可能会心情不好?”但看来,完全不需要安慰。
房哥他们多虑了,还是念姐姐可能会钻牛角尖。
何碧稔推了推眼镜,“嗯,确实不好,但我不能干坐着浪费时间,时间要利用起来。”时间是上天赋予每个人都平等的宝物。
向熙兰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问:“念姐姐,饿了吗?”她看到一些糖果的包装纸,在她的手边。
何碧稔尴尬地摸了摸肚子,笑道:“有点吧。”今天早起吃得早,这会有点饿。
向熙兰眉开眼笑地提议:“要不要去东西,就上次那家蛋糕店,我们没来得及吃成?”她记得叶朝今天店里有活动。
何碧稔大手一挥,笑道:“走,我请客。”上次被陌生人搅局了,看着很好吃的黑森林蛋糕没吃成,今天一定要补上。
向熙兰给徐房他们发了短信,带着何碧稔出出发了,她欢喜地推开店门,见叶朝在前台,直接点餐:“朝姐,给我来今天的招牌蛋糕。”
叶朝抬头,疑惑地看向她,挑眉问:“你确定?”今天的招牌蛋糕是加了甜的黑森林蛋糕,很甜那种的。
向熙兰一本正经地点头:“确定。”然后看向另一边的蛋糕柜,正确来说是看着站在蛋糕柜前的人。
叶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秒懂,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叶朝笑着把她们把蛋糕端了上来,点了点头:“两位,蛋糕来了,请慢用。”贴心地帮她们准备了浓茶。
精致可口的黑森林蛋糕让何碧稔眼睛一亮,胃口大开,吃进嘴里浓浓的巧克力让幸福地眯起眼,太好吃了。
欢喜咽下口中的黑森林蛋糕,又叉起第二口送进嘴里,向熙兰撑着下巴,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模样跟着笑了起来。
告白话语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念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大家,好梦!
ps:差点没赶上,最近天气多变,大家多多注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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