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卫生间里,何碧稔站在洗手池洗手,顺便双手并拢捧起一把水洗个脸,冷冰的水让她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抬起头看向镜子中满脸水珠的自己,何碧稔感叹着想:今天发生的事比她这十八年发生的还要离奇。
这时,卫生间又被轻轻推开了,何碧稔以为是其他客人要方便也没在意,站到烘手器前让暖暖的热气吹干双手,突然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对方还靠在她耳边对她大喊一声:“喂!”把她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睁大眼睛看了过去。
一个身穿女士西装面容姣好的短发女子得意洋洋地站在她身后,刚才拍她的手还悬在半空中。
许渃挑眉笑道:“老何,你真不经吓,你怎么自己来了?不是说好一会我去接你的吗?”还得意的扬扬半空的手。
何碧稔被人莫名吓了一跳,又刚才的害怕变成羞恼,有些生气道:“你是谁呀?”无视许渃的问话。
别看何碧稔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她其实很怕这奇奇怪怪的事,而且她还信鬼神,很怕黑。
许渃收回手,皱眉道:“喂喂,我不就吓你一吓吗?这就装做不认识我了。”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
现在的何碧稔可不认识,侧身躲着走,嘴里念道:“莫名其妙,我又不认识你。”
何碧稔的不对劲太明显了,镜片后面那双明亮疑惑的双眸让许渃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挑眉问道:“等等,你要去哪里?”
何碧稔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不料,她使劲,许渃的劲更好,何碧稔急了,另一只手急忙去帮忙,使劲掰她的手指,道:“你松手,你是谁呀?放开我。”
见许渃真不松手,何碧稔警告道:“我告诉你,我朋友可在外面等我,如果我太久没出去了,她就会冲进来找人,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渃真确定何碧稔不对劲了,疑惑道:“你朋友?谁呀?”她最好的朋友不就是她吗?什么时候还有别人了?
原来,按照昨晚说好的约定,许渃拿着车钥匙要去何家接何碧稔,但等她到了停车场后,见到何碧稔的车及她的司机兼保镖之一徐妍,跟徐妍聊了几句。
从她口里得知何碧稔下车后并没进公司,而是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然后找到斑马线急匆匆跑进对面的咖啡厅。
许渃点头表示知道了,正要过去找人,徐妍喊住她,见许渃停下脚步看向她时,徐妍犹豫道:“渃姐,今天的稔小姐,有点奇怪。”
许渃疑惑地反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徐妍知道怀疑自己的雇佣者很不好,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就是有这种感觉,面对许渃的问话,她说出她的想法,摇头道:“抱歉,我这样说不是很清楚,等你见到她的人就知道。”反正就是跟平时不太一样。
看着眼前的何碧稔,她肯定的徐妍的话,她今天真不对劲,披肩散发可不是何碧稔会做的事。
何碧稔恼道:“我告诉你,我朋友叫沈殷柔,她可是带保镖出门的,一会她带人冲进来,我看你怎么办?”
“沈殷柔?你失忆了?”许渃从她嘴里听到一个不可能听到的名字,诧异道。
何碧稔挣扎地捶她的手背,恼道:“你才失忆,我好得很,快松开我。”
许渃觉得这里不是好说话的地方,拽着她出wc,就在何碧稔准备大声喊就救命时,许渃一把捂住她的嘴,忍着手背上被捶的疼,硬把人拉出咖啡厅。
顺势扔给门口等她的保镖,手还堵着何碧稔的嘴,无视她那怒火冲天的眼神,冷声吩咐道:“把人看牢,带回办公室等我,给要是不配合不听话就直接把人锁起来了。”
“你干嘛?绑架啊,救唔...”何碧稔一被松开嘴大叫,迎接她的自然是许渃的“友谊”之拳,冲她的肚子就是用力地一拳,差点没把她打吐了。
如果不是身后两位大哥拖着她,她早跪了,半睁着眼忍着痛,握拳要去揍许渃,但两位保镖在许渃的眼神暗示下,拉着何碧稔把人往徐念集团里带。
黑衣保镖们虽不解东家的做法,但他们的职业道德告诉他们,听东家的吩咐准没错的。
今天两位东家依旧能折腾。
许渃在何碧稔被带进公司后,冷着脸理理衣领,重新走进咖啡厅,沈殷柔正在前台询问她的朋友呢?
原来之前趁何碧稔去卫生间时,沈殷柔毫不犹豫地打了她的私人医生的电话,联系她准备医疗仪器,她一会要带一个之前头部受过伤的,目前失忆的病人过去。
比起什么离谱的魂穿,她更相信何碧稔失忆了,毕竟那次...
沈殷柔问前台的服务员道:“请问一下,我的朋友呢?她刚才去卫生间,但现在我等不到人,去找也没找到。”
年轻的服务员当然知道,而且还不止她一人目睹她朋友被对面徐念集团老总之一给强行带走一幕,整个大厅的人都看到了。
可那又怎么样?两位老总本来就认识,这家咖啡厅早就习惯这两位老总在包厢说着说着吵架,然后一人拽另一人离开了,只不过这回角色颠倒而已。
“嗯,这个...”年轻的服务员小姐很犹豫,因为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这时,一个熟悉冷漠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朋友?你还真敢称呼呀。”十足十的讽刺语气。
沈殷柔点点自己的额头,她怎么就忘了,这家咖啡厅许渃跟何碧稔也是熟客,还是对门,何碧稔来这里,许渃自然也会来。
沈殷柔双手抱胸地转身看向她,许渃冷着脸犀利的眼神瞪着她,挑眉漠然道:“跟我来一趟。”说完转身就走,沈殷柔面无表情地跟上去。
许渃在这里有固定包厢,她就带着沈殷柔进去,她一坐下,就摸出衣兜里的薄荷烟抽了起来,沈殷柔也不坐,居高临下地问道:“碧稔被你带走了。”
虽说是在询问,但那语气是肯定的意思。
许渃手指夹着烟,仰起头怒道:“你还敢问?你对老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不认识我?还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重点是后面一句吧。”明明是老大不小的人,却喜欢计较一些幼稚的事,沈殷柔挑眉笑道:“确实,34岁的何碧稔最好最信任的朋友是你们,但18岁的何碧稔最好最信任的朋友是我们。”
“你这话什么意思?”许渃摁掉烟头疑惑地问道,什么18岁?
“字面上的意思,”沈殷柔也不瞒,坦诚道:“碧稔失忆了,我准备带她去私人医院检查。”反正不说他们也迟早会知道的。
许渃坐不下去,猛地起身冷声道:“失忆?好端端怎么会失忆?”
沈殷柔给她一白眼,道:“你问我我问谁,所以快把人还给我,我要带她去检查。”
许渃怎么可能会答应,立刻反驳道:“还给你?你想多了,私人医生我们也有,而且很高明。”
沈殷柔想到这个看似高冷实则温柔的女人,点头道:“也是。”说罢,转身要走,这事必须快点告诉郝爱倪才行,临走前还不忘回头道:“那人就先交你了,结果出来,记得传来告诉我。”
许渃冷哼道:“你想得美。”
沈殷柔挑眉提醒道:“许渃,别忘了,她是阿倪的老婆,晚上肯定是要回家的。”他们不可能一直扣着何碧稔不让她回家。
许渃坐回沙发,冷笑道:“她们都要离婚了,马上就没关系了。”
沈殷柔想到什么突然眉开眼笑起来,道:“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她们能不能离得成?”开门出去,关门前还不忘提醒道:“我先回去了,晚上记得把人送回来。”
许渃冷哼道:“天还没黑呢。”你就开始做梦了。
显然许渃的话中话沈殷柔听懂了,她笑道:“那就看看我们到底是谁做梦?”离开前,还帮她关好门,边走出咖啡厅,边摸出包里的手机,找出郝爱倪的电话号码,按下...
沈殷柔离开后,许渃脸上哪里还有冷意,她抓了抓自己的短发,摸了把脸,拿出手机联系自己的医生老婆,按着自己太阳穴直奔主题道:“宝宝,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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