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舟这一晚,证明了一件事,他不止一刻钟,他能够一整晚!
后来,宁端庄哭着求饶,才被放过了。
早上,李元舟如常去上早朝,心下却有些忐忑,一时想着,他这样能,宁端庄该给他打两分 ,一时想着,宁端庄都哭了,会不会又给他打负二分?
待下了早朝,李元舟便传唤内务府新总管,让他送了许多物事过去锦绣殿,想了想,又让陈忠亲送了一瓶药膏过去交给锦儿。
待陈忠回来,李元舟用很随意的口吻问道:“宁美人怎么样了?”
陈忠道:“禀皇上,宁美人还没醒!”
“真能睡!”李元舟点点头,一脸深沉,心下却全是感叹:昨晚上那般,倒觉着丑妃非但不丑,身子骨还挺软,腰身还挺细,皮肤还挺滑……,而且,她时不时要骑在上面,作风还挺妖……
丑妃,哦,不,朕的爱妃,醒来之后应该会打正分吧?
到得午膳时分,李元舟让人送点心过去锦绣宫,稍迟,太监回来禀道:“皇上,宁美人起来洗漱,吃了两碟点心,倒头又睡了。”
李元舟查看小面板,见宁端庄依然还没打分,便吩咐太监道:“宁美人若醒了,第一时间来报朕!”
待太监领旨下去,李元舟便去了御书房,遣开几个近身服侍的太监,只留陈忠在身边,自己过去拉开一个抽屉,拿出几幅图,研究了一下。
嗯,今晚过去锦绣宫,再跟爱妃试试这个动作,还有这个动作……
下午,李元舟批折子,召大臣商议了几件要紧事,待几位大臣告退,又再密召绣衣使者杨遂晋见。
杨遂是负责各国细作的暗官,平素不用上朝,也不在人前露面,只待李元舟密召,才穿了绣衣,扮成绣衣局采办进宫。
杨遂因其身份特殊,且进宫时穿绣衣,李元舟特旨封他为绣衣使者。
杨遂善易容术,变音术,无人知其真面目和真声。
李元舟是在登基后第一次召见杨遂,才见过他的真容,听过他的真声。
当下杨遂晋见,综合各国细作密送的情报,跟李元舟禀了各国新动态。
杨遂认为,如今各国中,以秦国最强,现秦国派迎亲使过来楚国,说道要求娶长公主为秦王妃,事实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旨在挑衅,试探楚国底细而已。
若楚国忍辱,真让长公主出嫁,只怕长公主到得秦国,秦国很快会扣长公主一个罪名,借罪名为机,把长公主当人质,再兵临楚国城下。
若楚国气恼,驱赶或是斩杀迎亲使,秦国更能借此为由,发动秦楚之战。
李元舟踱步道:“朕也知道,秦国只要有借口,就会攻打楚国。”
杨遂道:“据细作所报,秦王新得了一位谋士,那谋士分析各国形势,制定了一些策略,认为若要统一七国,宜先攻打离秦较近,现时物产较丰富,兵力稍弱的楚国。所以秦王现下只欠一个攻打的借口。”
李元舟沉思片刻,问杨遂道:“爱卿有什么建议么?”
杨遂道:“臣认为,当务之急该跟齐国建交,两国联手,方能抵住秦国。”
李元舟点头,“如此,且先派人出使齐国,跟齐王晓以利害,以期达成建交。”
杨遂又道:“还要防着陈国和秦国结盟,毕竟李元庆现在陈国,若陈国得了借口,煽动民众,硬说皇上得位不正,要迎李元庆回来,那就麻烦了。”
李元舟脸色阴晴不定。
李元庆的生母陈皇后,是陈王之妹。
楚陈两国交好时,陈皇后安坐皇后之位,其子也封为太子,至后来楚陈两国交恶,又正好太子李元庆当众撕了楚南施的衣裳,一夜之间,李元庆被贬,陈皇后被废。
及后,李元庆逃往陈国,陈皇后却不肯同行,说她年老色衰,已无利用价值,回陈也是弃子,倒不如死在楚国,陈王念着她曾为陈国出过力,反会照顾李元庆。
如今秦国准备找借口攻打楚国,陈国定会趁火打劫,李元庆也定会想法子煽动民众……
杨遂顿一顿,又建议道:“待秦国迎亲使来了,皇上可答应亲事,到时长公主一行人至秦国,一路慢慢走,这时间正好抓紧和齐国建交,待长公主至秦,齐楚已联合,自然不怕秦国,也不怕陈国了。”
李元舟脸色一沉道:“莫说皇妹已嫁人有孕,就是还没嫁人,朕也断不会让她去秦国送死。”
杨遂突然冷笑一声道:“臣手下的细作,为了楚国,不惜抛家弃亲,伏在各国刺试情报,一旦需要,随时为楚国而死。长公主因何就死不得?”
“且当年,先皇为了楚国,不是一样把已嫁人的皇妹送至越国,给越王当妃,才换来楚国生息之机?陈国不是一样送了已有婚约的皇妹过来,给先皇当皇后?身为公主,安享尊荣多年,为的不是一朝需要,便为国捐身么?”
李元舟锁着眉,“容朕想想!”
杨遂苦口婆心起来,“皇上,楚国不思谋进取,迟早成为秦国腹内之肉。”
“皇上现在舍不得一个公主,只怕将来便要舍出整个楚国!”
李元舟不置可否,半晌道:“待秦国迎亲使进京,到时再做理论。”
杨遂没有再劝,行个礼告退了。
李元舟满腹心事,无滋无味用了晚膳,一时想起宁端庄,便站起身道:“摆驾锦绣殿!”
他话音一落,脑中“叮”一响,宁端庄打了负二分,评语道:渣皇帝太讨厌了!若这几天不让我好好休息,敢再来的话,我就一直打负分。敢在这当下去见其它宫妃,或是单独见楚南施,我也打负分!
李元舟:……
李元舟看着小面板飘着的负九分,无比怀念昨天下午的负五分。
连着数天,李元舟只频频赏赐宁端庄,却不敢去见她,负九分了呀,再来一个负分,又超十了,到时指不定又有什么祸事出来。
楚南施这几日,却是特别郁结,她一心以为进了宫,皇帝表哥见着她,自会勾起旧情,没想到皇帝近几天来太后处请安问好,并不多瞧她一眼,她每每搭话,皇帝也是顾左右而言它,匆匆走了。
她是楚国第一美人呀,表哥从前见了她,哪回不是温声细语?男人们见了她,哪个不是走不动路?
定是那个宁端庄使了妖法,迷惑住了表哥!
对,宁端庄那个妖妃,就是一个祸水,有她在,迟早亡国。
为了楚国,为了表哥,必须除去宁端庄!
楚南施喊进侍女,吩咐了几句,让她出宫,去一趟楚府。
第二日,楚南施的哥哥楚南平便进宫给严太后请安。
严太后问了几句话,便道:“哀家也乏了,你陪南施说说话罢!”
楚南施便把楚南平领到偏殿中,兄妹坐着说话。
“妹妹,你进宫好些天了,皇上对你怎么样?”楚南平小声道:“瞧你满脸愁容,莫不是皇上对你不好?”
楚南施掉下泪来,哭道:“皇上一心宠爱宁美人,对我爱理不理的。”
楚南平脸色不由变了,气恼道:“妹妹先前为皇上做了那么多事,太后娘娘也承诺过,待妹妹进宫,定会给妹妹一个位份。如今妹妹进了宫,皇上非但不给位份,还只顾宠爱别的宫妃?”
楚南施擦泪道:“也不怪皇上,怪只怪那个宁端庄会狐媚之道。”
楚南平皱眉道:“太后娘娘也不管管?”
楚南施道:“太后娘娘怕管了,会坏了母子情份,私底下撮合我跟皇上,可皇上连瞧也不多瞧我一眼。”
她说着又哭了。
楚南平拍一下桌子道:“我去见皇上,为你理论理论。”
楚南施忙拉住道:“哥哥,你若真这样做,我只好出宫了。”
楚南平叹口气道:“若不然如何,任你被欺负么?”
楚南施看看左右,又过去开窗子瞧瞧窗下,这才回身道:“听闻秦国迎亲使已进京,住在驿站,明日将进宫求娶长公主为秦王妃,哥哥今日悄悄去见迎亲使,让他们提出让宁端庄当长公主的陪嫁女。”
“就说宁端庄是楚国第一美人,也是皇上心头肉,皇上若肯让宁端庄陪同长公主去秦国,才真的是愿意和秦国结姻亲之好。”
楚南平一听,抚掌道:“这个法子好。只要秦国迎亲使这样一提,皇上再宠宁端庄,也要舍出去。楚国连长公主都舍得,一个小小宫妃,有何不舍的?”
宁端庄并不知道大祸将至,这一天早上,依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正慢吞吞梳头,就见锦儿跌跌撞撞跑进来道:“美人,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样慌张?”宁端庄抬头道:“慢慢说罢!”
锦儿跌坐在地下道:“奴婢刚去内务府领东西,在拐角处听到两个公公提及,说是今日秦国迎亲使进宫,在殿前求娶长公主,还要求美人当长公主的陪嫁女,一道嫁去秦国。”
“这么荒唐的要求?”宁端庄惊了。
那头,李元舟没有答应秦国迎亲使的要求,但也没有当场发作,只说待商量。
待下了早朝,李元舟正心力交瘁,便听脑中“叮”一响,宁端庄打了一个负二分,评语道:若能给秦王打负分,我一定要打足负一万分!
李元舟:……
爱妃,爱妃……,朕不是秦王啊,你是不是打错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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