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偎在安莎身边, 静静地等待着安莎一次又一次的亲吻, 没想到安莎亲着亲着动作越来越缓慢,然后就睡着了。
这样好像说明安莎不够专心, 但埃里克并没有生气, 他已经很满足了。
安莎熟睡的时候,他眼睛没有丝毫停下工作过。
他小心翼翼地将安莎抱入怀中, 欣赏了一下安莎的甜美的睡颜, 怎么看怎么满意, 觉得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最好看的脸了。
不过他怕自己的关注太热切, 会打扰到安莎,只好眼睛滴溜溜地观察着安莎的房间, 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安莎的房间何止是简单,简直是简陋, 最多只能说干净。可是在埃里克的眼里, 这里的一切都是很舒适的。
先不说他带着对安莎的厚重感情,看安莎的一切肯定都会觉得不错, 就说他小时候的经历, 他真的觉得安莎这个地方已经算不错的了。
如果硬要挑缺点,埃里克只能想到床有点窄, 长度也不够。他便开始盘算什么时候去买张新的床和床上用品给安莎。
料子要他认为最舒服的丝绸, 至于颜色,肯定是黑色。他不止是想要安莎的一切染上他的颜色,他也爱极了安莎的皮肤在黑色对比下的光彩与白皙,就像无比透亮细腻的白色珍珠一样。
他的胸中充盈了幸福感, 高兴到不顾会打扰到安莎的程度了,他将安莎放在床头的一件衣服扯了下来,包住了安莎的眼睛,然后把面具移动到向上一点,露出了他的嘴唇。
其实这样的移动很是难受,因为为了面具不容易掉下,面具的松紧带卡得很紧,这样戴面具,会压着他的脸不舒服,但他丝毫没有介意。
弄好了面具后,他一手隔着衣服遮挡安莎的眼睛,一手勾起安莎的下巴,虔诚又贪婪地吻着安莎的嘴唇。
那唇部因为伙食改善,又因为安莎睡得很好,身体很暖和,血色很足,像是娇艳的花瓣一样。
埃里克本来看一眼就亲一下,看一眼就亲一下,但越来越不满足了,他再也不看,任由欲望吞噬他的大脑,像个野兽一样贪婪地舔舐着猎物,快速地掠夺起安莎的温暖来。
“唔……唔……”逐渐清醒的安莎,根本说不了话,那些语句都被埃里克嚼碎了,只剩下几个破碎的不成意义的音节。
她发现自己无法说话后,倒是没有阻止埃里克,闭着眼睛仰着头颅,伸长洁白的手臂,双手抱着埃里克的脖子,也回应了起来。
等到埃里克终于疲惫地停下,她低笑了几声,声音还带着粘稠的亲热过的情绪,让埃里克听得耳朵都红透了。
“有那么喜欢吗?”她明知故问,慵懒又缓慢地问道。
埃里克低着头轻微地点了点头,点了几下他才记起安莎的眼睛看不到,于是只好含混地说道:“喜欢。”
虽然他年长安莎很多岁,可是他现在仿佛才是那个小很多的,只能被动地等着安莎的问话,窘迫又期待地迎接安莎的下一个安排。
安莎那身为女性的喉结其实非常小,但如果脖子仰得足够弯曲,唾沫吞咽时,那喉结的动态还是可以看得清的。
埃里克在等着安莎下一句话的时候,看到了安莎那细长的天鹅颈,看到了安莎吞咽时的细微动态,脸烫得更厉害了。
他一面觉得安莎在勾引他,一举一动都是在勾引他,还非常恶劣的应该是故意的。
可是他又一面觉得,安莎应该不会这样勾引他,更不需要勾引他。她在他面前,如果想要的话,不管表情有多羞涩,但实际动作一般都是想要直接上手了,哪会扭扭捏捏、慢慢吞吞的。
“你戴好面具了吗,我想起来了。”她忽然低声随意地说道,打断了埃里克的思绪。
看来并不是勾引。
埃里克心里放松了一瞬,下一瞬就不好受了起来,气安莎没有像他一样,时时刻刻想着她、念着她、需要着她。
不过他还是乖乖快速地戴好了面具,放开了对盖在安莎眼睛上衣服的管制。
安莎的眼睛被压了好久,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是黑暗的,慢慢才恢复了光明,可是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她眼神迷离又朦胧地笑道:“下次遮我眼睛的时候注意力道,我眼睛很不舒服。”
说话的时候她的脑袋轻微地动,几缕碎发掉在她的脸上,却是好看极了。
埃里克的脸又红了,根本不敢再看她美好又动人的每一瞬间了。
他低着头说道:“那要帮你揉揉眼睛吗?”
安莎失笑:“那有什么好揉的啊,也没有办法去揉吧,只能等着恢复。”
说话间,她终于恢复了,伸了个懒腰,随意地动了动纤细的腰部,就跳下了床。
埃里克不敢看她又忍不住看她,看到她下床的一连串举动,哪怕安莎没有故意装可爱,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他都觉得可爱极了。
“你现在要去做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安莎指了指门外,笑道:“你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吗?应该是你请的医生到了,我去看看,你……你还是别出来吧,母亲并不知道你来了。”
“那也没有多少关系吧,”埃里克忍不住纠正,“她都给你和我戒指了,就算看到,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了,何况这几天就订婚,她提前习惯这一切也没什么。”
安莎还是不习惯生活里会那么快有订婚这种大变化,从埃里克口中听到的时候,视线立马偏移到一旁,然后快速地说道:“还是不大好,你在这里继续休息吧,哪里也别去好不好?慢慢观察好时机,你再离开。”
埃里克不大想去见除了安莎以外的一切人,所以虽然不大满意安莎让他躲着,但他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安莎松了口气,安慰地又靠近他,搂着他的腰亲了好几下他的眼睛,才离开了。
埃里克依依不舍地看着安莎彻底离去,才再次眨动干涩的眼睛。
他下了床,把门反锁了,把身体迅速地挪动到安莎躺过的凹陷处,缩着身体尽量多点面积感受床铺里安莎残余的温暖,然后像个孩子一样,放心地沉沉睡去。
这个被子虽然布料不怎么样,但是很厚很暖,又有温度,是埃里克很久没有睡到过的温暖的被窝了。
虽然有些重,但埃里克想到是安莎盖了很多年的被子,就心安理得地美化一切,躺得格外舒服。
……
安莎去了外面接待人。
其实并不需要怎么接待,来的是三个男人,还有一个老妇人,一个是医生,两个是学徒,一个是顾及安莎母亲是女人,所以来帮忙的。他们都很专业,也很严肃,根本不怎么搭理安莎,也不怎么动安莎准备的东西,只专心看着安莎的母亲,还对安莎说安莎可以去做别的事情。
意思就是安莎打扰他们了,最好快点走掉。
安莎对医生的好感实在是太高,格外放心和格外听从医生安排好的一切,所以她离去了,但也没有立刻回房间看埃里克,而是出门打算抽时间赶紧□□,打算尽快把安德鲁的事情解决了。
现在埃里克第一次睡到她的床铺上,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埃里克肯定是以后急哄哄地要赖着不走了,很难赶跑的。
那么来往家里和歌剧院的路上,埃里克肯定会更有理由跟着她了,这样迟早会见到安德鲁的,所以她得抽空加快速度。
但她没想到,重逢安德鲁的时间会有那么快。
安德鲁站在距离她家不远的地方,笑着似乎在和一个女孩子在调情,但眼睛很诡异地,时不时往她家门看。
望见安莎终于出门的时候,他眼睛一亮,不知道和那个女孩子说了什么,整理了下衣服,快步朝着安莎跑了过来。
安莎想到家里有埃里克,怕埃里克看到她和安德鲁纠缠,于是也小跑朝着安德鲁迎接过去,打算带先口头威胁安德鲁一顿,让安德鲁早点散去。
鬼知道安德鲁本来笑着跑向她,表情暧昧,但当看到她迎接过来的时候,表情扭曲了,视她如洪水猛兽,停止了跑动。他明显纠结了好几瞬,才继续靠近她,调笑着说道:“安莎,早上好啊,你好少出门,见你一次好不容易啊,但我们短时间内又见第二次了,真是有缘分。”
有缘分个鬼啊,站在别人家门不远的地方守着,见不到才怪。
安莎想不透安德鲁的奇怪表现,只能暂时把精力放到应付安德鲁上,在心中狠狠吐槽着安德鲁。
“安德鲁,你听好了,别骚扰我,也别骚扰其他人,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安莎恶狠狠地说道,“惹到我,他有的是时间和功夫收拾你。”
安德鲁不满如此弱小的她威胁他,笑着说道:“我没有要骚扰你啊,你可别想多了,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还有安莎,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提醒你一句,所谓的宠爱别人是可以收走的,所以在得到宠爱的时候,尽量友善地对待每一个人,不然……”
“那我友善的时候你对我友善吗?你有什么立场说我过分?你才是无理也要过分的那个,少给我来歪曲事实的这一套!我以前不说而已,但你的想法我清楚得很,所以我今天才简单明了的告诉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情,反正到时候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承受。你担心我?哼,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安莎刻薄地说道。
她冷冷看了安德鲁一眼,就转身走了,也没回家,就往人多的地方走,偶尔回头看安德鲁的动静。
这样张扬、警惕又聪明的样子,和当初她给安德鲁的第一印象更不一样了。
安德鲁一开始是气她有什么资格教训他,但是当远远望着她的时候,看着她冷酷得别有味道的面庞,看着她在阳光下白到仿佛发光的皮肤,莫名地微微失神。
可惜,这样的安莎,被那样的人看上了。
他微微遗憾地想,然后回头走回那个女孩身边,搂住女孩调笑。
他根本不知道,在他的上方,也就是安莎住的那栋楼的某个窗户里,有双眼睛在看着一切。
那是埃里克的眼睛。
安莎离开后,埃里克对于大门的开关很是敏感,他几乎是同时醒过来,迷茫地去窗外查看,结果就看到安莎极其刺眼地靠近了安德鲁。
安德鲁啊。
埃里克在口中阴毒地嚼碎了这个名字,关上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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