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传来报告!埃及军在毕布罗斯南方摆开阵势!!”
“来了吗?”凯鲁一下从王座上站起:“旗印是谁的?”
“是!”奇克力抬头:“首先是埃及法老王,霍雷姆贝福!然后是安科蒂克将军和海底普雷斯将军!”
“都是沙场老将,看来埃及这次是出血本了!”同样是军人,步兵队长密达纳姆瓦对这些人物自然是有所耳闻。
略一沉吟,凯鲁突然开口问——“没看到拉姆瑟斯的军旗吗?”
“有的!拉姆瑟斯将军的军旗就在最前面!”
“那么……”凯鲁带着一缕若有所思的微笑,看着西水缓缓说道:“我也移到最前线!”
“皇帝陛下要亲征!?”众人有惊有喜。
结果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前线又有来报,埃及军前卫已经在毕布罗斯跟乌加利特军接触了。这个开端只能是证明了一个事实——
“开战了!”
“最后的战争,开始了——!”凯鲁捋发的动作里,狂野中隐约有一丝异样的兴奋在慢慢地升起。
那头凯鲁战意熊熊,这边拉姆瑟斯也逐渐燃起了浓浓的斗志:“‘苍狼’跟‘红狮’在一起——很好!”
举起剑,拉姆瑟斯大吼一声:“我们的对手是西台皇帝!想要立功的人就尽量发挥!一口气击溃他们!”
凯鲁踏上战车,长剑直指敌方阵营:“让埃及军再也不敢妄想进攻这块东方之地!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土地只有尼罗河畔而已!”
未来雄霸东方的两位强者对上了,战争,拉开序幕。
原著中就有提到过,无论凯鲁也好,拉姆瑟斯也罢,二人内心深处都是一直有一股火,深深地遗留着想要彼此一决高下,无法扑灭的火种!
一种凌驾于家国大义,凌驾于个人责任,是王者之间的较量!在这场较量中,谁胜谁负不要紧,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快感,是对抗强者的比试执著追求,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
溪水在湍湍流动着,两岸的芦苇在战争的硝烟中飘摇不定。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你比我想象中还愚蠢呢……姆鲁西利二世!”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拉姆瑟斯将军!”
话不多说,逞口头之快不是二人的目的,他们内心也非常清楚,剩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这次错过了……大概就不再有机会交手了!
不同的肤色,同样睿智的头脑,相同见猎心喜的心思,一致的强壮体魄,宽大有力的手掌握紧了剑柄,王者,对决!
这大约是西台帝王与未来埃及帝王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直接的战斗。
西台史上记载的贤君凯鲁·姆鲁西利二世……统治西台约三十年。据说他是处处为帝国着想,体恤臣民的好皇帝。这位伟大的皇帝,在他的统治期间只有一次……忘记自己的责任跟义务。
“什么!皇帝陛下下落不明?”
西水忍着一心窝的火,单膝向几位军队领导人回报:“实在很抱歉!赛那沙殿下!身为陛下贴身侍从,却……我已已经有被责罚的领悟了!但是现在这战局缺少指挥官将成为致命伤!帝特斗胆,可以请求殿下担任指挥官吗?”
闻言,赛那沙放下叉腰的右手,缓缓走近西水,抬起他的下巴,漫不经心道:“你这是……替西台军做决定呢,还是替皇兄下指令?”
西水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给战场逼的,还是被赛那沙吓的:“绝无此事!殿下,西——帝特怎么可能会指挥您呢!我只是害怕,对,害怕因为自己的怠忽职守而使得凯鲁陛下下落不明,导致责罚!一世情急之下才这么说的!如果冒犯到您,请您恕罪!”
“——算了。”赛那沙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战况紧急,我也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但是,哈提瓦扎几位那边需要好好的解释。看来,这作战计划要重新制定了……”
为了将功补过,西水赶紧自告奋勇:“关于此事,小的倒是有一个计划,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赛那沙双眼一亮,瞬间来了精神:“说说看!”
“佯败后退,诱敌脱阵,分割包围,予以歼灭?”黑太子,现在的米坦尼国君哈提瓦扎惊讶地叹息:“太妙了!赛那沙王子,这个作战计划是你想出来的吗?”如此一来,米坦尼败得不冤。
“是帝特。”边说着,便用手指点点一旁可劲缩小存在感的某人:“很厉害吧?我也没想到……”
话说一半剩一半很讨厌的啊王子殿下!西水面上保持冷静,心里快气疯了,想当初夕梨都请求黑太子等人暂时统领军队都没事,自己就请求近卫长官统领就犯了禁忌!论在女性向漫画里挣扎求生的直男怨气如何不冲天。
笑睇西水一脸隐忍的愤懑,赛那沙也不逗他了:“那就用我的‘红狮子’旗做为信号,先将旗降下,德里皮努皇兄和陛下的军队负责将埃及军引诱出阵,帝特,你负责暂时引领陛下的军队,时机一到,我将会把旗升起,作为包围的信号,而哈提瓦扎陛下——贵军的任务就是负责切断他们的退路!”
“遵命!”
众人各自领命而去。
四溅的水花,惊起一畔芦苇。两具强悍的身躯,在水里僵持不下。
此刻,盘桓在二人脑中不停叫嚣的念头唯有“不想输……不想输给这个男人!彼此都无法忍受自己比对方先倒下!
毕竟身处的位置不同,最终,还是身为一国之君的凯鲁率先回过神来,听到不远处战场的喧哗,听到红狮子旗替他升起,思及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咬紧牙根捞起仆从早就备好在一旁的披巾迅速道:“奇克力,快吧战车备好,我要返回前线!”
拉姆瑟斯沉默地看着前几秒还在跟自己血战未酣的男人,此刻热血已褪,正以极清醒、迅速的反应,重新接过了战争的主导权。
“将、将军……”贴身仆人看着陷入战场的拉姆瑟斯说:“我们也回去吧?你已经赢了姆鲁西利二世,应该满意了吧?”
“我没有赢。”
“咦?”
“……我讨厌那个男人!”浅金色的短发滴滴答答地淌着水,拉姆瑟斯皱眉咬牙切齿:“如果那家伙完全忘记自己的立场,而跟我打到最后的话,我就能心无芥蒂地夸耀自己的胜利!但那家伙在紧要关头,总是让理智战胜情感!我最讨厌这一点!”
“我并没有赢他!而且……”眯起眼,拉姆瑟斯好像在讨论天气如何一样,突然镇定了下来:“这场战争,埃及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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