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下名为艳花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热闹,被火焰炸毁的楼层用警戒的红绸围了起来,提示着外人从这里开始禁止入内。被火焰烧的漆黑的墙壁,地面上残留着黑色的碎渣。
今夜,这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带着斗篷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这里,白皙的手指拿出了一枚手表模样的东西,按下按钮手表上的屏幕亮了将,随后上面的灯口闪了闪由原本的白色变成了橙色。
“是阿纲的火焰,终于有线索了……”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斗篷人一愣悄然从窗口离去。
“干什么每天都检查一遍?”“这种破地方怎么会有别人进来。”“就是说啊。”“快走吧!”
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整个蜷缩在窗外的墙壁上的不速之客松了口气,风吹开了斗篷的帽子先是露出了夺目的鲜红短发,随后是一张贴着几块创可贴的脸,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印着四芒星如同宝石般的红瞳难掩其中的光辉。
reborn并不信任他,古里炎真知道,在发生那件事之后就已经对西蒙家族的信任跌到了谷底,之所以能够挽回完全是来源于阿纲以及守护者们的良好关系与信任。即使如此,在他表达出想要去寻找纲吉的意愿时,却意外的得到了空余的名额,说来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结果。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要快点找到阿纲才行,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事。
拉起兜帽少年遮住了自己醒目的红发,转身向着丛林的方向走去,阴影逐渐吞没带着斗篷的少年身影。
夜间独自出门是危险的,贪玩跑出家门的孩子成了鬼的口中之食,身材魁梧的恶鬼残食着口中的肉块,贪婪使他驱使着庞大身体继续寻找着落单的食物。
视线中闯入的身影瘦小,挑剔的目光扫过,但是送上门的可口小点心他也不打算放过。看到如此恐怖的恶鬼没有逃跑,多么愚蠢的人类,还是吓到无法出声了呢?恶鬼嘲讽着。
漆黑的球体漂到了恶鬼的面前,不起眼的大小让其完全忽视了散发出的危险。触碰的瞬间十倍百倍千倍的沉重感迫使它无法再挪动身躯,无法再向对方前进哪怕一丝一毫。
“请安心吧,直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都无法站起来,以后请不要再吃人了。”手中传来的情报告知了这类怪物的弱点,攻击完全是徒劳的,在没找到更好一击致命的方法,只能将对方压制在此地,拖延时间等到阳光到来。
这个世界比想象中更加危险,希望阿纲能够平安无事。
舒适,安逸,温馨,仿佛所有的疲劳与不安都被温暖的泉水洗净。棕发少年裸着身泡在水中,热气蒸的脸颊红扑扑的,旁边同样泡着的少年长发落入水中顿时就散开了一小块地方。
“喂。”无一郎叫住一旁的少年,面无表情的严肃感被面颊下的红润中和,看起来多了几分朝气。“你说过,自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对吧?那为什么要加入鬼杀队,找回记忆和杀鬼这两件事完全没有关联不是吗?”
“唉就算你这么说……”纲吉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戒指,蓝色的宝石仿佛能给他带来安全感一般。“说起来我也许也是个奇怪的人也说不定,过分依赖直觉什么的。”
“也是?”你好歹听一下重点啊……话说回来这家伙在自己的名单里也完全是个古怪的人,明明没有恶意说话却那么狠。
“后面那句我赞同,你真的很奇怪。”由无一郎说出的话看起来总是特别有认同感呢。“你的刀法用的很烂,在我看来漏洞百出,那么……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冲过来?以你半吊子的水平更本就打不过对方不是吗?为什么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在得知自己中药时无一郎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保护对方,让对方逃跑然后等身体习惯一定的药剂一口气将呼吸提升到极致,这是无一郎的想法。而对方完全没有get到点,傻乎乎的冲了过来,虽然确实是给他拖延了缓和的时间。这件事不大,却一直令无一郎不解,凭借着糟糕的记忆力,直到今天居然依旧记得对方的名字。
明明已经不是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句话,但是被指出来还是感觉十分的扎心,既然内心满身刀痕外表纲吉还是努力的维持着微笑。“可……总觉得不能放任无一郎先生不管吧?就算没有用也好没有意义也好,不去努力试试看怎么知道呢,总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吧。”
“说起来这一点还是别人教给我的呢。”
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无一郎虽然没有继续说话,但目光却直直的落在纲吉的身上,催促的意味不言而喻。
“在我浑身是伤濒临死亡的时候依旧选择了向我伸出手,这件事直到现在我也一直感激着,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帮我的话我现在一定已经死掉了吧。像是朋友,又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一样,为了回报这份恩情再怎么努力我也要帮助他才行。”
“那后来呢。”
“嗯?”
“那个人怎么样了?”
“他的话?也加入了鬼灭队哦,正在做着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事情。”对方的语气似乎有着说不出的自豪。
无一郎愣了一会,随后他开口,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灶门炭治郎,啊对了!如果之后无一郎先生能见到他的话,替我和他问声好吧。”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可以。”被这句话哽了一下纲吉有些无力的耸下肩……果然他讲话还是好狠,话说这真的不是诅咒吗?
既然都在鬼灭队那么以后也能见到了吧?因为这场对话无一郎对灶门炭治郎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他诚心的希望对方能够强一些,强到足够打败那些吃人的鬼,在正式见面之前可不要死掉了啊。
几日的好吃好住好睡将身体调养到了健康的状态,因为乌鸦的到来无一郎很快就离开了这里,道别的时候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除了宅子里的老婆婆与管家外,这间休息的场所只有纲吉一个人了,怎么说呢?稍微……有点寂寞的感觉。
毕竟他的任务乌鸦还没有传递过来,中午又是一顿精致美味的佳肴,吃起来格外的可口。
就在此时属于自己的乌鸦拍打着翅膀从窗口飞了进来,张开嘴传递接下来的目标。终于来了呢,说不上是期待还是遗憾,总之要快点出发了。
将一半的肉分给乌鸦先生,看着对方吃的心满意足,总觉得对方是特意挑选了这个时间来自己这里蹭吃蹭喝。
换好洗干净的衣服,隐约可以闻到上面飘着的一点香味,拿着管家帮忙整理好的包裹,纲吉与宅子里的人们道别,跟着乌鸦先生走上了大路。
这次的位置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远,乌鸦先生催的很急,等纲吉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
这是一座被迷雾包裹的深山,面前已经看不出周围的模样,再继续前进的话很容易迷失在里面。寂静的林中只有风吹叶动的沙沙声,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一阵阴冷的风吹过背脊,纲吉愣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咽了咽口水,纲吉在乌鸦先生的催促下艰难的移动着脚步,短短几分钟已经走进来有一段距离了,周围连虫鸟的叫声都听不到,诡异油然而生。
突然察觉到有什么朝自己冲了过来,伴随着纲吉内心歇斯底里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咦?我叫出声了?回过神纲吉就发现自己的一只大腿被一只?东西?给紧紧抱住了,看起来黄澄澄的一团。
咦咦咦?!等等这是个人吧?!等等你挂在我腿上做什么?!你也是鬼杀队的一员吧!
对方一边扒拉着紧紧抱住纲吉的大腿一边哭的好大声,一边嘴里还叭叭叭个不停,吵的纲吉有点耳鸣。“呜哇――――我真的好害怕啊啊!!我也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的呜呜呜!!我也是想找到熟悉的人啊――!哇――――!”
这那我谁发生了什么这是个啥啊?!头一回见识到个比自己还要胆小的人,纲吉有些头疼的看了看腿上的人形挂件,咦?这么一看这个黄不愣登的人好像还有点眼熟哦。
差点憋死在少年衣服里的小啾鸟挣扎着趴了出来,甚至人性化的做了一个抹汗的动作,总算是想起来自己腿上的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了。
这家伙不就是自己和炭治郎通过最终考试的时候在集合的地方见到的人吗?
“那个……你没事吧?”纲吉试探着和对方搭话,之间金发少年脸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抬起头,想说什么却突然打起了嗝,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些粘在自己的裤脚上。
纲吉直愣愣的呆了一会,内心哭嚎了一会自己才洗干净的裤子,讲不出重话内心憋的慌,纲吉整个人动作机械的从口袋拿出手帕和几块糖果递给对方,声音却有些温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用吗?”
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一个穿着黑白衣服的小男孩哭的稀里哗啦不讲道理的样子,总觉得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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