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有着耀眼金发的男子举止豪放,额头翘起的两边发尖特殊的点缀着两抹红色,尤其是在他身旁大块堆积起来的空盘便已经十分引人瞩目,炭治郎一行人一上车箱没费多大的劲就找到了对方。
“炼狱先生!”唯一与九柱都认识过一次的炭治郎凑了过去,显然还没吃饱,炼狱先是眼神制止了对方的靠近,随后手中的筷子飞快的动着,直到旁边的餐盒堆成一座高高的小山,这才满足的收了手。
“那么你想要问什么?”炼狱个性爽朗虽然有些脱线,为人是相当的和蔼,即使没有从他这里得到关于火之神神乐的情报,两人畅言的也十分轻松。
“那个……可以稍微让我一下吗?”还没谈论一会,旁边响起有些突兀的声音,声音十分的微弱,不仔细听几乎能将这句话忽略过去。
炭治郎一惊,炼狱杏寿郎也跟着移去了视线,高高堆起的餐盘后一个笼着斗篷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似乎是因为餐盘堆的太高,再配着他几乎要与餐盘融合到一起的服装颜色,似乎是被两人的目光吓了一跳,对方下意识拢了拢斗篷,仿佛这样做就能将自己缩小到看不见一般,只是在一堆餐盘下动作微乎其微看不真切。
存……存在感太低了吧?!连身旁有个人都没有察觉到,炭治郎深深地觉得自己的修炼功夫还是没有到家,气氛诡异的僵持着。
“哦!你肚子也没有吃饱吗?”炼狱显然也是想起来对方确实是提前占的位置,只是食物的美味一时带走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此刻他终于想起来身旁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硬生生扯话题吗?!炭治郎与善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位炎柱大人,唯独粗神经的伊之助还在研究关于火车是山神他们在山神肚子里肚子里是不是可以破坏,这个更为复杂的问题,炎柱显然已经准备好请客的架势。
“不……不用了……”晃了晃头,察觉到因为被堆起的餐盘几乎要牢牢地将自己遮住,对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带着斗篷的人这才出声,诡异的对话直到来收餐盘的服务员将东西收走,这才恢复了看起来正常的对话。
“哦!这个造型看起来真的特别奇怪!”终于将心思分来的伊之助毫无情商的批判着带着斗篷的人。
“就算看着奇怪也不要说出来!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吧!话说你这个猪头头套才是更奇怪的吧!”金发少年语速飞快,很快就和带着猪头头套的少年吵起的不可开交。
“你说什么!你这个善太奇怪次郎!”
“说了好多次了是善逸!!我妻善逸!!”
明明是两个人都在很大声的说对方奇怪……真.炭.保.治.姆.郎无力的叹了口气,回过神原本安安静静的人抬着手,露出朝着绷带的手腕,手指捏住黑斗篷的一角慢慢后拉。
原本吵闹的二人顿时回了神,有些好奇的凑过来看。引人瞩目的那头红色的短发,有些凌乱的洒落在耳旁,红色的眸中印着特殊的符号,白皙的脸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鼻梁上和左脸上都贴着创可贴,有些伤痕还新,显然是今天才留下的。
“你……要用一下我这个药膏吗?这个特别好用。”怎么看着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顿时有些妈妈心的炭治郎就去荷包里拿了膏药,热情的让对方难以拒绝。
炎柱也不知脑补了什么,看红发少年的目光都和蔼了很多,红发少年手里拿着药膏用了点就还了回去,看着弱声弱气的,他点了点下巴这次声音大了很多。“谢谢……我是古里炎真。”
“原来是炎真君啊,我是炭治郎,灶门炭治郎!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炭治郎视线落在炼狱身上顿了顿。
“这位是炼狱先生!你不用怕,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哦!”
看着炭治郎的笑容古里炎真再次点了点头,这次看着自然了很多。“我没有害怕”像是在强调什么,他补充了一句,被炭治郎笑着表示明白,明摆着不是很相信只是顺话题走。
炎真有点苦恼的皱了下眉,他是真的没有害怕,果然还是要音量稍稍提高一点会比较好吗?一向和家族中的人还有一向合得来的好友交流较多,并不擅长谈话的炎真显然不具备‘能说会道’这一技能。
“我是说……嗯嗯……那个?炎真君。”
“嗯?怎么了?”看着支支吾吾的炭治郎,炎真歪了歪头。
“如果在这里被欺负了的话,果然还是要想办法,求助也好,逃跑也好……总之要让对方知道你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是有办法的你说对吧?”
“嗯……没错。”炎真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炭治郎是觉得我被人欺负了吗?”炎真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口,眼睛睁的又圆润的许多。
“啊,是这样,所以……”
炭治郎的话被炎真接下来的解释堵了个正着。“我没有被人欺负,伤口是今天下楼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弄的。”
“唉?是是这样吗?那手上的绷带是?”
“晚上打水的时候和烧开的热水弄混了结果被烫到了手腕。”炎真的声音毫无起伏,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是……是这样啊……那你这几天还真是不太走运。”
“每过两天就会发生几次,已经习惯了。”
几?几次?!这是倒霉到什么程度了,你究竟是怎么健康活到这么大的?!仿佛所有人的眼中都在传递这样一句话。
“你!真的辛苦了!”突然察觉到一个比自己更加废材的存在,善逸拉起炎真的手,奉献上了他无比真诚的话。“请安心吧,只要有我们在这里!就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啊…………?”不知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但是察觉到了善意炎真还是认真的收下这句话。“谢谢。”
耳旁响起人们的尖叫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火车上的鬼张牙舞爪的朝这边奔来,炭治郎正要动手,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在他之前走了过去。
人们注视着这一刻,只见一道残影飞速划过,炼狱将刀芒收起,鬼已经化为灰烬随风消散。
只一刀便征服了三位少年的心,几人亲亲热热的喊着大哥大哥缠了上去,炼狱笑着一一应了下来。
没人注意到红发少年的视线落在了监狱的衣摆处,随后将周围的反应记下。
颤颤悠悠的检票员经过,古怪的面色让炎真收回了视线,背靠着座椅,鼻尖绕过一抹令人放松的清香。
仿佛紧绷的神经都在这一刻被安抚下来,眼皮沉沉的坠下,令人沉入睡眠之中。
“哥哥!哥哥!快醒醒啊!”耳边响起少女清澈的声音,睁开眼,面前有着与自己相似容貌与发色的少女笑容灿烂。
“哥哥真是的!说好了今天要去买新裙子!快点起来啦!妈妈等我们好久了!”
“……抱歉,真美。”红发少年弯下腰,轻轻的抱起少女,一步一步,他看着门口等待的母亲,一时都有些恍惚,年幼时的记忆过于朦胧,他都快要忘了……母亲的面容。
“谢谢……”喃喃的留下这句话,近乎贪婪的将这一切画面刻在脑海中,炎真重新闭上眼,并未有泪水从四芒星的眼中掉落,他知道,所有的悲伤都在那时彻底的落完。
他已经不会再哭泣了,炎真看着记忆中的父母与妹妹的身影逐渐淡去,再次睁开眼,他又回到了那个世界,他是为了寻找纲吉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才会来到这里,终于得到的线索怎么能在这里断开。
看着从周围涌入的怪手,炎真抬起左手,暗红的光芒微弱的亮起。
“嗷!”粉色的身影从头顶上来,利刃一般的尖爪破开了想从后袭击红发少年的手臂。
“啊?你是……?”尖锐的指甲,面庞暴起的纹路和与常人不同的竖瞳,这个女孩显然是鬼,但是她也保护了自己,炎真犹豫了一会,眨眼功夫熟悉的金发少年不知何时护在了少女的身边。
刀法利落的斩断了袭击过来的诡异手指,他的眼睛眼睛轻轻的闭着,与一开始絮絮叨叨的模样反差极大。
“没事吧?”沉稳的声音让善逸看起来相当的可靠。
“嗯,得救了。”看起来不是敌人,炎真移开了目光。
面色苍白的人从四周慢慢的站了起来,眼中无神行动僵硬,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操控了,因为两人都不能伤害人类,以及还有一个需要保护的普通人,善逸和鬼少女似乎有些束手束脚。
祢豆子推开一个又一个靠近的人,试图用敲击后劲的方法击晕他们,还有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袭来的诡异藤蔓,钻着几人的空子。
我妻善逸停住了进攻,即使闭上了眼睛他依旧察觉到了一股急具威慑力的压迫感。
仿佛整个时间都被定格在这一刻,不论是起舞的藤蔓还是围过来的被控制发动攻击的人们,都如同一座座雕像,被死死地定格在原地,半步都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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