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

    “……世风日下啊, 两个人一样大……怎么想都不正常……柳佳真是可怜……不过柳闲没出息……怎么也比不过她就是了……”

    阿幸隔壁的男生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倒是另一边穿篮球衣的男生没说几句话, 只说：“也不一定, 你别乱说。”

    这个男生先洗完脸抬起头，面前就是镜子，不小心从镜子的边缘瞄到柳闲的脸, 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睛直直瞪着镜子里的柳闲，眼珠子都忘了转。

    低着头的男生还在回应他的话, “有什么不一定的……不是私生女还是什么……说实话……”

    篮球衣男生看见柳闲慢悠悠的洗好手关上水龙头，往旁边瞄着说话的男生, 急得直接踹了男生一脚, “叫你别说了！”

    男生被踹疼也急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怒视着篮球衣男生，“卧槽, 你有病啊, 那话不是你跟我说的，现在又帮她说好话, 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篮球衣男生不由得越过男生的肩头向他身后看去，刚好与后面的柳闲四目相对, 那双通透的眼眸打量着他，让他更是觉得尴尬，神情十分难堪, “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背后说人闲话，你就当没听过那话行不行？！”

    “什么意思啊你……”男生发觉同伴有些奇怪，跟他说话的时候也不看他，反而是看着他后面，他后面有什么？

    他刚想转头看一眼，立刻感到后脖颈被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了，脖子两边筋脉被掐的生疼，瞬间便让他感到被人捏在掌心的感觉。

    下一秒，这只手的主人便直接掐着他的后脖往面前的水池里按，水池里他刚为了洗脸蓄了一池水，这么一按，他整张脸就被浸在了水里，无法呼吸的危机感让他马上开始挣扎，手臂胡乱拍打，头在水里扭动，然而那只掐住他脖子的手却纹丝不动，不管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都挣脱不开。

    谁？谁这么对他？！

    阿幸静静观赏着人在水下不能呼吸的姿态，压在对方脖子上的手仿若千钧重。

    “柳闲！”

    “柳闲！”

    两个声音来自不同的人，一个篮球衣男生，一个是宗萱。

    两人都被柳闲的手段吓住了，不过不同的是，男生担心同伴的安全，宗萱则担心柳闲手段过头了被处分。

    她一直就在柳闲旁边，当然也听见了男生说的那些话，嘴那么贱，要是她也得直接打人一顿，但是收拾归收拾，要人命是犯法的，她可不想柳闲把自己给赔进去。

    篮球衣冲过来要掰阿幸的手，宗萱虽然也想着劝柳闲，但这个当头，她总不能让柳闲以一挡二。

    她直接上去把人挡住，篮球衣人高马大，宗萱的力气也不遑多让，一时之间难分高下，便僵持住了。

    “柳闲是你朋友？你还真要看着她杀人啊？！”

    “瞎说什么，你看你朋友不是还活蹦乱跳的么！”

    两人往那背后说人坏话结果被当事人抓个正着的倒霉男生看去，活蹦乱跳，没错，是挺活蹦乱跳的，就跟离了水的鱼一样活蹦乱跳……

    篮球衣很绝望，“柳闲，我错了，我不该背后议论你，你要报复就冲我来吧，赵承他真的要不行了，求求你放开他吧！”

    宗萱抿唇，没拦他说话，而是盯着倒霉男生，要是他真坚持不住了她就给他弄起来。

    阿幸置若罔闻，她这会在听系统的提示音。

    【主播惩恶扬善，气运+5】

    还有这好事？

    她继续按着不放，又过了几秒。

    【主播惩恶请适度，警告一次！】

    哟呵，还有警告。

    她故意不动，想看看不听警告的后果是什么。

    【主播惩恶请适度，警告两次！】

    【主播惩恶请适度，警告三次！】

    【主播惩恶请适度，气运-10】

    ……去你的！

    阿幸咬牙切齿地把这个叫赵承的男生从水里拎出来，目光和善得像灰太狼看见了喜羊羊，居然还倒扣了她5点气运……！

    赵承满脸的水，脸上憋气憋得通红，猛地接触空气大口呼吸，被呛得扶着洗手台止不住地咳嗽。

    他在水里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已经知道自己为啥莫名其妙被人一顿折腾了，还有被按在水里的恐慌余留，让他抹着脸不敢对柳闲说什么。

    这会宗萱不用拦人了，篮球衣男生过去赵承边上，小声道：“都叫你别说了你还说，活该！”

    赵承偷瞄一眼那边的柳闲，也压低声音，“我去！我哪知道她在这，你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她力气也太大了靠！”

    “我怎么没提醒你，你自己听不懂还好意思说我！”

    “你TMD直接踢我一脚谁知道你什么意思啊？！”

    两个人窸窸窣窣地就差吵起来了，突然听见一个凉凉的女生声音。

    “你们说完了吗？”

    空气倏地寂静无声，两个男生对视一眼，动作出乎一致地不约而同扭头望去，柳闲的视线正凉飕飕地扫过他们。

    “说完了该我说了，那个叫赵承的，他跟你说了什么话，让你确定柳闲是私、生、女？”

    完了完了，柳闲都气得自称自己的名字了，赵承心里一慌，在出卖兄弟与不出卖兄弟之间犹豫挣扎。

    “说话。”阿幸不耐烦道，恶贯满盈BUFF的麻烦真是多，她想逍遥都不行，只能当做游戏BOSS一样推掉拿奖励了。

    “任开宇说柳佳说你不是她妈妈的孩子结果你们还一样大肯定有问题！”

    任开宇就是前天问柳佳跟柳闲怎么不像双胞胎的那个男生，他听着赵承一股脑说出口的话，眼睛都睁大了——兄弟你就是这么出卖我的？！

    赵承回他一个心虚的眼神——我也没办法啊，柳闲的力气太变态了，反正我们也打不过她，最多你就像我一样在水里憋一会算了……

    任开宇无言以对，欲言又止，最后认栽了，老实交待。

    “我是1班的，跟柳佳是同学，上次说到你，她说你不是她妈妈的孩子，又叫你姐，我们就猜测……那个啥……你是不是领养或者别的……”他没敢说那么难听的“私生女”，就换成了领养弥补一下。

    “柳佳。”这个名字倒是不让阿幸意外，她问，“她的原话是什么？”

    “原话就是‘我姐她不是我妈的孩子’，之后她就不想说了的样子……”

    “想跟他一样吗？”阿幸示意看向赵承。

    “……不想。”

    “那就带我去找柳佳。”

    “……一定要去吗？”

    “你觉得呢？”

    任开宇觑一眼水池，“……还是去吧。”

    赵承发觉柳闲好像是要去找人算账，他不想凑这个热闹，马上抱起水池台面上的篮球，“我还要去还球，反正我不是1班的，让任开宇给你们带路就行了，那个柳闲，我不会说话你也收拾我了，咱们就算扯平了吧，我就先走了。”

    他说着想跑，被任开宇一把揪住领子，秉持着好兄弟有难同当的原则，架住他的肩膀。

    “还球的事不急，待会我帮你还，先陪我走一趟也来得及。”

    任开宇笑容狰狞，要不是你这小子瞎说话，我至于现在受这威胁吗？！

    然后也不管赵承怎么瞪他，直接跟柳闲说：“行了，咱们走吧。”

    阿幸扫他们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经过水池时，伸出一根手指按了下水池底部的活动水塞。

    水塞一打开，池里满满的水马上呈漩涡状流了下去，咕噜咕噜几秒钟就见了底。

    赵承眼见差点憋死他的水这么简单就流光了，脑子里瞬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任天宇在前面带路，终于忍不住问赵承：“你当时在水里怎么就不知道把水放掉呢？！”

    “我不是没想起来吗，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没想起来……”

    任开宇直接领着柳闲和宗萱往1班的教室走，学校放假只放一个下午，晚上照样要上晚自习，他和赵承就是因为快到自习时间才从篮球场出来，结果运气不好撞上柳闲，晚饭肯定泡汤了，只希望她到1班不要闹什么事，单纯的找柳佳就行！

    到了1班门口，教室里已经来了大部分人，柳佳就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很显眼。

    任开宇直接站在门口叫：“柳佳，有人找你！”

    柳佳一开始被任开宇挡着还没看见他身后的人，走出来了才发现那人是柳闲，以及一个她在食堂见过柳闲的女同学。

    她还不知道柳闲找她什么事，但见到柳闲这个样子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担心柳闲对她做什么，她就站在门口说：“姐，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幸直接走到她面前，柳佳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一直退到后背抵着门板动不了了才停下来。

    “……姐。”

    阿幸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按在她头边的门板上，，近距离的看着她，姿势十分霸总。

    任开宇一脸卧槽，再看看他们班的人全都表情兴奋了起来，恨不得马上掏出手机拍照，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你说我不是你妈的孩子对吗？”阿幸掐着柳佳的下巴往上抬了抬，语气从容无波，“你说的没错，你妈那样的人确实生不出我来，她的孩子，你倒是当之无愧。”

    顿时，教室里的气氛冷却了下来，所有人茫然的看着门口，柳闲的声音没有特意放大，但在鸦雀无声的教室很是明显，许多人都没有听懂她这话里隐藏的意思，但又觉得话里有话，柳佳的眼角红了，她不会听不懂柳闲在嘲讽自己和妈妈的身份，也是她最讨厌的身份。

    阿幸偏头叫赵承，“你，把刚才在水池边说的话再说一遍。”

    水池边的话……再说一遍？

    那不是骂人么……赵承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是亲的……意思就是私生女呗……还能是什么……”

    当着对方的面骂人‘私生女’太刺激了，刺激得他有点受不了，于是自作主张把人名给隐了去，好在阿幸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又转了回去对着柳佳。

    “私生女这个形容，你觉得熟悉吗，柳佳？”

    柳佳的脸蓦地白了，抓住柳闲的手，“别说了……”

    “不想说？”阿幸歪头，“那我帮你说好了。”

    “二十年前柳怀桥和我妈结婚，三年前我妈心脏病去世，不到半个月柳怀桥和你妈结婚，带着一个只比我小半岁，还跟柳怀桥长得有些像的你……听说你一直都姓柳，看来你的亲生父亲跟柳怀桥是一个姓啊，是吗？”

    柳佳脸上血色尽失，下巴被捏出了指印都已经感觉不到了，巨大的恐慌蒙蔽了她的感知。

    柳闲她怎么能说出来，怎么可以这么说出来，她要毁了自己，她不能这么做，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她不是最要面子的么，她不可以……

    “不……”

    忽然，走廊里一个男生跑过来把柳佳从阿幸的手中拉了出来，关心地看了眼柳佳下巴上的痕迹，转头冲阿幸吼：“你干什么，跑别人班欺负人来了？！”

    然后又吼一直旁观的任开宇，“你就看着她欺负我们班的人，是不是男人？！”

    任开宇觉得自己完全是无妄之灾好么，他哪知道柳佳柳闲她们家的关系那么复杂，要是柳闲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柳佳自己也有问题啊，重组家庭就说重组家庭，偏偏说什么让人浮想联翩的‘不是我妈的孩子’，这是故意让他误会的吧，要不是撞到当事人面前，他也得信以为真了，最后不就成了污蔑人家么！

    而且现在看情况，恐怕重组家庭都不是那么单纯的。

    任开宇叹气，他发现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乱说话！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暴躁男生不信他，让柳佳自己说话。

    此时柳佳已经从呆滞中清醒过来，她微微抬头看向自己的同学，他们都听见了柳闲说的，在她看过去的时候，或眼神躲闪，或微微皱眉，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也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为她说话，甚至可能已经在怀疑她这个人……

    她用力地咬住下唇，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溢出，“我没事……”

    “什么没事，你下巴都红成这样了，干嘛不说？不用怕她，我们班又不是没人了！”

    “真的没事，我姐就是和我闹着玩的。”柳佳不敢看柳闲，但她只能这么说，她不能承认自己让人误会污蔑了柳闲，也不能承认自己是柳怀桥的私生女，只要她没有承认，别人没有证据，她就仅仅是一个普通重组家庭的柳佳。

    “你就是柳闲？”暴躁男生看向阿幸，“就是你一个10班的还要跟柳佳比成绩，我知道了，你现在是觉得自己比不过了就来欺负人是吧，你以为自己用暴力威胁有用吗？比不过就是比不过，就算你用卑鄙的手段赢了你也是一个人品低劣的人！”

    阿幸听得眯起了眼，看向他们这里唯一一个可能了解情况的人，“任开宇，比什么成绩？”

    被叫到的任开宇缩着脖子，只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他以前怎么就那么多话呢，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暴躁男生瞅着他，“你装什么傻，柳闲跟柳佳打赌这事不还是你说的吗，你现在怎么回事，怎么跟她凑到一起去了？”

    任开宇老底都要被掀出来了，看着柳闲，俊气的脸上布满尴尬，“我前两天和你们班的人打球，听他们说你跟人打赌比成绩，一不小心误会了跟你打赌的人是柳佳，都是误会……”

    声音越说越小，阿幸已经听明白了，大概是传言传着传着就变了味，最后成了一个她自己都没听说的东西。

    “柳佳，我跟你打赌了？”

    “没有。”柳佳这会儿被柳闲怼怕了，不敢跟她对着干。

    “听见了，傻子？”

    这个傻子叫的是维护柳佳的暴躁男，莫名其妙还自以为是，阿幸觉得这称呼真不算埋没他。

    “你骂谁呢你！别以为你威胁柳佳帮你说话就行了，有本事你说跟你打赌的人不是柳佳还是谁，我就不信你能说的出来名字！”

    “……”

    巧了不是，她还真的说不出来……

    边上宗萱瞧柳闲不说话，心里咯噔一下，担心她真的跟柳佳打赌了，忙给她使眼色，意思是说把打赌的事推到自己身上就行。

    暴躁男眼尖瞟见，立马道：“你别想说是你们班的人糊弄过去！”

    阿幸默默侧头观看直播间，公屏现在热闹的不得了。

    【健身卡：刺激，主播的生活真精彩！】

    【马卡龙：幸总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不如干脆承认跟柳佳打了赌吧，我想看幸总跟柳佳PK！】

    【柠檬缤纷果：天呐我太嫉妒柳佳了，幸幸的第一次壁咚竟然给了她！为什么！！她有我可爱吗？幸幸要壁咚就来壁咚我啊，我保证一下都不带反抗的，不止是壁咚，还有地咚、腿咚、床咚我都可以啊！！！】

    【一条大河：哎，幸幸要是说实话，不知道会不会把别人吓坏啊】

    【云淡风轻：这种冲动的小男生最烦人了，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是对的，实际上刚愎自用又固执，还觉得别人有多欣赏他呢，我看柳佳都不想他再说下去了】

    ……

    【素不相识：嘿嘿，主播既然不方便解释，不如干脆就这么和柳佳打一个赌呗，就赌下次月考成绩排名怎么样，不然每天光学习没有目标也太枯燥了，如果主播排名超过柳佳我给你送一个摇钱树怎么样？】

    【可可：同意同意，我也愿意送礼物，就想看幸总发扬她的王霸之气！】

    【柠檬缤纷果：我也可以！】

    【卡加斯：加一加一，再开一个任务让我们解锁也行】

    【天鹅湖：对，可以开任务，支持的人多的话幸总就答应吧】

    ……

    【海阔天空：也不用要求那么高，幸幸只要成绩进步了，我就愿意送礼物当奖励，孩子是要鼓励的，我女儿就是这样被我教的很好，你们也不要给幸幸太多压力了】

    【望远镜：其实我认为主播学习速度很快，而且几乎过目不忘，不一定就比柳佳差，可以答应下来】

    ……

    众人的焦点聚集之处，只见柳闲手指在左手腕上没有规律的点来点去，令人一头雾水。

    阿幸正在根据观众的需求设置一个新任务，内容考试成绩排名超过柳佳，时间下一次月考，解锁条件100个鲜花，计52万打赏点。

    任务发出后，想看阿幸PK柳佳的观众纷纷行动起来。

    阿幸的直播间现在每天固定观众平均有1.5万人，在这一万多观众里，能送出鲜花的观众还是有那么一二成，老观众素不相识和柠檬缤纷果马上就各自送了一个鲜花，还有其他一些眼熟的ID，送不起鲜花的观众就送一点小礼物聊表了心意。

    在直播间这么热闹的氛围中，解锁进度也前进的很快，阿幸的视线从直播间移到前方，暴躁男依旧暴躁，表情还带着对她不敢回答问题的鄙夷，她懒得跟他说话，直接问柳佳。

    “柳佳，想跟我打赌吗？”

    柳佳咬牙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不…不……”阿幸眉心收拢了一毫米，柳佳立即改换答案，“…想？”这回眉心松开了，她抿抿唇，确定地答，“想。”

    但答完她还是很疑惑，柳闲原本就没跟她打赌，居然被人说了几句就要打赌了，她不知道以她的成绩跟自己比是自不量力么，还是她太自信了，以为随便学学就能考第一？

    呵呵，柳佳心中不屑，既然柳闲要作茧自缚，她自然也不会拦着，她刚刚栽了跟头，巴不得柳闲也栽一个大跟头。

    总之，在考试这件事上，她自信绝不会输给柳闲，这也是一个证明自己比柳闲优秀，让别人对柳闲的话失去信任的机会。

    没有人会对一个失败者的话深信不疑的。

    她低着头问：“赌什么？”

    “下一次月考的成绩排名咯，赌注就赌一个月的早餐好了，谁的排名低就请另一个人吃一个月的早餐。”

    柳佳一句“这个赌注不公平”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柳闲对自己的食量没有一点数么？居然好意思提出这么无耻的赌注？！

    阿幸神色淡定，就算打赌，也抓住机会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才是她的作风，“怎么，你觉得不够吗？那再加上午餐晚餐也不是不可以。”

    “我觉得……够了。”虽然认定自己会赢，但是柳佳只要想到请柳闲吃饭，心脏就忍不住心慌乱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吃空过一次钱包后产生了应激障碍……

    【任务已开启】

    系统音和柳佳的声音同时响起，阿幸轻轻点头，可以了。

    最后她与柳佳擦肩而过时留下一句话，“下次记得回答我你的亲生父亲是不是姓柳哦。”

    柳佳难堪得凝滞在原地。

    *

    下午训练够了，阿幸和宗萱晚自习回了教室。

    阿幸一到教室就开始看书刷时间，宗萱则是跟牧才俊凑在一起不知道讨论了什么，讨论完之后，在下课时间把班里几个经常打篮球的男生拉出了教室。

    十分钟后回来，几个男生都蔫哒哒地走到阿幸跟前，默数123鞠躬，异口同声地说：“对不起，我们不该把你的事到处跟别人说！”

    他们是觉得新奇才随口说了柳闲开始认真学习的事，也不知道会被人听了之后添油加醋，现在听说柳闲因为这个被人嘲笑，逼着跟1班的人赌月考成绩，都挺后悔的。

    阿幸直接说：“没事。”任开宇这个猜到柳佳头上的罪魁祸首她都没怎么样，这些同学就更没必要怪他们了，本来她说出来的话也不怕别人听。

    个子最高的男生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你要复习高一到高三的全部知识的话，我那刚好有一套我爸给我买的全新的复习资料，每个科目都有，听说里面的知识很全面，待会我就给你拿过来！”

    另外几个男生马上跟风说：“对对，我也有辅导资料。”

    “我的全套真题试卷都给你！”

    “我妈还给我买了什么去年高考状元的笔记，和考试报一起都送你吧！”

    “……”自己不想写就直说，倒也不必如此大方。

    阿幸最后只找第一个男生借了他的全科复习资料，因为柳闲以前的书有些都丢了，她想看课本都没得看，而且高一到高三课本太多，一本本的看起来很麻烦，有总的复习资料可以方便不少。

    剩下没送出去资料和试卷的男生都很失望，宗萱无语地把他们赶走，然后在柳闲对面坐下。

    “你真的准备跟柳佳赌成绩了，认真的？”

    “嗯，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么。”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宗萱不想打击朋友，但也不得不说，“我刚让牧才俊查过了，柳佳上次月考排在全校第16名，你上次是……倒数第15名……想超过她真的有点难……”

    阿幸瞥见直播间里那个熟悉的ID柠檬缤纷果，【我相信幸幸！我们幸幸过目不忘聪明好学专心致志勤奋刻苦绝世天才，绝对能超过那个柳佳，妈妈真的超级爱你！】

    她略过最后一句，拍拍宗萱的肩说：“放心，我是天才。”

    “……”宗萱欲言又止，老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要是担心，不如待会晚自习下课先帮我去食堂点些夜宵吧，刚刚晚饭没吃，我饿了。”

    宗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点点头，“没问题，你专心学习，下课二十分钟后再去食堂，夜宵就交给我了！”

    宗萱现在决定不劝柳闲了，既然柳闲有这个自信，也在为之努力，她作为朋友就应该多多鼓励帮她分担一些才对，反正已经到这个地步，多学习总是没错的，不管打赌输赢，柳闲都不亏。

    不就是一个月早餐，柳佳那么个小丫头能吃多少，她跟柳闲分个十分之一就够她吃了。

    其实担心阿幸的不止宗萱，直播间里的观众也是。

    一些心思单纯的，像柠檬缤纷果一样的就是一心相信主播什么都能做到，但其他的观众比较现实的就会操心，直播间里顿时冒出了许多曾经的学霸与老师，表示可以给阿幸提供辅导服务。

    甚至有观众说让阿幸考试的时候拍试卷给他们看，然后观众在弹幕里告诉她答案写上去，说白了就是作弊。

    阿幸对此只是风轻云淡地一笑，“天才需要作弊吗？”

    她自信的样子，打败了所有人。

    唯一剩下柠檬缤纷果，【啊啊啊幸幸好帅，没错我们幸幸就是天才，你们不可以怀疑她，幸幸从天上下凡辛苦了5555】

    阿幸：……看久了，还挺顺眼的。

    接下来的一周，阿幸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学习与训练相结合的生活，有她的精神力辅助和在线老师观众辅导，复习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有时候看书看太快了总会吓到同学。

    以及最大的缺点，每天都要吃很多食物补充消耗，灵魂融合的越多吃得越多！

    现在一顿光吃黄焖鸡米饭她就能吃掉二百块，还不算其他的一些零食糖果补充，钱包一再变瘪，让阿幸在听说蔡莎回学校马上就要请她吃饭之后十分欣慰。

    当然，蔡莎回学校不仅是为了请阿幸吃饭的，她还带回了李茹和曾湘君的消息，对于她们俩的案件，最后的判决是李如被判有期徒刑一年，曾湘君被判拘役三个月，由未成年犯管教所代为执行。

    蔡莎由于物证‘钥匙’上没有她的指纹，‘受害人’柳闲的证词中也提及她没有帮凶行为，所以她是作为旁观证人参与了整个流程。

    “我妈妈公司的律师说，原本李茹和曾湘君作为未成年人减轻处罚可以更少，但是她们两个的认错态度很不好，所以最后考虑这一点，只是适当减轻了处罚。”

    阿幸知道应该是自己的精神暗示起了作用，这样就算结束了。

    她跟蔡莎往学校外面走去，今天又是周日下午放假的日子，阿幸提前结束了训练，蔡莎说她知道校外有一家很好吃的餐馆要带她去。

    两人走到一半，阿幸觉得路上有点不对，停了下来。

    果然，路口转弯出来了几个抽着烟的杀马特男生，似乎跟柳闲之前一起打游戏的那些人描述有些像。

    “柳闲，听说你最近手头挺宽裕的，借咱们吃个饭呗。”

    阿幸等人都走出来了，扫视一眼，瞬间兴致缺缺。

    才十一个人，不够打。

    作者有话要说：汤圆：……我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阿幸：真的吗，我不信，让我看看你的脑子。

    汤圆：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