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噫噫,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现在你一定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对吧?”
为什么…
“为什么银桑会知道你心里想的?”
……
“不说话了?哼哼~~人啊就是喜欢欺骗自我的动物。”下一句定义后,在库赞心中完全颠覆的模样的银子得意洋洋说着人生哲理。
“以为银桑是那种萌哒哒的小学妹类型,哈哈学长你也太天真了,听好了,那只是你的幻想罢了,打个比方说,白天喝多了草莓牛奶晚上躺在床上想上厕所,但是又不想出被窝,可是呢,尿意这种东西是没法阻止的。”
“烦躁,纠结,最终还是选择去上厕所,站在马桶前为所欲为的那种通快感使得你在那一瞬间后,发现其实你不过依旧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而两腿中间微热感,都昭示着你不过是尿床了,这就是幻想与现实的区别,懂了吗?”
银子的滔滔不绝,库赞懂没懂不知道,但是从外表皮囊是漂亮的,小姑娘口中吐露出尿意、快感、马桶之类,羞耻于口的词汇。
看不见眼神,看得见男人以及沙发就座包括卡普中将、泽法、鹤中将等人都是一脸空白,什么表情情绪都不存在的那张脸上,想来,幻想与现实的区别,这句话,他们绝对明白了,且感同身受。
在精神上遭受剧烈可怖的打击后,迟缓了好一会儿,很久后,懒懒散散的男人,架在鼻梁上的小墨镜都歪斜,他是这个陡然寂静客厅第一个重新开口说话的人。
“…啊…啦啦,这可真是…”让人吃得不止是一惊呢。
战国先生家的学妹居然是这样的性格…
吞咽下欲言又止的话语,库赞将手盖在脸上,平复起因为又回想一遍而跌宕波起的心绪。
良久,手盖在脸的下半部分,此时此刻目睹了银子真实模样的库赞,也不打算隐藏他这么长时间不断试探问话的目的。
库赞用沙哑低沉的声音问道,情绪上还有些变扭的他在目光对上正对着他方向而坐的少女,心里涌起一种名为复杂和纠结混杂的情绪。
“学妹真是让学长吃惊呢…不管是之前在庭院外躲过我的冰道,还是…”
“躲过你的冰道?哇哈哈,不错啊,能躲过库赞的果实能力,哪怕一瞬,小丫头很棒啊!”也是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卡普中将惊讶后哈哈笑起来,接着顺理成章又起了别样心思,“小丫头毕业后要不要来老夫的部队啊,老夫的部队很棒哦~~~”
“做不到才奇怪。”泽法说。
他灰蒙蒙的紫色瞳孔看一眼激动的卡普,“卡普,不要老是想着拐走我的学生,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军校在校生。”
“泽法,你怎么和战国一个样,阻拦老夫邀请看中的人,怎么,想打架吗?!”卡普不满说。
泽法看他一眼,回一句,“我懒得和你打。”
卡普看着更气了。
一旁冷观的鹤中将背靠沙发,冷静地插话,“泽法,你说做不到才奇怪是什么意思。”
“她是精英班实战课第一。”泽法说,“躲不过库赞的能力,这段时间在军校都是耗费光阴。”
嚯~
之前说厉害,也只是捧哏卡普中将的话,间接引导话题。实际上从泽法老师口中说出的精英班实战课第一这样的成绩,库赞的目光凝实起来。
拥有这样优秀的成绩和背景,小学妹在未来海军阵营里,只要自己不走上歪路,前途无限啊。
到这一刻,目光定在大佬们谈话间跑去拿了一盒…牛奶的少女身上,库赞想,他继续之前真正想说的话。
“坂田…不对,是银子学妹…啊啦啦,那个…”接受到少女投递过来‘你到底想说啥’的眼神,看着她鼓起腮帮子含着牛奶盒上插/着的白吸管的可爱模样。
无论怎样看,少女的外表都让库赞说出口的话不知觉地变得吭吭哧哧。
完了完了。
这样性格虽然奇怪可长得真的是很惹人爱怜的小学妹…
在海军里简直是珍宝一样的存在啊
自己…嗯…之前的所作所为还有要说的话大概…会得罪银子学妹吧…
啊啊啊,好可惜啊学长学妹什么的…
他服倒一样,语气里只有自己知道的遗憾,“啊,就是,为什么我感觉,学妹好像…怕我?”
“该说…也不算是怕…很奇怪啊,学妹应该是和我第一次见面吧,是我在什么不知道时间地点的情况下做了什么吓到你了,还是…”
“我发现了,学妹见到我后,每当我说一句话身体就会僵硬…问答的时候也很少认真回答呢…”
“一见面就让动物攻击我什么的…果然还是哪里不对…”
喂喂喂!
银子一脸黑线着看沙发上坐直了浑身还是一副没干劲的大叔味十足的男人嘀嘀咕咕,很困扰的样子。
不是…你一副很忧愁的模样是要闹哪样。
不是哪里不对,是你声音就不对好吗?
银子心想,她总不能很直白的说:对不起,你的声音和我上辈子的中二竹马一模一样,他就是个可怕的背后灵一般的存在。
我一听见你的声音,就算脸不一样,可就是光听着声儿,仿佛他就在四周。这种让银桑怀有心理阴影一样的存在的男人的声音,只要存在就是不对。
所以拜托了,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这样的话,说出口估计也不会有人信吧。
瞧一眼男人,银子思考着开始说明。
“呃,那个不是动物,是羊,小白羊喽。喏,就是这个家伙。”少女一把弯腰低头从沙发角落里拖出从上一章?还是上上章就被遗忘的战国生日礼物小白羊。
被银子毫不客气地扯住前蹄,然后整个羊往上撸,最终抱在怀里,小白羊休息的好好地,这么折腾脾气一上来,张口就要吐口水。
一道水渍射/出。
少女轻飘飘地躲过,众人目光移动到那道水渍击中的落点,客厅灯光照耀下,亮晶晶湿漉漉的一滩在电视柜一角,看得分明。
“庭院的时候,攻击你的…其实是这个家伙的口水啦。银桑买牠是因为老头的生日要到了,今天准备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后面的话被她咽下了,“一开始就是个误会。以为是老头来开门,结果是你。”
一开始就是个误会。细捋下来,确实是。
惊喜么,库赞等人大概也猜到了,就是让开门的战国大将接受这只羊的口水洗礼吧。
阴差阳错下,开门的不是战国,而是库赞。
解释过羊的问题后,银子的坏毛病又冒出来了。
“就是这样,因为一个误会——关于学长为什么觉得我怕你,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干脆你们自己去回看上面银桑心里话的内容?作者已经总结的差不多了哦。”
“……”
心里话是什么鬼哦=
“好了好了。”银子镇压住挣扎不停的脾气羊,被打败了一样妥协道,“我说我说,别瞪银桑了。”
“是因为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我的声音让你害怕?”库赞一脸黑人问号。
“不是怕!”银子反驳道,才不是怕哩,怕那矮子的声音像什么话,“是不习惯。”
“这…”
折腾了半天得出个这样的理由,男人感到啼笑皆非。
可少女认真不容辩驳的神情和先前略微含着虚假的表情是不一样的,他暂时想不到对这样一个近似乎玩笑话的理由做出评价。
库赞只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口气,“那以后,和银子学妹说话,我岂不是要换种方式了,听闻东方有一种秘术称为腹语。学妹那样不喜欢我的声音,大概学长只能委屈自己去找到这种方式学一学了。”
“不是不喜欢。”银子听着男人半真半假的话,沉默了一下,说。“就是一开始不习惯。”
手摸在羊身上,撸动,小白羊被银子抚/摸得舒服,情不自禁眯起眼,银子说,“嘛,学长你看,现在我和你说不还是很自然的吗?不习惯这种事情,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不。
还是别勉强自己了。
你额头都在冒虚汗了。
羊被你抓的都朝你吐过好几次口水了。
嘛,算了,还是不说出来为难你了。库赞看着少女满脸不停地冒汗牵强的模样,抿了抿唇,将呼之欲出的吐槽话语给全噎回肚。
客厅里,库赞、卡普中将、泽法、鹤中将四人和银子的谈话告落一段,另一方战国和罗西南迪在屋子里咕咕叨叨也出了屋。
看客厅电视柜上方挂壁钟表显示的时间,也不早了,短指针挪过了数字九。
原本,在银子和罗西南迪归来之时,战国和同僚部下们的私下聚会就该结束,可是出了银子和库赞一档子事,不立刻解决拖着又不好。
战国借着给罗西南迪上药空让出客厅,让银子陪着聊天目的也是为了解开库赞和银子之间的纠葛。
有矛盾就当场解开,否则拖着也不是个事儿。战国信奉这样的私下交往方式。同时,他也是有意促进银子和海军阵营方面接触面。
接下来的日子他的工作将会很忙很忙,若是银子在军校期间,他忙于工作之余在她身上发生什么事情,这次聚会约见的其他人也可看着情面上照拂一二。
至于罗西南迪,银子有多皮少年就有多乖。
打着这样明显的小算盘的战国,再一次拒绝被库赞叫醒之前都在呼呼大睡的卡普的邀请。
“小丫头,好好考虑老夫的邀请哇,我走了,战国。”
“快走吧,还想赖在我家到什么时候。”
“哇,这次见面可是你邀请我的!”
“那也是你提议的。好走,不送了,卡普。”
说的句句在理的战国大将先后送走同僚一众,和儿女们站在家门前的阶梯目送他们离开。
等走在最后的库赞和卡普中将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战国大将拍拍两个孩子的肩膀,示意两人回屋。
但是——
客人都走了,银子到目前只和罗西南迪以及客人们介绍过她买的小白羊,不和生日礼物的主人介绍一下是不行的。
“老头,低下头。”
银子转过身,怀里的小白羊温顺地窝在她怀里。
战国大将毫无防备的低头。
咩一声后。
是biaji的声音。
整个小楼和庭院里一时很安静,安静地只听闻沙沙树叶相互摩挲响。
“坂田银子,你个臭丫头——”
之后,战国大将发自丹田,底气十足,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响彻军区家属院一隅。其中,还伴有少女哈哈大笑声和少年的劝阻声交缠着。
1502年,四月这个春季万物生长的时节,绿色铺盖大地的同时,也是这一年世界安谧的最后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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