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宣冷着脸,耳根是红的。沈年挑眉,眼底满是兴味,“搽个药膏还要专门回房间?”
唐致一看,嗯?他好像想歪了。
然后大侄子耳根又红了。
客厅里暧昧的气氛消失得干干净净,唐承宣看了一眼他还没放好的行李,“滚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我不。”唐致看最近两人的态度变化就知道自己的希望更加渺茫了,他要是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做,恐怕他们孩子都有了。想到这唐致充满了勇气,“二叔,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出去说你坏话。”
唐承宣:“……”
沈年憋着笑,还真是好厉害的威胁。
唐承宣握着沈年脚踝的手松开,他把药箱收拾好,然后站起身打了个电话,“你让小林过来……”
“喂,二叔。”唐致知道他要扔自己东西了,“我就住你隔壁,搬到这难道不是更方便了吗?”
更方便撩妹?
唐承宣挑眉,“既然就住在隔壁为什么还要搬过来?”
“你就算把我东西都扔了,我也不会走的。”他就不信二叔能赶出把他丢出去的事,就算丢出去了他也能进来,唐致挺直了腰,“我可以照顾沈年,你不能。”
唐承宣看向沈年,“你让他住吗?”
“……”本来看好戏的沈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难题好端端地落在了自己身上,漫不经心地笑,“这又不是我的别墅。”
女孩单脚踩在地上准备上楼,唐承宣抱起她往里走,唐致跟在后面,想献殷勤无处插手。
为什么觉得三个人的电影唯独他没有姓名?
沈年被唐承宣抱到床上,男人的手还放在她身上,沈年趁他还没松开前亲了他的脸颊,末了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躺回去。
女孩打了个哈欠,高贵冷艳地吩咐,“我困了,你出去吧。”
唐承宣从来没被这么使唤过,但是打开门之后脸颊开始泛红,他指尖轻颤着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失眠。
唐承宣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
二十多年他的生命都是贫瘠荒凉的,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有一个人这么肆无忌惮地侵蚀他的世界。他有自己的追求,也清楚用哪些手段可以实现,可唯独对于沈年,他束手无策。
向来习惯掌控一切的唐承宣,被一个女人支配着一举一动。这种感觉又甜蜜又苦涩,却把他那颗空荡荡的心填满了。
沈年第二天睡醒起来,唐致早早地守在她房间门前,“你脚好了吗?我抱你。”
女孩打了个哈欠,眼尾带着慵懒的倦意,“好了。”
唐致失望极了,小声嘟囔道,“你只想让二叔抱吧。”
果不其然,唐承宣的门一打开,沈年突然弯下腰哼了一声,“疼。”
她演技精湛,眼角染上泪意,看上去楚楚可怜,可是哼的时候又忍不住抬起头去瞥他。
唐承宣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日里更加禁欲可口。
“还没好?”
“嗯。”沈年看了一眼唐致,没说话,但眼睛里分明写着,“你要是敢戳穿我你就死定了。”
唐致瘪了瘪嘴没说话,只能看着唐承宣把沈年抱下去。他心想一个个都是戏精,闷骚的二叔也未必不知道她是装的。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幸好楼下的早点是唐致做的,见沈年吃得开心,唐致高兴极了,赶紧告状,“二叔根本不会做饭,就算是最简单的煮粥他都不会。”
沈年抬头看了一眼他纤长好看的手,骨节匀称,明显更适合做其他的事。
唐致见这两人都不理自己反而在那眉来眼去,独自在一旁生闷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告状,“沈年,二叔浪费,牛奶喝了一半就不喝了。”
沈年看了一眼,很自然地把唐承宣剩的拿过来喝了。女孩娇嫩的唇瓣上沾了奶白色,于是伸出唇瓣舔了舔。
唐承宣喉结动了动,眼神却淡淡的。
一旁的唐致看呆了,还没回过神脚突然被踩了一下,他“啊”了一声,看着旁边冷漠的唐承宣,“你……”
“怎么了?”唐承宣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你还不去上班?”
“今天星期六,上什么班?”唐致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他接完之后气鼓鼓地看着唐承宣,“你……算你狠……”
然后小可怜唐致认命地收拾东西去上班。
沈年还坐在椅子上,她穿了一件粉色的吊带睡裙,露在外面的皮肤白得发光。沈年撩了撩头发,性感的事业线若隐若现。
唐承宣把她抱到楼上换衣服,走之前忍了忍,还是说,“家里有外人在,以后别穿成这样。”
“这样?哪样?”沈年故意扯了扯吊带。
唐承宣摁住她的手,目光隐忍,“别闹。”
沈年撩了撩唇,在唐承宣走了之后换好了衣服。
经过唐承宣两天的照顾,沈年终于勉为其难地养好了伤。星期一去公司上班时,沈年觉得办公室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突然很奇怪。但凡沈年靠近他们一点,他们就吓得往后退。
连言之成也是,沈年还准备跟他吃饭的时候谈一下最近那个企划案,没想到风流成性、热衷于与美女共进晚餐的言之成居然拒绝了,“你发我邮箱就行。”
他可不想唐承宣吃醋。
“……”沈年忍不住拿出镜子看了眼自己,生怕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洪水猛兽。
可是镜子里的女孩还是那么漂亮。
她摇了摇头,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吃完饭后沈年加班到九点,回去的时候唐承宣还没回来,唐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他的行李被唐承宣扔了出去,只能睡在沙发上。
沈年噗嗤笑了一声,坐在旁边打开电脑。
“沈年。”唐致忍了好几天还是忍不住探她口风,“你真的喜欢二叔吗?我记得你以前还很恨他。”
她指尖一顿。
“他如果有我喜欢你,就会陪你出国,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唐致实在太想挽留她了,“他说过一句爱你的话吗?他为你失控过吗?他只是照顾你……”
像一块完整无缺的玉石碎开了一角。
“谁让他说出那样的话?”沈年冷冷地打断他,她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跟唐承宣之间还有隔阂,可是唐承宣温柔起来太要命了,就像一片沼泽,只要一踏足就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沈年眼底的病态快要溢出来了,她再也控制不住多年的爱意和委屈,“他明知道我意图不轨还要引狼入室,明明已经栽过一次还要再次踏进陷阱,这能怪我吗?”
“要怪,只能怪他再一次心软,怪他不长教训,偏偏要救一个恩将仇报的人。他是商人,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沈年意识到,她心里的爱意从未消失,它只是换了个形式藏了起来,而后在不经意间给了她致命一击。
算了。
唐致不甘,“唐承宣到底有什么好?”
西装笔挺的男人刚踏进客厅就听见这句话,他锃亮的皮鞋顿了顿,转而听到坐在沙发上的人说,“他除了活不好什么都好。”
唐承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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