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玉娇回过神来, 穿起了衣服就翻脸不认人了。
怒斥了裴疆瞒着她与玉恒往来, 随后带着怒意回了院子。
而玉恒一大早就来了裴疆的院子。才进院子,就见自己的堂妹和堂妹夫从外边回来。
玉恒不解“你们这么早去哪了”
玉娇怒瞪了他一眼, 随而冷哼了一声,带着怒气的从他身旁走过。
玉恒懵懵然的看向裴疆,问“玉娇这怎么了”。
这昨天才回来的堂妹,也就一块吃了个晚膳而已,他也没有招惹她的空闲呀
裴疆没有回答玉恒的问题,只问他“你来这做什么”
裴疆一提醒, 玉恒才想起自己来这是要做什么的。
回头看了眼进了屋子的玉娇, 随后看向裴疆。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让人想要揍他的贱笑, “妹夫, 你有没有空”
裴疆看到玉恒的笑容,瞬间猜透他的想法,微微挑眉“你想带我去你的铺子”
玉恒一拍掌, 笑道“妹夫你真了解我”
“为何非要让我去“
玉恒装模作样的解释道“妹夫你可不知道这世上要想赚女人的钱就得在胭脂水粉,衣服首饰上面下功夫, 但这行生意竞争太大了, 但这男人嘛”
笑意渐渐变得猥琐, “男人的无非是酒,女人, 赌这几样, 可这些淮州也多了去了, 可多亏了妹夫你, 才让我想通了。春宫画册香艳话本这种男人也爱呀。可淮州城宫画册和香艳话本的这种店少呀,而且都买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旁人看不起,我索性不要脸的给他做大了,不仅有各种画册话本,好玩的也不少,妹夫你一定得赏脸去瞧瞧”
说道最后那两句话,还朝着裴疆挤眉弄眼,好不猥琐。
玉恒说得越发的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回了屋子的玉娇又出了屋子,且还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想带我夫君去哪”凉飕飕的话语在他的身后响起。
“当然是去我的铺”声音戛然而止,笑意也瞬间停滞。
玉恒咽了咽口水,僵硬的转回头,就见玉娇手上拿着一根鞭子在掌中轻敲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去哪里”
笑意看着温和,却让玉恒冷到了骨子中。
笑意渗人。
“哪都不去”扔下这句话,玉恒脚底抹油立马逃走了。
见玉恒逃跑了,玉娇瞪向裴疆,伸手一扯他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屋中走,连桑桑和青菊问好也没搭理。
入了屋子,关上门,双目发直地瞪着裴疆。
掐腰怒问“我一直让你不要和他凑到一块去,你偏不听,偏不听,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呀”
她原先就纳闷比她懂得还少的裴疆怎就开窍了。不仅如此,竟然还知道在洞房那晚让她不那么的疼,当时她就怀疑是不是有人教了他什么,结果还真的是
她早该想到是玉恒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有这么厚的脸皮与没有羞耻心的裴疆说这些东西还说得这么详细
昨晚与玉娇一块开了木匣子,裴疆就已经预料到玉娇会与他算账,只是不曾想玉恒会一早来寻他,直接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在玉娇气头上的这个时候,裴疆只能识时务的说实话“成亲前,岳父让我去寻的玉恒。”
玉娇眼睛瞪得更大“所以你就找了”
裴疆脸上露出了几分歉疚“我怕弄疼你。”
玉娇心里虽恼他。但仔细回想了一下,洞房那晚除了累些外,好像真的不如娘亲与嬷嬷说的那么疼。
虽然是真的没有多疼,但开窍后的裴疆根本就让她招架不住
特别是昨晚裴疆好学的程度简直让她咂舌
“好,那先前我不与你计较了,但往后你要是真去了玉恒那铺子,我便、便”玉娇停下话语想了想,随后道“我便只许你一个月碰我一回”
裴疆
沉默一息,脸色顿时严肃“若玉恒再邀请我,我便不搭理他。若他死缠烂打,我便打到他不敢再提这事。”
逃走的玉恒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教会的徒弟,竟然翻脸要打他这个师傅
玉娇指着他“你可不再骗我了”
裴疆握住她的手指,认真回道“决然不会。”
听到他这么承诺,玉娇气才消了一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裴疆给她倒了杯茶。
玉娇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接过茶水。
待玉娇喝了茶后,裴疆道“这几日我会到各地视察一番,做做样子给吴维瞧。”
毕竟以裴疆的性子来说,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只待在府中,那样的话定然会让吴维多想。
玉娇放下杯子,扬着下巴,带着两分盛气凌人“你去忙公务的话,我自然会在家中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但你若是敢与玉恒乱来,我便闹你。”
见她不再抓着这点不放,裴疆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应道“定然。”
二人洗漱后,便带着小团子到隔壁院子去和玉盛夫妇一起用早膳。
到了膳厅。玉娇只见母亲,并没有见到父亲,就问人去了哪。
玉夫人叹了一声,“昨夜深夜茶行的掌柜来了,说运送到金都一批茶叶被水寇给劫了,那一批茶叶都是上等的精细茶叶,价值数万两的,一赔又是翻倍来陪。自打从禹州回来之后,生意虽然好了许多,但这都遭抢了好几回了,都还是极为贵重的货物。”
玉娇与裴疆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坐到了饭桌。玉娇询问“从禹州回来后,被人劫了好几回”
玉夫人点头,忧愁道“听旁人说是从那禹州逃窜出来的同盟会余孽做的事情,不仅水路,就是陆路也都被抢。抢的不仅是玉家的货物,便是别家的也被抢了不少,”
听到这里,玉娇心里边就怀疑了起来。
如果刚好是禹州的事情之后才开始闹腾的,说不定还真的是那些从禹州逃离的同盟会,经由吴维授意后就在淮州的境内四处抢劫。
或是维持生计,又或是在抢造反的粮饷。
若是后者的话,那就不可能只有淮州出现这些情况了。
夫妻二人简单用了早膳之后,就回了房。
玉娇拉着裴疆入了屋子,问他“刚好是禹州之事后才开始出现水寇和山贼,你说是不是吴维的手笔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只要为了抢粮饷和分散你注意力”
毕竟在梦境中,吴维为了造反的粮饷,直接诬陷了玉家,贪了一大部分抄家的银子。现在他搞不了玉家,也极有可能另辟蹊径。
而这水寇和土匪掠夺货物就是他敛财的蹊径。
裴疆沉吟了一会,道“不排除这个可能。得看看被抢过的商户都被抢了什么货物,可我毕竟淮南王,商行的事情我不便去询问,你且去与岳父说清你我的猜想,再让他把那些商户聚集起来统计损失,同时我也会派人去查看还有什么地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玉盛是淮州商会的会长,把这些人召集起来也容易。
说定后,二人便相继出了门。
玉娇穿着一身轻简的衣裳到了茶行寻父亲,把来意说了出来。
玉盛其实也怀疑过是吴维的手笔。所以今日本想回去之后和裴疆说说看的,但没想他们就注意到了。
“我明日便把大家伙给召集起来询问这件事情,你且告诉女婿,把这事交由我来办便可。”
再说调查了两日,玉盛把商户被抢过的货物都记录了下来。
一看才知,被抢货物少则上千两,多则十数万两。
淮州知府也是派了人去剿匪剿水寇的。但两个月下来,愣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而裴疆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不仅淮州,其他地方也有被水寇和土匪抢劫的情况。
除此消息之外,金都还传来了一个消息。就在他们离开金都后不久,沈如月便被人给暗杀了。
沈如月被关押的地方非常隐秘,这都能被人暗杀,只能说身居高位中的人有与吴维合作的人。
若是前朝的人,为的是复辟。若不是前朝的人,那便是为了更高的权势。
裴疆与玉盛商议过后,都觉得吴维应当是快要反了。
玉盛正从裴疆书房出来,就见玉娇神色匆匆的提着裙子跑来。
“怎么了”
玉娇有事与裴疆说,这正心急如焚,便急急的问父亲“裴疆在书房吗”
“在,但你这是”
“我有急事,便先不与父亲你说了。”
说着直接略过玉盛,推开了书房门,然后直接关上。
玉盛看着那猛地阖上的房门,忽然生出了一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把自己当成了外人,心情难以言喻的复杂
叹了一口气后。心道与其复杂的琢磨这个外人不外人的,还不如去把小外孙抱回去与夫人逗弄逗弄。
再说玉娇神色匆匆的入了书房。关上门后就跑到裴疆更前,焦急道“今日我出去闲逛,听旁人说吴维身边那貌美的门客三娘失踪了。”
三娘是百里寒在总兵府的假名。
裴疆略微怔了下,随而问“你在哪听到这消息的”
吴维门下养有一批能人异士,称之为门客。而百里寒先前是以武艺高强的江湖女侠身份入的总兵府中。
百里寒的身手极好,在总兵府中还与吴维低下的刘杨交过手。那刘杨能在吴维身边近身保护,身手自然是顶尖的,可百里寒却是略胜了刘杨一筹。
因此,吴维对百里寒刮目相看。虽垂涎与她的美色,但因她的身手,想让她为己所用,所以久久未下手,把她当贵宾一样招待。
玉娇呼了一口气,缓了缓因跑得急而不稳的气息,“我今日在集市上看到有官兵追查,便询问了一下附近的人。听人说前两日总兵府的三娘似乎偷了什么东西,逃出了总兵府,总兵才派人去抓拿。昨日只是暗中追缉,但许是抓不到人,今日才闹大的。”
两日前,那便不正是洗尘宴的那日
裴疆回想了一下。想起吴维送他出府的时候确实是神色匆匆,但那时脸上净是喜意,不似发怒的表情。
若是如此的话,那在他离开总兵府的那时,吴维并不知三妹失踪,而是在之后才发现的。
三妹向来谨慎,而也刚让莫子言提醒他小心行事,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贸然出手盗取什么东西的。
思索半晌,裴疆回过神“三妹一直与莫子言有联系,我现在去莫府寻莫子言,说不准他会知道三妹失踪的原因。”
玉娇忙道“我与你一块去,就说是去看看准备出嫁的青婷。”
夫妻二人正打算去莫府寻莫子言,就听到下人通传,道是莫大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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