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six:马头鱼尾海怪

    古代如尼文在一个墙上写满了卢恩符文的狭小教室里上课，跟他们平时上课的教室不同，这间教室里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带有各种字符的厚重圆木桌，圆桌由大小不等的环形层层相扣，最中间的一块上没有任何字符。

    而在圆桌周围摆放的也不是他们平时上课时见到的木凳，而是一个个看起来很舒适有着暗红色纹饰的实木小型沙发，圆桌的后面是整一个壁龛，精致的水晶壁龛橱窗里面除了各种古老的魔文书外，还有一些雕刻着符文的木块和石块。而在整一面壁龛的右边则是一个老爷钟，钟上没有阿拉伯数字，旋转着的也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姥爷钟的一边有一个半人高的小门，小门上画着一个咬着尾巴的蛇，弗丽嘉盯着那条蛇，她有种错觉，似乎那条蛇正在旋转。

    她回过神，这个教室本身看起来就像是一本书，目之所及都是各式各样的符号和文字，显然这不是一个给很多人上课的地方，整个教室里只有十几个学生，斯莱特林的学生她只认识她的室友爱格里斯吉朋，还有一个叫奥斯维得格杰恩的男生。

    知道奥斯维得格杰恩是因为，他被打人柳戳瞎了眼睛的亲戚的故事被他重复了至少一百遍。弗丽嘉发现这男孩子不仅喜欢讲他的亲戚，还喜欢在弗丽嘉面前甩他并不潇洒的长发。不过她很庆幸的是罗丝，路易斯还有米娜也选了这门课，也就意味着她不用跟奥斯维得格杰恩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让他带着头皮屑和头油的长发打在自己的脸上。

    上课五分钟之后，如尼文老师才不慌不忙地走进了教室，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飘进了教室。当然她飘进来并不意味着她是和宾斯教授一样的幽灵，她着和弗丽嘉二年级受伤时一样的飘浮椅飘了进来，但是她的飘浮椅要比弗丽嘉当时用的看起来精致很多，似乎是银质的，她的腿上盖着一个厚厚的绒质靛蓝色毛毯，弗丽嘉猜测她最近也是遇到什么倒霉事了。

    她之前想象教授古代如尼文的老师应该是一个和麦克米兰一般年纪的老人，但是在看到如尼文老师进来时，她惊讶地发现她是一个看起来和隆巴顿教授一般年纪的中年人，而且似乎是一个精力很充沛的中年人。

    迎着学生们的目光，古代如尼文老师飘到了圆桌窗前一个没有座位的区域，处于一个相较在场的学生们高一点的位置，她微笑着开始介绍起来：“ 欢迎大家来到古代如尼文的课堂，我是你们的老师薇儿丹蒂大众科，鉴于我进门之后已经有不下十个学生看着我的飘浮椅了，我决定先告诉大家，以免你们在课堂上忍不住好奇打量，而注意力不集中，要知道古代魔文是需要你完全集中精力的一门课。”

    说着她掀开了飘浮椅上的毛毯，毛毯下本应该是两条腿的位置空空如也，过了一会儿她重新盖上毛毯，轻快地解释说：“ 如果你们要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会简明扼要的告诉你们我在霍格沃茨之战丢了两条腿，如果你想听细节，我相信没人能比纳威 隆巴顿讲得更详细，我相信海格可以再补充点细节”，她开玩笑地说：“当然我这不是在指控海格的巨蜘蛛袭击了我，我是认真的。”

    她一本正经地说：“ 毕竟那些蜘蛛可是海格的乖乖宝贝，虽然没有腿，并不影响我书写如尼文，相反这让我有借口说服别人我不喜欢魁地奇不是因为我压根儿没有魁地奇天分。这一点上我还挺感谢海格的蜘蛛宝宝们的。”

    大家被她逗笑了，她继续说：“ 好了，腿的事我们就讲到这儿，现在我们该聊聊古代如尼文了，你们一定看到我们教室里面密密麻麻的咒符了吧。”

    学生们点点头同意，她继续说：“ 这些字符都是历代如尼文老师对这间教室留下的保护符，所以如果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在霍格沃茨最安全的就是这间教室，毕竟作为一个古代如尼文老师，除了上上课，改改作业，应对一下你们因为没交作业撒的小谎以外，就没什么事儿可干的了，没事儿干的老师们就喜欢在教室里写写画画，尤其像我这种可以直接在天花板上写写画画的就更加控制不住，所以你们走的时候可能发现这件教室里的符咒多了一倍。”

    大家又笑了，“如果你们走的时候能读懂这间教室里多数的符文，我相信你们肯定能在古代如尼文的N.E.W.T.考试里拿到O。”

    她顿了顿说：“ 我刚刚讲的话证明了古代如尼文的一个用途，你们有谁知道是什么？”

    罗丝条件反射一般地举起了手说：“ 古代如尼文具有祈福和护身符的作用，把固定的如尼文字符写在房间里，可以起到保护作用；或者从如尼字母中选出对应的字符写在纸上或者是刻在木头石子等等上面，日夜携带着它，当你的如尼手稿起到了作用，你的愿望和渴求实现了的时候，人们就会虔诚地、充满敬意地将它烧掉。”

    弗丽嘉对于罗丝这种可以把书里内容一字不差背下来的能力虽然已经惊讶了两年，可是每次听到还是会觉得很神奇。

    “回答的很不错，那你继续讲讲古代如尼文的另外两个作用吧”，大众科教授开心地说，

    罗丝开始背诵起古代魔文简易入门的定义，“魔法师会把如尼字母刻在他们使用的工具上，使普通的工具具有相应的魔法属性；刻有如尼文的如尼石还可以作为占卜用。”

    “很好”，大众科教授说：“ 那我应该给……”

    “拉文克劳”，罗丝骄傲地说，

    “好，拉文克劳加十分”，她顿了顿严肃地说：“如尼符咒是一门尊重自然的魔法，其本身是关于自然的语言，普通的祈福与加强几乎每一个学习如尼文的魔法师都能学会。

    但是如尼文占卜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是很稀有的魔法天赋，能够进行占卜的魔法师我们统一称之为先知，不论是能够进行占卜术还是如尼文占卜，当然真正的先知少之又少，坑蒙拐骗的取名先知倒是到处都是。

    很庆幸霍格沃茨学校里有一个谁都不相信的先知，更加值得庆幸的是，如果我们的第二任黑魔王具有第一任黑魔王的先知能力，恐怕我今天少的就不只是两条腿这么简单了。

    言归正传，当我们在使用如尼符咒进行仪式之时，不可为了个人私欲而将其用于不道德的方式，你在参与仪式时便洞悉了世界的本源，这些东西是不可被更改以及破坏的。历史上的反例，几乎随手就可以数出”。

    她伸出手，停顿了一下，笑了笑说：“也不是随手，毕竟会这件事的人太少，最著名的或许就是那位被丢进纽蒙迦德高塔的黑魔王。

    如果你有幸拥有这种能力，那么我要警告你，即使你洞悉了未来，你所处的现在也不可更改未来的一丝一毫，否则你的幸运会变成不幸。所以我想说的是，虽然如尼文存在占卜，但是如尼文是关于现在的语言。”

    “当然”，她又恢复了轻松的口气说：“今年字符的拼写就够你们头疼的了，如果六年级的提高班上能有五个学生，我一定会把斯拉格霍恩教授送我以后婚礼用的1820年的接骨木花酒拿出来给大家庆祝一下，毕竟我的婚礼和热闹的提高班比起来更加遥遥无期。”

    说着她用魔杖指了指他们面前的圆桌，圆桌转动起来，一层层的向上升，中间出现了一个悬浮的空间，她再用魔杖书写了一个如尼文字母“ Fehu”，字符在圆桌上缓慢地转动着，以便每个人都可以看清。接着她开始讲解起这个字母的含义和用法，弗丽嘉默默的记下这个英文中相当于 “F” 字母的相关解释。

    不得不说大众科教授看起来比她实际的年纪要博学，她不仅仅讲了单个字母的含义，顺带还把与这个符咒相关的魔法史的事件都介绍了一遍，原本应该如同宾斯教授的妖精叛乱一般枯燥的课程，在大众科教授的介绍下，变的异常生动而有意思。

    弗丽嘉甚至觉得大众科教授不应该只教古代魔文，她还应该代替宾斯教授拯救一下霍格沃茨的魔法史。当然在她发表这个观点时，被罗丝异常严肃地抨击，强调弗丽嘉的魔法史不及格是因为她自己上课不听，当然，路易斯和弗丽嘉都觉得，能在宾斯教授的课上不睡觉的，除了罗斯恐怕霍格沃茨历史上都找不出第二个。

    礼堂里，斯科皮正和伊莉丝隔得很近的耳语，这是要做斯莱特林的詹姆斯吗？

    弗丽嘉看了看身边的米娜，她不满地转移目光，礼堂另一边，洛肯抱着箱子和阿不思鬼鬼祟祟的准备去往走廊。相比较斯科皮的狗血剧，她更愿意去找洛肯的茬儿。她悄悄尾随他们，却在拐角的时候看着他们凭空消失在了空气里，她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跑到阿不思和洛肯消失的地方，在空气中挥了挥，什么也没有。

    我做梦了？她惊讶地想。

    晚上当她独自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写变形学作业时，阿不思和洛肯一身灰扑扑的出现在她面前。洛肯的袍子上滴下了好几滴淤泥，他们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嘿，弗丽嘉”，阿不思兴奋地冲她打招呼，当然，伴随着洛肯的一个白眼，“ 古代如尼文课怎么样？”

    “很棒！” 弗丽嘉由衷地说：“ 你们中午干什么去了？”

    “上课啊”，阿不思敷衍的提高了嗓音：“ 占卜课真的是浪费时间，只会让我们预知死期…….”

    “别废话”，弗丽嘉严肃地说：“ 我看着你们消失在了大厅外的走廊。”

    “你跟踪我们”，洛肯打断阿不思的辩解说：“多管闲事小姐。”

    “我管的是阿不思，关你什么事”，弗丽嘉反驳说：“ 你们要是做什么危险的事……”

    “没有啦，弗丽嘉”，阿不思安慰的两只手抓住弗丽嘉的肩膀，一股似乎是下水道的恶臭从阿不思身上传来，他笑着说：“ 男孩子之间的秘密。”

    “可是你们是凭空消失……”

    “因为这个”，阿不思搂着她的肩，

    “你这是打扫厕所去了吗？”她捂着鼻子想挣开阿不思的手，他却用力的架着她走到休息室一个偏远的角落，阿不思才松开了她，她一脸嫌弃地往后缩了缩脖子，“你知道你现在闻着特别像巨怪吗？”

    阿不思笑着从长袍帽子里掏出一滩看起来如同流动的银子一样的东西，“隐形衣”。

    “什么东西？！” 弗丽嘉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一摊物体，甚至忘了用手捂着鼻子，她轻轻碰了碰那团物质，软软的。

    “我现在没办法给你展示”，阿不思手撑着后面的墙壁，凑到弗丽嘉耳边小声说：“这是爸爸的，你知道要是被凯里沃林顿看见，肯定会被麦克米兰没收。”

    “阿不思！”她往阿不思撑着手的另一边躲了躲，又用手捂了捂鼻子，“ 很臭”。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握着鼻子瞪着他说：“可是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我在火车上准备告诉你的”，阿不思无奈地说：“ 不是被洛肯打断了吗？”

    “等等”，弗丽嘉警觉地望着阿不思：“ 你说洛肯，我差点忘了，你还没解释你们干嘛去了？”

    阿不思有些哀求地说：“ 就是洛肯的一个小麻烦。”

    “为什么不带上我”，弗丽嘉说，

    “你确定你会想跟洛肯一起干什么事儿？” 阿不思坏笑的用手拉了拉长袍，趁弗丽嘉不注意一只手拉开她捂着鼻子的手，把长袍凑到她鼻子下面，浓烈刺鼻发酵的味道让弗丽嘉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我的梅林啊！咳咳咳……你信不信我给你个钻心咒”。

    “你看”，阿不思缩回了手，“这就是我和洛肯的工作环境，你确定你会想来？”

    “梅林的歪鼻子，你们是去清理下水道了吗？”  刚刚刺鼻的味道还没散开，弗丽嘉的眉头已经皱到了天际。

    “对啊”，阿不思轻松地说，“要不要再感受下霍格沃茨几百年淤积的下水道的气息”。

    “我.....不！！！！”

    阿不思在整个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追着弗丽嘉，要把袍子上的淤泥蹭到她脸上，她边躲边威胁：“ 阿不思，你要是敢弄到我脸上，我让你下半辈子都坐飘浮椅！”她望着回到休息室有一会儿的斯科皮：“ 帮我，斯科皮”。

    斯科皮抬起头，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看着他手里的魔药教材。

    星期三的早上迎来了他们的第一节保护神奇动物课，他们三个抱着会咬人的 《妖怪们的妖怪书》早早的来到海格的小屋旁，路易斯和露西也早早的跑来了，路易斯开心的好像今天是他的生日似的。他的书已经被他打开，安静的躺在了他的手里。

    “你怎么做到的？” 斯科皮惊讶地问，

    “罗恩叔叔告诉我的，用手指顺着书脊往下一捋就好了”，路易斯轻松地，拿过露西的书示范说。

    弗丽嘉按照他的方法打开了自己的书，但是在解开皮带的一瞬间，她还是条件反射的把书给抛了出去，毕竟这本书上次给她留的记忆可一点也不美好。

    后来到的学生显然没有路易斯的指导，弗丽嘉眼看着科林  克里维的书像一只饥饿的野兽一样向他扑去，阿不思原本想踩在书上，防止它继续追科林，但是书的力气太大，直接把阿不思给绊倒了，路易斯和阿不思合力才制服了妖怪书，而科林的袍子已经有了好几个大口子。

    面对刚刚的混乱，海格不得不再次详细的解释了妖怪书的用法，还因只有路易斯发现了用法而感到遗憾，似乎觉得捋书背应该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在确保每个人都正确打开了妖怪书，而没有人被书吃了之后，海格带着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沿着禁林边缘走到了黑湖边。

    海格兴奋地说：“ 第一节课，我想给你们看看特别的。”

    弗丽嘉显然对这个特别表示怀疑，毕竟她去年参加了海格为一只巨型三头狗准备的葬礼，顺带还认识了他十六英尺的弟弟。而且阿不思还告诉他们，海格曾经真的搞来了一条龙在小屋养。

    他们跟着海格沿着湖边又走了很久，在一片河滩边停下了脚步。海格拿着一个他手一般大小的号角对着黑湖吹了一声，那声音尖利刺耳，大家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过了大概五分钟，黑湖上平静的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不一样，当海格再次拿起号角的时候，湖面出现了一道涟漪，海格笑着对大家说：“ 都退后一点。”

    那涟漪在不断的扩大，波纹几乎覆盖了整个黑湖，接着一个泛着各色鳞片的脑袋从黑湖里探了出来，看起来像是马的脑袋但是多了许多跟鱼一样的鳍，它在向岸边的方向行进着，半个身子慢慢的探出了湖面，是一对马蹄，它如同陆地的马一般在湖面奔跑着，最终它停在了岸边不远处，将头探向了海格，那生物非常巨大，弗丽嘉感觉它的脑袋几乎有自己一半大，它看起来特别俊朗，海格巨大的手在那生物的衬托下显得比较正常了，当海格抚摸它时，它友好的在海格身上蹭了蹭。它的另外半个身子还呆在水中，弗丽嘉越过人群探过身去，那马儿的下半身分明是一条鱼尾。班上的同学都惊讶的“哇”了一声。

    海格看着惊讶的人群满意地问道：“ 有谁知道这是什么？”

    “马头鱼尾海怪是一种产于希腊的怪物，它的头部和前身像马，而尾巴和后身则像一条大鱼。这让它从外观上看很像是一只很大的海马”，路易斯两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生物说：“ 可是马头鱼尾海怪不是一般生活在海洋里，霍格沃茨的黑湖里怎么会有的？”

    “它叫露西亚，它的母亲被湖里的人鱼从地中海掳走”，海格爱怜地抚摸着海怪的脑袋说：“ 它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有谁想靠近看看？”

    弗丽嘉不由自主的走近了露西亚，它的鳞片好像肥皂泡泡一般在阳光下泛着各色光芒，它探过头蹭了蹭弗丽嘉的身子，从鼻子里喷出了一些水在弗丽嘉的脸上。

    “露西亚很喜欢你啊”，海格笑着说：“ 被驯服的马头鱼尾海怪很温顺，它们是记忆最好的海洋生物，一只生活在大海里的马头鱼尾海怪几乎可以记住它去过的整片海域的构造，所以如果海难遇到一只驯化的马头鱼尾海怪会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弗丽嘉，你要骑了试试吗？”

    “什么？”弗丽嘉还没回答就被海格轻轻松松的抱上了露西亚湿漉漉的背上，它的背非常光滑，海格把弗丽嘉的手放在了两片鳍上说：“ 不用担心，用力抓住，不会弄疼它的。”

    弗丽嘉用力握紧了鳍，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后悔，露西亚调转了身子，等等，她突然想到，刚刚露西亚是从湖里面出来的，海格不会以为我会在水下呼吸吧，弗丽嘉并没能继续想下去，露西亚已经拱起了后背向前奔去，当它动起来的时候，不被甩下去变的更加艰难，弗丽嘉牢牢地抓着它的鳍，黑湖里的水因为露西亚的飞奔而被溅起，水花又夹杂着黑湖的鱼腥味打到了自己的脸上，露西亚就这样飞奔了一会儿，弗丽嘉慢慢适应了些，她抬起身子，看着整个黑湖都在她的面前，不远处的霍格沃茨城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壮观，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她伸开双手拥抱起扑面而来的浪花，大声地喊起来。

    在她万分感谢露西亚带她看了如此美景的时刻，露西亚向上一跃，整个跳出了湖面，接着带着她冲进了湖里。湖水霸道地灌满了她的鼻子，当他们再次探出水面的时候呛的连咳好几声，弗丽嘉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露西亚回过头在她身上蹭了蹭，似乎在撒娇，她忍不住大笑起来。

    当他们上岸时，海格递给弗丽嘉一个毯子说：“ 它偶尔喜欢带人下水，调皮的姑娘。”

    “我没事，阿不思，斯科皮快去试试，太爽了”，弗丽嘉兴高采烈地怂恿着他们俩，阿不思在路易斯之后也加入了，斯科皮嫌弃会弄湿袍子并没有去。当看到他们拖着湿淋淋的袍子回到公共休息室时，狄伦给弗丽嘉带来科隆塔夫本学年第一节人鱼课的通知时，顺带帮他们两个施了一个烘干咒。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在手忙脚乱中渡过，弗丽嘉完全没有想到升入三年级的他们明明只增加了两门课，作业却比二年级整整多了一倍，甚至连平时不爱布置论文的弗立维教授都开始都要求写三英寸的论文，以至于开学第一个星期的每个晚上基本都在作业里渡过。当然这并不是最让弗丽嘉烦恼的，最烦恼的是，洛肯无时无刻都恨不得跟着阿不思，以至于他们三个三年级做作业的时候，洛肯都会挤过来，展现他超群的“智商”。

    “不及格小姐，你确定淘干咒可以掏干一个湖的水？” 他摇晃着手里弗丽嘉的论文，

    “谁让你看我论文的”，弗丽嘉不满地抢过他手里的文章，“而且你一个一年级生知道什么是淘干咒？”

    “我当然知道”，洛肯昂着他的小脑袋，不屑地说，

    “到底是谁给你撑腰，让你一个一年级新生这么自信？” 弗丽嘉不想理他，嘲讽地说：“ 你都还没我肩膀高……”

    “我觉得你会发一笔横财”，阿不思盯着斯科皮的茶杯，阻止他们继续吵下去，他对照着《拨开迷雾看未来》说，

    “我觉得还是改成损失一笔横财好了”，斯科皮咬着他白色的羽毛笔点点头说：“ 或者直接写会破产，顺带落下个终身残疾什么的。”

    “你们这和胡编乱造有什么区别”，弗丽嘉听着他们的聊天总结说，

    “我们可是有很认真的在写好吗？” 阿不思认真地说：“ 你看我会掉下湖里被淹死，被毒触手缠死，被马头鱼尾海怪撞死，要知道能想到这么多种死法是很难的。”

    “我觉得我没上过占卜课的都知道”，弗丽嘉凑到阿不思身边看着斯科皮的茶杯说：“ 我明天会因为魁地奇选拔而摔死”。

    “你要竞选魁地奇队？” 斯科皮放下手里的茶杯和羽毛笔惊讶的说，

    “嗯”，弗丽嘉点点头，有些窘迫地避开斯科皮期待的眼神，望着阿不思说：“我想跟你们一起打魁地奇”。

    阿不思坏笑着对着斯科皮说：“ 你一定不会知道，她暑假为了学魁地奇摔成什么样了。”

    “明天就能看到了”，洛肯插嘴说：“说不定会打破停留在扫帚上最短时间的纪录。”

    “你不要以为，我－不－会－跟－小－孩－子－动－手！”，弗丽嘉一字一顿地挤出几个字对洛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