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柳今天要大结局了啊啊啊啊!我听说风青玉又回组补拍了一些内容是不是?当年的皇后其实并没有死对不对?”
“按照国际惯例, 主角cp是BE, 那么配角是不是该发糖了?”
“不,按照国际惯例, 连主角cp都已经发刀了,那么配角们只会刀的更狠:)”
“我的六爷1551我再也没见到比他更像皇帝的皇帝了, 他薄情又专情, 将一个皇帝的心狠手辣、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孤独地站在至高点, 又期盼着有人能理解自己的那种感觉演的淋漓尽致, 他只敢把爱放在一个完全爱自己的、只能依附于自己生存的女人身上, 谁知道……那个女人才是背叛了他的人,可悲可恨又可叹。”
“谁有我七情cp惨?她们从入宫开始就身不由己,皇后是为了戚家的前程,只身一人甘愿去到那个牢笼里当一只金丝雀, 还好她遇到了贵妃,如果不是女主身边的婢女将她们出卖, 她们本该在那深宫里结伴到老,皇后会生下太子, 然后在皇帝驾崩之后, 会和贵妃一起将小皇帝抚养成人……呜呜呜一想到这原本的美好我就控制不住我的眼泪!”
“我们梨子也很惨的好不好?她明明有喜欢的人, 却被家里逼着入宫,去博那狗皇帝的欢心,结果就因为她第一次就被封了贵人,就处处受到贵妃的针对,三伏天在那宫门口跪了几个时辰, 直接中暑,好不容易抱上了皇后的大腿,又被身边的婢女出卖,以至于她不得不跟贵妃虚与委蛇,从之前到现在,她的处境一直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谁家女主有她惨???”
“球球编剧和导演做个人吧,不要刀得太狠,我都可以接受!”
“开始了开始了!别吵了!也不要互相比惨了ok?《宫墙柳》就是年度大桌,摆满了杯具!片头曲开始了,可是我还想再跟你们约下个周末、下下个周末、下下下个周末!我不想大结局啊啊啊啊!”
……
最后一集。
观众们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容晴和柳如意的对角戏,不论是柳如意借着宫中的通道悄悄入宫,还是后来在正大光明殿上的对峙,柳如意孤身一人,手里握着的却是先帝的临终遗诏;容晴看似手握重兵,殿外也随时有人可能闯入护驾,可是她的命脉却被柳如意捏在手里。
因为当年的戚后并未死。
自打柳如意命人去将那老妪请来的时候,许多观众不由在电视机前屏住了呼吸,都在设想皇后会以一种怎么样的架势登场呢?
也像容晴一样,在多年后依然容颜不改吗?
还是……
已经被这十年来爱人明明就在不远处、却强忍着不能与她相见的折磨,弄得已经疲惫而又苍老了呢?
就在这时——
殿内忽然出现一道声音,来自那金碧辉煌的龙椅,年幼的、还未承天继位的小皇帝眼睛左右转了转,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哟了一声,对柳如意低低地道:
“我……我有些肚子疼。”
他这一声既出,柳如意和容晴的注意力都到了他的身上,容晴虽然面上还是冷冽的,可眸中却现出几分关怀来,柳如意的着急比她更明显些,登时抬头去看帘后的女人,朱唇才启,就听柳如意淡淡道:
“传太医。”
小皇帝听见,脸颊不由涨红一些,吞吞吐吐地冒出一句:“不必、不必传太医,我就是有些……”有些内急。
柳如意和容晴天都懂了他话里未尽的意思,柳如意生怕容晴不肯放人离开,执意要拿他们母女俩当人质,鬓间溢出汗意来。
容晴当然知道自己理智上不能将这皇帝放走——
可是看见戚云裳的孩子这样小心地朝自己投来目光时,她不知怎么心中一痛,如果姐姐还在、如果当年她不是在冷宫中,而是能陪伴这小孩儿一起长大,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害怕自己?
心软促使她做了个不该做的决定。
她闭了闭眼睛,准许小皇帝带着他身边的那个太监离开,那太监明明已经是要照顾未来皇帝起居的总管了,如今却也十分会看眼色,不敢在柳如意和容晴的面前亮眼,只尽可能地弓着腰、快步地跟在这小皇帝的身后。
镜头一直跟着他们俩,转到殿外的开阔处去,离那压抑的气氛远了很多。
十多岁的少年轻轻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正大光明殿的匾额,忽然出声问身边的那太监:“你方才听见了么?”
“本殿下要当皇帝了。”
那太监脸上露出谄媚的喜意来,低头对他道贺:“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
可少年的脸上却没有笑意,反而拧了拧眉头道:“有何可喜?”
那太监似乎被他问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尖细的、偏阴柔的嗓音才重新响起:“日后您就是这天下、这江山社稷、这皇宫的主人,是万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奴才替您高兴。”
“是么?”少年好看的俊脸盯着他,面上却透出一分阴霾来,回头去望先前的那正殿的方向,随后便道:“你说本殿下是这皇宫的主人?那为何明明我坐在龙椅上,却是仓皇逃出的那一个?”
“我的母妃,还有那个冷宫里的疯女人,她们明明该是一介弱流,为何她们却敢在我的面前指点江山?”
这问题太过尖锐,那太监只觉自己的脖子后面一阵凉飕飕的,半天都不敢抬起头来,也不敢接这话茬。
少年却仍未有休止的意思,继续道:“先皇在时,曾与我说过,彼时他方登基,在朝廷中受到戚家势力的挟制,内外掣肘,几乎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才将戚家的根从这朝堂中一一拔起——”
“你说,朕又要用多少年,才能将这柳氏、容氏的外戚给除掉呢?”
听见他还未登基的那一声“朕”、还有后面那连串听了就要人命的话,那太监两股战战,站都站不稳了,满头大汗地跪在了他的面前,几乎失声,连劝都不敢劝,甚至害怕面前的这人将自己杀掉。
可少年却没有放过他,只是慢慢地撩起前摆,半蹲下来,眉目温和,像是以前在柳如意面前那样乖巧、听话的模样,单手搭在这太监的身上,柔声道:
“你不是最能替本殿下分忧了么?”
“德胜,你说啊,我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真正拥有这天下、拥有这皇宫呢?”
“你大胆地说,说错也无妨,你跟了我这样久,我不杀你——”
话到这里,那太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只有脸稍稍朝着小皇帝的方向扬了扬,目光还规矩地只敢落在少年的下颌处,可下一秒钟!
少年陡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先前的温和假象尽数撕破,连嗓音都变得可怕起来,仿佛地狱修罗那般,逼问道:“说!本殿下让你说!”
太监再想开口,喉咙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就在少年即将掐死他的时候,周围忽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紧张的几句“找不到”、“方才人还在这儿的,大姑姑,那不就是个腿脚不便的老妪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少年陡然松开了手,慢慢地拍了下自己的掌心,从地上站了起来,恢复往日翩翩的风采,微笑着垂眸小声道:
“德胜。”
“你怎么受伤了?”
太监连咳嗽、喘气都不敢太大声,只趴在地上,脸憋成了酱紫色,嘶哑的、将近无声地回答:“奴才……是奴才自己不小心……”
小皇帝无声弯了弯唇,他就喜欢这太监的识趣。
他小声比了个“嘘”的手势,去听附近的那些声音,想知道这些宫女又是因为什么着急忙慌成这样。
就在这时——
他听见柳如意身边的大宫女将她们喝止住:“住口!都给我仔细着点儿找!哪怕是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到那老妪的踪迹!吩咐宫门守卫,一同搜索,若是一炷香的时间内还未将人找到,你我通通都要死!”
从少年的角度看去,他正站在一片婆娑的树影后面,借着那树叶间的缝隙,看见一对水绿色宫装的女子齐齐垂下了头,在她们的前面,正是柳如意身边的大宫女,红云。
等到那些人重新散去,少年用脚踢了踢自己身边那太监:“德胜,你在这宫里见过一个跛脚老妪么?”
德胜无声地摇了摇头。
少年便骂他一句“无趣”。
他没再理会这事,背着手往远处走去,走没两步,余光匆匆瞥见个穿着碧绿色宫装的身影一闪而过,只让他看见了那侧脸模样。
当真是花容月貌,沉静似水。
少年一时间难以形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雷劈似的愣愣站在原地,只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是梦中吗?
他想不起来。
良久,他幡然醒悟过来,对身边的德胜太监说道:“快!方才过去的那女子你见到了么!将她弄来,本殿下今晚要在寝宫内见到她!”
德胜:“……”
他刚被这小煞星掐过脖子,不想再触他的霉头,可是没办法,刚才走过去的那道身影实在太快了,根本不容他看清,只能根据背影判断,这定是个美人。
这宫中宫女成百上千,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好看的背影呢?说不定是哪宫的娘娘,乔装了想要办点事,而这宫里的女人,各个是这小少年的长辈,且不论自己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没有人敢把先帝的这些女人拉到太子的宫里去啊。
若是让柳如意发现了,他真是千刀万剐都算轻的了。
最终,德胜艰难地挤出一句:“奴才……眼神不好,实在没看清。”
少年气的回身给了他一脚,而后迅速朝着先前那身影消失的地方追去,他的运气不错,找对了方向,再次在绕过几条小路之后,又见到了那背影。
他极快地出声道:“站住!”
那女人停了一下,似乎想要侧头看一看他,可最终,却是一言不发地又提了提速度,绕到了假山后头。
小皇帝一看这还了得?这不是正撞在他的霉头上么?
这宫里竟然连个小宫女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他大喝一声:“来人!”
不多时,宫中侍卫听见他的召集,来到了假山的附近,探查了许久,竟然在那千疮百孔的太湖石底下发现了一条经过伪装的密道,据观测,那密道很长,应该一路通到宫外,若是按女子的教程,也需要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才能走出去。
现在要追,也来得及。
侍卫长等着这太子的命令。
少年盯着那密道口看了半天,忽然抬手从旁边侍卫的手中夺过在这假山中照明的火把,一把朝着底下的洞口投了进去。
“给本殿下烧!”
他讨厌这样违逆他的、不识好歹的人。
既然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的面容,那便死吧。
侍卫犹豫了两秒钟,却见太子殿下将周围所有的火把都丢进了那个密道里面,喝令道:“我让你们烧,你们都愣着做什么?你们这样违令,是想造-反吗?!”
听见“造-反”二字,侍卫们都跪了一地,忙道不敢,随后,侍卫长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更多的火把被丢进了那里面,密道里还有吸潮的干草,遇见这火光和热意,瞬间蹿了起来!
……
正大光明殿内。
柳如意派出去的宫人迟迟未归,连带着容晴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不好看,她在死死按捺住自己的行动,以免让自己失态,再无法坐住,直接冲出去将这宫里翻个底朝天。
就在她想要再次出言嘲讽柳如意的时候,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两人同时看去,见到柳如意身边的大宫女脸色极差地附到了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柳如意:“!”
她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容晴冷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柳皇后接下来该不会同我说,这人找不到了吧?”
柳如意的呼吸顿了顿,她飞快地整理好自己震惊的思绪,似乎在想着,在交不出人的情况下该怎么将眼前的危机应付过去。
“确实,她失踪了。”
“我本想将她请来,由她告诉你当年的真相,如今想来,她怕是知道我们已势同水火,不愿做我手中那颗挟制你的棋子,所以才在这关头失踪,我早该聊到的,她是戚后啊……她怎么可能看着我伤害你?”
容晴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在说,你编,你继续编。
可她微微有些起伏不定的胸膛出卖了她的真实心理。
哪怕是假的……
哪怕是编织的梦,她也还想再听一听那人的故事。
容晴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到关于戚云裳的事情了,自打戚云裳死后,宫中关于这人的一切就好像成了禁忌,若不是她日日想、夜夜念,这世间将再无人记得她。
“当年,她确实吃了皇帝赐下的席面,中了毒,可你忘了?给她收殓的是段太医,段家如今没落,只一代接一代地在宫中任职,谁也不记得,祖上的段家是行毒的好手——”
“如今这宫中的毒-药,多半难不倒段家人。”
“同时,钦天监内有我的人,让她的尸身在入皇陵之前,棺木在外头停了三日,那三日,你还以为是皇帝想让她曝尸荒野,不还闹了许久么?事实就是,停棺处,正在如今的风林旁,那处有御花园外的暗河经过,故有假山石遍布,那石中有一暗道,戚后正是从那处离开的。”
“你若是不信……”
柳如意说到这里,很有想要将容晴带过去亲自看一看的冲动,结果容晴却拍了拍手,给她鼓了鼓掌:“想不到柳后讲故事也如此有天分,真是听的人如痴如醉。”
柳如意:“……你可同我去那处看看,便知分晓。”
容晴轻笑了一声,跟她说道:“这宫中有密道,我刚才就已经猜到,你便是从那密道偷偷入宫的吧?我说怎么正门的守卫根本没有发现你入宫的踪迹。”
柳如意还想再说什么,目光已经转到了殿外,却忽然见到一道淡淡的烟飘向天空,看起来……就是在皇宫范围内。
着火了。
她的眉头还未蹙起来,就听见有太监朝着这边气喘吁吁地跑来,人还没到跟前,就已经跪下了,大声道:
“启禀……启禀皇后、皇后娘娘!林子里!林子里走水了!”
柳如意还未回过神来,殿上忽然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她本能地回头去看,见到容晴花容失色地喃喃道:
“怎会如此?”
两人对视一眼。
容晴很快收敛好自己震颤的心神,深深望向她道:“若是被我发现这是圈-套——”
她说:“我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去。”
……
大火从林子里起来,蔓延到御花园内。
铺天盖地的火势烧了三天三夜。
有人说太子还在里头,可御林军进去了,却被火势吓退,里面只逃出一个太监,被烟熏得失去了声音,所幸被救了回来,在牢中将当日之事写在纸上,呈与柳如意和容晴的案前。
白纸黑字,还带着不知怎么沾染上的血迹。
容晴静静地盯着那张纸看,镜头转到那宣纸上,良久……
有湿润的水痕滴滴答答地落在上面。
字迹化开。
有宫人的惊呼声在背景里响起,“娘娘!”
镜头里的光却慢慢暗了下去,直到一片全黑——
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字。
三年后。
光重新出现的时候,是在宫外的一处集市上,有人喊着“包子,卖包子嘞,三文钱一个”,也有做着手工玩意儿的摊贩在摆弄自己的商品,七彩的小风车在摊车上呼啦啦地转。
有个小女孩拎着个花篮,喊着:“新鲜的花儿,瞧一瞧吧?”
她一路走了几步,忽然从旁边伸来一只手,将她花篮里的一朵紫色的凤仙花抽走了,女孩儿好奇地抬头望去——
周围的吸气声此起彼伏。
原来那是……
满头白发的一位年轻女子。
有人定定看了她两眼,喊着“妖怪啊!”匆忙逃窜开去,结果还没来得及走远,就被那女子身后的家丁拿着棍子追了上去,喝道:“乱叫什么!竟然对我们家夫人不敬!”
听见家丁的话,剩下的人倒是正常些,只聚在一起议论、指指点点地说:“怎么这样年纪就白了头?”
“哎!也是个苦命人吧!”
在这背景音里,女子迈步准备走了,被她拿了花的小女孩儿动了动唇,想要伸手去找她要钱,就被她身后的人轻轻拨开,从怀中摸出几文钱,放进她的花篮里,那家丁免不了粗声粗气道:“闪远点,莫要挡了夫人的路。”
就在这时——
前面有人传来声音道:“这儿有一个。”
那白发女子便快步走了过去,正见到几个家丁对着一个戴着面具的、脖颈边露出几分灼烧伤疤的弱女子拉拉扯扯,想要让她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看看。
那女人不动声色地跟他们抵抗,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看来是个哑巴。
白发女人走到近前,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去看这个长得无比妖娆漂亮、却又满头华发的人,直到她轻轻挥了挥手,出声道:
“都退下吧。”
那些动作很重的家丁都松开手,退到一旁,她则是走到那哑巴的身边,温声道:“抱歉,我在寻人,他们动作太粗鲁了,应该是吓着你了。”
说完,她偏头同身后的人道:“下回再遇见这样的,不许动武,何必在人家的伤口上再撒一次盐呢?”
那戴着面具的哑巴低着头,像是在跟她道谢一样,地上的摊上都是新鲜的、水灵灵的菜。
华发女人低头帮她把几颗萝卜放回摊上,动作仔细又认真,那朵紫色的凤仙花被她临时地放在了旁边的地上,花瓣上还沾着露水一样的湿润痕迹。
等到将萝卜都摆好了,她再次跟那哑巴道歉,说句失礼了。
说完,她起身就想走,身后打扮成家丁模样的容家老大看了看她,有些无奈地说道:“小晴,这都已经三年了,咱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找,你又不让人摘面纱面罩,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容晴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若是她还活着,她一定会来见我。”
说完,她就执意往下一个地方赶去。
容家的护卫们浩浩荡荡地跟着她走,原地,那个戴着面具的哑巴啊了一声,指了指摊位上的那朵凤仙花,听见她声音的人不耐烦地同她说道:
“那花我们夫人不要了,送你了。”
等到那些喧嚣都已经远去——
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坐在那里,良久之后,她颤抖地伸手去拿那朵凤仙花,有清泪从她的面具下划过,滴答地落在面前的地砖上。
有小孩儿拉了拉身边大人的裙摆:“娘亲,那个哑巴好像在哭诶……”
“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作甚,你若是不好好念书,日后也定要跟那个哑巴一样被人欺负!”
镜头再转。
皇宫里。
群臣浩浩荡荡地在祭天的地坛下跪了一地,一个穿着龙袍、带着珠帘头冠的身影将手中的祭文丢进火中,火舌窜天而起,下一刻,有人高声唱到:
“恭迎新皇登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侍卫们也跪了一地,与臣子们高声唱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飞鸟从宫墙里惊起,飞向那浩瀚的天际,天边是滚滚的红霞,仿佛连苍天都在庆贺新皇登基,崭新的王朝盛世到来。
镜头猛地回到祭坛边——
正中央,那珠帘衮服下的面目,正是柳如意。
她缓缓地勾了勾唇。
屏幕定格在这一刻,全剧终三个字缓缓地在右下角出现。
……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妈!我们梨子当皇帝了!这是另一个版本的武则天的故事吗!我救命!最后一幕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感觉这是梨子演的最好的一部剧!是真的!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刀我!明明最后是她当上的皇帝,可是我却仿佛看到了她的孤独,依稀想起先皇在的时候无意中夸她的一句:你我都是同路人。”
“呜呜呜呜贵妃和皇后好好磕,她白了头发,拿着那凤仙花一步步朝着那哑巴走去的时候,我的眼泪不值钱……”
“皇后为什么等了十年,居然都不肯露面啊?哪怕她们偷偷地相会过一次,我都不会这样遗憾,她们让我感受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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