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的偏爱（12）

    细长的小黑蛇被许娇扯得疼痛不已, 那感觉不仅仅像是要断了尾巴, 就算现在有人来告诉她，面前的这个圣女是想将她拦腰砍断, 她也是愿意相信的。

    那是身体的每一寸都在被极限拉扯的感觉。

    尾巴被踩住，七寸也被掐住。

    这条蛇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更让她绝望的是……

    这位可恶的小圣女不知道究竟用了什么法阵, 居然只是将她的这层意识以蛇的形态剥离了下来, 其他的所有、包括她那强大的力量, 都只是留在了莉莉丝的体内。

    像是幼稚的报复。

    可是却正好报复在了点子上。

    黑蛇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样下去很可能要吃一番苦头, 毕竟谁能想到不久前还只能在她的身下呜呜哭的纯洁小圣女, 转眼间就能完成这样邪恶的转变呢？

    这简直比她还像魔女。

    感觉到疼痛更甚，黑蛇疼得鳞片都要张开、竖起，橙黄色的眼睛看向许娇，过了两秒钟, 黑蛇吐出信子，讨好地在对方的手腕上扫过, 黑蛇放软了声音，乞怜地冒出一个词：

    “不……”

    许娇无动于衷, 似乎也感觉到在将对方拉扯到极限, 所以她只是保持着如今的动作, 没有更进一步，但也没有松开稍许，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听黑蛇求饶。

    旁边的莉莉丝跟这黑蛇存在联系，听见脑海中出现一个沙哑的声音：

    “嘿，女孩儿, 你也感受过圣女的滋味不是吗？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要不是我正好醒来，就凭你这个小可怜，什么时候才能尝到这样的美味呢？现在到了你报恩的时候了，将我的魔气……对，就是我先前使用过的本源力量，偷偷地……”

    黑蛇一边讨好许娇，一边悄悄地教坏莉莉丝。

    金发的女孩儿本来听话地坐到了餐桌边，才刚刚拿起刀叉，就被黑蛇的话弄得动作有些乱，刀叉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动静不小，引得许娇回头去看。

    莉莉丝脸上泛起几分羞红的愧疚来，不知道是被黑蛇的话说的，还是被圣女的这个眼神看的。

    许娇知道她胆小，看到她的模样时，虽然猜到她应该是跟这黑蛇共享记忆的，但一时间也还是习惯将她像以前一样对待，听见那刀叉的声音，只温声道：

    “怎么了？东西不合你的口味？”

    莉莉丝听见她这温柔的声音，一时间不由更加挣扎。

    她一点也不想按照黑蛇说的那样去做。

    因为……

    之前的事情就已经很冒犯了。

    怎么可以再对圣女做更过分的事情呢？

    莉莉丝纠结半晌，最后鼓起勇气，放下了手里的刀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一人一蛇同时看来的时候，她大声说道：

    “圣女阁下！我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

    许娇耐心地配合她：“恩？”

    莉莉丝跟黑蛇对视了一眼。

    黑蛇：“！”

    她已经预感到了莉莉丝要说什么，一种要被自己背叛的奇怪感觉油然生出，没等她阻止，就听见莉莉丝开口对许娇道：“我……我刚才听见她说……”

    黑蛇：“不！你住口！你这个叛徒！”

    许娇也察觉到了什么，当即就扬了下眉头，对金发的小朋友鼓励道：“她说什么？”

    金发莉莉丝淡粉色的唇飞快地开合，将黑蛇怂恿她的那些念头和行为统统一口气倒出，双手在身后交叠在一块儿，腿也紧紧地并拢在一起，像个乖巧的……幼儿园打小报告的小朋友。

    老师们都最喜欢这种可爱的小心思。

    许娇当然也不例外，听见小朋友告的状，面上是带着亲和力的微笑，下一秒钟——

    山洞里响彻黑蛇的求饶声。

    “不不不，她是骗你的，她和我本来就是一体的……哦不！我的尾巴！QAQ！我漂亮的尾巴！我不能没有它！”

    “你这个可恶的！不我是说你这个美丽的善良的圣女……饶了我吧……呜呜呜！”

    ……

    一直住在扎克山脉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许娇用神力随意将自己的形象伪装过之后，就带着莉莉丝一同往外走，想要知道六大神殿最近的动静——

    毕竟，以守待攻并不是许娇的做法。

    先前在那幻境森林里面，许娇能够在六大教皇的面前逃脱，是因为她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敢和蛇女莉莉丝联手，将森林底下那个繁复的、可怕的阵法破除了，这才让她们找到机会。

    如果等神殿搜到扎克山脉当中来，到时候就是毫无准备的许娇和莉莉丝面对已经准备完毕的神殿众人，对方人多力量大，到时候她们俩就是瓮中被捉的两只小鳖。

    山脚下的雪村内。

    人们裹着四季不变的衣裳，拜着风暴女神的神像，祈求让这山脉永远平和，不要起风暴，保佑上山的人能够平安回来。

    扎克山脉里面有很多的珍宝，有漂亮的雪莲花，还有雪精凝成的雪魄等等，有的能够帮助风暴学院的学生更好地感应神力，有的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这雪村的人们都靠这个生存，所以每次进山之前，都要拜一拜风暴女神，以求平平安安。

    许娇和莉莉丝从山里出来，靠近村子的时候，就见到了人们警惕的眼神，虽然她们俩都是一身的隆冬斗篷，可是她们出现的实在太突兀了。

    有教堂的人立刻就带着检验神力的水晶球过来，让她们做个测试。

    莉莉丝看了许娇一眼。

    她率先将自己的双手拢在水晶球上——

    就在这时，许娇的袖子忽然动了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右手上，只见这位脸上略有雀斑的褐色头发的女人冲所有人和善地笑了笑，随后拉开了自己的袖子，让人看见她手腕上的一个纯黑色的手镯。

    那手镯没有什么花纹，朴素地很，然而却黑的很纯粹，让人觉得盯久了不由有些目眩。

    教堂的人眨了一下眼睛，挪开了视线，再看回来的时候，皱了下眉头，朝着许娇道：“我们这是风暴女神庇佑的地方，以白色为尊，你这手镯……最好还是丢了吧，村民们不会喜欢这种颜色的东西。”

    许娇适时地露出个诧异的神色来，过了一会儿，她眼中透出几许难过来，对教堂的神父行了个礼，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

    “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这个……”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它很便宜，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每当我看见它的时候，就会想起我已经死去的母亲……”

    “我会尽量不让大家看到它的，好吗？”

    就在这时，莉莉丝的手贴在检测神力的水晶球上，水晶球没有任何波动和反应，也没有变化出什么特别的动静来，这意味着莉莉丝只是个没有得到神眷顾的普通人。

    神父从她的身上挪回目光，看向许娇，“好吧，等你做完这个检测仪式，如果没有问题，我会允许你们在村子里暂时落脚。”

    “但记住，雪村不欢迎风暴女神以外的信徒，请尽快离开。”

    他的声音克制而有礼，但仔细听就会发现，这里面带着几分来自遥远之地的冷漠，像是被这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冷意冰冻了一样，并没有多少亲近的意思。

    许娇抹了抹眼角勉强挤出来的泪意，对他点了点头，做出万分感谢的模样，随后将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掌心贴上去的那一刹那。

    她将水晶球周围的所有元素统统抽空了，看似已经跟水晶球相贴，实际上手心和球体之间是完全空出的地带，水晶球自然什么力量都感应不到。

    又是一个毫无神力天赋的人。

    神父面上半点意外都没有，让这两个长相普通、天赋也普通的人进了村庄，人们看见她们通过了教堂的检验，松了一口气，便继续摆摊的摆摊、聊天的聊天。

    许娇往里走了两步，察觉到教堂的人离开，左手不由捏了下自己右手的袖口处，准确地隔着布料掐中了黑蛇的小尾巴，警告它老实点。

    在出来之前还是无力地、只能松垮垮垂在那里的尾巴现在居然已经全然恢复，在被许娇捏住的那一瞬，尾巴明显地僵了一下。

    随后。

    许娇的右手腕漫开一阵酥养的微凉。

    是蛇信子卷过的动静。

    黑蛇显然是先前被她折腾怕了，如今正暗自跟她示好，不想再被她折腾自己可怜的小尾巴，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却用那冰凉的吻部在许娇的腕子上挨挨蹭蹭。

    许娇没被她的假象蒙蔽过去，刚才的神力检测当中，别以为她不知道，莉莉丝在做检测之前，将那些魔气都传给了黑蛇。

    她们俩之间的联系有些奇怪，不过许娇暂时对弄懂这个不太感兴趣。

    目前她更想要知道这个世界该怎么HE。

    已知主角为莉莉丝，而且大概率是金发的莉莉丝，目前挖出了她的潜藏背景是魔女，她是魔女无数转世托生的其中一世——

    那么，怎么样能在一个无法容存黑暗的世界里，让莉莉丝打出一个在故事叙述的角度来说接近圆满的结局呢？

    许娇在跟一个热心的村人沟通之后，用帮忙做面包这项劳务为报酬，换取了和莉莉丝借住一晚的机会。

    然后她就在面包房里开始一边揉面一边思考这个问题。

    ……

    “这个，我该怎么做？”

    发完呆的许娇看着金发的小朋友系好围裙，飞快地将面团捏出各种各样的可爱造型来，颇有些惊异地在旁边问道。

    莉莉丝先前在家里什么样的杂活儿都干过，现在看见许娇为难的模样，不由生出几分奇怪的庆幸来，庆幸自己曾在那样的苦难里熬了过来，得见如今的光明，甚至还能用苦难凝成的那些晶莹来帮助其他的人。

    她站在许娇的身边，给许娇示范了一下做这些面包的要诀，许娇脑子看会了，手却放弃了——

    她直接用魔法让面团自己动了起来。

    一直假装成普通镯子的黑蛇从她的袖口探出脑袋来，看见许娇面前那一排排自己动起来的捏好的面团，橙黄色的眼睛回头看了看这人。

    下一秒钟，黑蛇无声地张开嘴。

    然后发出了一个音节：“哈。”

    许娇从它那动作里感受到了无边的嘲讽之意。

    果不其然，很快就听这黑蛇说道：“没想到我们万能的神也有不会的东西。”

    许娇：“……”

    她面无表情地掐住了黑蛇的尾巴。

    黑蛇一动不动，瞳孔缩了一下，非常有求生欲地补了下一句：“挺好、挺可爱的，非常地……呃，反差萌？”

    许娇给它丢了个禁言术，然后将这黑蛇变成了一根漆黑的炭-火棍，走到烤面包的炉子前，用这根纯黑色的烧火-棍将柴火拨了拨，听见灶膛里面发出的噼啪声。

    围着围裙、正在努力工作的莉莉丝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娇的动作，听着那炭火的噼啪声，半晌后默默为黑蛇做了个太阳神殿的祈福动作，然后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地继续工作。

    ……

    夜里。

    莉莉丝吃了主人家送来的卖剩下的香软面包和热汤，在壁炉旁边的小床上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然后时不时地看一眼许娇的方向。

    她跟着许娇下山的时候，容貌并没有做什么太大的改动，但跟原本甜美的、可爱的女孩儿形象却有很明显的不同，如今的她脸上也挂着雀斑，还有两大朵明显的高原红。

    腮帮子也尖了不少，虽然还是金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睛，不过比起原本那软包子的形象而言，显得要傲气一些，更像是她的那两个姐姐。

    许娇正站在窗口附近，看天上的星辰，测算一些事情——

    注意到莉莉丝的目光，她微微侧过身来，还没有恢复的褐色眼瞳朝着莉莉丝的方向看去，轻声道：“怎么了？”

    莉莉丝拉了拉自己的被子，挡住了鼻子以下的部分，冲她笑了一下，只露出微微弯的眼睛，像月牙一样，对许娇道：“恩……没有，我就是想多看看你。”

    许娇本想回头继续去研究星星，回头到一半，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重新看向莉莉丝：

    “你是在害怕吗？”

    莉莉丝拉着被子的动作紧了紧，仿佛没听懂她在问什么，想要装傻，可是当惯了老实孩子的人，现在就算让她撒谎，她也一时半会儿挤不出什么来，只愣愣地看着许娇，也不吭声。

    许娇想起她之前每次在自己身边睡觉，梦境都会影响自己的事情来，登时对莉莉丝露出个安抚的笑容来，温声道：

    “睡吧。”

    “好梦。”

    莉莉丝意识到她猜中了自己的担忧，被子盖住的嘴唇抿了抿，最终还是听话地顺着许娇的意思，闭上眼睛乖乖睡了过去。

    ……

    明明是空气清新的雪山附近。

    天上的星星却不如之前的明亮，许娇看了好一会儿，实在看不出神殿那些人的动静，因为关键的东西都被隐藏了。

    教皇们仿佛整个人被从这个世界抽离了，无法从命运线、星辰轨迹上找出任何关于他们的行踪。

    当然，他们也无法反向用这样的办法算出许娇和魔女的位置。

    黑蛇顺着她纤细的手腕爬出来，细细的纯粹的黑色游走到窗台上，将自己盘成一个圈，橙色的小灯笼一样的眼睛看着她，半晌后，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你在想什么？”

    许娇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问不了小朋友莉莉丝，问她也是一样的，便顺口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回到神殿？”

    “还是弑神、然后自己成神？”

    她问的轻描淡写，神情却格外认真，像是真的想听一听黑蛇的意见。

    小黑蛇愣了一秒钟，目光都已经挪开了，过了会儿又重新挪了过来，忽然从窗台边跃下，站到地上的时候，一阵黑气出现，木窗户自动合拢。

    屋里幽幽的烛光下。

    黑发黑眸的妖异女人站在许娇的面前，连蛇尾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她伸手来抱许娇的腰，唇角扯开，露出个格外性感的笑容来，凑到许娇的颈间，她微凉的笔尖顺着许娇的动脉一路往上蹭去，轻声道：

    “我现在就有一个心愿。”

    “你要不要满足我？”

    许娇从她的肢体动作里充分领悟到了这人在明示什么。

    她一把推开对方，觉得自己真是脑子抽了才会问这条蛇，结果人才刚转身，那人就从后面贴了上来，与此同时，冰凉的感觉顺着脚踝往上爬。

    许娇低头看去——

    原来是那双腿重又化作了蛇尾，灵活地缠上了她，让她一时间动弹不得。

    深呼吸了一口气，许娇缓缓转过头，对攀着自己的肩膀，正笑眯眯侧头来亲她的女人轻声问：“尾巴又不想要了？”

    黑发莉莉丝：“……”

    贴着小腿丝滑肌肤的蛇尾不情不愿地在松开。

    许娇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离开之前，还用尾巴尖尖勾了下自己的脚踝。

    蛇女跟着许娇往她的床铺而去，眼看着许娇要设下魔法阵阻隔自己靠近，她黑色的尾巴在地上左右晃了晃，上身凑去，搭在许娇的肩上，竖瞳盯着她，舌尖舔过自己的下唇，轻声道：

    “我可以跟你交换。”

    “你想知道六大神殿的教皇是怎么将我变成这幅模样的吗？”

    许娇不为所动。

    蛇女撇了撇嘴，骂了她一句不解风情，又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诱惑道：“你不想我吗？难道我的技术没有什么值得你回味的地方吗？”

    许娇眼珠子动了一下，慢慢地和她对视。

    两秒钟后——

    蛇女莉莉丝看见她勾了一下唇，慢条斯理地抬手搭上自己的腰身，就在竖瞳因为兴奋而变得尖细的刹那，许娇略微直了直腰身，指甲勾住她的一片鳞片，轻轻地说道：

    “确实。”

    “我还挺回味把你尾巴打断的感觉。”

    “要不要……我们再试一次？”

    蛇女：“！！！”

    她瞬间曳动尾巴拉开了和许娇的距离，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因为魔气回归，她现在能理直气壮地骂许娇一句：“你好恶毒！”

    许娇不痛不痒地耸了耸肩，面上露出几分不能再揍她一次的遗憾来，看对方没了继续的念头，她就拉了下被子，正准备躺下的时候，听见那沙哑的声音在不远处说道：

    “你……和神很不一样。”

    听见这个话，许娇本来没打算接，但一种没来由的念头促使她忽然将这个话题延续了下去：“是吗？或许是因为神从来没有让你们看清楚过，所以你才觉得我和祂不一样。”

    谁知莉莉丝却摇了摇头：“不。”

    她说：“神从不会与黑暗为伍。”

    听见她这样肯定，许娇的指尖在被子上摩挲而过，忽然在心中道：“系统，你说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神，我现在以化身的形式存在，那日后……神醒来，我也还会是那个造物主吗？”

    系统沉默了几秒钟，回了她一个很玄学的答案：

    “我不知道。”

    许娇：“……”

    她冷静道：“这个问题你可以知道。”

    系统诚实地说：“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被写完，也没有结局，所以一切发展都是无序的、无法被预测的，我只能锁定这个化身是你的，至于神……很抱歉，我无法得知结论。”

    许娇也诚实地问它：“你敢不敢更坑一点？”

    系统不吭声了。

    发觉床上的圣女半天没有动静，在旁边静静观察她的蛇女忽然笑了一下，露出了自己若隐若现的尖牙，带着几分戏谑来问：

    “怎么，你是害怕了吗？”

    “害怕神醒来之后，发现你与我之间的这些事，将你毁灭？”

    许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看向已经熟睡的金发莉莉丝，然后又看了眼那半身是蛇的女人，心中出现了个大胆地想法来。

    要不……

    把神杀了，让莉莉丝上-位好了？

    这世间光明和黑暗本就应该共存，一味执着光明的神只会让世界变得更加扭曲，让这个经受过苦难、也见过美好的小朋友来当神，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心中冒着可怕的念头，面上，许娇却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回道：“我有什么好怕的，神若是醒来，发现这黑暗竟然敢诱使祂的化身堕落，最先要杀的应该是你。”

    “曾经在神殿里侍奉的神使，大胆对神产生亵-渎念头的莉莉丝，在回到人间之后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反而堕落成了魔，甚至拉着神的化身一起堕落——”

    “这天要是塌了，你也会在我前头被砸死。”

    蛇女：“……”听听，这是人话吗？

    她被许娇气的不行，下一秒，又听许娇话锋一转：“当然，六大神殿也不会被放过，只是在那之前，我想，有一些事情我必须得从他们那里找找答案。”

    比如，神什么时候醒来。

    又比如，他们到底准备用什么办法弑神。

    许娇还蛮想学习一下的。

    蛇女不知她满脑子都是“如何杀掉正牌的自己”这种危险念头，听见后半句，眼眸转了一下：“你想抓教皇？”

    她摆动着尾巴，重又趴回许娇的床前，眯了下眼睛，对许娇说道：“我有办法帮到你。”

    “不过……”

    “你会给我什么好处呢，我的圣女？”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好处我也给你们！哼！超棒的那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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