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语不清楚自己上一次到底是怎么霸王硬上弓的, 但现在, 她这个渣渣全程被动。
陆行止轻松的抱起她,抵着墙, 一路吻回卧室。
她如同熟透的虾子,不敢睁开眼, 任凭着陆行止的牵引。
但陆行止显然觉得这样不够。
他像是高超的捕猎手, 在抓到猎物后并不着急收网, 反而存着心逗弄。
施语睁开眼, 似怒半嗔,眼尾是无边的红晕, 整个眸子如同妖精。
陆行止低笑了声,俯身咬着唇边。
唇齿厮磨间, 施语伸手,捂着胸口, 仿佛这样摁着心脏就不会跳出来一样。
但在脑子里的水分都快要被蒸发干掉的时候, 施语依然没忘重要的一步。
她伸手抓住陆行止的手腕,“不行, 没套。”
陆行止勾唇笑了下,仿佛她已经黔驴技穷,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上次在超市买的超薄。
这次施语彻底闭嘴。
施语一向是及时享乐主义,再加上陆行止每一处都像是长在她心坎上, 睡到就是赚到。
但,就是太费体力。
以及情到深处时,曾一度怀疑会不会引以为傲的细腰会折在陆行止手里。
但胜在年轻, 还有韧性。
在这一场加时赛里,施语再一次感觉到累,手臂无力抬起,任凭着将自己置身于床,一闭眼,只想睡到了昏天暗地。
模糊间,陆行止还贴着眼皮吻了吻,低声叫她,“施施。”
施语没力气推开他,只掀着眼皮看他一眼,瞥见陆行止肆意的笑,玫瑰色的唇,妖冶惑人。
即使依旧好看,但她有心无力,眼皮再一次耷拉下去。
陆行止小心的将人抱在怀里,下颚抵着发顶,指腹间捏着一缕发,眸色很深。
他不想放手。
也不会放手。
……
施语醒过来后,太阳位于正空,带着秋日的温度。
身边空荡荡的,早已经没有陆行止。
施语换了身衣服,随手将头发扎起,耳边垂着几缕卷起来的碎发,贴着脸。
干净漂亮的脸上即使不上妆,一静一动也如同画报。
“小施,起来了?”三婶正好经过,看见院子里的施语时,打起了招呼。
“三婶。”
三婶眯眼,“睡的还习惯不,我们这里肯定跟城里比不了,是不是不太适应?”
“没有,我很喜欢这里。”
“喜欢这里就好啊,小陆是个好孩子,心肠善良我们这里谁都受过他帮助,就是他外公跟母亲走的早,怪让人心疼的。”
三婶笑,“不过好在小陆遇见你这样的好姑娘了,以后就没那么苦了。”
施语问:“他以前过的不好吗?”
“好什么啊,那么大点孩子,在他.妈下葬那天我看他瘦成那样都觉得难受,他爸又是个挨千刀的。”
谈到陆行止的父亲,三婶咬牙,“那可真不是个东西,父子间处成了仇家,算了,这些事就轮不到我说了。”
施语仿佛能想象。
十二三岁还是半大孩子的陆行止,身形清瘦,孤立无援。
三婶说了一堆,想到自己本是出来买酒的,这才又往村里的小超市去。
陆行止正好回来,手里提着的是菜什么的。
他解释,“是村里的婶婶伯伯送的,家里很久没住人了,没什么吃的。”
施语点头。
但要做饭,就要面临用灶台的问题,施语自告奋勇去烧火。
花了十来分钟,除了呛了一鼻子的灰,半点火也没燃起来。
施语曲着腿并紧,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膝盖上,抬眼怪不好意思的看着陆行止。
“没烧起来。”
陆行止被她逗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过来替她将火烧起来。
那么难搞的一件事,在陆行止这里,宛如魔术,直接变了出来。
施语默默收回之前说过他生活白痴的话。
“只要在火小了点时,添点柴火就行了。”陆行止起身,垂眸,“会吗?”
施语被折服的点头,“放心,交给我了。”
在保证了火没有熄灭的情况下,施语现在能直观的面对面的看着陆行止做饭。
他手很漂亮,食材在他手里,也被处理成了好看规整的样子。
陆行止炒菜时,更是游刃有余,起码在气势上,拿捏的稳稳的。
施语竖起拇指,“厉害。”
陆行止勾唇,“这就厉害?”
“在我看来,这就已经很厉害了。”
吃过饭,陆行止如约带着施语去了合理钓鱼,村子里有个不小的湖,常常有人会在里面放鱼苗,闲来没事便随意钓来吃。
他们过去时,已经有村子老人跟半打的孩子去了。
施语以前没钓过,是陆行止手把手教的。
陆行止耐心十足,教这施语怎么放鱼饵,什么时候鱼会上钩,又是该怎么收线。
施语照做了,却一条鱼没上钩。
反倒是陆行止,一条接一条的,看的施语从羡慕到眼热,最后一定要钓一条才罢休。
陆行止收了线,等着施语的天降奇迹。
施语憋着口气,扮演着好好学生,每一个步骤都是严格按照陆行止教的。
她可是小天才,怎么会连简单的钓鱼也不会。
但越是这样,施语越心急,每次在鱼还没咬中钩时,就收了线。
施语两颊气的鼓鼓的,依然去放鱼饵,准备再来一次。
这一次快动时,施语等了会,正要去收线时却被握住了手,让她等一等。
然后,陆行止从身后拥着她,将线给收了,在夕阳里,上钩的鱼甩着尾巴,蹦出了水面。
“我钓到了!”
天才施第一次为自己的动手能力自豪。
陆行止笑,“真棒。”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施语都将这当做是夸赞了,并且美滋滋的开始收获自己的胜利果实。
两个人只留下了施语的一尾鱼,其他的都送给了湖边的其他小孩跟老人。
陆行止将鱼拿到水池收拾,握着刀柄,如同握着手术刀,始终冷静自持。
将鱼洗净,切成块,腌上调味。
施语没留在这里盯着案发现场,去客厅拿出了手机开了机,然后发现,用着佛祖做头像的大师给她发了几条信息。
【小施主,下山修行的如何?】
【两老已经将你的新地址告诉给我,近日为师要下山,不妨来看看你。】
【小施主,你不会是不想见为师吧?】
施语:“……”
这个号还是施语教他申请的,两个人加上后,这是大师第一次给自己发信息。
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想了想,施语还是意思一下,客客气气的回复,【好的呢,弟子到时候一定为师父接风洗尘。】
随后附带了一个搓脸期待的表情。
但对方应该没在线,几分钟没有回复,施语便再次关机,将这件事丢在了一边。
……
施语捧着碗小口的喝着汤,忽听到陆行止随口一问:“想不想跟我去见见我妈跟外公。”
还没等施语回答,又很快否定,“不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当然去。”在他话音刚落时,施语看着她笑,“来了这里,不去看阿姨跟外公怎么好。”
陆行止眸光微动,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去买了纸钱香蜡。
墓地在山上,需要走个十来分钟的路程才到,墓地一直有人打理,并没有四边生着荒草。
墓碑的上的陆阿姨很漂亮,陆行止的眉眼几分都很想她。
外公是个慈祥老人。
陆行止几分沉默的烧着纸钱,偶尔会抬眼,看墓碑上的照片。
施语突然很心疼陆行止,他该多难过。
下山时,施语握住陆行止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十指相握。
陆行止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看着紧握的手,眸底幽深。
施语歪着脑袋,道:“这样算不算见过家长了?”
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自己,他能感觉到。
陆行止弯唇,摸了摸施语的柔软的头发,“算。”
施语老神在在的道:“那你放心,大爷以后会罩着你的。”
陆行止将她的手收紧,如同将那句话也收了进去,“这句话,我记下了。”
……
关机后的三天,陆行止打开手机,看到几乎要原地爆炸的电话跟信息。
他拨了宋城的,那边秒接,松了口气的道:“老板,现在新闻铺天盖地的,发酵到了顶点,已经到了公布的最好的时间。”
陆行止看了眼正在跟三婶告辞的施语,嗯了声,“今天回来。”
“再好不过,需要我立刻安排记者招待会吗?”
“不用,向后推迟。”
宋城:“……老板,不是总是有这么一天的,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陆行止冷了许多,“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好吧,那等您回来,能先来过来吗,许多事还需要您下定夺。”
“嗯。”
挂了电话,陆行止又恢复了一惯的温柔无害,带着施语上了车。
到了江城,陆行止送施语上了出租,解释说公司有事,直接去了公司。
施语没在意,他们带去的行李不多,一个包就解决了,回去也就更轻松了。
施语下了出租,上楼。
刚到了楼层,瞥到了穿着僧衣如同行走的梨子的大师。
施语才意识到,大师听不懂客套。
大师听到了脚步声,转身,在看到施语后,那张圆乎乎的脸,圆圆的眼睛,表情难过又欣慰。
施语没想到他真的找来了,四目相对,都挺尴尬的。
大师先一步开口,几乎已经是哭腔了,“小施主,我终于等到你了。”
“……您这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提前说一声?”施语下意识想要将将手里的刚买的糖炒栗子往后收,以防被大师戳着脊梁骨说破了戒。
“我给你说了,但你好像没有看到。”
施语心虚摸出手机,“关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我还是没能崛起!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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