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记者扛着镜头短炮一路跟随, 为求世纪性的爆炸新闻,从他们临溪山的家随行到公证处, 想要得到关于季氏财阀未来的各种消息。
季落和这位季氏投资公司的小季总一起去公证处做什么
有记者找机会去采访公证处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碍于职责,只能为难地摇摇头。
没办法,他们只能堵着公证处的大门采访季落。
而季落出门后眼也不抬,亲自拎着一个牛皮文件袋,面色冷淡地径自往前走。
保镖开道挡住记者,季凌站在少年身侧。
两人后面跟着助理, 以季落为中心, 将小主人们团团护住。
摄影师只能拍到季落头也不回地坐进幻影车内的场景。
随后季凌指尖微动,让保镖将记者全部请到一边,并严厉禁止任何消息外传,随后视线落回车厢内部,安静瞧了一会儿独自坐在车内的少年,最后迈着长腿跟他一起坐进去。
少年抿着唇,说“你下去。”
季凌没说话,兀自坐好, 上身前倾,帮季落系好安全带。
季落蹙眉“我不想看到你。”
“”季凌把他身上的安全带扣紧, 在司机回到座位前低声说, “你想要记者看笑话么。”
季落“”
司机进入驾驶座, 问“少爷, 去哪里”
季落别开视线, 淡淡说“集团总部。”
当上午,季氏财阀公开了季凌与季俊德的养父子身份。
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中,季落主持会议,将集团代理ceo的职位交给年仅18岁的季凌。
不服的高管和董事有不少,但投资公司的精兵强将集体赞成季凌上位,并将季凌一年以来的各种恐怖战绩公开展示虽然仍有许多人不满,但这位18岁的天才一年内取得的惊人成绩明明白白地投影在屏幕中间,在座的老古董无人能及。
于是没有人能再公开抵制季凌上位,投票结果堪堪超过50,在不满,也只能在背后嚼舌根而已。
但他太年轻了,依旧有很多人小看他。
季凌心里明白。
他不声不响地顶住压力,使用跟在季俊德身边一年学到的本事,仅用两个月,便将季氏财阀内部的部分有害蛆虫清理干净。
手段狠而决绝,之后,没有人再敢公然与他对抗。
六个月,季凌将财团快要分崩离析的业务散盘恢复稳定。
因季俊德去世而产生过的动荡,仿佛根本没有出现。
一年,季凌几乎掌握了所有权力,和他对着干人的都被他解决掉了,财团年度业绩指标不仅没有下滑,反而在经历了一年的混乱后还有稳步上升。
至此,全世界的商界人物都认识了季凌。
并知道,季俊德不仅只有季落一个孩子。
季氏财阀发展貌似蒸蒸日上,但一个商业帝国看似繁荣,实际内部危机仍旧重重。
季凌和季落太年轻了,不知有多少人想致他们于死地。
坏人总能制造很多危机,手段巨多,攻击方式更多。
他们以为季凌会疲于应对,但没想到,他竟然处理的极好
一个人的精力有那么强吗
他们不知道,季凌能够完美应对的原因是季落也在后台控制数据,参与项目跟踪,执行。
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是由季凌出面而已。
知情人以为季落和季凌关系很好,毕竟他们兄弟二人携手护住了财团的发展。
他们对季家的两个孩子夸赞不已,觉得他们青出于蓝胜于蓝,未来可期。
但只有季凌知道,他们只是表面和睦而已。
季落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
差到季落见到季凌,就发脾气,生气,焦虑,甚至会控制不住地产生过激行为。
据管家反馈,季落独自一人时平静得多。
季凌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年里,季落瘦了许多。
他本来就在成长发育的重要阶段,如果身体不好,精神更差的话,会埋下一辈子的健康隐患。
咨询过家庭医生后,季凌决定让季落出国上学。
更换环境,也离开自己一阵子。
季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出国以后,他们仍旧保持着一人台前一人幕后的合作关系。
见不到季凌,季落的情绪的确变得稳定了。
但随着他青春期的到来,有更多的事情变得无法控制。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奇怪,季落会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火。
比如季凌每周向季落汇报工作时,他一向先说工作安排,项目预期,实际进展,最终再总结。
同时,他又想让季落心情好一点,也逐渐学会找一些共同话题,想要哄哄他,逗逗他,于是语气可能会变得软一些
但那种说很多话的方式,竟然也会令季落烦躁。
“你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废话。”季落熬着夜和他打电话,眼角疲惫而泛红,“不要和我说废话。”
季凌略微沉默。
从那之后,他只跟季落说目标与结果。
两人保持一周一到两次的通话频率。
但就这么低频的通话,也让季落感到不安焦躁。
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不安。
只知道,每当来自季凌的电话铃声响起时,他的心脏震动速度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后脑也随之紧绷。
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同时,也在恐惧着什么。
小孩受了伤,没人开导他,他走不出来,于是把自己困入了情绪的深海。
理智告诉季落他应该控制这些负面情绪,现在的季凌很重要,所以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所以他能平静的完成工作,在与季凌工作合作的时候,也没有因为个人情绪而犯错,看似已经从季俊德去世的悲痛中恢复了
但他经常彻夜彻夜睡不着。
午夜独自一人,四处安安静静,噩梦来袭,轻而易举。
幸或不幸,季落摸索出了一个能够让自己安稳睡一阵的方式
强行集中注意力,连续工作,让自己的大脑超负荷运转只要持续时间足够长,就能累晕过去。
就能睡着。
于是,他用疯狂学习,疯狂工作的方法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经常整夜不睡觉,做方案,做调研,看书,看研究报告,各种跳级,一年完成了初高中全部学业,15岁就上了大学,同时进入信息科学和金融两个高难度专业,集团工作也从未落下。
一年之后,季凌到英国找他。
但见到季落的那天,正好是季落再次集中注意力强行要求自己做事,两天一夜的坐在书桌前,精力消耗殆尽,以至于晕倒在座椅上的时刻。
季凌没想到这一年季落是这么过来的。
他把小朋友抱回房,面露怒意找到管家,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结果管家面色为难,道“少爷夜里总睡不着,这一年,他每天的睡眠大约只有每天四小时我们建议他去看看医生,他不去。我们劝不动他啊少爷也不让我们和别人说,我们也不敢激怒少爷。您可算来了,您快管管他吧。少爷的胃已经出现问题了,再这样下去”
季凌想到季落倔强暴躁的模样,无声的叹气后,回到房内,站到季落身边。
他像两年前的雨夜那般靠在季落的床旁,手指勾着少年的脸颊,静静看着他。
没想到,季落稍稍睁开眼,看到季凌以后,竟然没说什么话,只安静地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季落还抓住了季凌轻轻搭在床边的手指,一晚没有松开。
那是两年以来,季落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隔日清晨,季凌亲自端着清淡的饭食到季落的房间。
季落破天荒地安睡一整晚,感受到了久违的满满元气难得有点开心,只是嘴角刚刚勾起,没想到抬眼却看到季凌。
他如临大敌,眼底透着拒绝,浑身上下都在紧绷着,快要炸毛。
季落紧抿唇线,说“出去。”
季凌不听,自顾自坐到他床边,沉声说“我听管家说,你从不吃早饭,三餐没有规律,夜里不睡觉”
一年未见,季凌的气场更强大了。
少年一时不适地怔住。
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被抓住,呼吸也被阻止
季凌坐下,修长的捏着勺子,把粥喂到少年嘴边,“吃饭。”
季落这才回神,皱眉推开他的手,重复道“你出去。”
而男人不听他的,甚至强硬地抓住季落的两个手腕,道“落落,别任性,你要好好吃东西才行。”
“我不吃”
季落烦他,不想见到他,开始使劲挣扎
却不料,一年里季凌就像磕了药似的,本事蹭蹭涨,自己这会儿连打架都打不过他了
只能被他按进怀里控制住。
那人还命令道“张嘴。”
季落怎么也反抗不了。
季凌在的这几天,季落三餐正常,只是夜里依旧睡不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季凌来的那晚能睡一整夜
他无比怀念良好睡眠状态的同时,却变得更加焦虑。
于是,他无视了季凌说的好好睡觉,晚上照样爬起来看书,看文件继续透支精力。
直到某天晚上,他在书房被季凌抓了个正着。
季凌很高,昏暗的书房内,他宛若一块巨大的冰块,冷冷立在那里,黑影铺开,硬是让季落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不听话”季凌问,“你自己的身体状况有多差,你不知道吗”
季落咬着牙说“我睡不着,不都是你害的吗”
“”
季凌没再多说什么,只强硬地把季落抱进怀中,带回了他的房间,又把他塞进被子。
季落乱蹬着腿要坐起来“放开我要你管”
季凌不言语,见他不听话,只强行压住他的四肢,任凭少年怎么折腾也不松手,甚至最后不耐烦、干脆躺一起,同时把人牢牢箍住。
“你干什么”季落挣扎道,“滚”
“不听话,我就抱你一晚上,看你睡不睡。”
季凌淡淡道。
季落想挣扎,想打人,而季凌总能三下五除二制服他,他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少年折腾累了,也睡着了。
没想到
身边有人,他睡得就特别好。
那人的胸膛滚烫,长臂有力,呼吸绵长,毫无缘由令他地感到安心。
就像失去爸爸的那一夜。
所有人都在吵闹,只有他,安安静静地护着自己,将所有人隔开,辟出了一块喧嚣中的净地,低声稳着自己的心神,说“对不起,但你抬头的时候,不要哭。等我们一起回家。”
破碎而尖锐的嘈杂之中,淡淡一句“不要哭”,是季落当天听到的唯一一句,关心自己的话。
管家和女仆们惊喜地发现,只要季凌在,季落少爷就可以好好吃饭睡觉,至少在身体健康方面不会令人担心了
“先生,太好了。”管家已经转变对季凌的称呼,“这样少爷至少能安全长大。”
季凌点点头,但仍旧不放心。
他眉头微皱,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回国,而季落这边不一定能听话,便在临走时折回了房间,低声哄他,说“落落,我要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睡觉,好吗”
季落背对着他,头也不回。
季凌没办法,只能强硬了些,说“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你听话好好吃东西休息,我就不来烦你。但如果你要被我知道再熬夜,再晕倒,再抗拒食物,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季落不以为然。
等季凌走了以后,仍旧我行我素。
虽然并不是他想熬夜,只是因为,他实在睡不好
结果某天,他再一次昼夜连轴转的时候,季凌真的出现了。
男人神色不悦,“你为什么不听话。”
季落手指抓着书桌下自己的长裤,指尖捏出了一道道的布料波痕,没看他,也不出声。
于是季凌再次强行把人抱走,日日夜夜的盯着,一连好几天。
这种畸形而紧迫的交往,一直持续了三年。
期间季落不仅拿下信息科学,金融的本科硕士学位,甚至拿下了神经外科的八年博士学位。
他也保持着高强度的工作,配合季凌,将财团业务做得日渐向好,财务报表漂亮的令同业啧啧称奇。
可是,季凌不仅在国内独自面对全世界财团业务的高压,还经常飞英国看管照顾季落,再怎么厉害的人,也抵不住这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
他学会用抽烟缓解焦虑顺便提神,可是一根香烟的尼古丁怎么够用,他越烦躁,抽得就越多,慢慢的,身体也开始出现问题。
季落不知道。
三年内,他们的见面,没有任何一次是平静和谐的。
季凌说什么,季落都不爱听。
甚至就喜欢和季凌说的反着来。
还能在莫名其妙的小地方发火,例如一项决策有a计划和b计划,两人都知道,ab两种方法都可以达到目的,于是季凌推荐用a计划
可季落偏偏要b计划,还要和季凌吵架。
这种事,季凌会顺着他的意愿走。
毕竟是财团的事务,既然都能达到目标,他愿意听季落的。
可是每次说到关于季落本人的事,季凌就十分强硬,说什么,就要季落做什么,就连早上喝不喝牛奶都要管。
其实都是小事。
但季凌说西,季落偏偏往东,和他说什么,他都不。
季凌要他按时睡觉季落平时会按时睡觉,可当季凌来的时候,就非得找出一堆事情堆到夜里做。
季凌不在他喝不喝牛奶都可以。季凌在,他就怎么说,季落都不喝,不听话,最后被季凌捏着下巴强行喂进去。
两人没有一次平静的沟通。
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只要他们面对面,便势如水火,针锋相对。
梦境比4k电影还要清晰,季落身在梦境,仿佛回到了久远的以前,和季凌无法正常交流的那段时间
睁开眼,感受到心脏沉重的跳动。
熟悉的焦虑感如同怎么也甩不掉的魔鬼似的黏在背后,冷得令人发抖。
季落闭闭眼,抓起手机。
想习惯性地找到j
你在干嘛。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出现。
你去哪里了
可是打开通讯录,看到空荡荡的一片白,少年才按了按眉心,放弃似的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再次点开微信,找到联系人里的第一个。
a
季落播出语音通话。
a那边似乎在忙,好在过去半分钟,终于接了。
“喂。”
那人声音被刻意压低,季落听到后,压着自己眼睛的手指抖了抖。
季落闭着眼,说“你在忙吗。”
a再次低低地嗯了声,“正在开会。”
季落轻轻吸口气,说“哦。”
a沉默一会儿,问“怎么了,凌晨三点不睡觉”
“”季落小声说,“做噩梦了。”
a没说话。
然后季落轻轻呼气,说“那你忙吧。”
他想要挂掉语音,但是a淡淡的声音传来,“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没回。”
季落稍稍睁开眼,手指落在红色按键的底下一点点,“我没来得及看。”
“嗯。”a轻轻道。
季落点开和他的对话框。
上面还是自己拒绝他的话。
a不想见我
a只想听我说话,是吗
落落耶和学校一起走的。
落落耶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落落耶要起飞了,回头联系哦。
以上是已读消息
季落回完他就关机了。
没看见a再发给他的最后一条。
a你喜欢听我说话吗
语音通话一阵沉默。
a又低低嗯了声,像是提醒季落,快点回答问题。
季落在软软的枕头里埋着头,半响,闷闷道“也许。”
少年的回应的声音微不可闻,然而a那边听到后却愉快地低笑一声,音色软了一些,说“要我陪你睡么,小主播。”
季落说“你不是在开会吗。”
a自然道“嗯,我现在在外面,马上回会议室了。但我可以不挂电话,陪你。”
季落怔了怔,随后说“好。”
随后季落听见一段他特别熟悉的声音
他知道那声音是男人的手指摩擦过蓝牙耳机,随后将它别在耳朵后面的摩擦声。
他也能感受到,a将话筒声量被调小,随后转动门把手推开门,再轻轻掩上,皮鞋踩着地毯,稳稳当当走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窸窸窣窣的声音通过耳机和网络,越洋钻进少年的耳朵。
季落仿佛看见冷峻的男人稳稳当当地走过排排等待的高管,坐在他一贯的位置上。
坐下的时候,他会习惯性地解开一颗西装纽扣,把连着蓝牙通话的手机放到桌面一侧,再打开文件夹,快速阅览各项报告,同时吩咐所有人安静一点,说话声音低一些。
a那边的动静也很小,不仅仅调低了话筒收音度,也许还坐在了离声源稍远一些的位置,所以季落听得到美国人偶尔说的一两个单词,似是入睡的背景声,根本打扰不到他
季落一直能听着那人平稳顺畅的呼吸声。
和季凌的不太一样。
但,至少有什么是相同的。
他再次沉沉睡去。
穿书前,季落18岁毕业回到临溪山,不得不与季凌重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还在英国时两人只要见面就会在一起睡觉。
季落可以给自己找理由,说季凌只是偶尔来找自己,要看着自己,所以才睡在一起
季凌也是如此说服自己的,只是为了让落落好好睡觉,才会去看着他睡觉而已,并不因为别的原因。
直到季落回到自己的房间,季凌便再也没有理由那样做。
这样独自睡眠的日子过了一阵,季落又开始彻夜睡不着觉,但他又不想去吃任何助眠类药物,负作用令人难受,更不想让季凌知道自己又犯了毛病,免得每天被紧紧盯住,烦。
左思右想,季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于是在集团为他举办的接风洗尘宴会上,生平第一次喝酒
听说喝酒能好眠。
咳,一个没控制住,他喝多了。
季落喝多了也暂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以为自己千杯不醉,而且酒精上脑令他得意忘形,跟许多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被季凌抓着手腕按住。
“别喝了。”季凌说,“你的胃受不了。”
季落盯了他一会儿,突然不顾旁人存在,要和他闹。
少年喝醉了不顾形象,季凌却知道不能任他乱来,当即搂着他回家,一步不停把他带回房间按进被窝。
不料,被季落勾住了脖子。
他久违地听到季落说“哥哥”
男人呼吸一滞,“嗯”
落落五年没有这样叫过我了。
“哥哥。”季落喃喃道,“你别走。”
季凌“”
季落闭上眼,好像忽然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任性胡作非为的理由。
“别走。”少年已经长大了,桃花眼泛着潋滟水光,迷茫地看着季凌,“陪我。”
他一边软软地说着话,一边手脚并用往季凌身上扒。
季凌眼神顿时变得晦涩不明,捏住季落到处乱摸的手塞回被窝,阻止他扯自己的衣服。
没料到,季落又开始脱自己的。
“我要洗澡。”季落说。
季凌呼吸沉重,说“你等酒醒再自己去洗。”
季落不依不饶,已经把白衬衣脱掉了,还在胡乱弄自己的皮带,“你帮我”
“我帮你洗澡”
“嗯”
男人努力压制着什么,低声说“落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要吗”季落腿有点软,晃晃悠悠地往外走,“那我叫女仆来帮我。”
“”
季凌一把抓住男孩的手腕,三两下将他的衣服褪去,然后把他丢进温泉水里,胸膛起伏道“这样”
季落感觉手里一空,抿了抿唇,拉住季凌的手腕,反着一使劲
季凌也被他扯进了超级大的浴池之中。
少年从小被养的金贵,皮肤白皙透亮,全身上下精雕细琢。
季凌全身的衣物湿透,季落又拉着他不撒手,他只能勉强在水里把一团糟的衣服脱掉扔出去,不料下一秒,就被少年投怀送抱,扑了个满怀。
长时间压制的情感,在少年主动拥抱时,喷薄而出。
季凌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不知该不该抱住他,只低声说“落落,你”
“嗯。”季落迷迷糊糊的,软软的脸颊在男人颈窝来回蹭。
季凌浑身发紧,脑海中一根紧绷的弦在燃烧“你知道我是谁”
“哥哥。”季落瓮声瓮气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落落”
男人声线低哑,仅凭最后的理智问。
“”
两人胸膛相贴,季落沉默一会儿,最后小声说,“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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