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半的生物钟三年里头一次失效,林向月一手按压额头坐直身体,她整个大脑如吹到极致的皮球胀得快炸开,手机屏显示数十个未接来电,回拨过去刘朵淑连问她怎么没来上班。
“帮我请一天假,”她尝试下床失败,摇晃的身子得靠扶住床头柜站稳,这个状态根本无法工作,“病假,我明天补病假条。”
临时请假是公司的大忌,但她的业绩大家有目共睹,赵总监对她宽厚,病假批得很快,微信上主动嘱咐她注意休息。
她重新躺回床,摸摸脸和脖子体温正常不像感冒,猜测会不会是后脑勺曾经受伤引发旧疾。
由于昨晚的梦境真实得匪夷所思,现在回想起来心里止不住冒出一股寒意,她慢慢挪动身体扶着床沿下地,找到第一格衣柜下面抽屉中的香丸,闻了闻,拨开包装文雅的绒丝袋数数,个数没差。
可三番四次梦里有它的味道,她怀疑香丸有问题。
初二班上有个女生经常做噩梦,梦到一株栀子花变成吃人的花妖,被梦境折磨得憔悴,去医院医生看不出所以然,后来她奶奶去观里求大师,大师说,家里养的栀子花摆放的位置不对,坏了风水。回去照做后果然病好。
林向月不信鬼神,但俗话说事出反常必为妖,香丸不能再用,最好找人查查成分。
头疼缓解了些,她去到厨房给自己做早餐,简单的牛奶和土司,一个人坐餐厅吃完,窗明几净,水缸里的鱼摆动玲珑的尾巴流动。
钟点工这个点到。
平日林向月工作,她和钟点工上门的时间错开,突然钥匙打开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我是来打扫的。”对方见到她有些拘束。
林向月点了点头,洗干净杯盘放原位,她拿出笔记本电脑连接手绘板改图,可惜大脑里的“皮球”持续有要爆炸的趋势,她只好点开一部电影打发时间。
电影即将结束,钟点工阿姨来告别“楼上有间房程先生说过不用打扫,其余的地方我都打扫好了。”
她破天荒地问了一句“那房间里有什么”
“我不知道,上了锁。”钟点工阿姨赶着另外家的生意,不多说便离开。
她难受地揉着额角,撑着扶梯上楼,地板刚擦过残留水痕,几间房房门虚掩,她推开程衡的卧室门,被里面的装饰刺得眼前泛彩。
她知道程衡喜好收集漂亮的东西,越美越喜欢,整面墙设计出安装琳琅的摆设,此刻由阳光照射,极富华丽炫彩。
涉及到隐私,她没有走进,将门关好,书房除了面积大倒显得正常和简单,另外浴室和运动的器材室全部没有特别之处。
只剩下那个程衡叮嘱过她不能开门的房间,她好奇心不重,搬进来一个多月她都没想过要打开。
此刻女人隐隐的直觉,这种虚无的直觉吸引她,她拧动房门把手,确实上锁了。
她返回想去找钥匙,转而一想程衡不愿意她开门,自然不会留钥匙在家里。
接下来关于这间房的秘密她设想了许多种答案,等程衡下班回来,把遇到钟点工和房间的事说,状似玩笑地问“里面金屋藏娇所以不能暴露吗”
程衡放下装电脑的公文包,亲吻她的额间,梦里暴戾的程衡和现实里绅士的他,同样的脸却两副仪态和神色。
“那间房装修时弄坏了护栏,一直没时间想找人过来修,我担心安全干脆先锁上。”他帮林向月按摩后脑位置,“我唯一的娇娇只有你,头还疼吗这周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她看不出一丝的作伪,被程衡多情的眼睛注视着,总能让人生出自己被当成至宝的怜惜。
程衡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似感叹似陈情,“月月,我好爱你。”
和梦境的语气如出一辙,她身体抖了抖,搭在程衡腰间的手跟着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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