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 排队不知道吗?啊?排后面去!”那人一回头, 后面排的人也不多, 左不过才十几个人, 看着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模样,就回去汇报情况了。
成不了气候·青姬完全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她有些口干舌燥, 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开义诊,不过既然已经开始了, 就要做到有始有终。
半途而废可不是她的脾性。
个月过去, 青姬仿佛是刷满了张府人的好感度,一家人对她越发客气。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 没想到一颗仁义之心也比常人更盛, 两个月每逢义诊从天明时忙到暮色四沉, 大部分药还是由她自己上山采摘自己制作的,这令张家人十分敬佩。
青姬表示这都是小意思, 她此时住的后院天气晴朗时全都是晾晒的药材, 因为暂时作为张府的府医, 她不仅替主人家看病, 张府的仆从有些小病小痛也会找她看, 她闲时便会开个药, 意思意思收个费。
至于为什么收费低, 自然是张府待遇好,仆人也没什么坏心思,加上她自己身有农田, 夜晚进去种一个时辰的地,出来还能好好休息。
若是没有芥子空间,她想,义诊是不可能义诊的,她医术并没有好到百病可治千病可医的高度,若是义诊怕是要倒贴全部身家进去了。
她也不知道孙大夫将镯子给她时到底知不知情,想来应该是不知情的。
但是从孙大夫那里获得的东西,师傅又没有其他亲人,作为徒弟只能为已故的师傅挣写体面了。
所以当有人问她师从何处时,她一律回答师从姓孙。
“姓孙啊~啊?可是孙思邈的孙?”
这她如何知道,孙大夫从未对她说过这些,只顾着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了。
至于能查一下世界线的江江,又闭关了。对此她只能浅笑回答。
“这我也不知,师傅他只说了姓孙。”也不知打听的这人怎么传的,反正等她听闻消息时,她是孙思邈医术传人的流言已经传遍了大名城。
她每日上山采药,仗着武艺不错,艺高人胆大经常往深山老林里钻,张府的护卫经常跟着跟着就只能回到山脚下等人。
终于等到了张将军的顶头上司回来的时候,她背着药篓子回府时,张将军正送着一身简装铠甲的壮汉出门,约摸身高八尺余,在这古代这算是发育突出的,于是她站到一旁准备等待两人寒暄结束。
那将军回头,相貌堂堂的模样映入她眼里,她只看了一眼就垂眸不再看。
那林定邦转身,刚想离开,余光一撇,眼睛就在她身上挪不开了。
像。这垂眸不语,周身清冷婉约的模样像极了他病逝的夫人。
“她是谁?”林定邦回过神,询问自己的手下。
“哦哦,将军,这就是末将曾与您提过的医术高明的宋大夫。想让他为您医治一下陈年旧疾。”他有些忐忑,自家将军看了数年的大夫,可每逢阴雨天气旧疾发作了还是疼痛难忍。
这导致自家将军对一些大夫都有了偏见,不想当成试药小白鼠一样常年喝药。
“那正好,我明日有空,不若明日去我府上看诊吧。”他再次看了他一眼,这会儿青姬已经抬起头来,他得以见全貌。
不由得暗叹一声,螓首蛾眉,楚楚动人。
张将军大喜,还好不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他的好意,也不枉他高薪留住宋大夫了。
虽然对于刚才林定邦的眼神觉得疑惑,但青姬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他若是有什么不轨之心,她有的是办法在他身上做手脚。
保证银针验不出来那种。
第二日,到将军府上递过帖子,是林定邦出来接的她,这让将军府的管家有些心惊,毕竟将军府已经很久没有女主人了,若是……
那将军府已逝的夫人留下的一双儿女怎么办?
绕是不知内情的宋青姬也觉得有些过了,按理来说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夫,医术也没好到将军大人扫榻相迎吧?
不得其意,只能冷静以对。
入了府,林将军却未引她至客厅,而是引她入了后院亭中。
“林将军这是何意?”她看着林定邦亲自给她倒了茶又摒退下人朝她伸手。
“自然是让宋大夫诊脉,难道?不用?”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让青姬信了他的邪。
她为他号了脉,发现脉象虽沉稳有力却如轻刀刮竹,停手,又取出银针试气,手下沉重紧涩如鱼吞钩。
“将军,您这旧疾,难医。”她对期间一直盯着她的林定邦道。
“难医,如何难医?又是那一套慢疗静养?”他了然的点点头,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情。
“是,不过我能根治。”她放下大话来,让对面的男人笑了。
呵呵~多少名门大医都不敢夸下海口能根治的旧疾,一个小小的女医师竟敢大放厥词。
不过又想到他对宋大夫还有别的请求,又收住了笑声,没再说什么话。
“好,那本将军且让你试一试治我这旧疾。若治好了我赏你黄金百两,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愿闻其详。”
“做我的将军夫人?”他半开玩笑道。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的开口,虽然她现在的确不够富有,但也不至于为这黄金百两而献出自己。
钱这东西,在有能力的人眼里,不过如此。
“那换个条件,你替我教导一下我家一双儿女,以老师的身份。”林定邦神情正经下来,提到一双儿女的时候眼里闪过身为老父亲的温柔。
“……不知是多大的孩子?”只要不触及原则,她可以为金钱稍微弯一下腰_(°ω°∠)_
“大儿子林慕麒已经十五了还有一个小女儿林若琪方过九岁。若琪三岁,我夫人就去世了,本将军又不会教导孩子,因此有些叛逆。”
“那么,将军请求我的理由是什么?这大名城虽属边境,可名师不至于缺到这种程度吧?”
林定邦脸上僵硬,犹疑了一下,还是据实已告。
“因为你像我夫人,不并不是长相,而是如出一辙的气质,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所以,能做出扫榻相迎的热情礼节来,她也算能理解了。
“那么,你的要求提完了,该我了。一,你的一双儿女我可以帮忙教育,至于教导成什么模样,我不保证。二,我教育的方式,你不准反对。三、得加钱。二百两黄金。”一个人两份职业,还是教熊孩子,她不累的吗?必须加钱!
林定邦额头上划过两条黑线。
“成交!”
当天,青姬就带着胡娘子和胡不归住进了将军府,所有药材也被将军府的人帮忙挪了过来,院子可比张府的规格大多了,她很满意。
当然,得先忽视管家那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当晚,林定邦向两个孩子介绍了宋青姬,兄妹两人对视一眼,又笑眯眯的向她问好,青姬表示很受用。
当晚熄了烛,青姬盘着腿儿正在修炼内功,窗台上隐约有些声响,她细细一听,屋子里好像被丢进来什么不明物体。
呵~她伸手,一只瓷瓶儿出现在她手心,悄悄将手上的药粉沿着床边撒了一圈,安心的睡了。
半晌,不远处的草丛里。
“哥,你说她是不是被咬死了?”
“胡说,我丢的那是无毒的水蛇,就算有毒那只是微毒,过两天就自己好了。”
正是林慕麒和林若琪兄妹俩。
“走走走,估计是睡得太死了,咱们也睡觉去。”
第二日早上,青姬拎着一盘蛇的尸体丢进正在用饭的兄妹俩怀里,将毫无防备的两人吓得跳起来,手上的饭碗都打翻了。
林定邦正想发火,被青姬一个犀利的眼神定住了,才想起这是他请来教导两兄妹的。
“怎么?昨晚放我屋子的东西,你们还会害怕?嗯?要是放的是竹叶青,五步蛇、金环蛇我还要夸你们一句心狠手辣,拿这几条破水蛇吓唬谁呢?”
两人此时吓得跟个鹌鹑蛋似的,显然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
青姬都乐了,这怂怂的样子简直了。
随后抓着两人上一起采药,跑?那是跑不了的,那保护小将军的护卫最后都变成不许两人逃跑的看护。
气得小将军破口大骂,骂他们吃里扒外,听得青姬耳朵起茧子了,随即一颗哑药过去,安静了。
林若琪那姑娘倒是机灵,看实在的跑不掉颇为狗腿的要帮忙采药,然而有些药物带着毒性,采得手和脸红肿一片。
就这样了下山了还要被拎着去练武场,那小将军武功的确不错,因此非常得意,然而被青姬甩了一顿鞭子教他做人,顺便告诉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小姑娘,给她敷了消肿药,逼着她看书,看得什么书呢?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还要抽背,背不好小脸还要被画颜色,气得小姑娘哭唧唧的将脸上的墨水都冲掉了。
直到亥时才能休息吃完饭,林定邦这个老父亲心疼极了,然而青姬三言两语的说服了他。
晚上青姬睡得很安稳,两个小崽子是没精力打扰她了,洗漱过后脸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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