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看了看旁边满脸血的中也,和空空如也的四周。只好认命地扛起中也回了据点。
我背着中也走在街上,脑子里一片混沌,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朦朦胧胧间,我看见面前有个熟悉的人影,我眯了眯眼睛,努力忽视掉眼前的金星。
“夏洛克先生?”
哦,是敦啊。然后我就放心地昏了过去。
中岛敦今天被太宰先生拜托去买豆腐,却在回来的路上远远看见夏洛克先生背着中也先生晃晃悠悠向这里走,走近一看,两个人一身是血,看了他一眼就倒了下去,赶紧送回了侦探社。
我是被熟悉的争吵声弄醒的,我睁开眼。
嗯,不熟悉的天花板。
“夏洛克先生,你醒啦!”
我揉了揉头发,感觉就和有人拿锥子在我脑子里转一样。
“哦,是敦啊,外面怎么回事?”
中岛敦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是中也先生在揍太宰先生。”
我脑子蒙了一下,瞬间明白了。
“没事,不会打死的。”
我起身走到福泽谕吉面前,说道“非常感谢,我们马上就走。”
“先去看看镜花吧,她自从上回回来后就一直很消沉。”福泽谕吉说道,眼中有藏不住的担忧。
我看了看正和太宰治吵架的中也,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消气了,就说到“请带路吧。”
我来到泉镜花的宿舍,在发现她是和中岛敦一起住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会有一种我家白菜被隔壁猪拱了的心塞。
我推开门,示意中岛敦先出去。
我蹲下身,看着缩在墙角的镜花,叹了口气,说道,“镜花,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永远不可能离开黑手党吗?我就告诉你好了。”
我轻轻掰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
“因为我一出生就背负着万人的罪孽,
因为我亲手害死了唯一的亲友,纵使没有血缘关系,
因为我亲手缔造了诸神的黄昏,满手鲜血,
但是,有人告诉过我一句话。”
镜花看着我,满脸绝望的问道“是什么?”
“如果你不知为什么而活,那么,在你找到活着的意义之前,请带着我的那一份活下去。”我笑着说道,“我曾经见过最耀眼的光,所以我可以义无反顾的背光而行。”
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我们做个约定吧,你来代替我,好好活在这个光明的世界,而你的黑暗,请尽数交给我,我对你只有一个行为准则,如何?”
镜花眼中出现了一丝光亮,却又摇摇欲灭,“我,可以吗?这样的我,还可以在阳光下活下去吗?”
我抱住镜花,“在我看来,镜花比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善良得多,你是我最好的学生,而我交给你的,是我此世都无法完成的夙愿。”
泉镜花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是什么?”
“绝不向弱者开枪,绝不向强者投降。”
泉镜花念了两遍,突然抱着我就开始哭,哭得撕心裂肺。
等她哭完了,我牵着她来到侦探社门口,中也已经在等我了。
我松开镜花的手,退后两步,“我以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身份宣布,泉镜花现已退出港口黑手党,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说完,我和中也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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