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穿地心的熟悉感,锻炼到铜墙铁壁的厚脸皮。
审讯厅已经不用多做介绍, 巧的是警官又是同一个人。
舒晴写着写着检查, 身子一抖, 寒意从脚底心起,哆嗦道:“好冷啊。”
秦见看了她一眼,也顿笔, 再望向四周, 目光定住某一处:“警官, 我记得你柜子里有电暖箱,可以拿出来我们烤一下吗。”
“哟呵,熟悉得都当成自己的家了,你们好意思么。”警官吐槽着, 却放下手中正整理的文件, 去壁柜边取电暖箱,“什么时候知道我这有这玩意的。”
“上回被抓,你拿文件时看到的。”秦见答。
“得嘞,可以交个朋友了,我叫周成斌。”警官自我介绍,把电暖箱拿过来插上电,放到桌底朝两人照射,“你们怎么回事儿啊, 秦见这块试金石还没试够呢,怎么又进局子了。”
警官抓他们这对惯犯回来时都懒得审问,先检查两份伺候, 把人撂那不管,先处理别的工作。
舒晴看向桌上的罪证,鼓腮:“警察先生,你们拿人办案太草率了,不就…一件衣服吗,问清楚再抓人不迟。”
秦见似笑非笑看向她:“一件衣服可不简单呐,约会途中被人指指点点,被砸脑袋,最后闹到警察局。”
周成斌拎起衣服瞅,哎哟喂:“可不是嘛,穿校服约会,还是小学生的,你怎么想的?我跟你讲,一小的冬季校服款式新颖,只要家里有小孩的一眼能认出,不抓你们抓谁!”
“噢哟…我就是,来约会途中遇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舒晴把周芸那段事儿给解释出来,至于姜善为什么突然跑掉,跟周衍有什么纠葛她是真不知道。
舒晴叙述完,讨好的去轻拉秦见的衣摆:“哈喽?别生气嘛,明天就要结婚了,就当是,纪念那些我们进派出所的日子。”
“嗤,”秦见压了压嘴角,睨向她,似真非假的道:“没关系,自从认识你们家的人,我就跟警察局结上了不解之缘,习惯了。”
舒晴“……”
“这事儿闹的,”周成斌弯腰收走两人未写完的检查,挥挥手:“赶紧走吧,明天都要结婚了还进局子,叫什么事儿啊。”
舒晴大喜,立刻站起来,躬身说谢谢:“谢谢警察同志。”
秦见也鞠躬:“谢谢。”
好歹稀里糊涂的相识一场,周成斌祝福:“新婚快乐,少进局子。”
*
十二月十八日正式到来,繁琐累杂的准备工作都在前三个月完成了,到了结婚这一天,按照流程走,是完全轻松享受的一天。
男方邀请的同学同事都在八点整前前后后涌入龙庭水岸秦见家的别墅,集结去盛世家园女方家接新娘子。
为了不破坏男方家精心布置的新家,包括厨房,基本不会在这里架锅煮东西,都是自己解决了早餐才来,没吃的也去路上解决。
穿一身裁剪得体、纯手工制作的熨帖西装的秦见在一伙男客女客的喝彩吹捧下上了轿车。
从进房屋的那一刻,全程都有影楼的专业人员跟拍摄影,记录全程,舒家怕拍得不到位,请了有四个机位,两个专对准新郎拍,两个拍全场。
结婚最后会被剪辑到几分钟到十几分钟,全程拍是要提供大量素材,当然有的夫妇也会把全程录像保留下来。
仪式一开始没法停,尤其新郎还在镜头下,到下午酒店前都没有热汤热菜吃,以防路上饿了,只得在车上塞些面包饼干之类的速食。
秦见倒是没慌乱,该吃吃该喝喝,保存体力,精神奕奕。
从车行租赁来的一百辆白色宝马会绕城一圈再去女方接新娘,一百辆意寓百年好合。
百辆宝马车队从东城区出发,一早闪瞎了在店铺里的商人和路边的行人,翘首张望,长长宛若一条银龙的浩荡车队,场面颇为壮观。
队伍长有一点弊端是容易受红绿灯的阻滞,所以车队没往城里开,直接绕远郊,上高速。
路线是确定好的,避开大型医院、殡仪馆这些地方,还有不能走重复路线,寓意婚姻一往向前,不走回头路。
包罗一圈不重复路线,九点半时车队抵达了女方家。
秦见跨下车,走进别墅庭院,迎接他的新娘。
舒家有云瑶在,自然少不了一番翻天覆地的装扮,屋内都挂满了红色灯笼,窗户贴喜字窗花,一进屋就像被一团火包围着。
秦见还没走到舒晴的卧室,在楼梯间就被堵塞得水泄不通。
“等一下等一下,要完成几个小任务才能让你带走新娘!”乔可欣姜善她们起哄道。
所有人看热闹不嫌大的附议,要考验新郎。
秦见很不喜这些打交道的场合,还是随俗忍了,翩翩立在那:“什么任务。”
“诶,我先来,”穿伴郎服的龙子期抱着一台电脑过来,打开了自己设计的几个软件,“数独,华容道,孔明锁,五阶魔方,全玩通关了就让你过去。”
“哇哦~”一群客人发出惊呼,围拢过来瞧,他们中间是有些连听都没听过,不禁唏嘘:“这是娶媳妇儿呢还是考状元呐。”
乔可欣曲肘撞了龙子期一下,拧起细眉:“你有必要在他们结婚这天搞破坏吗。”
“我去小姐你别乱说话,“龙子期喉咙哽了一哽,“玩玩而已增添气氛嘛,你不会玩不代表别人不会。”
乔可欣不信任的看他:“这些听起来那么难,全通关会耽搁他们的吉时,居心叵测。”
龙子期举手投降:“得得,只要秦见服软说一声不会,我立马放他过去,不为难他行了吧。”
秦见没理会周遭的议论纷纭,托着电脑开始解题。
数独和华容道是在电脑软件上进行的,每个游戏只设置三关,六关花没到五分钟解决完毕,周围爆出一阵雷霆般的掌声。
“别急,还有孔明锁跟魔方,”龙子期搬来一张可折叠的简易桌,上面摆满各种形状奇怪的锁头:“小舒卧室的房门锁上了,唯一的钥匙就藏在这些锁里,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它们拆开了。”
周围人已然对龙子期投去看魔鬼般的目光,而秦见知道,孔明锁的难处在于组装,拆分次等,这小子手下留情了。
放眼目估有一百来个锁头,幸运的是,秦见拆到第二十二个就弹出来钥匙,花了八分钟。
龙子期眼疾手快的把弹出的钥匙拿走,丢出一个被打得乱七八糟的五阶魔方,“还原了钥匙就给你。”
宾客们议论纷纭。
“五阶,大神啊,我二阶都玩不转。”
“哈?魔方有二阶五阶?只听过三阶。”
“妈耶,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我上回玩过五阶!爆肝了两个多小时,在草稿纸上算了几米的公式!”
乔可欣听得皱眉,又曲肘撞了龙子期一下:“你故意的吧。”
“咳咳,你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话,动不动来那么一下,我又不是铁做的,”龙子期捂着钝痛的肋骨,“你别听那些外行人瞎说,解魔方是有公式的,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不出龙子期所料,甚至超出了龙子期的预想,旁边不少起哄的人在计时,没想到统一时间刚过1分14秒,六面还原的魔方块就被放在了桌上。
“天呐,是不是破吉尼斯了,太快了趴!”
“吉尼斯还够不上,不过真的很快了,起码是这栋房子里的第一。”
“颜值爆表就够了,偏偏智商还那么高,让不让人活了!”
“妈妈我要他的手!”
龙子期如约定的抛去了钥匙,“给,去接新娘吧。”
秦见扬手抓过钥匙,波澜不惊的往前走。
仅有在看向那张她所在的房门时,呼吸有几分颤意。
“当当当当当当,我来也——”
半路杀出个陆瑾年,四肢大张拦在门前,“龙子期的考验过了,还有本小爷的呢。”
秦见眉梢轻挑:“你要考什么,联诗,对对子?”
烟锁池塘柳给他阴影了,再蠢的陆瑾年都听出了讽刺之音:“靠,你想不想娶媳妇了。哼,我不比文试,比武试总可以吧。”
“来吧,想娶小舒,先打倒我这个孔武有力的男子汉,阿达~”陆瑾年摆出个摇摇欲坠的金鸡独立姿势。
即使他打得过,这一天把来宾打倒了双方都不好看。
真不知哪来这些怪异习俗,秦见隆眉。
秦见思索了一会,迈步往前走去。
陆瑾年拉起防御姿态,在那左勾拳右勾拳:“来吧恶龙,让我这位勇士给你点颜色瞧瞧……诶诶!你干嘛呢!啊。”
秦见微矮倾身,将陆瑾年扛上了肩头:“你们辛苦了,我带你去沙发那边坐坐。”直接把障碍物扛走。
“啊啊啊,我又不是你的新娘子,讨厌~”陆瑾年在男人肩头上踢弹腿脚。
周围发出爆笑声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新郎绝了。”
待秦见把陆瑾年扛到二楼角落沙发坐下,回去时门边又被堵得水泄不通了,兴冲冲等着考验他……
秦见隐藏不耐烦的脸色,从西装衣兜儿里掏出一沓红包,往远离房间的后面方向一把撒开。
红包雨纷扬坠落,漫天飞舞。
“红包啊啊,快抢啊!”
“冲啊兄弟们!”
“二营长你的意大利炮呢!”
“落得这么快,分量肯定不小!”
在众人如丧尸出笼离开房门边去抢红包时,秦见一鼓作气穿越逆流人群,用钥匙打开卧室门锁。
饶是昨天刚见过面分开不到24小时,饶是都见过对方穿婚纱礼服的样子,这刹那见面还是流露出惊艳的目光。
他西装得体,神采飞扬,褪去了本色的淡漠和学生的青稚,从校服到现在,是她见过,无与伦比的认真模样。
她勾勒了淡妆,鼻挺唇润,是他前前进进彷徨忐忑期待中的模样,一样的傻,满腔的情意在眼眶荡漾恨不得付诸于他。
秦见一早忙活,到此刻才抿开一个笑容,转过去半蹲,柔声拍肩:“上来。”
舒晴把携带的小挎包放在胸前,然后小心翼翼趴上去,环上男人的脖子,好宽实的背嗷嗷嗷。
“小舒,你就这样轻易让他带走了?”乔可欣又涌过来作妖,半堵住去路。
“去去去,”舒晴坚定护夫,把好友往旁拨开,“你们刚为难他够久了,又是孔明锁又是魔方,别以为我在里面没听到。不要欺负…我老公。”她后面句话声若蚊蝇的过了把嘴瘾,哈哈哈。
秦见将新娘子往上一颠,回首凑近她:“叫我什么?再叫一声听听。”
还没举行仪式呢,被抓包,舒晴脸颊爆红:“没、没有啦,快带我离开,还要去拍婚纱照。”
“啧,那点出息劲儿。”乔可欣嫌弃的翻白眼,却又一面为他们开道,让那些想使绊子的人别闹。
同样的,跟在舒晴身边拍她全程化妆到出门的也有两个机位,现在新郎新娘交汇在一起,总共有六台机位涌在舒家各自找位置拍摄。
黑白礼服装束加上俩人的超高颜值简直被誉为神仙眷侣的一对,赞美好帅、好漂亮、好般配、好恩爱的热浪声此起彼伏。
舒晴感到秦见经常把自己往上小幅度的颠,调整位置,她就有点担心,伏下头悄声问:“我是不是变重啦?”
秦见摇头,回答她:“不是,婚纱太蓬散,抓不稳。”
幸而,屋子跟婚车不远,秦见走了不到半分钟,就大步的把新娘背进车厢里,自己也跟着矮身坐上去。
直到下午举行仪式的时间,都是新郎新娘跟伴郎团伴娘团的拍照时机,其余宾客可先去饭店用餐,傍晚参加仪式,再吃晚上的婚宴。
由于到婚纱摄影地公园路程很短,这段时间让新人在车上稍作消息,没摄影师跟拍。
时间很短,秦见算是切身的体会到了结婚的辛苦,赶紧拿出车上一只全麦面包递过去:“吃吧,待会拍婚纱照费体力。”
“不不,不用了,我很饱。”舒晴摆手。
秦见看向她平坦的小腹,嗓子吞咽了下,拿回面包,自己咬一口给她看:“别在这种时候减肥,胖一些我又不嫌弃你,今天很紧张,什么都吃不下吧。这面包还不错,吃一点?”他又将面包递过去。
女生爱美,她今天为了保持形象,肯定一口都没吃,饿坏胃怎么办。
舒晴看向他手中说还不错的全麦面包,拿出自己的小挎包,挪旁靠了靠,往中间座上哗啦啦倒出一堆小零食:“来,我这有好多呢,这个海苔肉松配上酸奶超好吃的,你多吃点。”
她说着自己也忍不住了,撕开一包流心蛋黄酥,啃了一大口:“唔嚯嚯,真好吃,本来我在房间吃很饱了的,还可以再吃一点。”
秦见“……”
公园里有保洁员打扫积雪,道路笔直洁白,一些松木团丛也还保持常青色,除了户外冷点,取实景自然比后期p的好。
拍婚纱照真不是件优雅的事儿,看着最后出来的成品照片很美,实际拍摄过程中打灯光、垫板凳,吹吹风机……各种骚操作。
新人钻进草丛里,躲在团丛背后照一个,互相搂抱着。
在摄像师还在调整镜头前,舒晴唇齿哆嗦的抱怨,“好冷好冷。”
秦见唇色微白,抱她更紧一些:“比夏天来好,各种昆虫蚊子往婚纱裙底里钻。”
舒晴赞同:“对哦,夏天要我穿这么厚的婚纱,会捂住痱子的。”
摄像师朝他们比划手势:“新人别在那嘀咕了,要笑,拿出你们最甜美幸福的笑容,开拍了。”
于是俩人一同收起冻成狗的表情,做作的弯唇灿笑……也带那么一些些、再多一些些的发自内心吧。
光拍漂亮照片,就拍了半个下午,拍完直接赶去礼厅举行仪式。
礼厅里座无虚席,热闹非凡,多是舒望一辈的长辈跟新人的同学,都有聊不完的话题,觥筹交错间等新人出场。
主婚人是婚庆公司介绍的司仪,证婚人女方这边自然由父母担任,男方那边由秦见的导师跟上司充当。
正下午五点,舒望被女儿搀挽着,在温和灯影的晃照下,带舒晴走红毯。
走到另一端,舒望徐缓的把女儿的手,交到女婿的手里,然后退下台。
司仪说一堆官方誓词,问两人是否愿意结为夫妇,两人点头说愿意,互给对方戴上戒指。
呼,真成夫妻了。
仪式结束后,大家赶往离礼厅不远的预订大饭店,新人则到后厅去换上中式礼服,再赶去婚宴陪客人。
饭店宽敞豪华,将近六十桌摆下来丝毫不显拥挤,过道宽敞。
新人第一个地方别的哪儿也不去,自然首要去父母那边敬茶。
二人来到舒望和云瑶的身前,屈膝跪下,各自端一杯清茶奉上:“爸、妈,请喝茶。”
“诶好,”舒望接过茶杯,吹了吹,等滚烫的热气散,感慨道:“秦见啊,我把我的心肝宝贝交给你了,刚回来团聚呢,人就变成别人家的了,我这心…你要是敢待小舒不好,我会找你算账的。”
“爸,我会待她跟你们待她一样爱护,事事让着她,以她为先。”秦见保证道。
“诶乖,”舒望拍拍他的肩,哈哈笑:“也不用事事让着,你也算我半个儿子了,爸也疼你,小舒万一仗着她妈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来,爸一定不偏袒,替你做主。”
云瑶撞了丈夫一记:“捎带我干嘛,我干的事情怎么就稀奇古怪了。”
“你、今天正式场合,收敛些,”舒望小声叮嘱了句,接着慈爱的看向女儿:“小舒,咱们家没有嫁女泼水的说法,你结婚了,只是多了一个疼爱你的人罢了,我们永远是你的依靠,不管你成为别人的妻子,还是孩子的妈妈,都是我和你妈的宝贝女儿。”
他半哄半约束了秦见等等,却没约束自己任何,言辞间全是宠惯,舒晴感动不已,伏在父亲膝盖上:“爸,我也是你们永久的依靠,现在相处的时间多了,我会好好孝顺你们。”
云瑶把女儿搂过来,忐忑问:“我们刚回来就把你嫁出去,你是不是怪我?”
舒晴挑眉哂笑,倒没管摄像机在四面八方拍摄,她实话实说:“是有一点疯狂啦,不过还能接受,我现在、很幸福。”
云瑶叹了口气,“我是觉得你小时候过得太苦了,那时候我和你爸还是开唱片公司起家,没钱,后来准备跟朋友去美国闯荡,没时间照顾你啊,你小学刚毕业,才十二岁,就把你放在你小姑家养,”她说着说着眼眶发红,声音突然哽咽:“你小姑那个人哦,从小就刻薄,别当我不知道,你初一下半学期快升初二考试那个月,我们没按时汇生活费给她,她就…就虐待你,让你吃了一个月的白菜帮子,不让你上桌吃饭。”
舒望大惊,摇晃妻子:“云瑶,你不要胡说,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哪有时间跟你说,都拼命在赚钱,你又对那个小妹护短得不得了,”云瑶擦了擦滚落的眼泪,“我就是知道,姜善她妈告诉我的,说小舒自己说连续吃了一个月的白菜,说姜家炒的肉好吃。就是差不多是我们喝她吵架那几天,她连饭都没让小舒吃饱,小舒说饿,才跑去姜家蹭饭吃。”
还有这种囧事……舒晴隐约记得,是有一个月小姑口气不太善,说家里经济不景气改吃白菜,然后她贪吃,想去姜善家换换口味,确实也能吃得更多。
舒晴扯纸巾给她擦眼泪,“呃,别哭了,不算虐待吧,那时小姑家经济状况也不好,吃白菜是家常便饭。”
“胡说,她就给周衍吃好的,我在菜市场有朋友,人家说舒岚大包小包的羊肉狗肉鸽子肉。”云瑶越说越气。
这一通说,周围镁光灯闪得更厉害,还有围拢的群众的咬牙切齿声。舒望见不妙,打断妻子:“好了,婚礼说这些不开心的干嘛,都过去了。”
云瑶点头,自责道:“最坏的还是我们做父母的,生下孩子又不好好照料,爸妈心疼你啊,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你爸啊,到现在都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你出去哪个旅游,去山区的时候,去迪拜的时候,他都关心你那边的状况。又不能见面,每回连对一个视频都对不上五分钟又要去忙,我们对不起你。”
“没有。”舒晴握上她的手,心情复杂难辨,很久很久以前,还是有过怨言的。
“现在长大了,以前小时候,刚离开那会,对视频都哭了要爸爸妈妈,我们都不能多陪你一会,”云瑶眼泪簌簌不停的落,去摸她的脑袋,“这么小就没父母在身边,长大了,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听说秦见一开始又不喜欢你,你追他去乡下,去山区,去国外,闹出大大小小的笑话,追得好辛苦,妈跟小姜她们打听听着都肝肠寸断!我的女儿为什么要受这么多苦,连找个陪伴她的人都苦苦求而不得!”
舒晴靠在母亲腿上,哭得泣不成声……好像有一点点明白,妈妈的想法了。
秦见微哽,难辞其咎:“我确实,不应该把她的付出当成是理所当然的,只看到自己的处境为难。”
似乎,他们小时候的命运都很不幸,他有什么资格悲天悯人,她成长得那么顽强开朗。
云瑶抚摸女儿的头发,认真的道:“天有不测风云,人生在世,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意外谁也预料不到,甚至在新集团成立后,也许又会回到以前的生活,所以我想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把你喜欢的人提早绑牢,以后我和你爸去哪,你都不会孤单了。”
周围宾客都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后来,连劝酒起哄都少,不敢把新郎灌醉。
他今晚要去陪对他付出最多的新娘呀。
宴会散尽,秦见帮忙送了一拨客人,不过长辈朋友都不让他操劳这档事,帮忙他送。于是才十点钟,秦见今晚的最后一趟车是载着舒晴回到龙庭水岸的新家。
大壁柜里塞满了两人的衣服,但之前没空搭理,有点乱。
两人翻找换洗的睡衣,挤到中间时撞了一下。
舒晴气短的弹开:“你、你先。”
秦见看了她一眼,没谦让,伸手去找衣服,连同她的睡衣一块拽出来,递过去:“你先洗?”
“我洗得慢,还是你先。”舒晴盯着柜子纹路,都不敢看他一眼。要命,怎么这么紧张。
秦见没争辩,说好,把睡衣给她放在面前的柜子上,托着自己的睡衣走进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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