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鬼杀队的总部,你接下来将要接受审判。”
“灶门炭治郎。”柔美的女子轻声说道。
围墙下金木研的心跳骤停!
庭院里,空气宛若凝滞,每个人都在审视地上那个男生。
鬼杀队长久存在以来的目的就是为将鬼歼灭殆尽,不再让其他人遭受鬼的摧残!让人们的家庭因鬼而支离破碎。
无数的同胞,可以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和生命!绝不是,会因一个人的片面之词而轻易改变自身信念。
何况,是一个带着鬼的少年。
他极力证明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在场的八位柱,无一例外认为少年所说之言为妄语。
“我妹妹可以和我一起战斗!”少年拼命嘶喊,“她可以!作为鬼杀队…!为了保护人类战斗! !”
蹲在他面前的蝴蝶忍怔住。
“所以……! !”少年声嘶力竭想表达出自己的心声。
“喂喂――好像有趣事发生了啊。”
庭院侧方走出一个男人,打断那句要说出口的话。
他袒露的胸口伤痕遍布,神情不屑带点兴奋。
“带着鬼的笨蛋队员就是那家伙吗?”他高高举起手中足够容纳一个小孩的木箱子,因心中喷涌的愤怒瞪大眼睛,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到底是个怎样的打算啊?”
一位隐部成员急忙跑来,气喘吁吁的请求男人把箱子放下。
蝴蝶忍缓缓站起身,身体面向男人,不苟言笑:“不死川先生,请不要擅自行动。”
不死川实弥无视了她,双眼血丝不断蔓延出,脸中央长达十厘米的疤痕随着激动的表情蠕动:“你说鬼什么?小家伙。”
“可以作为鬼杀队,为保护人类战斗?”他握住刀锷下方,手指拨开刀柄,“那种事啊……”
“怎么可能啊蠢货! ! !”
淡绿色的刀身被抽出!猛然的要插入箱子! !
凌厉的风呼啸而过!
一道身影撞开不死川实弥的手腕打他个措手不及!挡在了箱子前方!
“哧嗖!”,刀划破血肉。
不死川实弥惊住,立刻反应过来往斜上挥去!
但即使行动迅速,依旧因为没有及时收回攻击在面前人的背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旁观的炼狱杏寿郎面露诧异。
只见比箱子还高一筹的小孩,抱住箱子迅速退后几步拉开他与不死川实弥之间的距离,身体格挡在前方,面对几人临危不惧。
“喂你小子怎么进来的!?”不死川实弥怒吼,要揪起前面那人的衣服检查他的伤势。
那……是金木?
灶门炭治郎眨眼,难以置信的盯着不远处。
体内突然就爆发出一股怒气。
“你不准!动他啊! !”双手被绳子绑住,他调动全身的肌肉站起来,愤怒的冲上前给不死川实弥来了个头锥。
“哐”的一响,猝不及防!不死川实弥居然没躲开,脑袋被砸个正着后身形不稳的撑到地上。
“扑哧!”
众人顺声望去。
双颊泛红的甘露寺蜜璃捂住嘴:“抱歉……”
突然出现的人就是金木研。
他在听到那个名字条件反射的要逃跑,想逃离这个地方。
情绪惴惴不安,不敢去想再一次遇到灶门家的人会发生什么,想躲起来,或者是不敢面对。无法处理相遇后可能会发生的状况。
炭治郎会不会怨恨他呢……家人受难时他却不在。
脚步挪动,马上就要离开了。
突然,他听到“祢豆子”和“鬼”两个词,猛的察觉到!那些人,要审判的人,可能就是灶门炭治郎。
于是他硬生生忍住逃跑的欲望,继续窥听他们的对话。
但,在他听到箱子里隐约的喘息声和刀出鞘的声音,意识到箱子里的那个人是祢豆子后,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奔到庭院里,挡住了那一击。
金木研抱着箱子,看到那个长大不少的少年,像他挡住对祢豆子那一击一样坚定的站在他面前,说出“不会让你伤害他们”。
一时失了神。
发生这些事,在场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炼狱杏寿郎开口:“等主公来后再决定吧。至于箱子前的那个孩子,是我带过来的。我没想到他可以找到这里来,等会议结束我会自觉领罚。”
尽管如此,其余几人都没动。
谁都不相信,一个能在“九柱”之一的风柱手中成功夺走箱子的孩子会像他的外表那么无害。
何况,有人接近,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前庭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主公大人驾到。”
式台上跪坐在玄关前的两个少女开口,五官如洋娃娃般精致,一头银发似柳条垂下,却少了几分独属人的生气。
随着这句话,众人转身看去。
房屋里走出了一个人,略显瘦弱的身形披着一件纯白的羽织,下摆渲染了樱花的红和紫藤的紫。
一个男人,及肩的黑长直发,半张脸布满盘旋的深紫色,双目却没有焦距。
无需过多提醒,金木研看出这个人的生命在不断流逝。
只是保持枯木逢春又遇冬的那仅剩的生机。
男人踩在三和土的平地上,举止温文尔雅。两位少女一左一右步伐蹜蹜走到他身边,扶持着他。
“是发生什么事吗?”男人说出的话轻飘飘,似春风化雨般润和。明明视力严重到眼前的光都一片模糊,却能准确看向金木研所在的位置。
金木研如履薄冰,并没有因为那个人表现出来的弱不禁风而轻视他。
这就是他们的主公?
窥见伺隙间他抱着箱子的力气变得更紧。
如果这个人下令处死炭治郎他们……
拼尽全力,也要护他们离开!答应灶门先生的承诺,即使残缺了,也绝对要完成!
金木研目露狠戾。
为什么呢,心中有个人问他。
内心深处的那谭黑水泛起波澜,许多画面在水面上掠影而过。
原因吗?
我不知道。
金木研全身紧绷,在场除了炭治郎和之前见过一面的黑发武士,那些自称柱的人,都握住自己的刀柄,每个细胞无时不刻透露出危险的信息。
大概。
是炭治郎他们在雪地做活时露出笑容的样子,让淡雪的波光都熠熠生辉起来了吧。
不同于太阳那么耀眼的光,温柔却不灼热。
黑水上的漾影逐波深,浮光随日渡。
突然明白了。
那是想要守护之物。
“主公!”不死川实弥单膝下跪,行了个下属礼,“主公大人也还身体健康实在再好不过了,我由衷祝愿你能更加安康。”
其余的人除了金木研和炭治郎,居然也都行了礼。
但不断往后瞟的目光和身上微鼓起的肌肉表示他们时刻都在提防金木研,尤其是在主公到来后。
被称为“主公”的男人文雅一笑:“谢谢,实弥。”说完,他竟走下式台,踩在石子上也没有摩擦的声响。
他不疾不徐的往不死川实弥的方向走来,越过炭治郎,来到金木研前方。
“金木君,可否随我进去一叙?”
男人停下,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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