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木刀再次被击飞,撞到地上“啪”的一声!
瞳色发梢皆为绿石松色的少年双手握住刀柄,一个旋转,把刀背到身后。
“你好弱。”
少年面色冷淡,平静的看向半跪在地上喘气的人。
金木研抬手就擦掉脸上的汗珠,站起来:“再来。”
“不行,我要吃晚饭。虽然有主公的命令,但陪你练了几个时辰,我心情很不好。”时透无一郎把木刀往旁边一扔“你自己先练着吧。”
说完,他也不管金木研,自顾自的走了。
抬头看到飘过的白云。
好像萝卜……
晚上有没有煮萝卜拌酱汁呢?
时透无一郎边走边发呆。
不知不觉,竟然到了黄昏。
金木研看着他离开,默不作声的捡起木剑。
而突然放松的肌肉一下子就酸涨起来,令他一顿。
金木研把视线转到自己的手背。
磨出红血丝的指节隐隐作痛,整个人疲惫的不行,连大脑都一阵眩晕。
大拇指按在了裂开的食指指甲上,轻轻磨过,痛感传来。
他注视片刻,还是没管,打算去蝶屋包扎一下。
途中,不小心磕到一处伤疤,柔嫩的肉芽就裂掉,随后鲜血涌出。
金木研盯着伤口,血还在流。
于是撕下身上练习衣的一块布,简单包扎后又继续走。
路上碰到那三个女孩。
女孩们很热情的向他挥手。
金木研以笑容回应。
但手臂累得抬不起来。
抬脚,要到护理室去。
但双腿宛如灌了铅,每踏一步都异常艰难。
经过病房,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的三个人吵吵闹闹,那个叫伊之助的猪头人跟金色头发的少年各拿一个枕头,面目狰狞的抽向对方。
炭治郎就在中间劝阻。
金木研看了会,浅浅一笑。
……
自己用绷带包扎好。
金木研不断调换药水,涂抹在伤口上,又停住。
拿着针管的手放下。
傍晚的夕阳,西下在他背上。
背对窗的那一面则被暗面笼罩。
身体的愈合速度变得跟人一样,体力下降,五感下降。
这些变化是在前几天他注射了两支珠世给的药剂后才发生的。
现在手上的,是最后一支。
眸色渐深。
握着针管的手移到脖颈旁,离动脉仅剩一厘米。
霞光勾勒出他的轮廓,给他染上一层橘红的表色。
剩稍许铺撒在地,构成一半暗一半柔的画面。
太阳落下。
“炭治郎――”
到了晚上。
“有你的一封信!”
“马上!”灶门炭治郎赶紧接过,挥别隐部的后藤。
“呐呐炭治郎,是谁写的啊?”
我妻善逸突然窜过来,眼睛乱瞟,一幅要偷看的模样。
“是鳞泷师傅的。”灶门炭治郎诚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然后打开信封,非常仔细的阅读起来。
我妻善逸还想说什么,但头上一重,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上。
“弱者就接受本山大王的制裁吧!哈哈哈哈!!”嘴平伊之助站在床上嚣张的叉腰,发出震耳的嘲笑声。
“哈?!你个猪头说什么!”我妻善逸扯开头上的枕头,抬手欲反击。
但他想到什么。
原本怒气腾腾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哼哼哼――”善逸低沉的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
嘴平伊之助停下笑声:“你说什么?”
“就是……”
反手一个枕头袭击!
正中目标!
善逸大笑:“笨蛋被骗了吧!”到后面笑声渐弱。
没想到枕头有弹性,砸在伊之助的头套上居然弹开了!
伊之助开始还懵住没搞清楚。
反应过来又开始嘲笑:“搞偷袭居然还输了!看我的!”
“兽之呼吸·枕头劈打!”
他迅速捡起枕头对着善逸的头拍去!
到后面围着炭治郎边追边拍。
“哈哈哈哈哈!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银杏叶接受本山大王的攻击吧!”
“这不公平!”
我妻善逸抱头大声喊道。
“你那个头套可以保护你的头!我的攻击根本没效!”
“哈?”伊之助就那样保持举枕头的动作顿住,“不公平?”
“对呀!你还有头套保护!我可是什么都没有欸!”善逸趁机躲到炭治郎身后。
伊之助思考一会,得出答案。
“那是你太弱了雷逸!”
“喂!别把事实说出来好吧!还有好好叫别人的名字啊!”
善逸真的要哭出来了,虽然他很弱但是不用这么大声的说出来好吗?他也很努力的啊!
“就是因为你太弱了才打不过我!”伊之助一手小心的摘下野猪头套放到床上。
“这样就行了吧!”
姣好的面容配上略显狂妄的表情,居然异常和谐。
“兽之呼吸·枕头暴风雨!”
“不要拿美少女的脸配野兽的身材啊!!”
善逸一边惨叫一边跑到一旁拿起一个枕头。
这时,当手碰到枕头后,他神色一下就变了。
锐利的眼神看向正冲过来的伊之助。
“接下来……是我反击的时候了。”
右脚向前一跨。
“雷之呼吸·枕头一闪·六连!”
一阵剧烈的风擦过伊之助的耳畔,带着微弱的响声和强烈的刺痛感。
他依靠强烈的触觉侧身躲过!
却没躲掉又一迅速从背后击来的枕头!
轻飘飘的羽毛炸开,在伊之助头上开了花,其余的在空中划动。
两人一瞬间没动。
伊之助摸摸自己的头,摸到一手羽毛。
善逸却宛如失了魂般捂住自己的脸,面色苍白,猛的退后一步。
啊啊啊啊啊!枕头不小心弄坏了!神崎葵和蝴蝶姐肯定要生气了啊啊啊!
一想到蝴蝶忍生气但笑脸盈盈的拿着毒药,还有神崎葵凶煞的挥动胳膊给他灌药的样子。
他无力的退后一步,躺到床上,安详的闭上眼。
仔细一点还能看到他眼角挂着一滴泪珠。
啊――美丽的世界!明天才能看见你了!
伊之助拍掉身上的羽毛,过去踢他一脚:“喂,起来了。”
“不!我要等明天太阳升起才起来!”
“……”
“别想逃避喂!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输给你了!”
伊之助扯住善逸的手臂欲把他强行拖起来。
“我睡着了,不要叫我!”
“哪有睡着的人说话的啊!”
任那边喧闹。
炭治郎摸着下巴,认真的看完信:“原来如此。”
他走到床边拉住伊之助的手,偏头对善逸道:“善逸,鳞泷师傅和桑岛慈悟郎先生后天会来鬼杀队哦。”
善逸趴在被子上不断蠕动的动作一顿,闷闷的声音传来:“爷爷要来?”
“嗯,鳞泷师傅说他碰到慈悟郎先生后发现两人都要来鬼杀队,就一起结伴而行了,然后鳞泷师傅给我写了这封信。”
善逸整张脸都埋到被子里:“……爷爷有信给我吗?”
炭治郎回想送来的信:“好像没有呢。”
“不过鳞泷师傅给我的信上,有慈悟郎先生托我给善逸传的话。”
炭治郎看向信纸:“说……”
“善逸真的太让人不省心了,等‘我’来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善逸身体一颤,钻到被子里去没作声。
“啊啦。”炭治郎无奈一笑,“善逸睡觉吗?”
“……嗯。”
“那地上的羽毛怎么办?”
“……”
善逸跳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拿来扫把把羽毛扫成一堆装到垃圾桶里去,又以雷般的速度窜进被子里连脸一起蒙住。
炭治郎看他一番操作,眨眼,笑了笑。
余光瞥到重新戴上野猪头套的伊之助对着空气挥舞枕头。
“伊之助要快点休息,明天还要进行康复训练的。”
耳朵动了动,敏锐的听到“康复训练”一词。
伊之助把枕头往床上一丢再一蹦,把浮到空中的被子拉到自己身上。
见状。
炭治郎便去熄了灯,靠着微弱的月光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师傅要来了,可以跟他介绍一下金木,让师傅指导一番。
这样金木就可以进步得更快一点,不然一直被时透先生压着打又受那么多伤。
嗯――还要跟金木说不用躲着自己。
窗外的繁星闪烁。
屋内的人安然闭眼。
善逸从被子里探出头。
一到深夜,就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
金黄色头发的少年哭哭啼啼跟在老人后面,不断拿袖子擦掉掉下来的眼泪。
他第一次跟人打架,还输了。
简直委屈的不能自己。
但有只苍老的手伸过来,放到自己肩膀上,浑厚有力的声音告诉自己。
要学会承担付出的代价。
善逸双手放到脑后,出神的望着天花板。
知道啦……不会让你那么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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