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安静下来,又一时乱了,吵了吵,又几方都停下嘴。敞厅里便陷入到沉默的焦灼中。最终还是江澄先开了口,表示要给薛洋一个痛快。
薛洋的嘴被堵住了,撇过了头也不看江澄。阿菁在一边拉着晓星尘的衣袖,皱着眉,可江澄和首席上的聂明玦,让她不敢开口说求情的话。
处置是要处置的,可是之前也说了,薛洋本是金家的客卿,虽然后来被赶出去了,但是也得金家参与,不然好像不给金家颜面一样。
聂明玦是不管这些的,他是极度厌恶像薛洋这样的人的。他拿起霸下道:“不必知会敛芳尊了,今日我便来亲手了解这厮的性命。”说着便一刀朝着薛洋的面门劈下去,聂怀桑拉住打算说话的如枬,打开扇子遮住了如枬和自己的脸,不去看那头薛洋的下场。
可只听‘叮’地一声,似乎霸下被什么拦住了,聂怀桑收起扇子,如枬只见晓星尘手持霜华剑未出鞘却生生拦住了霸下,霜华的剑鞘上留下了深深的刀痕。
宋子琛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自己面前,原本是晓星尘坐着的位置空了,居然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什么动作,似乎是沉浸在惊讶中,还没有脱身。
“赤峰尊慢动。”晓星尘语调平和,似乎并没有做一件让人惊掉下巴的事。
聂明玦收回霸下,立在原地看着突然插了一手的晓星尘道:“不知晓道长有什么要说的。”
“没什么,就是不太想让他死。”晓星尘的话语仍旧平淡。
阿菁也跳出来道:“是啊!是啊~!这人是嘴巴坏了点,但是罪不至死吧!”
聂明玦看了阿菁一样,见是个小女孩儿也没有和她计较,只说道:“薛洋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清楚,他犯下的错难道够不上一个死罪吗?”
晓星尘沉默许久也没有说话,倒是宋子琛上前道:“……薛洋所犯之罪并未伤害到在座的各位,说起来他也是白雪阁的仇人,不如将薛洋交予我们白雪阁处置,如何?”
聂明玦收回霸下,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蓝曦臣半晌没有说话,此时却说道:“的确!宋道长的话也有道理,常家之事常萍已说不是薛洋所做,而至于其他罪状我们也的确没有什么确凿证据。
但他在白雪阁所做之事却是聂宗主和宋道长亲眼目睹的,而宋道长的眼睛也是因薛洋所伤,自然是应当交给宋道长处置,只是不知宋道长如何处置?到底我们帮着抓了人,不能不清不楚地再把人交出去。”
蓝曦臣此话一出有理有据,在座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宋子琛看看晓星尘复又瞧瞧薛洋,似是做了什么决断一般道:“白雪阁中有一水上牢笼,形似鸟笼,我打算将薛洋囚禁于那,让他日日诵念为我白雪阁所去之人超度,为他所犯之罪忏悔。我也会让人每日在他耳边诵念往生咒的。”
江澄轻哼一声:“宋道长慈悲心肠啊!”
宋子琛对着江澄一礼道:“江宗主可知,死只是一时的事情,可是囚禁……”宋子琛停了停,瞧了瞧薛洋道:“于薛洋来说便是他活多久,便要被关上多久,便要听多久的往生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如枬在心中想到,这便是折磨了,像薛洋这样的人。
蓝曦臣率先点头,江澄自然是不说什么的,聂明玦只一句既然是白雪阁的事情,白雪阁自便。
蓝曦臣见如此便上前抽出了薛洋口中的手帕,对他道:“薛洋你可要好好为白雪阁诵念往生,为自己的错忏悔。”
薛洋啐了一口蓝曦臣道:“我会为自己做的是忏悔,不要做梦了,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听到我念什么狗屁往生咒,我只会日日骂,咒你们统统去地狱里陪我。”
聂明玦见蓝曦臣被薛洋啐了一口,已然是生气的狠了,又听见薛洋口出恶言,于是便道:“既然你不打算诵念往生,那你的舌头也没用了。”话音刚落,聂明玦便拿起果盘边的小刀,捏开了薛洋的嘴,一刀插向了薛洋的舌头。
蓝曦臣想阻止也没来得及,江澄只来得及捂住金凌的眼睛,而聂怀桑也只来得及打开扇子挡住自己和如枬的眼睛。
一时鲜血喷出,阿菁尖叫出声,晓星尘听了这声音,虽然不忍心但也没有说聂明玦什么,只是默默到薛洋的身边,掏出药瓶给他嘴里倒了药,止住了薛洋嘴里的血。他的白衫也被鲜血沾了,有些显眼。
闹了一夜,大家都十分累了,一时都去歇了。只有如枬也不敢去歇息,趁着大家都安静下来,叫了聂家的门人把薛洋从柱子上放下来,敞厅的门早就被封住了,不许进更不许出。
也就如枬身份特别,聂家的门人把她放进了门,也同意给薛洋解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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