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又混乱起来。
趁着破晓基地外出收粮, 之前被驱走的小组织联合起来搞了一次偷袭。
老巢被搞, 破晓的一把手怒不可遏, 当然要打回去。
一来二去, 血流成河,又人心惶惶起来。
十几个年轻男女趁着夜色来到村里, 之前他们靠着讨好士兵过日子,眼下老主顾死了,没饭吃,自然要招揽新客户。
悄无声息的,几间新草棚子在村口搭起来。
村里的中年男人们日子滋润了, 家里粗皮老肉的婆娘哪儿比得上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小帅哥。
在地里忙活一天, 提点吃的去找小年轻哄自己开心不比回家面对丑婆娘强。
村里的大娘大婶也不是吃素的, 自己家都不够吃,男人还从娃娃嘴里抠食出去乱搞, 她们怎么可能答应?
抄起锄头就是干, 打老公的打老公,打狐狸精的打狐狸精, 整天没个消停。
那十几个年轻男女也不可能坐着挨打, 他们又没杀人放火,理直气壮得很,只要有人来闹就抱团一致对外,十几个人对上一两个人,当然不会吃亏。
大娘大婶们又去找自家兄弟亲戚帮忙,放以前这种忙肯定要帮, 但现在……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哪儿好意思管别人。
偶尔个把人碍于情面答应了,事到临头也得反悔,总不能昨天才从人家床上下来,亲亲肉肉的哄着,今天就翻脸不认人吧。
打闹不管用,只有请长辈说和了。
像八叔和黄婆婆这样人缘好的老人整天走东家跑西家,一天下来嘴皮子都磨破了,口水都说干了,还是不见成效。
男人们当时答应得好好的,以后安生过日子,再也不乱来,扭头就把说过的话忘到九霄云外。
玩男人的还相对低调一些,在村民眼里玩男人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玩女人的就高调多了,四五十岁了,还能玩上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妹,多有面儿。
甚至还有人把女人带回家,想来个左拥右抱。
他们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够仁义,家里的婆娘那么丑,没踹了就是积德做好事。
单身汉就更不用说了,自己不主动去女票,年轻男女们也要找上门。
做生意嘛,还是要挑客户的,伺候年轻人比伺候年纪大的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要舒服多了。
而且年轻人病少,事儿也少,家里没有母老虎,不会有人上门闹,闹起来他们虽然不怕,但也烦。
温如昫就经常被那些男男女女骚扰,每次路过都有人往他怀里倒,他唯恐避之不及,家里的小娇娇脾气大,万一听到风吹草动还得了。
倒是没人盯卫延,卫延相貌太优越,贴上去谁给谁粮食还真不好说。
在这样的穷追猛打之下,有两个年轻人没抗住诱惑沦陷了,把人带回了家。
其中一个是黄海生。
他带了个名叫水怡秀的女孩子回去,水怡秀今年刚满十八,说是怀了他的孩子,至于实际上是不是他的就没人知道了。
黄婆婆对孙媳不满,千人骑的脏东西哪儿配得上她孙子,但碍于孩子,她没闹起来,万一真是她家的种呢?
等生出来看看,长得像孙子的话就养着,不像的话就别怪她做恶人棒打鸳鸯。
另一个是姜军。
和弟弟打完架他就找洪晓蕾分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洪晓蕾搞出了恐女症,他出人意料的带了个男人回去。
那男人叫原杰,长得牛高马大,虎背熊腰,是个在上面的,前段时间做生意还不小心弄伤了人。
受伤的没好意思往外说,毕竟伤的地方太尴尬。
他虽然没说,但奈何村民们都有火眼金睛,硬是靠着细致观察看出来了,男人又没大姨妈,屁股流血还能为什么?
不少人对原杰那杆木仓还挺好奇,能撑裂,不知道有多雄伟。
人不可貌相啊,姜二胃口还挺大。
温如昫听说之后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每晚越发努力喂老婆,务必要把老婆喂饱,绝不给丝毫变心的机会。
卫延感觉自己要废了。
撑得天天哭。
走路腿都颤,根本没机会出门听八卦。
他就不懂了,吃同样的饭,喝同样的水,凭什么狗男人体力就好那么多,先天条件真的那么重要?
足足十天,卫延没踏出卧室一步。
第十一天早上,他憋不住了,娘的,再躺下去,他都快坐满一个小月子了。
打开狗男人伸过来的手:“别闹。”
“老婆,我想……”
“你不想”,卫延头埋在男人怀里乱拱:“我今天想出门转转。”
拱来拱去像只淘气的小狗,温如昫觉得可爱又好笑,心想:粮都交得这么足了,老婆应该没心思看其他鸟了,要出去就出去吧。
其实他今天还挺想再交一回粮,就是老婆好像真有点吃腻了。
过犹不及,算了。
意犹未尽的把人抱起来穿衣服,再一同去厨房做饭,这个一同的意思是:他做,老婆看。
卫延精神不太好,哈欠连天的坐在小凳子上。
他面前还有个小凳子放着一盘切好的苹果。
苹果块儿上雕着小红心。
看是挺好看的,但他打不起精神吃。
温如昫看着心疼,感觉这次折腾得有点过火,匆匆做好打卤面,抱着人一口一口的喂。
都喂到嘴边了,卫延只好张嘴,勉强吃了小半碗,不肯再吃。
温如昫把老婆小碗里剩下的面倒进自己的大盆,呼噜噜一气吃完,嘴一抹,带着老婆去遛弯。
秋收后种下的白菜和小麦已经长出来,村民们挑着粪在地里施肥。
眼下买不着肥料。
因此村里的小孩子又多了个新活儿---漫山遍野捡狗屎。
狗屎虽臭,肥力却好,小孩们为了争夺时不时还得打上几架。
只要没打出血,家长是不会管的,地里就够累的了,哪儿有心思关心这些。
捡来的狗屎除了带回家,也能拿去卖。
一篮子狗屎就能换个小红薯或土豆。
买家通常是家里没小孩的村民。
施肥之后的乡间弥漫着一股酸爽的气味。
卫延拉衣领掩住鼻子,催促男人快走。
温如昫矮身将老婆一抱,撒丫子开跑,一直跑到黄婆婆家门口,被堵住了。
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将本就不宽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水怡秀和卫峰偷吃被黄海生撞上了。
两人胆子也大,在黄家就亲了起来。
黄海生有女人之后难得勤快了一些,主动跟着黄婆婆下地,但他骨子里还是改不了好吃懒做,没做多久就叫苦叫累,要休息。
黄婆婆自然是顺着他,在她看来,孙子肯下地就是极有出息和孝顺,满脸欣慰的目送孙子回去。
黄海生也觉得自己劳苦功高,迫不及待回家找媳妇亲香亲香接受表扬。
结果刚进门就听到男人的喘息声,轻手轻脚走到窗边一看,好啊,都快扒光了,他再不回来都要进入正题了。
“贱人,狗男女,你们干嘛呢?”
卫峰回头看他一眼,满不在乎的拉上裤子,黄海生这毛头小子,他一只手就能收拾。
水怡秀也不慌,她本来就是做皮-肉生意的,羞耻心早就磨没了。
黄海生怒火中烧,脖子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抄起一根扁担强忍着没打下去,这女表子还怀着孩子:“你说实话,孩子是不是我的?”
水怡秀摸摸肚子:“海生,你说什么傻话,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
卫峰噗呲笑出声,抬手在水怡秀腮边捏了一把:“小荡-货,别骗他了。”
“峰哥,你好烦,我还想再玩玩呢。”客人那么多,她哪儿知道是谁的。
黄海生气得手都在抖:“你继续说,那天是不是你初夜?”
水怡秀还没来得及开口,卫峰就在一边笑得前俯后仰:“初夜,亏你想得出来,你还真好意思说。”
“洗干净了,就天天都是初夜”,水怡秀嘴唇微嘟:“再这样不理你了。”
“好好好,乖乖,我说错了,我打嘴。”
当着他的面儿,还打情骂俏,黄海生理智崩了,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胜算,直接一扁担打下去。
卫峰反手夺过扁担扔地上,看在黄婆婆的面上,他不想动手打黄海生。
黄海生不依不饶的扑上去对卫峰拳打脚踢。
卫峰也火了,明明是这女人主动勾的他,打他干嘛,自己不中用,满足不了女人,他做做善事怎么了?
两人都动了真火,越打越凶,砸得屋里哐哐响。
院门没关,有附近的村民听见动静就来看热闹。
小禾苗她妈也来了。
自家老公和别人的老婆被抓女干,叫她怎么忍?
她也扑上去加入混战。
也不知道是混乱之中被人推了一把,还是水怡秀自己没站稳,她向前跌倒,肚子正好撞上桌角。
那么小的孩子哪儿经得起撞,血水立刻顺着她大腿流下来了。
打架的不打了,人命关天,恩恩怨怨都暂且搁到一边。
看热闹的也不看了,忙把人扶到床上。
没医生,没药,所有人眼睁睁看着水怡秀哭喊、哀嚎,声音越来越凄厉,空气里血腥味儿越来越重。
一条幼小的生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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