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时粮种也晾干了, 温如昫将米淘好放进瓦罐生起火, 叫醒睡得迷迷糊糊的老婆:“延延, 我去送种子了。”
卫延揉着眼, 哭多了眼睛有点睁不开:“去吧。”
温如昫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儿爱得不行,矮身对着那香甜软糯的唇舌含来舔去, 有力的舌头缠着羞怯的小舌头共舞。
卫延嘴唇都被他吸木了,待男人的手不规矩才捂着胸口双眼含泪叫停:“疼,你轻点。”那处上午被男人弄得微微破皮,又没抹灵液,还没好全乎。
“不哭啊, 老公帮你吹吹。”
卫延轻踹他一脚:“吹什么吹, 快滚。”
温如昫握着嫩足轻揉, 生怕老婆把脚踹疼:“好好好,马上滚。”
男人滚了, 卫延懵懵的坐了一阵, 困意消退了再去弄菜,蒸茄子放凉撕碎凉拌, 西红柿切片煮汤, 腊鹅加大葱红烧。
小憨用渴望的眼神望着锅,口水流成‘瀑布’。
卫延没惯着它:“等你爸回来再吃。”
小憨用鼻尖轻轻顶妈妈的脚踝:妈,咱们偷偷吃一点点,爸爸不会发现。
卫延郎心似铁:“撒娇也没用。”
小憨:“……呜呜呜”,妈,你好坏。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温如昫就回来了, 小憨积极的跑去迎接,温如昫是个粗枝大叶的,一点没感觉到儿子是在告状,抄起筷子大口吃饭。
烧鹅拌米饭越吃越开胃,锅里的汤汁都被温如昫用米饭擦着吃了。
小憨就捞着一块肉,没吃过瘾,绕着两个家长跑了几圈都没人投喂。不是大人吝啬肉,而是腊鹅盐分重,狗狗吃了多容易掉毛。
可掉不掉毛的一只小狗哪儿懂,它就感觉自己失宠了,忧郁的趴在地上,尾巴也不摇了。
卫延将它捞起来,呦,狗崽越发沉了,个头不见涨,体重倒是一直飙:“行了,明天给你煮个蛋”,鸭蛋还没泡入盐,小崽子应该能吃。
小憨耳朵一下就竖起来,尾巴都快摇出残影。
卫延:“……”啧,真现实。
收拾收拾两人一狗踏上去蘑菇村的路。
卫延充满期待,蘑菇这玩意甭管煎炸烹煮都好吃。
山林里刮起风,风很大,树枝都被吹得东倒西歪,天上星星暗淡。
几分钟后细雨飘洒下来。
帆布包里面有防水层,不用担心行李被打湿。
卫延仰脸接雨,心情舒爽极了。
可惜天气热起来后的第一场雨就下了不到十分钟,温度一点没降,地面也很快就干了。
有了这场细雨滋润,温如昫洒在土地庙前的种子长得更快。
深绿的玉米苗飞速拔高。
小男孩拎着小桶跑在姐姐前面,爸爸带着二哥去上游运河水浇地,妈妈在地里干活儿,他和大姐就负责打一家人每天喝的泉水。
前头土地庙围了一圈人,男孩仗着自己人小,钻到最里面,晶莹的水珠顺着玉米叶滚落到地面。男孩瞠目结舌:“姐,你快来,土地菩萨显灵了。”
另一条路,面色苍白的女人牵着儿子走着。
“妈,你肚子疼,今天就不去了吧”,男孩说。
女人捂着小腹:“说得简单,不去今天吃什么。”
男孩握紧拳头:“你回家休息,我去,前几天不是有人在问我的价吗”。
女人一巴掌扇男孩脸上:“想都别想,老娘情愿饿死,也不会卖你。”
男孩不服气:“你自己不都在卖吗,我为什么不能去?”
“你和我不一样”,女人哭起来:“我可以脏,你不能脏。”
“妈,我不觉得你脏”,男孩也哭了:“脏的是那个男人,等我长大,我帮你打他。”
“他是你爸,你打他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我不怕。”
“兔崽子。”
茂盛的玉米苗拦住了母子俩的路。
土地菩萨头顶盖着的红布艳得刺眼。
女人左右看了看,小路上没有别人,她喉咙发紧:“快,咱们把玉米苗拔回家。”
“妈,土地菩萨赐下的东西,不好私吞吧?”
“什么叫私吞,东西就是赐给我们的,不然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发现?”
五处土地庙前的玉米苗接连被人发现。
云层被风吹开,明亮的弯月露出脸。
卫延走累了,又挂到男人身上。
迎面走过来四个推着板车的男人,板车上摆着鲜嫩的平菇。
“平菇怎么卖?”温如昫问。正好遇上,不用再去村里买。
四个男人笑了:“平菇可以免费送给你,你把抱着的人给我们玩玩。”这人露在外面的小腿莹白似玉,精致小巧的脚踝透着粉,小屁股那叫一个圆,就算脸丑他们也认了。
四人以为温如昫一定会答应,平菇省省可以吃好几天,人给他们玩玩又不掉块肉。
温如昫想都没想便拒绝:“不可能。”
“兄弟,你是对价不满意?价不满意可以再商量。”很久没看到这么水灵的人,皮肤跟嫩豆腐似的,想想都知道摸上去很爽。
温如昫抱紧老婆,从腰间抽出一把柴刀,柴刀砍到路边的树上,成年男人胳膊粗细的树倒下来:“不是价的问题,少打我老婆的主意。”
四个男人抖了抖,一溜烟跑了:“大哥,对不起,平菇送你赔罪。”
温如昫:“……”怂蛋。
卫延小小声:“昫哥,你好n。”
小憨附和着叫了一声。
温如昫问:“有没有奖励?”
卫延:“……奖励你吃烤平菇。”
“平菇吃不吃无所谓,让我好好吃吃你”。
卫延委委屈屈:“你还没好好吃?”骨头都快给他拆散了。
吃是吃了,就是没吃够,温如昫在老婆脖颈亲了亲,心想:这段时间一直收着,老婆都忘记了他真正的实力,等安顿下来,再帮老婆回忆回忆。
风餐露宿半个多月,总算遇到个情况情况稍好的基地。
头一次进去需要交人头费,每人十斤粮,狗崽也算。
小憨个头小,卫延和守卫讲了价,讲到八斤。交了粮,守卫才发通行证。
两人一进去就有小孩围上来,而今养得起宠物的都是大户人家,好几个小孩看着小憨肥噜噜的肚皮咽口水:“哥哥、叔叔,你们要不要住宿,我知道哪里的旅馆最便宜。”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选我,选我,我带路最便宜。”
“别吵了”,卫延指了指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你,带我们去旅店。”
最小的孩子欢呼一声:“哥哥,选我就对了,基地我太熟了。”
温如昫摸了个土豆扔给他:“讲讲基地情况。”
“叔叔你要听什么?”
“随便什么,你看着讲,讲得好有奖励。”
听到有奖励,男孩小嘴立即叭叭个不停。
先介绍了基地的基本状况,例如基地超市在哪儿,哪家饭馆最干净便宜,想找活儿去哪儿找,哪些人绝对不能惹。
说到这儿一匹白马正好跑过去,马背上是个粉毛男青年。
男孩指了指马,低声道:“喏,太子爷,叫石令云,绝对绝对不能惹。”
这个太子爷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骑马招摇过市,生怕没人起歪心思?卫延多看了他几眼:“嗯,知道了。”
男孩继续说:“对了,哥哥,你们听说了土地菩萨显灵的事没?”
‘土地菩萨’本人就在这儿站着,你说听说没听说,卫延咳了咳:“没有。”
“有些村子土地菩萨显灵了,很多人请小神像回家供奉,你们想请的话可以去超市请。好了,旅馆到了”,男孩指指前面的两层彩钢板建筑:“这家价格偏贵,但是最干净的,床单每隔五天就要换一次。”
卫延摸了三个土豆扔给他,小孩收好就跑。
旅店门口竟然亮着灯,看起来财大气粗的。
前台是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画着浓妆,穿着黑色旗袍,拿着一本书在看,见到客人也不太热情。
客人们似乎习以为常,问了价,把粮食放称上,女人称好粮,就递给他们钥匙。
卫延抱着小憨过去问:“老板,大床房什么价?”
“一晚上一斤红薯或土豆,超过五天可以打八折,想立即换新床单需要多加半斤”,女人看见小憨来了几分兴趣,放下书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红薯干喂它,小憨有奶就是娘,任由女人摸它屁屁,捏它爪爪。
温如昫从帆布袋里取出土豆交了五天的费用:“换新床单。房间里可以洗澡吗?”
“一桶洗澡水半斤红薯或土豆,想要的话先登记,半小时内服务员会送到房间。床头柜里的套和油另外收费,退房的时候再交。”
洗澡水价格偏贵,温如昫本来想讲价,听到后半句就顾不上了,交了粮立刻带着老婆上楼。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有大软床和大窗户,窗户外有防盗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服务员很快来换了床单,洗澡水也抬上来,浴桶很大,实木的,看起来挺结实。
温如昫把小憨赶出浴室,锁好门,搓搓手,抱着老婆进浴桶。
浴室内灯不太亮,不过也比蜡烛好,很久没用过电灯的两人都有点稀罕。
有光线,看得更加清晰,温如昫激动得不能自已,胡闹了一通,闹得水凉透了才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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