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温如昫干劲满满的拉货进市区。
卫延也没睡成懒觉,八点多施工队就来了,他将木板床叠好搬到一边,回头就看见原来的土胚房被挖掘机夷为平地。
施工他帮不上忙,煮饭黄婆婆不让帮(怕被抢饭碗),关键是臭男人也出去了,这就导致卫延无所事事,穷极无聊。
穷极无聊的日子一晃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晚上连亲热都没有,卫延差点怀疑自己失去魅力,看臭男人的眼神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温如昫是真没时间亲热,怕被别人发现异样,那片果园向来是他一个人打理。
除草,采摘,浇水,施肥,事情一样接一样,哪儿有时间亲热,憋都快憋死他了。
他只得安慰自己,坚持就是胜利,等房子修好,豪气冲天的把这段时间赚的钱往老婆面前一拍,告诉老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挑最贵的买,不用省钱。
想想老婆被震住的模样,他就浑身都是动力。
终于等到房子装修完毕,温如昫给施工队结完尾款就带着老婆去市区。
卫延挺激动,两个人在家具商场兴致勃勃的逛了大半天,水都忘记了喝。
可最终一样没买,卫延很理智,剩下的存款得用来囤食物和其他生活必需用品。家具用旧的就行。
温如昫看他那样儿就知道是在担心钱,神秘一笑,把人带去银行,到柜台取了十万。
卫延:“哪儿来的?”这傻子别去卖肾了吧。
“这几个月卖水果赚的。”
卖水果三个月能赚十万?卖肾还差不多:“别蒙我,老实交代。”
“真的,卖水果赚的”,他这辈子最勤快的就是这三个月,天天凌晨三点起床开始在果园里忙活。
忙活完还得卖水果,超市收不了那么多货,他就在路边卖,风吹日晒,和大爷大妈讨价还价斗智斗勇,还得被城管赶。
累啊。
卫延还是不信,温如昫急得抓耳挠腮,又是解释,又是调自己的W信收款记录给老婆看。
零零碎碎,几块的,十几块的,一笔又一笔累计到十万。
卫延眼眶红了,难怪成天看不见人呢,也不怕累死。
他不自在的摸出手机,提交订单,一看待付款总额六万三万,伸手:“给我七万。”
温如昫数七叠给老婆,就看见老婆扭头去ATM把钱存卡里了:“哎哎哎,怎么存了,不拿来买家具吗?”
卫延把订单款付了:“之前不是给你说过我在X宝上选了点东西吗。”
温如昫:“……”他以为只是万八千的小东西。
“你那什么眼神,嫌我败家?”
“没没没。”
“走吧,去买家具。”
存折还剩六万,臭男人手里有三万现金,这下可以随便买了。
床垫床架买新的、衣柜鞋柜买新的,桌子板凳买新的……统统全部换新的。
一通买完,还剩五万。
温如昫还准备挑电视、空调、冰箱、洗衣机,卫延拦着不准,开玩笑,末世来了电都没有,这些东西买回去干嘛,放着生虫?
要不是怕温如昫起疑,修房的时候电灯他都不想装,不过话不能明说:“电器先不急着买,剩下的钱咱们留着度蜜月用。”
度蜜月,多么甜蜜又浪漫的词儿。
温如昫当然是说好。
不过现在暂时还走不了,他们得留家里收货。
从第二天开始,几乎每天温如昫都要开货车去镇上的快递代收点拉十多个大纸箱回来。
快递一拆,有垒得整整齐齐的真空米砖、真空面粉砖,有七十五度的医用酒精,有两人尺码的凉鞋皮鞋运动鞋及春夏秋冬各季衣物……甚至指甲剪和掏耳勺都有两箱。
温如昫在拉回整整五箱蜡烛和五箱固体酒精块之后终于忍不住询问:“延延,这些东西买来干嘛?”
卫延正在给镇上超市主管发短信,约定付尾款时间和送货时间:“万一停电的时候可以用”,蜡烛照明,酒精块儿烧饭。
那也不用买这么多,温如昫深刻怀疑老婆有囤积癖:“其实,我们这里很少停电的。”
“慢慢用嘛,又不是要放进嘴里吃的东西,过期了也能将就用,怎么,你有意见?”
见老婆不高兴,温如昫忙挤出个讨好的笑:“没,我就随便问问。”囤积癖就囤积癖,又不是大毛病,况且买的都是用得着的东西,衣服这些,过几年过时了也还能穿,只要老婆不嫌他土就行。
卫延:“……”真好忽悠。
快递拆完,房子通风散甲醛完毕,两人终于从帐篷搬进新房里,此时离末世还剩两个月。
温如昫在正式搬进新房的当天,把家里最后一只鸡宰了,又去镇上打了一壶酒,买了香蜡纸烛。
鸡肉加沙参炖了足足一个下午,肉都融在了汤汁里。
暮色降临,他拎着鸡汤、米酒和香蜡,牵着老婆的手上山,来到姥姥坟前,磕了两个头:姥姥,我过得很好,我修新房了,也有老婆了,你看他可爱吧。
他年纪比我小,有点小孩子脾性,但对我很好,我很幸福。
对了,他还是个大学生,怎么样,我本事吧。
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米酒来,你少喝一点,喝酒伤胃,要喝酒先喝点鸡汤垫肚子。
米酒和鸡汤他都倒在了坟前。
黄纸燃烧着,灰烬被风卷起在空中打了几个圈。
卫延别扭的挤开温如昫,也在坟前叩了两个头:姥姥,对不起,我不该骗您家小孩,我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保证,只要他不辜负我,我也会一直对他好,不出轨,不搞外遇。
下山的路温如昫很兴奋。
无他,老婆走累了,愿意让他背。
背回家,吃完晚饭就能在新房的新床上嘿嘿嘿,那么大的床随便怎么滚,怎么震都行。
想到这儿,温如昫跑得飞快。
卫延被他搞得心惊胆战:“你小心点。”昨天才下过雨,泥土湿润,山路又陡峭,上山时他都差点摔了。
“延延,别怕,不会摔的。”这路他走了千八百回了,闭着眼睛都知道哪儿有石头哪儿有坑。
卫延:“万一摔了,你今晚就睡客厅。”
温如昫:“……”好吧,不敢嘚瑟了。
晚餐是板栗鸡汤和青椒炒肉,板栗是山上捡的野生板栗,个头小,但甜度高,糯性好。
青椒是村里阿婆给的,种太多吃不完,放地里烂了可惜,拿去镇上卖又卖不到几个钱,只好送人。
饭后,卫延去洗澡,温如昫收桌子洗碗。
厨房和卫生间只有一墙之隔。
温如昫可以清晰的听见卫生间的水声:“延延,热水够不够?”
卫延正蹲在地上,清洗等会儿要用的地方,被温如昫喊得手一抖,歪了,惊呼出声:“啊,别叫我。”
声音跟小勾子似的,直把温如昫勾得心神荡漾,他还洗什么碗,不洗了,去帮老婆洗澡澡。
耳朵贴到卫生间门上,里面有轻轻的抽气声,温如昫搓搓手,敲响门:“要不要我帮忙?”
卫延咬牙:“不用。”
温如昫不甘心,在门口守着,听着水声胡思乱想。
老婆在洗哪里呢?
香香的小脸蛋,还是滑滑的手臂?
或者在洗屁屁了?
草,必须得进去。
鼓起勇气又敲响门:“老婆,我来给你擦背吧。”
卫延:“滚,去洗碗。”
温如昫:“……”好吧,碗洗了再来问问看。
心里有老婆勾着,温如昫洗碗特别快,不到十分钟,碗洗好,厨房也打扫干净。
装模作样的提了一瓶热水:“延延,开门,我给你加点热水。”
卫延穿着睡衣打开门:“我洗好了。”
温如昫:“……”这么快的吗,以前不是要洗半个小时吗?
速度都是被逼出来的,这几个月臭男人太忙,没碰他,有时候看他的眼神都冒绿光了。
他可不敢再刺激:“你去洗,胡子记得刮了。”
温如昫挺喜欢用胡子扎老婆的小嫩脸,闻言只得打消念头:“好,延延,你快上床,小心感冒。”
“嗯,知道啦。”
温如昫洗澡很快,六分钟就围着浴巾出来,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卧室门开着,透出昏黄的灯光。
卫延趴在床上玩手机,从背后看,肤白如雪,细腰圆臀,玲珑身姿。
两只嫩白的脚还翘着,无聊的在空中乱晃。
一晃一晃,晃得温如昫目眩神迷,他吞了口唾沫,爬上床:“延延,别玩手机了”,来玩我啊。
卫延翻身,脚抵在男人胸口:“去关灯。”
关灯干嘛,他想仔仔细细看看老婆的身子呢:“不用关吧。”
卫延耳朵发烫:“叫你关就关”,别以为他不知道,狗男人就爱看他失控,他越哭,这人就越兴奋。
温如昫:“……”行吧。
灯光熄灭,卧室最后一丝光亮也随之消失,厚厚的遮光窗帘挡住了屋外明亮的月光。
枝头的鸟儿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火热的胸膛贴上卫延后背。
他只来得及发出几个声破碎的气音,剩下的话全被男人堵回了肚子里。
睡得太晚,第二天中午两人才起床。
屋外艳阳高照,天气很好。
温如昫哼着小曲儿煮了个青菜鸡蛋面,端到床边伺候老婆吃。
卫延大口吃面,大口喝汤,气死他了,狗男人,床上一点都不听话,现在装乖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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