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一副,他跟中国文化有隔阂的样子?这种无聊的优越感,好像在面对那种傻老外。陆沅离不由挑眉道:“不就是去试探他的反应嘛,有话直说。我听得懂,不用当我是老外!”
“我的错。”焦旸舔舔嘴唇,黏黏糊糊的看着他,“不管是从语境上,心理上,还是其他方面,我好像,都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老外!”
“谁当谁呀?”陆沅离不屑道:“以前你才是老外好吗?!”
焦旸冲他眨眨眼睛,道:“现在呢?”
“切!”陆沅离鼻子里哼一声,转身就走。
陆沅离忽然想到一件事,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说:“哎,你跟我打赌输了的事儿呢,什么时候兑现?”
“呃……”焦旸看看四下无人,凑过来道:“陆教授,咱们打个商量。我贿赂一下你,给你做一个月早餐,这事儿你就别提了行吧?!”
“这怎么可以呢?”陆沅离挑眉道:“都说好的事情。你们这里可是说言必信、行必果呢!再说你一个领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出去了,就言而无信,这样好吗?”
焦旸笑道:“嗨!他们都是我的兵,你不提,谁敢跟我掰扯这些事儿啊!要不然咱们这样……”
焦旸一顿,再凑近他一些,说:“我既给你送一个月早餐,也照样青蛙跳,就是光单独咱们俩人的时候,你说跳多少,那我就跳多少,这样行了吧?!”
陆沅离挑眉道:“别又暗搓搓的改筹码,你刚才明明说得是做早餐。”
焦旸笑道:“好好好,做早餐做早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行吗?!”
“那也不行。”
遛狗多有意思呀!陆沅离轻笑道:“我不能帮你欺骗群众,等青少年失踪案破了,你就得给我们跳,现场!”
焦旸看着他的背影挠挠头,这人真是,你说,不答应也就算了,接受他的贿赂也行啊!
第二天早上,焦旸准备去严家走访。他一转头,就看到江城区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那一面积案墙,上面记录着,从上世纪90年代到现在,仍然未曾破获的几十起命案积案。现在排在第一位的,是一起发生在1998年底的案件,已经超过了二十年。
98年12月中旬,当时的江城区警方接到当地居民报案,绿杨镇一条溪水里,发现一名男性尸体。后经调查,得知死者为大理人唐振,他的妻子林某玉与同住的老乡唐军有重大作案嫌疑。但唐军随即失踪,因没有证据,在监视居住半年无果后,只能对林某玉解除了强制措施,林某玉随即也不知去向。
由于一直没有唐军和林某玉二人的消息,江城警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他们老家,大理某县的喜家镇山区里走访,希望能通过当地村民,了解到唐军的去向,或者通过亲属,规劝嫌疑人唐军归案。
之后的二十年里,江城区公安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的干警们,来来去去换了七代,始终未能侦破这起案件,成为每一代干警心中的痛。而这起案子,自然也一直是宋英杰的心病。
焦旸想了想,把宋英杰的案件信息打印出来,工工整整的贴在绿杨镇这起案子后面。
宋哥,英灵不远,我会将这几起案子,一一都替你破获,我不会叫你等太久的。
去的时候,陆沅离提出来,要跟他们一起去见见严喻,焦旸当然求之不得。
严家在城郊的别墅区,谁知刚跑到市郊,车子却抛锚了。
侯希勇和余晓光下去修车,陆沅离一摸身上,就说要去街边的小超市买包烟。
焦旸当然要陪着他一起去,虽然申城的治安很好,但这么一个大美人,要是丢了可咋办啊!
陆沅离看了看,随手挑了包苏烟。
“哎哟,挺懂行啊!”
焦旸不等陆沅离掏钱,就抢先把手机掏了出来,“现在谁还带现金啊?用这个吧!”
焦旸一手刷微信支付,一手拿烟,一低头,忽然就觉得,对面60来岁的店主,眼神有点不对。他不看买主陆沅离,也不看交钱的自己,却一个劲儿的伸头,偷眼瞄着门外的警车。
焦旸立即就警惕起来,笑着问道:“老板,煊赫门多少钱一盒啊?”
店主熟练的答道:“24。”
焦扬点头道:“芙蓉王呢?”
“42。”
“韶山呢?”
“36。”
这人对答如流,但焦旸还是凭直觉感到,他有问题。
焦旸看一眼陆沅离,示意他先出去,然后掏出证件道:“江城刑侦重案大队焦旸。我想向您了解点情况,您怎么称呼啊?身份证拿我看一下。”
店主一听就浑身一哆嗦,颤声道:“我,我叫阮明,警官你有什么事情吗?我今天走的急,没带身份证。”
刚才焦旸后面问得两种烟,他平时都不抽。陆沅离就已经觉出不对来,默默站在门口,拨通了余晓光的电话。
焦旸点点头道:“那不要紧,没事儿了。你给我拿一盒芙蓉王软金吧。”
阮明说:“这个烟很少,我也不知道,我们店里还有没有,换盒软蓝标的行吗?”
焦旸慢条斯理的敲敲柜台桌面道:“我就想抽这个,没事,你慢慢找。”
趁着店主回身找烟,焦旸就掏出手机,拍了这人的营业执照一查,发现他的确叫阮明。然而,他是大理某县喜家镇人。
焦旸顿时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唐军是你什么人?”
听到这句话,店主顿时浑身一抖,随手把手里拿的两条烟猛砸向焦旸,打了一声呼哨,回身就往店后跑。
焦旸自然不如阮明熟悉地形,但是他仗着身高腿长,眼看就要窜过去一把抓住阮明,忽然听见后面“嗷”的一声。
焦旸回身就见窜过来一条半人高的狼狗,猛扑向了正站在门边的陆沅离。
陆沅离下意识的抬手一挡,眼看两排尖利的犬牙,就要落在他手腕上。焦旸顿时吓了一跳,飞身跃过柜台,用尽浑身力气,一脚狠踹到狗头上。
那只狼狗“嗷”的哀嚎一声,直接被踹得滚出了店外,挣扎着爬起来,夹着尾巴就跑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焦旸不放心,拉过陆沅离的手来,一起去追阮明。
眼看就要追上了,那老头却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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