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季舞嘴里叫着,神情激动,追上去要拦下季泽。
季修:“站住!”
季舞脚步停滞,迟疑地转过头看着他,目光伤心欲绝。
可惜季修没什么反应,面色依旧冷淡。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如月不肯将你送走,以后你还是留在季家,待遇和以前一样,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错不在轻轻,在于你的父母,你没有权利责怪轻轻,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有一对那样的父母。”
他停了一下:“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季舞当场哭了。
她的眼泪是利器,以前很少哭,一旦哭了,妈妈和哥哥都要服软求饶,就连忙于工作的爸爸,都会特意赶回家,带着礼物讨她开心。
可是这一刻,就算她哭成泪人,季修也无动于衷。
一旁的宋如月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疼,将女儿揽入怀里,却不好和季修争执什么,拍了拍她的背脊,低声道:“我可怜的女儿……”
季修瞥了一眼,带着无语的心情走开。
有什么可怜的?
和她一比,周轻轻不可怜吗?
季修上楼整理原身的文件,按照和宋如月的约定,预备去公司处理事情。
路过二楼,楼道里,传来两个孩子的议论声,在商量要挑哪一间房间给周轻轻做卧室。
周轻轻小声道:“我想住在爸爸隔壁。”
季泽拖长了声音:“不行哦,爸妈住在三楼,我们住二楼。”
周轻轻的声音充满了失落:“那,那就住你隔壁吧。”
季泽啧啧,不爽道:“住我隔壁还委屈你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的脸上却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招手呼喊佣人,将他隔壁另一间屋子收拾出来。
周轻轻抓着衣角,仰头看陌生却亲切的哥哥,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露出偷笑的幸福表情。
季泽回头看见,不禁有点心酸。
妹妹这么可爱,他之前却拦着不让爸爸带回来,他真不是个好东西。
想要对妹妹好,弥补这十几年来的亏欠,想要让她开心,永远绽放笑颜……季泽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提议道:“房间还要等人收拾,你刚回家,要不然哥哥带你先去参观一下家里?先去后花园看看怎么样,除了很多花,还有游泳池和球场,你一定会喜欢的。”
周轻轻嗓音清甜地答应了一声。
兄妹俩牵着手,高高兴兴地要下楼去后花园。
撞上季修,各自叫了一声爸爸。
季修点头:“看着点妹妹,别让她磕到碰到。”
“放心吧,爸。”季泽随口答应一声,全副心思都在刚回家的妹妹身上,连亲爸都不上心了。
季修挑了挑眉,小兔崽子。
好在周轻轻还没忘了亲爱的爸爸,笑容灿烂地和他挥手告别,才跟着季泽下楼。
季修无奈一笑,摇了摇头,继续上楼。
拿到文件,翻看一遍,再结合身体留下的记忆,季修对公司的情况有了大致的清楚。他打电话叫老陈来接他去公司,接着带上文件,去一楼客厅等待。
下楼时,碰上宋如月带着季舞上楼。
三人同时顿了一下,宋如月默默让开了半个身子的道路,方便季修下楼。
季修扫了一眼,眉心微拧,有心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季舞哭红的眼睛,想着好歹是个女孩子,终究什么也没说什么。
看着外面老陈已经到了,他丢下一句“我去公司了”,匆匆离开。
季舞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整个人又崩溃地趴在了宋如月怀里:“妈妈,爸爸是不是讨厌我了。”
宋如月眼底闪过一丝对季修的怨怼,拍了拍她的背脊:“不怕,我在这里,谁也欺负不了你。”
季舞摇头,不说话,只是流泪。
宋如月眉头跳了跳,控制住情绪,带着女儿回房间休息。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女儿,让她平静下来,她也身心俱疲,打算回房间休息。
一出门,却看见佣人在收拾季泽隔壁的另一间房,不由得蹙眉,问道:“这是干什么?”
佣人老实回答:“太太,少爷让收拾出来的,给先生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住。”
宋如月听了,差点咬碎一口牙。
这才几分钟,季泽就叛变了,果然,儿子就是不如女儿贴心!
宋如月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地摆手,转身上楼回屋。
要不是为了让季修回来,她绝对不会让周轻轻那个野丫头进家门,现在还要看着她住下来,太折磨人了。
想到这里,宋如月停住脚步。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将公司的管理权拿回来!
找几个专业的经理人,帮她管着公司,到时候,季修再想威胁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
这边宋如月苦心琢磨夺权,另一边,季修已经到了公司。
他五天没来上班,积压了一堆的文件和事务等待处理,甫一出现在公司,上上下下的微信群和企鹅群都开始活动,告知众人这个好消息。
秘书和各部门的经理连忙收拾文件,等在顶楼办公室门口。
电梯一打开,蜂拥般围了上来。
季修神情淡淡,不慌不乱,摆手道:“慌什么?先回去做事,等我内部电话,一件件来处理,天大的事情有我顶着。”
“好的,季总!”
他淡然的表情和自信沉稳的气质让众人冷静下来,就像一根定海神针,再乱的人,看见他,都了主心骨。
一群人冷静下来,齐声应诺,然后看着季修进去,有些羞愧地抱着文件退走。
有人一边走,一边感叹:“几天没见,季总的气势更强了,让人看着就安心。”
“季总就是这样厉害啊,公司少了谁都行,少了他还真的转不动。”
大家回了各自的部门等待,没多久,陆陆续续接到内部电话,上楼去做汇报。
“季总,这是上次在电话里和太太说过的,城南工厂的原材料吃紧,偏偏袋鼠国的那一批原材料……”
季修翻看了几页,听着对方的话,点点头:“对方既然违约,就不要合作了。我会让公司的律师团去和对方联系,原材料另外寻找,我记得半年前有一家叫康乐的公司曾经派人来寻求过合作,你派人去和对方联系,看看能不能谈妥合作,必要时可以提高让出一个点的利润,一定要赶上工厂的进度,每一秒都是钱。”
“好的,季总!”
一个事情解决了,马上有另一个事情接上。
“季总,子公司旗下的新品系列出现了质量问题,网上有了多起曝光新闻,公司联系对方删除新闻遭到拒绝……”
“既然不合格,就全部追回,难道为了一个新品系列要毁掉公司之前多年的信誉积累!黄经理,我对你的办事能力表示失望,现在立刻去召回产品,并在微博上道歉,向受损害的用户提供赔偿,务必将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
“好的,季总!”被训斥的黄经理飞快地退走,想要将功折罪。
他走掉之后,季修继续拨打内部电话,叫下一个人上楼。
这一番雷厉风行,很快消去大半积压的事务,等到处理完,刚好赶上下班时间。
季修看着空荡荡的办公桌,揉了揉太阳穴,拿起外套起身下班。
“季总慢走。”
“季总再见。”
秘书室的人吩咐站起来打招呼。
季修摆手,温和一笑:“下班了,大家也别太累了,早点下班。”
下到停车场,司机老陈在车里等待,手里拿着一个礼盒,见季修出现,慌忙放下礼盒,去后座开门。
季修上车,扫了一眼:“那是什么?”
老陈有点不好意思道:“今天女儿十八岁生日,要办生日宴,给她准备的礼物。”
季修点点头,若有所思。
说起来,马上就要到周轻轻的生日了。
要不要也给她举办一场生日宴,向外界介绍她的存在呢?
季修陷入沉思。
老陈见状露出带着点遗憾的眼神,不敢打扰,安静地发动车子,送季修回家。
到了季家别墅,季修回过神,下了车,想到什么,和老陈道:“既然是孩子的生日宴,就早点回去吧,今天我不用车了。”
“谢谢老板!”老陈惊喜地答应一声,开车离开。
季修一笑,这个心机老陈,特意在他面前显摆礼物,不就是为了早点下班吗?
也罢,看在他一贯老实的份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那么一回。
不过老陈的这句话倒是真的提醒了他,周轻轻就这样在家里住着,师出无名,连佣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太不公平,还是要举办一个晚宴,正式介绍一下,让外界知道她的存在,正一正名分。
这样以后她出门参加社交,也不会有人轻视了她。
想到就去做,回到家,一家人围坐吃晚饭的时候,季修提出了这个想法。
“哗啦”一声,季舞手里的汤碗打翻在桌上。
季修扫了一眼,没有发表意见,淡淡地收回目光,示意佣人收拾,然后继续说起晚宴的事情:“这场晚宴很重要,既是轻轻的十五岁生日宴,又是她第一次出现在外界目光下的欢迎宴,我不放心全部交给礼仪公司,如月,你到时候盯着点,千万不能出错,还有礼服,记得早点准备,一定要艳压全场。我们的女儿,第一次参加晚宴,可不能怯场了。”
宋如月脸色不好看,压抑说:“我会看着点的。”
周轻轻看了一眼宋如月板着的脸,以为她是嫌麻烦,手指抓住衣角,小声道:“谢谢爸爸,不过不用了,就这样也很好。”
季修皱眉,不满意地扫了眼宋如月。
宋如月干巴巴地笑了笑,鼓励道:“没什么,轻轻回家是个大喜事,办一场晚宴也好,冲冲晦气。”
周轻轻眨了眨眼,这才放松许多,点点头,甜笑着继续吃饭。
全程被无视的季舞低下头,紧握着手,手里的筷子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动静太大,连一向迟钝的季泽都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看了眼季舞,明白了什么,眼底有些失望。
晚饭结束,一群人各自散去。
季修正要上楼,周轻轻在楼梯前轻声叫住他,不好意思道:“爸爸,我没有衣服……”
她之前的衣服都在周家,没带走,而季修给她新买的几套衣服,也留在了之前的住处,没有带过来,晚上换洗都不知道穿什么。
她又不敢去和宋如月说,总觉得妈妈虽然表面上态度没什么问题,却透着疏远,只好问季修。
季修微愣,看了一眼天色。
倒是忘了这一茬,还好天色不算晚,去商场买新的,或者去之前的住处拿衣服都行。
只是老陈今天提前下班了,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司机有空。
季家一共有三个司机,老陈是季修专属,而另外两个,白天负责接送季泽和季泽上下学,晚上也都下班了,倒是可以打电话叫回来加班,不过季修想了想,还是打算自己带周轻轻去一趟商场。
“爸,我有驾照,我带轻轻去。”
季泽见季修拿车钥匙,毛遂自荐地举手,想要出力。
“你?”季修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季泽,将钥匙扔给他,“就在家里附近的商场买,不准去远了,路上小心。”
季泽一喜:“爸你放心,我带着轻轻,一定会小心开车的!”
他拉着周轻轻就往外跑,兴奋极了。
中间路过季舞身边,季舞冷不丁开口道:“哥,你才刚拿驾照,太不安全了。要不然让轻轻穿我的吧,明天再让陈叔叔送轻轻去拿衣服?”
季泽早就想要试一试爸爸的车,想也不想地摆手:“你的衣服都穿过了,轻轻怎么穿?反正也不晚,我直接带轻轻去商场,给她买上一柜子的衣服,这样她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有了。”
季舞眼底闪过一丝恼色,辩解道:“可是,要好多钱啊……”
“这些钱算什么,你花钱的时候家里一句话都没说过,轻轻花一点不行?”
季泽再三被阻拦,有点不高兴,正色道:“再者说了,轻轻刚回来,我买单行了吧,算是我欢迎她的礼物!”
季舞彻底说不出话了,当着众人的面,感觉被季泽狠狠地打了几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烧,难堪到她恨不得一头钻地底去。
注意到佣人望过来的眼神,满腔委屈浮上心头。
她只是想要帮忙,才主动提出将旧衣服借给轻轻穿,为什么哥哥要误解她,还在大庭广众下说她,她做错了什么?
她抹着泪,不肯再理会季泽,匆匆转身跑上楼,躲回房间。
季泽嘟囔:“跑什么,弄得好像我做错了,真是的……”
宋如月狠狠瞪他一眼:“说什么呢,那是你妹妹,你凶她干什么?”
话落,赶紧追上楼去安慰女儿。
季泽翻了个白眼,简直无语。
好在季修开口提醒:“快点出门,到时候天色太晚,开车不安全。”
季泽看了眼时间,这才慌忙回过神,没有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出发带着周轻轻去买衣服。
车子启动的声音传到二楼,季舞趴在阳台上,见状狠狠地拍了一下窗台。
她都这样哭了,季泽竟然还是要带周轻轻去买衣服!
“唉!”宋如月推门进来,看见她的样子,心疼地叹气,摸了摸她的脑袋,“小舞别和你哥哥计较,他就是个粗神经,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舞默默的将手缩回,抹了下眼睛,上气不接下气:“可,可是,哥哥以前都,最,最喜欢我,现在……”
她说不出来,也不敢在宋如月面前说周轻轻的坏话。
虽然她说以后还是最喜欢自己,但是谁知道呢?
周轻轻是她的亲女儿,母女心连心,万一她也喜欢上了周轻轻,自己这时候说的坏话,回头都要付出代价。
季舞从不小看任何一个人。
要是真的被送走,远离富贵的季家,去那个贫民窟,她会死的。
偷听到事情真相的那天,她找同学随口打听周家住的那个地方,同学大惊小怪地咋呼:“小舞你问这个干嘛,那可是有名的贫民区,到处都是地痞流氓无赖,住在那里,和住在垃圾堆里没两样,你不会好奇想起看看吧?”
季舞心里一沉,慌忙摆手表示否认。
同学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说:“还好你没有想去,我就听我哥说过一次,那里可乱了,有好多和我们一样年纪的女生在做援助交际,上过好多次报纸,也抓过好多次了,都没有办法解决。因为那里的人穷啊,只能做这个,不然连学都上不起。”
季舞失神,听着同学寥寥几句的描述,看到了一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宛若炼狱,人一旦走进去,一日一行都是在刀尖上行走。
她嫌弃厌恶极了那个地方。
回到家,她在宋如月面前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撒娇、卖乖、体贴,无声地讨好着宋如月,期盼她不要将自己送回去。
她成功了。
妈妈被她打动,拒绝那个女孩的回来,执意要留下她。
她松了口气,已经自己安全了,不会再有小偷识图来偷走她的生活。
可是,爸爸却固执地去了周家,将那个女孩子带回来,甚至还为了那个女孩子,和妈妈冷战,由此可见那个女孩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
她又是羡慕又是怨恨,却只能维持着虚假的平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在这个家里活下去。
不然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去周家吗?那样的家庭,她想象一下就觉得恶心。
偏偏,爸爸要为那个女孩子举办晚会。
她可以忍耐周轻轻这个小偷出现在家里,让出一半的家人,一半的哥哥,但是不能容许外界知道这件事。
一旦举办晚会,事情公布出去,她的同学和朋友怎么看她?会不会面上笑盈盈,却在暗地里议论她是小偷,偷走别人的父母?
她本来形象美好,前途光明璀璨,无数人追捧奉承讨好,一旦公布了身份,她现在拥有的一切荣耀都将失去。
季舞一想到这个,整个人就压抑不住的心慌。
她想要拦下这个晚会,可是她现在是家里的最底层,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只有宋如月暂时还偏心她。
对,她必须要趁着宋如月好说话的时候,将这个晚会搞砸!
季舞窝在床头,抱着玩偶,无声地默默流泪。
她知道,她这个样子最是可怜。
宋如月果然十分心疼,摩挲她的长发:“小舞,你别哭,妈妈看着心疼。”
“妈妈!”季舞抬起头,泪眼朦胧,“能不能不要开那个宴会,要是我的同学知道,都会嘲笑我的。”
宋如月摇头:“你爸爸执意要开……”
季舞坐起来,握住宋如月的手:“爸爸不是最听你的话吗?你和他说啊,让他不要开!”
见宋如月不说话,她有点烦躁,强忍情绪,继续无声流泪。
“爸爸到底怎么了,他以前明明什么都听你的!”
宋如月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不一样了……以前他的翅膀不硬,只能顺着我,现在他的翅膀硬了,公司少了他不行,我只能顺着他。但是没事,小舞你等等,等妈妈找到合适的经理人,把他换掉,一定给你出气。”
季舞眼神一闪,可是想到没多久就要召开的晚宴,含泪捂着脸道:“那要多久啊,马上爸爸就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了。”
宋如月也露出无奈的表情,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弄。
优秀的经理人,光是寻找就要几个月,对方进入公司,还需要一段时间熟悉公司的情况,才能彻底接手公司的管理权,这一来二去,别说晚宴,黄花菜都凉了。
母女俩对视一眼,默默无语,只有伤心失落的气氛环绕。
季舞看得出,宋如月是想帮她的,但是她不是公司的管理者,只是个没用的家庭主妇,说的话没一点用。
老实说,这让季舞有点嫌弃。
明明以前宋如月看着很有话语权,她才会特别亲近她,怎么这会儿竟然如此废物?
季舞不得不另外想办法。
宋如月安慰:“小舞别怕,就算召开了晚会,周轻轻那个样子,也不会有人青睐的,你还是我最骄傲的女儿。”
她说着,声音流露出一丝烦躁:“我是真的搞不懂你爸怎么想的,周轻轻那个样子,压根拿不出手?而且她还早恋,不好好学习光顾着讨好男人,真的向大众介绍了她的身份,我的脸都要丢……”
“什么讨好男人?”季舞抓住她的手。
宋如月一愣,迟疑地解释:“妈妈之前去看过周轻轻,发现她帮别的男同学拎书包,还一副美滋滋的样子,这样的孩子,怎么会是我的女儿?“
季舞愣了一下,突然眼睛发亮,抓紧宋如月的手:“妈妈,这件事爸爸知道吗?”
宋如月不解:“还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季舞暗示地握着她的手:“那,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宋如月看了眼季舞,犹豫道:“晚上我和他说一声?”
季舞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继续暗示:“说不定爸爸觉得丢人,暂时就不举办晚宴了呢!”
宋如月陷入思索。
怕宋如月不够坚定,季舞想了想,又将同学说的话说了一遍。
当宋如月听到“援助交际”四个字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瞬间,脸色愤怒得涨红,愤恨地起身推门出去了。
季舞坐在床上,看着惯性回弹的门合上,抹去眼泪,神情里流露出一丝愉快和满意。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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