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都懵逼了。
特别是杨浩, 这个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以为沈青伽只是说得厉害,只是说说而已, 并不是真的敢打电话报警。
这动不动就报警, 哪里能行?
没想到, 沈青伽真的报警了,并且竟然还来得那么地快, 一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给他。
“沈青伽,你竟然真的报警了?”杨浩抹了一把他的胖脸,仍是很震惊地问着。
沈青伽点头,说:“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杨浩:……
他忍住不断上升的怒气。
这个沈青伽,就是过来气他的!这么一点小气,直接承认了不就好了吗?叫什么警察?
沈青伽直接看出了杨浩的想法, 冷笑一下,毫不客气地说:“老师, 不是我做的事, 我是不会承认的。”
“既然警察来了, 那就让他调查吧。反正不是我做的, 我不会承认的。”
非但不会承认, 她还要让那个败坏她名誉的人付出代价。
杨浩双手抱胸, 冷着一张脸说:“那就看看。”
哼, 别以为叫警察过来就成了,就算警察过来了,也洗不清沈青伽被包养这个事实。
他们天海大学绝对不能有这等丑闻, 届时不管沈青伽的大哥送多少礼物过来,他都一定让沈青伽退学。
老师的威严不可挑衅。
沈青伽直接就指了那个在学校门口旁边看到她时躲躲闪闪的那个人让警察调查。
拔出萝卜带出泥。
这个计划应该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所以不费什么力,就查出传播谣言的人。
这个人,竟然是沈青伽的老熟人——徐汀榆。
沈青伽还好,在看到徐汀榆那一刻,竟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覃丽萍直接就气炸了,冲到徐汀榆面前,居高临下,指着徐汀榆的鼻子就吼着:“徐汀榆,你怎么狠毒?”
这种谣言是会毁了别人的一辈子的。
徐汀榆看也不看覃丽萍一眼,甚至也没有看沈青伽一眼,只是微红着眼圈,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说沈青伽被包养,我只是猜测而已。”
“我没有说。”
她再次强调。
沈青伽这会儿走到徐汀榆面前,扬起手,直接一巴掌就扇到徐汀榆的脸上。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异常响亮。
徐汀榆捂住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青伽。
沈青伽冷笑一声,说:“徐汀榆,你可真是一个蛇蝎女人。”
“不是故意的,差点就害得我退了学!要是故意的,那我岂不是没有命了?”
覃丽萍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
徐汀榆捂住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浩在旁边看得不忍,特别是看到弱弱小小的徐汀榆被沈青伽扇了一巴掌之后,更是皱紧了眉头,他上前一步,说:“沈青伽,你说话就说话,怎么忽然伸手打人?”
“她这么狠毒,我打一巴掌算是轻了。她必须受到惩罚。”
她这话一出,徐汀榆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青伽。
“我没有说你是被包养的。我只是说出了我看到的情况,我又没有说什么!”听到惩罚这个词,徐汀榆害怕了,赶紧辩解道。
“是她们胡乱猜的,怪得了谁?”
她只是阐述事实而已,并没有胡说,就算是怪,也怪不到她的身上。
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着想揍人。
“而且,你也没有证据说你没有被别人包养啊?”
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都静了静。
沈青伽正想说话,忽然办公室的门开了。
苏挽渔走了进来。
苏挽渔看这沉默地场景,特别是看到还有一个警察在办公室里,也沉默了一下。
“这是?”苏挽渔挑眉,不解地问着沈青伽。
他一出声,打破了办公室的静寂,所有的人都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不菲的西服,长相俊俏的男人。
沈青伽用英语给他解释。
解释完了之后,苏挽渔冷着一张脸,指着沈青伽,用中文一字一句地说:“她,是我请的翻译。昨晚和今晚我看回来的太晚了,怕一个女孩子单独回来不安全,就让司机先送她回来。”
说罢,他也不等众人回神,直接就指着徐汀榆说:“你,毁坏我的名誉,我要起诉你,你就等着收法律传票吧。”
徐汀榆当场就吓得脸色都白了,眼泪也忘记流下来。
杨浩也听得很清楚,也顾不得什么了,他上前几步,站到苏挽渔的面前,解释着:“先生,这只是一个小误会。”
“只是一个小误会!”
若是徐汀榆真的被起诉的话,不说他们学校,就说他们系的名声还要不要?
不管这事怎么样,他都得保住学校的名声。
然而苏挽渔却不看她,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沈青伽,说:“谢谢你两天的翻译,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见沈青伽不接,他将礼物直接塞到沈青伽的手上。
“刚才就想送给你,但是忘记了。”
“我这一边会直接起诉她。每一个认真工作的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污蔑。”
他这几句话说得极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还带着一些口音,但是他却说得很清楚。
徐汀榆的脸白得更厉害了。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头,之前招聘的公司也没有说,但是也不用看什么,看这男人的气势,就知道他肯定来头肯定不小。
要是真的被起诉的啊,徐汀榆想想那个后果,都觉得可怕。
“对不起。”徐汀榆立马就道歉道,“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乱说话了。”
识实务者为俊杰。
她这一次出招是急了些,所以漏洞百出,这么短时间就被沈青伽抓了出来。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徐汀榆告诉自己要忍,这才能将头低得低低的。
苏挽渔看向沈青伽。
这事对他没有什么影响,毕竟他不在这里生活,学习,但是这事对沈青伽的影响非常地大。
他不介意帮沈青伽这么一点小忙。
徐汀榆也哀求地看着沈青伽,耻辱地说:“伽伽,对不起,是我没有弄清楚事实,是我乱说话,请你原谅我。”
说罢,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沈青伽没有说话,徐汀榆也没有直起身来。
而此时,身为辅导员的杨浩站不住了,他这会儿充当了一个和事佬,上前两步,劝着:“沈青伽,这事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
“既然徐同学知道错了,也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起诉什么的,也就免了吧。”
真起诉的话,他们学校的声誉不用要了。
他的前途也到头了。
徐汀榆这会儿才起身,眼中哀求地看着沈青伽,眼眶微湿。
沈青伽内心一点波动也没有,她冷笑一声,说:“那是因为发现得早,还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若不是我及时报警,杨老师你还打算让我认下这个谣言,估计还想开除我。”
杨浩赶紧否认。
他是有这么一个想法,但是现在能认吗?当然是不能啊。
“没有,没有。”杨浩连连说着,胖乎乎的脸上带着一抹焦急,“我叫你过来,只是想教育一下你。没想到你说报警就真的报警。”
这个沈青伽,性子也太烈了一些,他的话才落,她就立马拿起电话报警,一点时间都不给他留。
“教育?”沈青伽一点面子也不给杨浩,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浓浓的嘲讽,“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事不是简单就道个歉就算了。刀子不扎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痛。”
“我会追究到底。如果不是我足够幸运,苏先生过来给我解释,那后果不敢想象。”
“警察同志,后续的事情要怎么做?我无比配合你。”
最终警察把徐汀榆带了回去。
徐汀榆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猛地哀求沈青伽,甚至还试图去抓住办公室桌子,但是都徒劳无功。
苏挽渔见事情平息,提出告辞。
沈青伽送他出校门口,并真诚地向苏挽渔道谢。
说实在话的,若是苏挽渔不过来,她虽然也能解决这一件事,但是会非常地麻烦。
“不客气。”苏挽渔笑了笑,说着,“再会。”
他离开之后,一直站在沈青伽旁边的覃丽萍这才出声,说:“天啊,伽伽,他好帅。”
“再配一匹白马的话,就成白马王子了。”
沈青伽:……
“没有白马,他也不是王子。”沈青伽说道,“不过他有钱,长得帅是真。”
两天的时间,足够了解一个人有没有钱了。
覃丽萍赞同地点头,说:“我看也是。你刚才看到徐汀榆的表情了吗?”
“她肯定没有想到她这一次会踢到铁板。”
还是那么硬的铁板,也幸好那个苏先生愿意回来作证,若不然,伽伽这事也不知道会如何处理呢。
“既然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担。”沈青伽冷着脸说着,“这一次,我非得让她尝一下后果不可。”
“ 沈青伽,你怎么那么轴?”杨浩走了出来,见苏挽渔已经不在了,立马就落下脸了,喝道。
“老师,不是我轴,而是这口气我咽不下。”沈青伽冷哼一声说着,“我不想白白被人欺负了。”
杨浩气得话也不想再多跟沈青伽说一声。
沈青伽和覃丽萍去吃了个宵夜,这才回到,就看到等在教师宿舍的徐富和宁国芳。
宁国芳一看到沈青伽,上前两步,拦住沈青伽的去路,说:“伽伽,汀榆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我这个妈妈替她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你能不能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的份上,去警局跟警察同志说一声,撤销这个案件?”
“汀榆还小,她不懂事。”
“她比我还要大,不小了。”沈青伽非常认真地说,“她都成年好久了,也应该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她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你们两个做父母的不教,那就只能警局里的同志教。”
“这事您不必再说。我们两家有十几年的交情,徐汀榆还能这么害我,我怎么可能再去警局撤销?”
说罢,沈青伽拐了个弯,走回宿舍去。
宁国芳当然是想追过来的,只是,她才到半路,就被宿管阿姨拦住了去路。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青伽走进去。
后来宁国芳和徐富也找过沈青伽的家长,不过都无功而返,这是沈青伽后来才知道的。
她此刻,正懵逼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苏先生?”沈青伽惊讶地问着,“你不是回国了?”
苏挽渔是M国人,来天海市只是想找工厂代加工,之前已经选好工厂了,苏挽渔也说要回国了,没想到几天过去了,苏挽渔还在天海市,并且还在她家的小工厂旁边。
“有些事情。”苏挽渔说着,“耽搁了几天。”
沈青伽轻轻点头,正想告别,却不想苏挽渔叫住她:“沈小姐,你家是开工厂的吗?”
沈青伽点头,并且用英文回答他。
但没想到苏挽渔却是摇摇头,说:“沈小姐,我现在正在苦练我的中文,你跟我用中文对话就成了。”
“你家的工厂的负责人是谁,我想找他下订单。”
沈青伽:……
莫不是遇到傻子了?但是之前两天相处,苏挽渔看着也不是傻瓜啊。
“苏挽渔,我建议我去看一下医生,挂脑科。”一个声音在沈青伽的耳边响起,她转头一看,是章树礼。
苏挽渔挑眉,嘴角勾了一个笑容,本来就有些阴柔的脸顿时看着更加阴柔,或许可以说是阴沉。
不知为何,沈青伽看到这个眼神,还打了一个冷颤。
“章树礼。”苏挽渔轻声说着,“你关心得太多了。”
章树礼。
原来他叫章树礼啊。
沈青伽默念这个名字。
“好歹是认识的。”章树礼淡淡地说,“看你不对,所以提醒一下。”
“你才是那个需要去医院看看自己脑子的人。”苏挽渔冷哼一声,“国内那么多好地方你不选,偏偏选天海市这个地方。”
章树礼只是弯弯唇,说:“天海市挺好,我很喜欢。”
苏挽渔气得要命,他和沈青伽随意说了一声,随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直剩下沈青伽和章树礼互相瞪眼。
“不要相信他的话。”章树礼忽然出声提醒着。
他,当然就是指苏挽渔。
沈青伽毫不犹豫点头,说:“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啊。”
“为何?”章树礼有些疑惑,问着。
沈青伽做了苏挽渔两天的翻译,对苏挽渔也有一定的了解,怎么却说这话?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晚了,今天就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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