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死死咬牙, 片刻终于低头:“是,主子, 奴婢知道了。”背后之人不屑冷笑,姜丛凤却松了口气, 哪知就在这时, 偃月长剑一划,竟极快地抹了手中贼人的脖子,平安等人见状, 极有默契地迅速杀了剩下两个。
偃月带血长剑挑衅指向贼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放了我主子, 告诉我家小姐下落,我们放你走;要么, 我们王爷不久就会赶来, 那时你就只能等死!”
姜丛凤愣住了,她身后之人见此脸色狰狞, 显然怒极:“你找死!”说着一把甩开姜丛凤, 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朝偃月扑了上去。偃月一喜, 忙和平安等人围攻而上,几人瞬间就斗在了一起。
姜丛凤趴在地上狠狠咳嗽了一会儿,看向打斗的众人, 偃月四人功夫都不错, 又是长剑,虽那人手法刁钻阴毒,但到底还是被压制住了, 显见落败只是迟早的事。
姜丛凤松了口气,忍不住打量四周想看看鸣鸣会被藏在哪里,突然注意到大树旁边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心中一动,忙爬起来往那边找去。
却这时,那贼人眼见不敌,心知今日必定是个身死的下场,眼中阴狠光芒一闪而过,突然拼着背上挨了一剑的代价一脚踢退前面的围攻,目光落到姜丛凤的背影上,阴冷一笑,扬手一扔,匕首便朝她急速射去。
变故突发,偃月等人惊骇不已:“主子!”忙奔去救援,然而终究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匕首对着她胸□□去,顿时目呲欲裂。
姜丛凤呆住了,这一瞬间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着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脑海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她的鸣鸣还未找到……
这时突然破空声响起,不知什么东西飞速射来,瞬间将那匕首打飞了出去。
“王爷!”偃月转头看去,不是英亲王又是谁,齐渊和几个护卫早已朝那借机逃跑的贼人追去,偃月几人几乎喜极而泣。
英亲王面罩寒霜,神色冷硬,大步走到姜丛凤身边,见她呆呆的,忙扶上她手臂,急声问道:“阿凤,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姜丛凤怔怔抬头,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抖着唇道:“王爷,鸣鸣不见了,不知道他们把她关在哪儿了,求您帮妾身找找她吧,求求您了!”
英亲王展开披风将她拢进怀里,一边抱紧了一边安慰:“别急,本王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别怕。”
听见他的声音,姜丛凤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可渐渐冷静下来后,愧疚不安却又袭上心头,她不由揪紧了他的衣裳,不敢抬头看他:“长乐也被他们抓了,可是他在相反的地方……王爷,对不起,妾身没有选择先去救他,妾身不是不想救他,可鸣鸣是妾身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妾身不能不先救她,对不起……”
她一直在哆嗦,英亲王不由又搂紧了些,温声道:“别怕,本王不怪你,而且你的选择并没有错。且不说鸣鸣是你的女儿,她还是个女孩子,想必长乐在此也会选择先救她;而且长乐自己身手也不错,他身边的牛憨也是高手,几个小毛贼而已,伤不了他分毫,他不会怪你,安心吧,嗯?”
可在看到人安全救回来之前,她如何安心?但是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两个孩子还没有下落,她不能自己先乱了分寸,因此缓了片刻,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这时那贼人也被齐渊等人抓了回来,英亲王扶着姜丛凤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淡淡道:“若告诉本王孩子的下落,本王留你个全尸。”
那人至此竟还嘴硬,阴阴冷笑:“能得两位千金贵胄陪葬,某倒也死得其所。”
英亲王面无表情:“倒是嘴硬,来人,先砍了他手脚,再不说实话,就挖了他的眼睛。”
贼人面色大变,这时突然空中响起一阵尖锐的枭鸣,众人抬头看去,齐渊忙伸出手臂,一只羽毛暗金的大枭俯冲而下,转瞬落在他手臂。齐渊摸了摸它的羽毛,从它脚下取下一截铜管,打开后只看一眼,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怎么了?”英亲王问。
齐渊忙把信纸交给他,语气诧异道:“主子,大公子和屈小姐根本就没事,这会儿正和孟侧妃在普济寺赏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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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忙赶到普济寺时,果然在寺中荷花池边的亭子里找到了几人。孟欣竹见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然衣衫却整齐,下意识捏紧了手中帕子,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含笑见礼:“王爷和王妃怎么……”
“啪!”
姜丛凤狠狠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将人给打蒙了,众人也都吓了一跳,却见她又一把捏住孟欣竹的脖子,怒极反笑:“孟欣竹,我自问从未主动招惹过你,但你不甘寂寞,总要找事,如今还想利用鸣鸣和长乐来害我?你当真以为本王妃是泥捏的不成!”
她这下发怒又凶又猛,眉眼都染上了凶戾之气,在场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死掐住孟欣竹脖子,还是孟欣竹挣扎的咳嗽声惊醒了众人,唐嬷嬷等人忙上前救人,管长乐也急道:“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姨母快不能呼吸了,您快放开!”
听见长乐的声音,姜丛凤有些不敢看他,可想到他到现在都还在维护这个女人,不由更是气恨,一把将孟欣竹甩到地上,神色冷怒:“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恶毒至此,且看谁还能救你!”
唐嬷嬷等人忙把孟欣竹扶起来,她捂着刺痛的脸颊,恨不得将姜丛凤凌迟,双眸含泪看向英亲王:“王爷,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王妃上来就对妾身又打又掐,又说什么利用长乐和屈小姐害她?妾身只是带他们出来赏荷而已,几时又害了她?还请您为妾身做主啊……”说着两行清泪落下,她拿着帕子垂头拭泪,白皙脖颈上几个青紫指印便尤为刺目。
英亲王上前一步,并未理她,而是拿出那两块玉佩问管长乐两人:“你们的玉佩何时掉了?”
屈鸣鸣已经明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认出自己的吉祥如意禁步,讶异道:“我的禁步一直放在房间里,怎会在您手里?”
管长乐道:“回父王,儿子的玉佩之前也收在房里。”
英亲王收回手,淡淡一笑:“看来是府中出了内鬼。”说着微冷的眸光扫向在场众人,被他目光扫到的无不战战兢兢垂下头,一时倒没发现什么异样。
这时姜丛凤冷着脸道:“王爷,既是后院出了问题,那就是妾身管束不严,不如将此事交给妾身吧。”
“你确定?”
“确定。”
见她脸上怒火还未消退,神情坚持,便道:“好,府里就先交给你,本王先去大理寺审问那几个贼人。”
孟欣竹急道:“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好歹告诉妾身一声,难道就叫王妃这样误会妾身吗?”
英亲王眸光平静无波,淡淡道:“急什么,谁是谁非查一查也就知道了,放心,本王不会偏袒任何无辜之人,但也决不会放过任何有罪之人。”说完转身离开。
姜丛凤冷冷看了眼孟欣竹,叫上鸣鸣和长乐,管长乐面色犹疑,却被屈鸣鸣狠狠瞪了一眼,只好乖乖跟着走了,青虹偃月等人忙跟上。
霎时人就走了大半,孟欣竹眼皮跳了跳,身后唐嬷嬷上前扶着她,脸色发白,隐晦朝她示意,孟欣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随时不离英亲王左右的齐渊竟还等在原地,心中一跳,捏了捏唐嬷嬷的手,也垂首往外走去。
她们身后的瑞元早就止不住浑身颤抖,一直不敢抬头,战战兢兢跟在后面。
上了马车,屈鸣鸣就问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姜丛凤看到管长乐骑马跟在马车旁边,她没有先回答女儿的话,再三斟酌后,将管长乐也叫上马车,然后僵着脸把之前的事说了。
看着垂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男孩,姜丛凤有些不安:“当然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孟侧妃做的,但结合她之前对我的误会和厌恶,还有这次事情的种种巧合,她都脱不了干系。长乐,我并不是想挑拨你们的关系,但我总觉得她心思不正,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至于你怎么看,当然是你自己的事。”
见他还是不说话,眉间却现阴郁之气,不由心里一虚,忙道:“若是到时候查出来的确不是你姨母做的,我亲自上门给她道歉,还有,长乐,对不起……我没选择先救你……”
屈鸣鸣无奈看着她娘心虚愧疚的模样,一巴掌拍向管长乐,发出嘭地一声闷响,把个正抑郁的管长乐彻底打清醒过来,他瞪了屈鸣鸣一眼,对嫡母道:“这事您别放在心上,本来您选择救鸣鸣就是天经地义的,我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心里乱得很罢了。
姜丛凤见他果真不像生气的样子,不仅没觉得轻松,反而愈发觉得忐忑,但见他神情沉郁,并不怎么想说话的模样也不好再打扰,只瞪了眼刚刚打人的女儿。
回到府里,姜丛凤让屈鸣鸣看着些管长乐,因她脖子上又青又紫,看着有些骇人,便叫人包了起来,然后便带着青虹等人开始从长乐两个的院子查起。
随后回来的孟欣竹虽表面平静,但等看到院子门口增加的人手时,脸色不由也变了,气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事情还未查清,现在就把我们当犯人看管吗!”
领头的平安如意两人理也不理,兀自持剑守在门口,孟欣竹不由火冒三丈,冷哼一声领着唐嬷嬷等人走了进去。回到房间换了衣裳,见瑞元满脸不安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朝唐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挣扎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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