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副父慈女孝的美好画面,作为唯一的见证人,默云徽一脸懵逼。
一个两个说诈尸就诈尸,就不能考虑一下围观群众的心情吗?被吓出心脏病怎么办?!
云徽子好不容易抚顺了被吓的心率失调的小心脏,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位君姑娘似乎气息平稳完全不见方才鬼力紊乱之像?
装、装的?!
云徽子是脑子灵光的人,顿时就明白自己摊上事儿了,还是大事儿!
“师、师尊……你们父女之间有许多话要说吧,默云徽先行告……”
退字还没能出口,九天玄尊抢先一步,甩了甩袖子原地消失。
默云徽:目瞪口呆.jpg
师尊你不厚道!!QAQ
九天玄尊才一遁去,默云徽登时感觉到一股险恶非常的感觉缠身——他们仙门新冒出来的大小姐已经似笑非笑的盯上了他。
“云尊,初次见面……我是君随心,怎么称呼你随意,像天迹一样叫我小君也行。”
默云徽只觉全身汗毛倒竖,预感十分不详:“呃……仙门是师尊一手所创,你是师尊的女儿,便是仙门的大小姐,像大师兄那样称呼未免太失礼了,也请不要用‘云尊’这样的称呼,默云徽实在不敢当。”
君姑娘歪了歪头好生纯良:“但我总不能叫你小默云,从出生时间来看,你比我大呢。”
默云徽:“云徽子、默云徽,您随意。”
君姑娘便笑开啦:“我听父亲说,论识时务与处事圆滑,奉天与逍遥皆不如你,现在看来父亲说的果然没错。”
默云徽:“……是师尊谬赞了。”
不要这么搞他好嘛!!QAQ
君随心:“我带了烧鸡你要吃吗?是你大师兄推荐的店家哦~”
默云徽:“……吾已经用过晚饭了。”
君随心:“好吧~对了,你看到了哦,我活跳跳半点事情都没有,那么聪明的云徽子应该心里有点数了吧?”
聪明的云徽子:“……嗯,但是,为什么?”
君随心:“有些事情我需要研究清楚,在结果出来之前,让太多人知晓并没有什么卵用。”
云徽子:“你想研究什么?”
君随心:“八岐邪力侵染于人的方式,昔时云海仙门也曾被邪物入侵,按理说神皇之气应可屏蔽邪气侵染,但玉逍遥还是被感染了不是吗?”
云徽子:“什么?!大师兄什么时候被感染了?”
君随心:“哎呀~你居然不知道的吗?●v●”
云徽子:“…………”
完了,着道了……
云徽子心头一咯噔,顿时觉得自己被人绑上了贼船,君姑娘你是故意的吧?QAQ
云海仙门的现任掌门满心萧瑟,正要说些什么,却感到大师兄的气息去而复返,匆匆而来。
就在大师兄推门而入的前一秒,这位君姑娘麻利儿的原地躺倒,鬼力再度紊乱,同时还把没来得及吃的烤鸡丢到了云徽子手上。
完全反应不及的云徽子:……
后一秒天迹已经推门而入:“光顾着小君,都忘了还有事要找你……噫?”
神毓逍遥抽了抽鼻子:“这不是吾最喜欢的那家烧鸡吗?还是吾最喜欢的口味!”
他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云徽子,贼兮兮的用胳膊肘怼了怼:“小默云你居然出去买了烧鸡偷偷躲起来吃?不过有眼光哦~”
云徽子:……
吾没有!不是吾!QAQ
百口莫辩的云徽子:“大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嗯,是关于这个……”天迹掏出从非常君那里借来的小君画作,展开来给云徽子看了一眼:“上回仙门出现的妖魔,是长这个样子吗?”
展开的画卷上,造型奇诡千奇百怪的涂鸦小怪兽密密麻麻不计其数,而画卷一展,不计其数的小怪兽整齐划一的扭头瞅向了云徽子。
云徽子:“……”
差点又被吓出心脏病啊摔!QAQ
“确实是……”云徽子忍着成百上千小眼珠的盯视,头皮发麻的问:“这幅画是怎么回事?”
天迹:“唔……小君有能让画作成真的本事,不过这幅画是她早先在明月不归沉画的,之后也是非常君一直收着……”
云徽子接道:“人觉吗?他并无做这件事的理由……可是要想从明月不归沉偷东西,似乎可能性也甚微,除非对方是与他熟识之人。”
天迹:“总之这件事还需要好好调查……嗯,对了,帮吾做个身体检查吧。”
云徽子顿时一激灵:“啊?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刚刚他才听君姑娘说天迹被邪气感染,现在天迹就要做身体检查,默云徽顿时想了很多。
——事实证明他是想太多了。
天迹:“吾检查地冥的尸身时,在他身上发现久远旧伤,虽然地冥这个人疯疯癫癫,但作风不像是这么不谨慎,总之……说不清楚,还是检查一下保险。”
云徽子:“……也好。”
刚好君姑娘提到邪气感染一事,云徽子想着正好趁此机会验证……等等?!
天迹颠颠的跑去仙门体检中心做检查去了,顺便以‘体检需要补充能量’为名顺走了云徽子手上的烤鸡。
云徽子已经无暇思考那只烤鸡了,他只觉得背后阵阵冷风,满心崩崩的看向君随心。
“这是巧合吗?”
卧床装病号的君姑娘掀起一边的眼皮:“不是。”
云徽子:“前些天潜入仙门的人……”
君随心:“是我呀~”
云徽子:“……那幅画?”
君随心:“我坑人觉的啊~”
云徽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
君随心:“非常君不肯安分,非要搞事,那吾总该让他明白道上的规矩吧?●v●”
云徽子:……
大小姐你这副搞事界大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云徽子已放弃挣扎:“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坑他,他就会认吗?”
君姑娘这回把两只眼都睁开了,端得是无比纯良:“他会的。●v●”
…………
越骄子心情不错,忉利狱龙以邪克邪的传闻是真,此刀确实压制了地冥的功体。再加上久远前逆鳞之巅天地对决时他所留暗招,总算让他干掉了地冥。
得意!
不过事情这样顺利倒是让他有些小意外,纵然是有准备许多,可真的得手了却还是觉得有些轻易,哪怕怎么想都是合情合理,他之算计也皆是地冥料想不到。
大概是他潜意识中有些高估了地冥吧?
这份得意的好心情在回到天问碑后再度被破坏——不请自来的老王阴魂不散,再次出现在了他温馨的小窝中。
越骄子:“鬼麒主的消息真是灵通。”
毫不谦虚的鬼老王:“应该的。”
越骄子:“阁下再度登门,应不是专程来向吾道贺吧?”
鬼老王:“当然不是,你心愿达成,要庆贺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与吾何干?吾来只是提醒你,莫忘记当初你承诺之事。”
开诚布公之初,越骄子曾允诺‘促成君随心回归云海仙门’作为合作诚意。但他看老王不爽,当然消极怠工。
越骄子:“鬼麒主可不是沉不住气的人,这样心急,令吾好奇。”
“不,吾想你误会了。”鬼老王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越骄子的猜想,笑道:“吾这个人,对朋友那是极好的,尤其不忍让朋友奔波劳累,唉,吾这个人就是这么贴心。”
越骄子:……
做人咱能要点脸?!
鬼老王:“所以,你对吾的承诺只需要做一件小事即可,其它的吾皆已备好。”
越骄子:“哦?”
鬼老王:“明日午时,吾要你提着忉利狱龙斩,去刺杀人觉。”
越骄子:“……刺杀人觉?”
越骄子到现在都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这样的疑窦存在下,这个要求便显得格外让人摸不清意图。
越骄子试探性的问:“阁下想要人觉性命?”
鬼老王:“说什么傻话呢?吾何时说要他性命了?只是‘提着忉利狱龙刺杀人觉’而已啊。”
越骄子不明其意,满腹狐疑的应了。到了约定时间却耍了点心眼,并未在午时出手。
他担心这个指定的时间有什么算计等着他,可他等了又等,生生熬过了午时到了未时,也不见明月不归沉有任何风吹草动。
那么这个要求就越发令人疑惑了……
左右是自己打自己,又不会出什么意外。
抱着这↑种想法,越骄子跟个精分一样跳出去,自己跟自己掐的可欢——是说周围一个外人都无,他这样会不会有点神经?
正无聊想到这茬,忽闻一声怒斥:“鬼麒主?!好友!吾来助你!”
扭头一看,天迹一剑捅来!
越骄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冷森森丢下一串怪笑,借空间术法而遁。
天迹不擅长空间术法,无能追上去砍,便转而向非常君问:“非常君,你无事吧?”
整个人都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抓不到头绪,非常君只能保守应对:“吾无事,倒是好友登门,想必有事找吾吧?”
“是关于上回吾向你讨要的那幅画……”天迹迟疑片刻,低头道:“抱歉,吾之前有所隐瞒,云海仙门曾经遭人侵入,当时出现在仙门之内的妖魔与画中一模一样。”
非常君倒是平静:“所以,你怀疑是吾?”
天迹:“不不不,好友你又没有做这事的理由,只是要从你这明月不归沉取物,对方或许是与你关系密切或是极为熟悉的人,所以吾才先行隐瞒,如今确定妖魔确实是出自那幅画,这不是便来与你商量了吗?”
非常君:“仙门失窃……这事是何时发生的?”
天迹:“有段时间了,对了,就是上回吾来找你吃饭之后不久。”
非常君:……
说到上回吃饭,非常君就觉得自己的脚脖子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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