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风古道的玉离经主事最近心情波动比较多……
想看看,先是想起了童年不太愉快的记忆,又发觉害死玉箫小姐姐的疑似自己的爹。本以为是个根正苗红的正道栋梁,没想到出身成分堪忧,这任谁都淡定不起来。
当时玉离经已经觉着这事儿够糟心了,直到无情的现实把他抡圆了甩了不知多少圈,这才惊觉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他以为的魔头亲爹摇身一变成了隔壁老王,虽然王老板出身鬼族但是总比策动血河战役的鬼麒主来的好…………吧?
玉离经是真的好难做出判断这算不算是更好的选择,王老板他是个闲着没事就刷德风古道的肖仔!他还打崽!!
玉主事的心情真是复杂的难以言说……
既然如今已经明确了,王老板才是他亲爹,那么嫁给王老板的席断虹就成了他后妈,邃无端和剑咫尺就成了玉离经的兄弟啦。
关于这点玉主事其实还算接受良好,毕竟邃无端跟他认识很久了,关系一直不差。而剑咫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个性相处起来也能看出是个老实本分的娃。
所以,玉离经这回跟着亚父法儒一起来,本来是想找机会跟捡来的兄弟们好好相处一下……趁着家住隔壁的亲爹不在。
哪想到……就迎面撞上了呢……
玉离经看了眼沉默如山不善言辞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席断虹而呆立的亚父,又看了眼闭眼喝酒事不关己一般其实看戏看的很嗨皮的剑儒尊驾……
最后绝望的看向兴致勃勃挂尸示众的喜欢打崽的爹。
玉主事颤颤巍巍的开了口:“这……这样做不太好吧?”
身在正道阵营这么多年,玉主事从没见过哪个正道栋梁会把敌人的尸体挂在大门口示众的啊!
会打崽的爹扭过头来一脸兴奋,那对眼珠子森森冒着绿光,点头赞道:“吾儿也觉得这样起不到震慑效果?唉……实在是因为他长得本来就很惨烈了,再加工一下也不会觉得更可观的样子……emm……你说开膛破肚摆个花如何?”
玉离经:“……吾不是那个意思。”
会打崽并且十分凶残的爹:“手段太温和了吗?那砍掉脑袋和四肢重新缝个新造型怎样?”
玉离经:“…………”
玉主事快要给爹跪了,儒门一向温和谦逊,这么凶残的画风他们没干过的啊……
“额……吾是觉得……那个……”玉离经把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好几个圈,艰难的道:“就算是敌人,这样亵渎死者尸身好像有点……不太好?”
君老王秒变一脸慈爱:“吾儿久待儒门,圣贤书读过不少吧?没听过‘以直报怨’这句话吗?”
玉离经:“……听是听过啦。”
君老王:“以当时的情况,一人正面攻击,一人偷袭脑壳,还有一人暗中发掌,可见对方的意图是要让可怜的获儿五脏俱伤脑袋开花,以圣贤之道回应之,就该原样奉还才对啊~~●v●”
玉离经:“…………”
忘了这个爹不光凶残会打崽,他还口才了得……_(:з」∠)_
“噫,说到脑袋开花……”家住隔壁的凶残爹眼前一亮,刷刷的掏出两柄小雕刀,顺着挂尸体的杆子就要往上爬。“与吾儿一谈果然灵感如泉,你等下,让为父先给他的脑袋雕个花!”
玉离经:“………………”
亚父求支援!儒门的形象快要好走不送了……QAQ
可惜法儒尊驾还在为怎么安抚义妹的担忧而苦恼,剑儒尊驾耳清目明看到也听到,可也就眼角抽了抽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玉主事只好绝望的看着爹爬上杆顶挥舞雕刀,场面血腥糊成一团马赛克。
当事人斩获默默来到绝望的玉主事身边,抬眼看着被一团马赛克笼罩的后爹,有些扭捏的开口:“你……替我……挡招……有……受伤?”
玉离经:“你受伤了?!0_0”
君老王从重重马赛克后面露出个脑袋瓜:“小伤。”
斩获语言障碍没办法很快回话,玉离经可没有语言障碍,当即便道:“按照你方才的描述,任何一招你受下都不可能是小伤吧?”
君老王再度自重重马赛克后面露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吾儿你是对为父的实力有什么误解吗?”
斩获:“没……骗人?”
君老王:“你看我这么正直诚实的一个人,怎么会骗人呢!●v●”
斩获哦了声,信了。
玉离经默默捂脸——兄弟,这你都信的啊?!
不过爹他活蹦乱跳看上去没事这是事实,他都还能爬杆子给尸体的脑壳雕花呢……
“不过……”很快完成凶残的艺术创作的君老王从杆子上跳了下来,向玉离经道:“后面如何安排,你和法儒处理吧。”
玉离经:“你想做什么去?=_=”
君老王:“去云渡山观光。●v●”
玉离经沉默五秒:“……法儒尊驾可以处理好,吾与你一起去。”
君老王:“你去做啥?”
玉离经理直气壮:“三教同为一体,吾身为德风古道主事,去慰问一下圣衡者于礼该然。”
君老王:“唔……合理。”
…………
释至伽蓝刚刚在云渡山打坐了一晚,念了一晚上佛经平复心情——虽然成效甚微。乍然间就感觉一股凶煞之气自云渡山外步入。
华衣锦裘的贵公子冷脸携杀而至,皮笑肉不笑的问:“大师可是那西煌佛界‘一塔双圣’中的圣衡者吗?”
释至伽蓝满心莫名,和和气气温声以对:“正是,阁下找释至伽蓝何事?”
君老王:“相杀!”
释至伽蓝:呃?0_0
一脸平静的玉离经:“你不是说来观光的吗?=_=”
君老王:“傻孩子,吾骗你的。”
玉离经:“……”
释至伽蓝:“…………”
他到底是认出了德风古道的主事,行了个佛礼道:“玉主事,这位公子是?”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玉主事一瞬眼神漂移,生无可恋的道:“……家父。”
这俩字说的好像家门不幸一样呢……→_→
圣衡者久居西煌佛界宅着抱窝,那不代表他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至少三教大事还是知晓的,这个‘大事’其中便包括德风古道的玉主事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
姓王,名霸天……断剑狂魔,曾斩断天可明鉴(还不止一次),出身鬼族。
虽然是佛门出身众生平等,但圣衡者实在是很难不去注意‘出身鬼族’这个属性,再加上西煌佛界这回出事也是鬼族的关系……
释至珈蓝不免几分戒备:“阁下初见面便要相杀,至少要让释至珈蓝知晓缘由?”
君老王一脸严肃。
下一秒他腰带一甩衣服一扯,当场脱起衣服来!!
释至珈蓝:等一下!施主你要干什么?0口0
……然后脱掉了上衣的君老王便一扭身,把后背朝向圣衡者那边。
“看清没?!眼熟不?!大师你摸着良心告诉我这招叫什么?!”
释至珈蓝震惊至极:“这……怎会?!”
玉离经默默的原地平移调整了一下视角,偷瞄了一眼爹的后背,上头赫然一记清晰掌印,五指乌黑而掌心呈金。
玉离经也惊呆啦:“这……这是……”
释至伽蓝:“五玄金刚手!”
这回玉离经也不得不以怀疑的目光看向圣衡者了:“若吾没记错,那是慈航三印之一,尊佛秘传之招?”
他这已经算客气了,玉主事没说的是,此招唯有西煌双圣习得,尊佛早已圆寂,圣怀者也死了多年,会这招的就剩下一个圣衡者。
圣衡者也是一脸懵逼的呀,还百口莫辩……这招当世唯有他修炼了,简直铁证如山。
“要不是我正好去看儿子,吾儿斩获现在就没命了!”翩翩贵公子已然狂化,携滚滚黑泥压境,阴风四溢杀机蔓延:“来相杀!!=皿=”
“……爹你先把衣服穿上。”玉离经捂着脸努力拽住起肖的爹,把衣服往他身上糊,苦口婆心的劝架道:“这里面也许另有隐情,吾相信圣衡者的为人。”
君老王:“你信我不信,放手让我跟他定孤支!!=皿=”
诚实的大师释至伽蓝:“此招确实是尊佛秘式,会用此招的人也确实只有吾一人……”
君老王:“你看他承认啦!!=皿=”
玉离经死死拽住起肖的爹不松手:“爹你冷静点……圣衡者没有对斩获出手的理由啊……”
君老王动作一顿,扭头看向玉离经,表情深奥极了:“傻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
玉离经:“……啊?”
君老王:“你以为,只有鬼族才会想要获儿的性命吗?获儿是最后一名剑胎,他若身死,鬼族封印便无人可解。”
玉离经:0口0
不……不是……可……怎么觉得爹说的好有道理???
很冤枉的释至伽蓝:“此言未免太过,请施主勿要如此污蔑佛门作风。”
君老王:“你敢说你们佛门没干过这种事?”
释至伽蓝:“……”
佛门……还真的干过……
百口莫辩……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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