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冥报了多年信任遭到背叛欺骗了感情还在天地对决的时候被下暗招的仇。
浩星探龙报了当年被坑骗去兽王陵又被植入精灵三角还被幻世七劫洗脑的仇。
逆神旸报了当年刚生完狩宇全族就被赶着去打架结果被揍出内丹陷入昏迷的仇。
……还顺便帮隔壁的兽脉也报了个灭族之仇。
楚天行报了……他前半生受非常君摆布,但却对非常君没什么仇怨,毕竟那是他的创生之父,此刻心情十分复杂,正蹲在非常君的尸身边,认真纠结要不要帮创生之父收尸。
然后浩星探龙踢了他一脚。
逆神旸杀气未消,盯着地冥战意熊熊——这也是个坑害精灵的主儿,化身血闇源头搞风搞雨的事儿咱们还没算呢!
永夜剧作家唇角微翘,眼中含笑却又冷漠的厉害。
“逆神旸,想要了结恩怨,昡者奉陪。”
逆神旸还没说什么呢,左边的浩星探龙一个飞扑挂在他肩上,右边的楚天行一个熊抱挂在他腰上,两人齐心合力将他往后拖。
“逆神旸你冷静!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逆神旸:在你们心里我就是那么冲动的精灵?→_→
浩星探龙&楚天行:是!=_=
逆神旸:……
狩宇精灵遭到玩弄之恨,逆神旸至今铭记,血闇源头推波助澜煽动精灵与人类的仇恨,又借他之手施行血闇灾劫,一桩桩皆是死战的理由。
但……精灵如今家园不复。想要在人类世界得到生存空间,就算他再怎么厌恶人类,也只能忍下来为族人们谋求出路。
真正的狩宇天脉早在昔日精幽大战几近灭族,其后的狩宇子民皆是逆神旸以自身禁元结合收集来的人类魂元所孕化,
对逆神旸来说,那都是亲生的族人,是否是纯血精灵并不重要,但他无法保证对其它各脉来说仍是如此,何况他的狩宇一脉跟另外几脉关系实在算不上好。
昔年是逆神旸率领狩宇脱离七脉之盟,此后狩宇与精灵天下其余六脉断绝往来。
人魔灭绝是逆神旸提出的信念,狩宇与人类、幽界为敌,即是他之信念所带来的后果。
如今的狩宇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敌人了,精灵各脉或许会愿意重新接受狩宇、给予庇护,但只要狩宇旸神还活着,他的骄傲便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创生的族人,他亲自来护,他造成的后果,他自己来担。
是他个人的意愿与决策,造成了狩宇精灵如今境地。那么如今,他便可以舍弃自己的一切,只求为狩宇谋一个未来。
那是他的责任,也是他身为狩宇旸神的骄傲,只要狩宇旸神还活着,就会守护着他的狩宇。
逆神旸从肩头扒下浩星探龙,又从腰上撕掉楚天行,凶巴巴的瞪了地冥良久,想起狩宇嗷嗷待哺的一窝崽子,终究还是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永夜剧作家脸上挂着不变的浅笑,注视着狩宇之主离去的背影。
“逆神旸……你真是趣味……”
耳朵很好使的浩星探龙抖了抖,推着逆神旸远去的脚步瞬间提速。
简直要命!
没有君姑娘在身边的地冥危险系数直线飙升,不记得地冥的君姑娘搞事能力更加凶残又丧病!
你俩简直半斤八两天生一对!就不能消停的在一块儿抱窝吗!!
苦境还是个孩子啊!!
浩星探龙也掏出了记仇的小本本——阻止这两个凶货凑堆抱窝的都是世界和平之敌!!!
…………
捅死了非常君之后,地冥便施施然去了一遭明月不归沉,把非常君分离出来的鬼体习烟儿带回了永夜剧场。
根本无法反抗的习烟儿本能感觉哪里不对,怯生生的道:“地、地冥前辈,觉君真的在做什么危险的任务吗?可是为什么觉君不直接告诉习烟儿呢?”
永夜剧作家微微一笑:“事出突然,非常君是怕亲自去寻你会暴露明月不归沉之所在,才让昡者将你带回看顾。”
习烟儿抖了抖:“可、可是……明月不归沉又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打听一下就会知道了。”
永夜剧作家继续微笑:“所以非常君才让昡者将你带来永夜剧场啊。”
习烟儿:……
总、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地冥前辈你不要诓我!QAQ
习烟儿战战兢兢的待了一会儿,正打算再跟地冥商量一下,能不能把他给放回去,突然永夜剧场大门一声爆响,越骄子带着异斩魔弯一同杀上门来。
越骄子咬牙切齿扯开一记冷笑:“地冥,意外吗?”
永夜剧作家非常淡定。
他用大大的袖子把吓傻了的习烟儿拨到自己身后,对习烟儿温声细语。
“看,昡者没有骗你吧?确实有人杀上门来了吧?”
习烟儿顿时信了十分,哆哆嗦嗦的躲在了地冥身后,头都不敢露出来。
越骄子:…………
异斩魔弯:…………
此时需要说明,越骄子,男,非常君修炼一魂双体硬生生搞出来的精分小号,过去数甲子间,非常君每天寻觅美食不务正业做个好好先生,越骄子暗地里搞风搞雨施行诡计顺便赚钱养家。
搞事号嘛,非常君还早早的就准备了‘弟弟’的人设呢,所以习烟儿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呀。
越骄子当时就被这个迎头飞锅砸的有点懵,回神一想竟是百口莫辩。
他能说‘其实我就是你的觉君’吗?能吗?
——不能呀!!
非常君可是告诉过习烟儿‘越骄子是我心术不正搞事成性的弟弟’,习烟儿是会信非常君还是会信他越骄子?必须是非常君呀!
越骄子:“哈,习烟儿,你可知道你的觉君已经被地冥所害了?”
地冥气定神闲,把身后的习烟儿又拢了拢:“这种三流的挑拨不用理会,如果嫌烦的话,不要听就是了。”
哦。习烟儿乖乖的捂住了耳朵。
越骄子:…………
地冥你个畜牲啊!!老子的鬼体还是个孩子!!!
越骄子当时血压就不好了,抬手便是寄心绝杀,率先向地冥攻去。
而异斩魔弯同时出手,将就着不知道哪里搞来的佩刀,与越骄子配合围杀地冥。
永夜剧作家选择避战周旋,一袖子把习烟儿送去墙角,以鬼谛星宿劫只避让躲闪,一双眼始终锁定了越骄子,眼神十分古怪。
越骄子被他看的有点毛毛的,百思不得其解。
“你就这样意外吗?若要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摆脱吾,未免太过天真了!”
永夜剧作家身形虚实莫测,前一秒还在眼前,下一秒便如水月镜花,幻影消散,人又在远处站定,那股怪异的打量始终未停。
“越骄子,你寻觅帮手花了不少时间,怎么还未到达鬼狱吗?”
越骄子眉心一锁:“地冥你又弄何玄虚?”
永夜避开身后异斩魔弯的刀光,身影再度由远瞬近,凑近越骄子低声说了一句。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魙天下可会留你?”
天鬼之王后、魙天下之胞姐,出轨人族而生下的污点,鬼族岂能容?
越骄子却也不慌,他修炼一魂双体,魂力本就可以相互转移,便是半魂在鬼狱遭到不测,也会转移回越骄子之身补足,反倒少了他出鬼狱的麻烦哩。
他正要出言嘲讽,脸色倏地一变。
永夜剧作家再度抽身而退,此回却不再避让,鬼谛星宿劫一瞬换做神泣剑,反手正面迎上异斩魔弯手中刀刃。
就算神泣剑是由聂寒打造,但对上凡兵也不是那么容易断。
断的是异斩魔弯之刀,兵器损毁,异斩魔弯却借势而为,挡在情况不对抱着头蹲地上的越骄子身前:“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是昡者对他做了什么,而是他深陷麻烦而不自知,偏选了不利的时机登门挑衅啊。”
地冥轻抚神泣之锋,看向异斩魔弯。
“你对他之忠诚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呢?是与昡者一战壮烈的死去,还是屈辱的低头,却能救你主人性命?”
异斩魔弯:…………
地冥低声哼笑,也不听他答案,便自顾走到了墙角,将闭眼捂耳的习烟儿拉了起来。
习烟儿这才松开了捂耳朵的手,睁开了眼,对于发生之事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
永夜剧作家温声细语:“唉,你的觉君遇到了大麻烦了,需要你帮忙呢?习烟儿你可愿意啊?”
他弯腰低头,凑在习烟儿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习烟儿便一脸郑重的努力点了点头。
等越骄子恢复过来之后,整个人就有点懵懵的。
我是谁?我是越骄子。
我在哪?我在永夜剧场。
我来干嘛?我来杀地冥。
可是……我为什么要来杀地冥??
越骄子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又记不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就如同他记得自己是越骄子,可越骄子是谁,他从何而来是何身份,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呢?
永夜剧作家悠长一叹:“好友啊,你又犯病了。”
越骄子:???
永夜剧作家推出了习烟儿来:“不过是没打招呼就带走了你家的孩儿,至于这样气势汹汹登门喊杀吗?以你吾交情,昡者难道会对习烟儿不利?”
看着习烟儿确实亲近又熟悉,不过……
越骄子一脸懵逼:“我家的……孩儿?”
永夜剧作家笑眯眯:“是啊,你的孩儿,你生的。”
越骄子:……
我、我生的?!!!!0口0
异斩魔弯:…………
哦草,你们玩心眼的都是魔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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