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隔壁的王老板风度翩翩、笑意满满,拎着乐寻远的领子把乖孩子从伏字羲那头扯到了自己身后。一边爱抚着义子的脑壳,一边眼神上下扫视着伏字羲。
“你受伤了。”
隔壁老王似乎发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那样,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盯着伏字羲的腰子。
“有趣的伤势。”
在他对伏字羲的腰子伸出魔爪同时,如临大敌精神紧绷的伏字羲瞬间向后跳开了一步。
有那么一瞬间,伏字羲在短暂的沉默中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气息。
然后王老板又温柔可亲的推出了爱子乐寻远:“远儿,给为父摁住他。”
乐寻远:……
乐寻远看了看伏字羲,又看了看王霸天,最后屈从于义父的淫威,坚定的看向了伏字羲。
伏字羲:…………
哦草,臭小子么得良心!
伏字羲此刻万分后悔选了这么个偏僻角落与乐寻远深入交流,此时反成自身限制,被凶恶的王老板以及么得良心的小崽子堵在了角落里。
乐寻远该做选择的时候从来果断,怎么看都是爸……霸天老板更加可怕的样子,牺牲一下伏字羲他的良心是绝对不会痛的。
哦,不对,他么得良心。
不过伏字羲的反应就很奇怪了……
乐寻远眼神狐疑的打量着伏字羲,十分不解为什么伏字羲被撩衣摆看伤势反应大成这样,脑中瞬间飞过阴谋论三百条,条条指向伏字羲放荡不羁爱作死被爸……霸天老板抓包。
伏字羲捂着衣摆好似娇羞的良家大媳妇,十分崩溃的对上乐寻远质疑的目光。
今天让帝姬看了他的腰子,明天不好相处的同事就会追着他挖腰子,小兔崽子你懂个吉尔!
负伤在身的战五渣伏字羲没能逃过丧心病狂的王老板和么得良心的乐寻远。
检查个伤口而已,不过是掀个衣摆看看侧腰,露出来的肚皮都没巴掌大!伏字羲的表现简直好像良家闺女被恶徒拖进角落施暴了似的,一整个生无可恋。
乐寻远默默退开了一步,总觉得伏字羲身边的空气充满了莫名哲学的气息……
能被伏字羲看重的作死天赋,当然是万中无一的。乐寻远精神衰弱归衰弱,可是看王老板也不说看出来点啥,这么吊着人好奇心憋得他实在难受。
反、反正平时王老板也蛮纵容他的,稍微提个问没关系吧?
“伏字羲的伤势有什么问题吗?”
忍不住在作死的边缘伸出小jiojio的乐寻远,得到‘慈爱’父亲的驻足停留。
“我对留下这道伤的人更感兴趣。”
乐寻远不明所以。
王老板似乎也没打算让他明所以。
他立刻抛出了另一个话题:“邪神已经来到中原,那么战火不日将燃,加上苦境连年来的天灾人祸,流离失所的孩童应该不少吧。”
乐寻远头皮一麻,警报乍响。
“一想到那些无依无靠孤苦流离的孩子们,为父就感到十分的不忍。”
乐寻远汗毛倒竖冷汗涔涔。
前一秒你脸上还是‘好想搞个大事情’,下一秒就忧国忧民清风抚身了,这个变化会不会太快了一点?王老板你精分吗???
乐寻远硬着头皮问:“那……你想要怎么做?”
隔壁老王扬起一个春光明媚的笑脸:“为父觉得膝下的孩儿有点少。”
乐寻远:“…………”
有那么一瞬间乐寻远差点没憋住不雅的词汇,斩获邃无端玉离经再算上被强抢的他自己这都四个了!!四个了!!
你还想要几个?再来三个正好一周七天每天玩一个吗?
疑似读心术的王老板笑眯眯指正了他:“吔,远儿你要将目标定的远大一点。”
再远大一点?
乐寻远眼神死了:“那……三十个?!”
——按月轮班这是多么的丧心病狂!!
王老板一脸慈爱:“唉,远儿你可曾听过,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乐寻远:“…………”
王老板:“为了公平起见,还是三百六十五个比较好。”
乐寻远整个崩溃:“那闰年呢?是谁说不患寡而患不均的??”
王老板:“哦,闰年我放假,总打崽也是会累的嘛。”
乐寻远:“………………”
四年才放一次假,如此勤而不缀的打孩子您还真是兢兢业业!
——这根本是魔鬼吧!!
…………
越骄子领着‘自己生的’习烟儿回了明月不归沉。
明月不归沉啊,他感觉上是很熟悉的地方,确实是自己的住处应该没错。
不过感觉上……自己似乎总在东奔西跑的感觉,应该是在赚钱养家?可是养的谁呢?只有可能是习烟儿了吧?
所以……习烟儿真的是他生的?
越骄子心情复杂的看向乖巧懂事还会做饭给他吃的习烟儿,小小年纪家务活干的这么利索,想来是个很乖很听话的懂事崽崽。
在吃过习烟儿做的饭之后,越骄子已经没什么疑问了。
真香!习烟儿肯定是他亲生的崽!!
必须是亲生的崽崽才会让他努力赚钱养活哇!做饭这么好吃的崽怪不得他要努力赚钱养家!
越骄子左思右想,非常不甘愿的发现地冥说的大概是真的,没诓他。
不过……自己是怎么认识地冥的呢?总感觉个性上不太合得来的样子啊?越骄子看见永夜那脸心里就莫名的膈应,说是好朋友谁信呢?
越骄子对这段友谊心存疑惑,不过他对自己失忆了的过往好奇更多,自己探寻虽然说也不是不行,但是突发事件实在是引爆了他的好奇心,实在憋不住了。
事情发生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越骄子安稳的在明月不归沉趴窝,无事发生。
可是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熟悉又陌生,不属于自己却分明是自己参与其中的梦。
也许……那是他失落记忆中的时光片羽,只露出一点点角落供他窥视,却撩拨的心里痒痒,坐立难安,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隐藏的其余全部。
两天后,越骄子再度拜访永夜剧场。
见面便是语带质疑:“地冥,你吾因何结交?”
一个人坐在钢琴边弹小曲儿的永夜剧作家扇了扇睫毛:“昡者也有两子,名为邪说与离凡。”
这一瞬间越骄子福至心灵:“你生的?”
永夜剧作家斜睨来一眼,神神秘秘的。
越骄子:懂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
想不到他与地冥竟然是边缘人士小团体!那倒是怪合理的!
亲自生了个习烟儿的越骄子瞬间从亲自生了两个崽的地冥身上找到了共同点,友谊疑云顺势烟消云散,个性合不来也无所谓了,边缘团体爱抱团这是非常合情理的事情!
永夜剧作家推了一杯红酒过来:“好友今日登门,应不是只为了这一件疑问吧?”
越骄子晃了晃脑子回过神来:“唔……我想问你,我可还有其他什么……亲人?”
永夜剧作家抿着红酒:“为何这样问呢?”
越骄子纠结了一小会儿,破罐子破摔的坦白:“昨晚我似乎梦见了些许往事,身处不见天日的地方,但似乎……有个……妹妹?”
昨夜的奇诡梦境,完全是一部铁窗泪。越骄子隐约感觉自己身处不见天日的幽牢,孤单寂寞难以言说,唯独一个笑起来很漂亮的小姑娘常来探望。
似乎是自己的妹妹咧……
妹妹超级可爱!妹妹又软又萌!!
永夜剧作家咔嚓一声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越骄子:“怎、怎么了?”
永夜剧作家慢条斯理的擦干了手:“手滑。”
越骄子疑惑的哦了声,继续道:“不过……我怎么觉得我以前是黄头发呢?”
他捻着一缕发丝十分不解,现在怎么蓝了??
永夜剧作家抬眼将越骄子从头扫到脚,特别淡定的唬烂道:“唔,昡者曾经也见过你黄色头发的样子,但有一天突然就换了,原因不曾听你提起,昡者也不好主动问呀。”
越骄子一头雾水,不过出于对过去的探索之心,想了想还是道:“哦,那我染回去吧。”
也许恢复原先的模样,就能更容易找回失落的回忆了呢?
永夜剧作家:“既然是好友的决定,昡者支持你。→v→”
这大概就是边缘小团体的友谊吧……
越骄子不是很懂,甚至有点隐约的抵触。
不过……边缘小团体么,谁乐意承认自己是个边缘人呢,合情合理,合情合理哇。
作为亟待寻回记忆的越骄子,此时也唯有永夜剧作家这么个旧友堪为助力,所以不甘不愿也不能拒绝永夜剧作家的‘好意’。
然后永夜剧作家就又给他推荐了个人。
听说过精灵天下吗?狩宇之主逆神旸可有耳闻?
越骄子当然知道,越骄子收集情报的能力很给力的好伐!几日工夫足够他收集到近来武林大事流程,比如不久之前想要人魔灭绝然后就一心跟幽都魔族死磕的逆神旸。
不过越骄子有点不懂:“逆神旸……他不是厌恶人类?”
永夜剧作家嘴角微挑一脸神秘:“整个狩宇都是他生的。”
越骄子:“………………”
——厉害了逆神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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